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日久生情
一夜狂歡過后,難得的是簡清兮先醒,見一旁的男人睡得正香,可她怎么也耐不住性子了。穿戴好后,她一屁股坐在男人的腰間,雙手摁著他的胸膛,幾下就把男人折騰醒了。對上孟白亦惺忪迷離的睡眼,形成巨大反差的是,她兩只眼睛要噴火似的,直直瞪著他。“你老實交代,你和那個什么秦韻的,到底是什么關系?”昨天晚上喝了酒,腦袋瓜子有些不清楚,就半推半就的被他給壓了,今天怎么說也得弄清楚情況來。“昨天不是說了,老同學?!?/br>孟白亦攬了一下被子,靠在床頭,好整以暇的看著炸毛的簡清兮。她為自己吃醋的模樣果然可愛極了,在那之前他是怎么也不會想到,簡清兮竟然會因為秦韻的出現,傷心的醉酒。“來,讓哥哥好好抱抱你?!毕氲竭@里,孟白亦憐愛的向她伸出手來。“抱你個大頭鬼!”簡清兮臉紅了一紅,她正氣頭上,怎么可能讓他抱,“沒點關系,她怎么敢那樣說?”簡清兮氣呼呼的瞪著他,聲音隱著怒氣。“就是老同學,關系比較好罷了?!蹦腥巳旧先嵘难凵駧е鴮櫮?,唇角微揚似乎含著笑意。“可閆語也跟我說她是你初戀女友,如果真不是,那閆語怎么會這么說?”簡清兮皺起眉,惡聲惡氣的問。簡清兮心里本來就對這個有點膈應,如果孟白亦還騙他的話,那就更膈應了。想起他對她關照的那副樣子,竟然讓她出門迎接,她就特別想揍他一頓。閆語,聽到這個名字,他眉頭就不免皺了皺。男人瞇著眼睛仿佛在回想什么,頓了幾秒后,才吐了口氣道:“閆語一直對我有意思,幾年前為了讓她死心,我就騙她稱秦韻是我的女友,事實上我和秦韻就是好哥們一樣,我們什么事也沒有?!?/br>簡清兮頓了一下。可女人一執拗起來,性子也是挺犟,雖然此時已經對孟白亦的話信了,但還是不忘挖苦他:“秦韻那么漂亮,就算是好朋友,也難免不會日久生情吧?”不管男人還是女人,吃起醋來,估計都不太可理喻。孟白亦硬實的胸膛輕輕震動著,他硬忍著笑意,才不至于開心的笑出聲來。“不會,我只對你“日”久生情?!闭f到這里,男人還將某個字加重了音調。簡清兮勾了勾唇角,還是窮問不舍,“那……國外的美女那么漂亮,你出去的這幾天里……”“之前都被你榨干了?哪來這個精力?!泵习滓啻判缘纳ひ舻统翋偠?,帶著勾人心魄的誘惑。“哼!那就好?!焙喦遒庑那槭鏁吃S多,她緊緊抱著他,小腦袋一個勁兒的在他脖頸間蹭來蹭去,想要貼得他更緊一些。不知不覺中,她發現自己在乎他在乎的不行。女人柔軟的發絲在男人的頸項亂蹭,蹭得孟白亦癢到了心間。“別亂動?!蹦腥吮徊涞挠行┐来烙麆?,大掌一罩按住她亂蹭的小腦袋。兩人小打小鬧,而這個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叩叩叩’的敲門聲。一聽這個,相擁的兩人頓時渾身緊繃,簡清兮連忙從孟白亦身上下來,男人火速穿上衣服,鉆進了浴室。簡清兮迅速的整理了下衣服,一邊應著一邊走到門邊。一開門,竟看到秦韻的身影。秦韻看向簡清兮,表情不如初次見面時那樣冷冽,帶著高傲的姿態,仿佛溫和了好幾個度。讓她一時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而她對面的秦韻,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覺自己仿佛聞到了一股淡淡的不可描述的曖昧氣息她下意識的用曖昧目光在簡清兮衣料外裸露的肌膚上周旋一圈,最后淡笑著感慨道:“看來昨天晚上很激烈啊?!?/br>簡清兮臉騰的就紅了,沒想到她開口是這樣一句話,正當她無地自容的想找個地縫鉆進去的時候。躲在浴室的孟白亦走了出來,他挑了挑眉頭,不咸不淡的朝秦韻道:“托你的福?!