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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描淡寫,聽的人卻因他平靜語氣中所描述的種種而掀起陣陣漣漪。爻幼幼原本瞇著的眼睛重新睜開,看向他的眼神不復方才的驕縱,有的只有無盡的欣喜。她拽了拽他的衣襟,示意他低頭下來。燕無不明所以,停下絮叨的講述乖乖照著她的指示俯身。爻幼幼半撐起身子,從溫暖的被窩里伸出來一只手,溫柔的摸了摸燕無的頭頂。“辛苦了?!?/br>2-43女神爻幼幼單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卻不曾想過男人的頭似乎也摸不得。燕無的身子在她手掌覆上去的時候便呈現出被冰凍住的狀態,她輕拍他的腦頂說出“辛苦了”三個字時,他一雙眼睛剎那間似乎能化得出水來。爻幼幼安慰完討糖吃的小朋友,縮身子回被子里繼續睡,沒想到燕無已經更快的俯身,攬住她的腰肢吻住了她的雙唇。只一個呼吸的時間,爻幼幼便已經明白了什么叫傷風期間不適宜接吻。她的手緊緊的攥成拳,一下下捶在燕無的胸口,因為呼吸不暢而不得不張開的嘴唇成為了男人戀戀不舍的纏綿目標。燕無沒敢再放肆,淺嘗輒止后便結束了這一個吻。他的臉上滿是忐忑的笑意,捉著爻幼幼的手又放到自己臉頰旁邊,輕聲問道,“你是不是原諒我了?”爻幼幼撇嘴,將手抽回來,翻身繼續去睡。燕無不死不休的纏過來,連同她身上的被子一起緊緊的抱住她,“嗯?”爻幼幼閉眼,假裝自己已經睡著了。燕無輕笑出聲,捏了捏她的鼻子,蜻蜓點水般繼續吻了吻她的面頰,“……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br>爻幼幼終于不得不重新轉身過來,面對他,“你自己能原諒自己就好?!?/br>她說的懇切,因為在囚室里報復過他曾對她做過的事情后,他們之間已經算是兩清。這些年他過的煎熬,卻是咎由自取,她無權左右一個人的人生,更遑論給予他寬恕,只能肯定他將功補過的作為,把決定權留給他自己。“嗯?!?/br>漫長的沉默過后,燕無輕輕應了一聲。他離她很近,呼吸可聞,爻幼幼微微睜開眼睛,便見他目光專注的看著她,一如許多年前在北關山上那時一般。她唇邊揚起一絲無奈笑意,低聲道,“我睡了?!?/br>“好?!?/br>燕無沒有再放肆,只一心一意當著病人的陪床。他替她掖好被角,扶開落在耳畔的青絲,輕拍著她的背,終于瞧見懷中折騰了他半宿的女人安穩睡去。拜燕無舍身為人的精神所賜,第二天爻幼幼便無病一身輕,愉快的開始跟著巴木真手底下的健將烏托一起領略布依南疆的自然風光。燕無則明顯狀態不佳,病懨懨的儼然是她昨日狀態的翻版。巴木真幸災樂禍的不知又同他說了些什么,燕無手舞足蹈的解釋半晌,最終憤憤閉嘴,紅著臉不再看她。烏托在一旁笑的也直不起腰,友善的好奇目光落在爻幼幼身上,“布依女神的客人,你同阿塔疆是如何結緣的呢?!?/br>阿塔疆是燕無在巴木真的領地中通用的尊稱,意思有點兒類似于攻無不克的戰神。爻幼幼禮貌回禮,燕無已經走過來展開雙臂圈住她,“烏托你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八卦?”他的語氣聽起來兇巴巴的,但爻幼幼明白他是不愿讓兩人那糟糕的相遇再一次被提及傷害到她。她笑著拍拍燕無的手,還未開口,烏托已經自他倆的無聲交流中一廂情愿的贊嘆道,“那一定是一個堪比布依女神同芒塞戰神一樣美好的故事?!?/br>“謝謝?!?/br>爻幼幼的笑顏在布依灼眼的陽光照耀下幾近耀目,巴木真在一旁喟然嘆道,“如果她不是你阿塔疆帶來的客人,恐怕連我都會誤認她是布依女神的化身?!?/br>燕無一語雙關的對著巴木真道,“她是我的布依,我決不允許任何人打她的主意?!?/br>巴木真在一旁笑笑,顯然是已經領會了他的警告。布依邊塞遼闊,但自五胡時起便一直處于四分五裂的內亂當中。三個地方政權各自為政,期間戰亂不斷,他們此時所處的南疆便是巴木真的勢力范圍。自郎布爾草原向北,穿過犁布沙漠的地方是被成為北犁的地界,而在西部,還有被冠以鐵蹄之稱的原布依沒落的貴族分支。巴木真的家族原本只是南疆一個不起眼的中游貴族,因不滿上級貴族的頤指氣使而奮起反抗,成功將其驅逐出南疆而成為南疆一地的霸主。被趕出家園的鐵蹄貴族自然懷恨在心,故以南疆同鐵蹄之間的戰爭最為頻繁且激烈。巴木真年幼時便對中原文化心馳神往,少年離家游學,選的則是泰和、廣齊、魏源等地。他在魏源偶遇了燕無,給予重傷落魄的他以薄微幫助,燕無投桃報李,兩人竟成了意氣相投的好友關系。燕無此行除了幫爻幼幼借道布依返回大梁外,其實還有赴巴木真之約的意圖在里邊。烏托替爻幼幼尋了匹溫馴的母馬牽著她在巴木真的營帳周圍引導她結識巴木真的子民,燕無則拖著微恙的身子,被巴木真請去了營帳中商討以中原戰器交換布依牛羊、戰馬、青稞、美玉等等物資的交易。據巴木真所言,鐵蹄似乎已與北犁達成盟友關系。南疆是布依最為富足的一片區域,自然引起其他地方的覬覦。戰事似乎一觸即發,卻無人能肯定準確時間,所以他想先下手為強,在地方集結完戰力之前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燕無的眉頭深深鎖著,他原本對巴木真邀他前來的意圖猜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