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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敏聽出來他口氣不對,卻沒多想,只道:“和朋友在一處兒?!?/br>陳蟒見她依然神色如常,眼皮眨也不眨一下,更加怒不可遏,認定她撒謊。騰得站起來,凳子被他踢翻了也不管,就朝金敏一步步逼近過去:“你做什么與戲子廝混?”“戲子?”金敏眸子里染上疑惑,反問道:“你去茶樓了?”這在陳蟒看來,那就是心虛了、承認了。這孩子!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了她答應了什么、舍棄了什么,卻在同那下九流的戲子廝混!金敏看他面色陰得嚇人,又被他逼得沒法,只好連連后退,直到脊背抵上粗礪的墻壁,眼見著他黑面煞神一樣烏壓壓地傾身過來,顫抖著兩腮喝道:“我辛苦供你念書,你竟然……”說罷,竟然高高地舉起巴掌。他蒲扇一樣的大手就要刮過來,金敏縮著腦袋嚇得尖聲叫道:“陳蟒!你發什么瘋!”陳蟒一驚,到底放下了手掌,拳頭還捏著,肩頸上大塊的肌rou蓬勃賁起、青筋奮突,伸手抬起她下巴,看到她小鹿一樣驚恐的雙眼、豐潤的紅唇和里面若隱若現的一條香舌。金敏似乎明白了什么,急急地解釋道:“那不是戲子,是我女學里最要好的同窗,同是葉先生的弟子。她平日里就是喜歡票戲?!?/br>居然是個女的,還是她同窗好友。陳蟒直覺這誤會得可笑,全是自己的自作多情、胡亂猜測罷了。他突然氣勢一頹,好似一座高山突然崩塌,他閉了閉眼睛,扶額嘆道:“好端端的女孩子家扮什么戲子?那些個地方人雜,你少去?!?/br>金敏卻不服,嗔怨道:“我現在大了,不怕人多的地方了?!?/br>是啊,現在長大了,不消依賴大叔了,便棄之如敝履地甩得遠遠的?陳蟒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心氣難平、又憑空許多怪想法。他眼睛一瞪,又心頭火起:“我說了!你少去!”金敏小嘴微張,正待反駁。陳蟒看得心里一痛,伸出姆指就把她的嘴唇摁住了,唯恐她再說出來什么傷心話。他黧黑的手指橫在一張白膩柔滑的臉上、按在嬌艷欲滴的唇上,粗粗的一根,猙獰又粗獷。陳蟒喉結上下一滾,咕咚吞下一口唾沫,把手指擠進那一雙銷魂的唇瓣里,不無狎侮地攪了一攪。此舉一出,二人皆是一愣。金敏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覺得口涎順著嘴角滴出來,怪難為情的。便伸舌頭頂了頂他guntang的手指,又吮吸了兩下。陳蟒氣息也不勻了,剛壓下去的yuhuo又竄上來,他向前一拱腰,輕而易舉、如愿以償地抵到一處軟綿綿的地方。金敏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被他頂得難受,面頰又被他的胡子弄得刺癢癢的,掙也掙不動,只好咬了咬他的手指。陳蟒覺得自己真是魔怔了,又色膽包天地把腰聳動了幾下,輕聲道:“敏兒,你給大叔、給大叔……含含jiba!”誰料外頭正好大了個打雷,大約是蓋過了他的聲音,金敏一動不動,也不看他的臉上,只盯著他胸口瞧。陳蟒臊得不行,懊惱地想把自己埋了,心里又慶幸又遺憾。他心里想說,敏兒給大叔生個孩子。生個孩子就能拴住你的心、絆住你的人,你就不往外亂跑了。但是話到了嘴邊,卻成了:“大叔只怕要出去幾年,要是能活著回來,就討你做媳婦,你愿意不愿意?”劇透福利單項選擇:A金敏見陳蟒這副模樣,氣惱起來,與他大吵一架B金敏一言不發,獨自坐到桌旁,偷偷啜泣起來C金敏長久地愣忡,臉全紅了,說:我答應你就是顛嗔癡纏是冤家衷腸難訴淚闌干“大叔只怕要出去幾年,要是能活著回來,就討你做媳婦,你愿意不愿意?”誰料金敏一動也不動,面上冷冷清清的一絲表情也無。若是金敏罵他倒也是好的,他就怕她這副模樣,令人摸不到心思。他恐怕她沒聽清,便重復道:“大叔這兩年出去接個活兒,要是能回來,便……”話還沒說完,他自己先遲疑了,剩下的一半哽在舌尖吞也不是、吐也不是。陳蟒胯間癱軟下去,渾身也跟著一軟,放開了金敏,拳頭往墻上狠狠地一砸,墻皮帶著灰塵簌簌落下來。“是大叔鬼迷了心竅!大叔對不住你!敏兒就當我什么也沒說!”金敏仍然立在墻角,木木地,朱唇微張。陳蟒只當她是被自己嚇到了,越發愧疚起來。他想到自己行為荒唐、言語輕薄,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刮子,也無顏面對金敏,轉身便合上門大踏步地出去了。躺到床上,他輾轉難眠、雜念并起,一會兒是金敏嫵媚溫軟的身段、一會兒是自己狎侮的動作,左右睡不著,又看外頭亮著燈,又想著金敏也沒睡,更猜不透她是個什么想法。陳蟒心道:敏兒清清白白的女孩兒,無故被我輕薄了去,怕不是要尋短見?又心想她學堂里念了那些年的書,胸襟開闊,想來不會如尋常女子尋死覓活。反正到底是自己的不是,俺大丈夫敢作敢當,這便去請罪,要殺要刮全悉聽尊便。想到此處,陳蟒便翻身下床,推門進屋。金敏還在原處,只是雙手環膝坐下了,雙眼還直直地盯著前面瞧,陳蟒進來,她眼睛眨也不眨巴一下,輕聲道:“你還回來作甚哩,出去?!?/br>陳蟒知道她雖然總是看著面冷,心腸卻最軟,就站著沒動,賠罪道:“別說是讓我出去,你便是要打殺我也使得?!?/br>金敏冷冷地一笑,一雙小手在膝彎處絞緊了,聲音依舊是輕輕的:“我打殺你做什么?你自己就這樣趕著去送死?”陳蟒聽得心肝一顫。“既然你自己不想活了,為何還回來?出去罷,從今往后就當你沒養過我。你供我吃供我穿,算我欠你的,你既然一心求死,我便也不消還了,還給一個死人有何用?”陳蟒心驚rou跳的,越聽越糊涂,“敏兒,我不是這個意思?!?/br>“那你是什么個意思?”金敏站起身來,面色蒼白、唇上血色盡褪,身形晃了一晃,站也站不穩,弱如扶柳。她卻高高揚著下巴,神情高傲,好像一只昂著脖子的小公雞。陳蟒不禁一笑。這一笑就好似點燃了油鍋,“轟”地炸開了。金敏氣得直跺那一雙穿著大紅繡鞋的腳,罵道:“你居然笑!”又嫌不夠,拿起桌子上的蝦背青葵口碗便朝陳蟒丟過去。陳蟒身手敏捷,穩穩當當地接住了。金敏一瞧,更氣了,又丟了個枕頭砸過去,又被他穩穩地抓在手里眼見沒了什么趁手的物件,金敏丟的東西又被陳蟒如同兒戲般拿在手里,他臉上帶笑的,想是沒聽進去,只怕自己是被當成了耍小孩子脾氣呢!金敏心里有火,想發卻發不出來,急得眼淚斷線珠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