蹦樕蠜]有絲毫不再在的表情。“你說什么呢!”簡清兮還用手肘輕撞了一下男人,白嫩的小臉染上了可疑的紅暈。秦韻見孟白亦出來,不免微微錯愕了一下。雖說知道孟白亦和簡清兮的關系,但也沒想到孟白亦會大膽的在簡清兮房里過夜,難道不怕來找他們的會是他倆的父母嗎?但她很快恢復了氣定神閑,曖昧的挑動著眉頭,揶揄道:“你的小女友害羞了!”“才沒有!”簡清兮懊惱的反駁,小臉更燙了。簡清兮沒想到會被秦韻這樣逗弄,一雙晶亮的大眼睛不知往哪處投放視線,悄悄挪了挪步子,往孟白亦身后躲了一下。秦韻嘴角抿出一朵笑意:“哈哈,昨天那樣說是我不對,只是對孟白亦的初戀女友太感興趣了,所以才想演戲探探你,如果讓你不開心了,我真心的道個歉?!?/br>語音一落,簡清兮腦子就卡機了,一時間根本顧得上去接受秦韻的道歉了。她……她在說什么?看著石化的簡清兮,秦韻咯咯的笑了,道了別后,便嗖的溜走了。秦韻一走,孟白亦火速把門合上。聽到門關上的聲響,簡清兮這才從怔忡中回過神來。“她說我才是你的初戀女友?”簡清兮心里是歡呼雀躍,可面上卻有著質疑的神色。“雖然有點沒面子,但我的初戀的確是你?!?/br>孟白亦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些遲疑,俊臉微紅,甚至不太好意思看她。作為一個高富帥,二十多歲才有初戀,說出去可能會笑掉別人大牙。簡清兮剛準備嘚瑟,氣又上來了,她不悅的一字一字地怒道:“你什么意思?我讓你這么沒面子?!”她讓他丟了面子,那這樣的話,他干嘛還對自己死皮賴臉、死纏爛打的?!“不是這樣,”孟白亦見簡清兮又炸毛,連忙解釋著,“像我這樣的男人,這個時候談戀愛,你不覺得有點晚了嗎?”“……”對于她這番話,簡清兮表示一時竟無言以對。她看著男人有著可疑紅暈的俊臉,足足盯了好幾秒,終于沒忍住開心的笑出了聲。事實上二十出頭把初戀送出去,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尤其是孟白亦這種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的男人,眼光肯定是高的很,以前他戀的,估計就是他自己,這一點從他剛才的言論就可以明顯看出。只不過現在,男人的表情實在很有意思,她難得能看到孟白亦臉紅的表情,簡直不要太新奇,有點可愛又有點小帥,讓她心里騰升起一種不可名狀的快感。“……”與簡清兮笑容燦爛,笑聲爽朗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身旁男人的黑臉。該死的,早知道就不該讓秦韻過來,這樣自己的這件“丑事”,恐怕就永遠不會被簡清兮知道。笑個痛快后,簡清兮還是識相的小嘴一嘟,就主動湊上去親他。她自然知道,讓男人開心的做法是什么。眼下見她這么主動的親上來,孟白亦只覺心中的怨氣頓時也就消了,大掌托著她后腦勺,重重的便吻了上去。——————————————終于搞完了。73.身體不適這次為迎接孟白亦出差回來,孟澤便提議搞一次家庭聚餐,眼看離定下的時間越來越近,孟白亦和簡清兮便也收拾好下樓,來到別墅前的草坪上。兩個人下去的時候,孟澤寧月已經和管家將燒烤架安排好,一共三個,孟澤寧月面前的燒烤架上,已經“滋滋”的烤著一排不同種類的rou。簡清兮喜笑顏開的走過去,加入了兩人的“烤rou隊列中”,但她沒想到,竟會有客人來。是程淼程琛兩兄妹,這兩人,簡清兮自然是見過的,對程琛也有點印象,她正扭頭想問問孟白亦這什么情況的時候,卻發現孟白亦不在。這樣一來,簡清兮就更覺得不自在了,和兩人簡單且尷尬的打了個招呼后,便徑自走到另一個燒烤架旁,自己忙活起來。