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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一束透過淡黃色藤蔓紋窗簾打進來投在江宛轉臉上,已經讓她睡不安穩了,偏偏還有人擺弄她的小手,一會兒十指交叉相扣,一會兒撓她的掌心,一會兒又親親她的手背。她煩得不行,可實在太累了,眼皮都不想抬,就由著他去了,直到“咔嚓”一聲后,她聽到顏子抒說,“宛宛,我把我們照片發公司群里去了?!?/br>“什么?”她瞬間清醒了大半,纖卷的眼睫向上一掀,睜開了眼睛。猝不及防,顏子抒那張精致如細繪工筆畫卷的面容映入眼簾,他眉目舒展,沖散了清冷,竟顯出幾分溫柔來。她把手從他指間抽出,“手機給我?!?/br>顏子抒把手機遞了過去。如他所想,公司群里已經炸開鍋了,信息以眼花繚亂的速度一頁接著一頁往下刷,她翻了好久才找到他發出去的那一條。還好,他發的是兩人十指交握,秀出鉆戒的照片。嚇死她了!對了,鉆戒?她把右手舉到眼前,無名指上戴著一枚繁花葉含珠鉆戒,樣式復雜華麗,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這是……?”她望向他,水眸猶帶疑惑茫然,加之剛睡醒的惺忪迷糊,嬌得讓人忍不住抱進懷里揉一把才好。顏子抒暗暗懊惱,本來都想好了,為了防止蘇杭的介入,他要強硬地向她表示必須公開關系,不能再隱婚。可是,宛宛真的好可愛啊,自己完全抵抗不了,他覺得只要宛宛不離婚,還繼續和他在一起,叫他做什么他都愿意。“宛宛?!遍L臂從她身下抄過去,將她摟了起來,“宛宛……”江宛轉不見他下文,“要說什么你倒是說???”還是算了吧,宛宛明顯很排斥公開關系,萬一惹她生氣,她又吵著要離婚怎么辦?他握住她柔嫩的小手,修長的手指撥著鉆戒,“宛宛不是問這個嗎?這個是我們的結婚戒指,宛宛戴上真好看?!?/br>江宛轉,“……?!?/br>如果是昨天,她還會吐槽一句,都沒有結婚,到底是哪里來的結婚戒指呀?可顏子抒連她大腿內側有兩顆痣都知道,所以再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她都能接受了。“幾點了?”“九點半了,餓不餓?我去做早餐?!?/br>她想了想,“不用了吧,我去外面吃?!?/br>說完就察覺摟著自己手臂緊了些,顏子抒故作平靜,“宛宛要出門嗎?”能不出門嗎?想到就來氣,她掙了掙,語帶責怪,“你把我手機扔了?!?/br>顏子抒涎著臉親了親她的臉頰,“別氣別氣,陪你去買?!?/br>“放手,我換衣服?!?/br>腳一落地雙腿間就一陣鈍痛傳來,江宛轉細眉微蹙,好在雖然疼但還在能忍受的范圍內。打開烤漆移門衣櫥,她雙目瞠圓,一件一件翻過去,發現里面衣物全是她近一年所穿過的款式,她神色復雜地挑了件白色打底和荷葉袖針織衫以及一條水藍色牛仔褲,進了浴室。顏子抒則動手整理床鋪,把棉被抖起來,發現潔白床單上的一抹血跡,他趕緊把床單扯下來,微紅著臉對著浴室的方向道,“宛宛,你生理期到了嗎?要不要我去給你拿衛生棉?”正在換衣的江宛轉手上一頓,似乎想到了什么,先是白嫩的耳垂襲上淡淡的粉色,接著卻是小臉狠狠一沉。陪著江宛轉在營業廳補辦電話卡的顏子抒心情還不錯。雖然他不知道為什么一路上宛宛都沒給他好臉色,也不跟他說話,但只能要時刻盯著宛宛,不給她機會見蘇杭他就心滿意足。江宛轉安好電話卡,按下開機鍵,然后小臉垮了下來。她的母上大人夏云芳女士是漢語言文學教授,是位優雅溫柔的女性,江宛轉從小到大就沒見過她紅過臉,說話也向來如春風徐徐,令人聞之沁脾,但她最怕的卻也是這位夏女士。“喂,小宛?”夏女士“媽?!彼柿丝诳谒?。夏女士聲音溫溫潤潤,“小宛你沒發生什么事吧?昨天鄭醫生沒見到你人,打電話也打不通?!?/br>瞪了瞪罪魁禍首,她只能撒個小謊,“我沒事,就是手機丟了?!?/br>夏女士淡淡道,“手機丟了人沒丟吧?知道鄭醫生要來接你吧?”“知道?!彼@覺自己漏洞百出。“那你到哪兒去了?”“我在……我去……我在……?!苯疝D支支吾吾,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完全被夏女士所震懾住,并沒有注意顏子抒突然表情變得扭曲,眼底充血,但慢慢的,逐漸恢復成如幽月般清清冷冷。顏子抒靠進她,不容置疑地抽過她的手機,對著話筒沉聲道,“宛宛昨晚跟我在一起,媽,你別擔心?!?/br>江宛轉現在特別能體會網上有句話,“我TM日了狗了?!?/br>第12章:我們夫妻過夜天經地義,媽難道還會說你不成?<你是有病吧?(高H、小故事集)(阿難若兮)|POPO原創市集來源網址:第12章:我們夫妻過夜天經地義,媽難道還會說你不成?那邊的夏女士沉默了片刻,然后道,“你是?”“喂?!苯疝D踮起腳尖從顏子抒手中奪回手機,背過身去,弱弱道,“媽?!?/br>“小宛?剛才那是?”“我一個朋友,一個朋友?!?/br>“媽都叫上了,就只是朋友?”夏女士語氣不變,輕柔柔柔。江宛轉怎么想都想不出好的說辭,只能撒嬌式求饒,“媽……”夏女士還是很吃這一套,暫時放過了她,“好了,今天回來吃飯吧?你爸一直念你呢?!?/br>雖然知道是“鴻門宴”,她還是忙不迭點頭,“回來,回來?!?/br>江父江母自打在C大任教,就住在學校分配的學府苑里,也沒打算挪地方,存夠了錢就把房子買了下來。但云一距離學府苑太遠,江宛轉工作后,上下班擠地鐵實在麻煩。江父江母心疼孩子,一合計就在她公司附近給她置了套一室一廳的小公寓,她搬進了小公寓后,一般就周末到學府苑那邊和江父江母一起過。掛了電話,江宛轉長長呼出一口氣,才發現掌心都滲出了薄薄的一層汗水。顏子抒遞上一張真絲手帕,“宛宛,擦擦?!?/br>江宛轉沉著臉頭都不回往外走。顏子抒沒有上去哄她,而是不疾不徐跟在她后面,眼底泛起濃墨,深沉而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