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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墨衣少年單指在他如玉的面容前一晃,“這你可就說錯了。在我夏蟬眼中,再無趣的人也有其有趣之處,如果不深入交流一番,又怎好妄斷有趣無趣呢?”爻幼幼就算再傻也明白過來,她被眼前的墨衣少年調戲了。她咳嗽一聲,臉上現出幾分不悅,那少年才遺憾的收斂,在她身邊規矩坐下,自我介紹道,“方才是在下唐突了,免貴夏蟬,不知公子如何稱呼?!?/br>“爻立?!必秤子缀翢o愧疚的報出假名,并不因他方才出手時的闊綽側目。窮理院平日也接待食宿,只不過價格不菲。他既然能在窮理院中帶上半年,想必身世非富即貴。“不知公子為何想要借助窮理院加入大名城?”那少年不過安靜聽了一口茶的琴,便又忍不住開口在爻幼幼耳邊喋喋不休。“缺錢?!?/br>爻幼幼答得坦誠,惹得他險些將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名曰夏蟬的少年表情古怪的用袖子抹了抹嘴,錯愕問她。“為什么缺錢會想要進大名城?”爻幼幼用看傻子的眼神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因為大名城有錢?!?/br>大名城是的確有錢,而且也不吝嗇花錢。但凡有幸被大名城接納的學子,一律能享受到梵帝頒布的優渥政策,錢、糧、身份、仕途都是觸手可及的東西。夏蟬在窮理院內問過這么多他看得上眼的理學會參與者,爻幼幼這般直白的回答,卻還是頭一遭遇見。他帶著七分好笑,三分生氣道,“大名城可不是誰想進便能進的?!?/br>爻幼幼平靜點頭,正因為如此,她才會喬裝打扮前來參加龍門會。兩人相談不算盛歡的尷尬氣氛中,自天井垂下的軟輿終于落地,而曼妙的琴音也隨之收尾。爻幼幼還未來得及鼓掌致謝,那軟輿之中父親的女子將最后一個琴音撥出,竟整個人又如來時一般憑空消失在了天井之中。這一幕來得太過突然,就連已經做好思想準備的爻幼幼都忍不住一愣。夏蟬見她如此,狐貍眼中流露出一絲譏誚,道,“怎么樣?這一次有沒有看明白機關在哪?”聽到“機關”二字,原本還有幾分錯愕的爻幼幼終于重新笑了起來。她不笑還好,一笑竟讓被她的外貌吸引過來的夏蟬都忍不住看呆了。她語氣篤定,這些年過目不忘的那些信息在腦中飛速運轉,“是光,用光造成的錯覺對不對?”夏蟬終于在她過份耀眼的笑容中緩過勁來,聞言也只得點點頭,收起眼中的不屑。他實在好奇,眼前似乎徒有其表的少年究竟能帶給他多大的驚喜。他沖窮理院暗處比劃了一個手勢,原本吞噬了軟輿的奇妙天井之中又緩慢的升起了一座地臺。2-16龍門會(2)一個造型古怪渾身散發出金屬光澤的“怪物”隨地臺緩緩升至了地面。因為它的出現,原本人滿為患的窮理院內首度出現了小范圍的慌亂。有膽小的,已經在三足怪出現的第一刻便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更令人感到恐懼的事情出現了,那三足怪不僅隨地臺冒了出來,甚至還能隨意走動,并且出聲講話。“感謝各位百忙之中撥冗前來參與此次的理學會……”略顯古板的機械腔調,宛若方才茹芷彈奏的琴音那般回響在每一個人耳畔。吶喊著“有妖怪”的哭喊聲在聽見它這句開場白后尷尬的歸于寂靜。爻幼幼頗覺有趣的盯著地臺中的金屬怪物目不轉睛,她忽然想起了燕無,也想起了他畫給程烈的手稿——他腦中所想要創造的,是不是就是這樣一個東西?“今天,我們比試的規矩也同往日?!?/br>金屬怪獸咔咔的在地臺之上左右行走,姿勢憨態可掬,倒有幾分可愛的味道。只不過,它下一個動作卻讓爻幼幼覺得它頓時間可愛不起來。只見三足怪獸鉗子般的手掌在空中輕輕晃了幾晃,便有一道光幕驟然間聚集在了它腦頂上方。千百萬纖塵在光幕中飛揚,原本散漫的光線好似在它的指揮中逐漸排練成字。——找出窮理院內機括所在,并概述其原理,可得大名城拜貼一份。窮理院中重新歸于一片嘩然。這題難,難在尋找窮理院從不曾展示在外人面前的科技根源,更難在,竟然還要在短短一個時辰內分析明白它的原理。窮理院內陸續有人起身,似乎是焦頭爛額的開始尋找這一題的解題答案,爻幼幼卻并不為院內浮躁的氣氛所影響,而是依舊端坐在座位上,仔細思考這一題的陷阱所在。機括是一個很寬泛的概念,所有機械發動的部分都可以稱之為機括,一如剛才她進門時踏上的木質樓梯,又如茹芷彈奏時所乘坐的軟輿。但,如果這道題目的答案僅僅就局限于這樣的程度,那恐怕太辜負了窮理院長久以來的盛名。每一期理學會的舉薦之名并沒有限額,但卻從未出現過哪一期又個位數以上的學子魚躍龍門。既然有篩選,那么就證明,出題者并非想借由這樣的方式了解自己的窮理院中機括的運作原理,而是巧妙的布下了詞句陷阱,拿著漁網在沙海之中打撈金子。那一名自稱夏蟬的男子在爻幼幼身邊坐下后便沒有再挪動位置的意思。如今見她在看見理學會測試題目后并未像其他人一樣露出焦頭爛額的神色,不由又對她生出幾分好奇。他湊近她,甚至毫不客氣的伸出一手搭在她肩膀上,“怎么樣?很難?”爻幼幼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