“看到我就跑,怎么?你怕了?”程淼跟了過去,站她身側站定,冷哼了聲。簡清兮拿著夾子的手微微一顫,抿了抿唇不想搭理她,瞟到遠處走來一個頎長的身影,她看向正從廁所出來的孟白亦,眼底溢出一絲愉悅。從洗手間回來的孟白亦徑直向簡清兮走來,他斜睨著程淼,冷聲道:“你圍著她做什么,烤你的rou去?!?/br>程淼一聽這個,沖孟白亦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弧,完全不敢反駁一句,他說什么,她就照做。看著這樣的程淼,簡清兮的唇角扯了扯,但比無語更多的是,她對孟白亦的重視,仿佛還不如她多。孟白亦坐在簡清兮身邊,拿過她手中的夾子,輕聲:“她和你說了什么?”“沒注意聽?!焙喦遒獬读顺蹲旖?,云淡風輕的道。語落,簡清兮揚起小臉,沖孟白亦露出燦爛的笑,“吃吧?!?/br>她夾起一塊rou,吹了吹熱量,放在唇邊試了試溫度,不燙了,才再遞到孟白亦嘴邊,笑靨如花的開口:“你試試看!”然而剛抬起手沒一秒,她就僵硬的收回了手,并還緊張的一旁看了一眼,還好那邊沒人注意這里。孟白亦剛張了口又尷尬的閉上,意識到原因的時候,他有些無奈,但也表示理解,畢竟他還沒有把兩人的事告訴父母,現在她也不愿意公開,他充分尊重她的意愿。處在郊區的夜晚,漸漸有了些涼意。大家圍在一起吃燒烤,程淼在另一個燒烤架旁烤rou,時不時跑過來給孟白亦烤rou,孟白亦敷衍的應著,轉頭就把rou挑到了一個空盤子里,嘗也不嘗。也不知是吃的太辛辣油膩還是怎么,簡清兮覺得肚子有些不大舒服,臉色開始有些不好起來,她苦著臉思索是怎么一回事。而孟白亦很快發現她的異常,輕聲問,“怎么了?我烤的不好吃?”“???”簡清兮回神,看著孟白亦,輕笑:“沒有,很好吃!”“你不舒服?”孟白亦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他很少看見簡清兮在吃飯的時候還沒有精神。簡清兮點頭又搖頭,覺得這沒什么大不了的,不想擾了孟白亦的興致,畢竟,兩個人是第一次戶外燒烤,而且很開心,和家人的氣氛也十分融洽,她很享受這樣的時光。“我陪你回房休息?!泵习滓嗫此@樣,怎么也等不了了,就扶著簡清兮起身。深吸一口氣,簡清兮只能先跟著孟白亦回房。見他神色緊張的掀開被褥,讓她趕緊躺上去休息,她的心里暖暖的。“一個人睡好無聊?!焙喦遒饪粗习滓?,“你陪我,好不好?”而且程淼在下面,她有點不放心。“嗯?!泵习滓鄳?,“不會是吃這不健康的玩意鬧了肚子?”簡清兮搖搖頭:“大概是我吃的太多了?!?/br>孟白亦怔了怔,突然問道:“你沒有吃程淼遞給你的東西吧?”“額,沒有啊……她哪會給我,她眼里可全是你呢?!闭f著,語氣里還有些酸酸的。而這時的孟白亦,神色有些凝重的道:“我一直在調查上次你落水的事情?!?/br>“你的意思是……那個事和程淼有關?”簡清兮一愣,有些急了,“我的確覺得她對我很有敵意,按道理,她不知道我和你的關系,卻還是要和我對著干似的?!?/br>“程淼很可能知道,如果閆語知道我們的事是意外,那她肯定是有意調查,如果她真調查出了什么,對你動手就更有理由了?!泵习滓辔⒌拖骂^,不自覺緊緊抿住嘴唇。孟白亦越說她越覺得可信,想到這里,她的心就不由得揪緊,原來危險離自己就那么近,那天落水的窒息感還在心頭縈繞,讓她頭皮發麻。看著小女人漸漸發白的臉色,孟白亦不禁心疼。“別多想,有我在,她不敢把你怎樣的?!闭f著,男人替她蓋好被褥。起身,他看了眼房間的溫度,調高兩度,再將燈的亮度調到最暗,然后,才邁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