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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再和他打一場,丫的干死他——”潘嘉文指著?;@球隊的照片,不停碎碎念。從體育大學畢業后,他靠拆遷款開了一家健身俱樂部,讓身嬌體軟的薛晴晴在自家公司工作,當老板娘的同時,兼任瑜伽教練。“就是,這小子出國后就沒什么消息了,平時在班群也不見冒泡,真可惡,讓哥幾個今晚把他灌暈了打一頓……”熊坤跟在后頭,煽風點火。知道男生們在開玩笑,初染勾唇,不予回應。當他們一群人在國內讀書工作、享受生活,祁縉卻在戰火烽煙中穿行,與子彈鋒刃擦肩,同異國戰士斡旋,完成終極愿望后,他又迅速退伍轉業,讀mba、積累資源,開公司創業,數年光景就走出一條絕大多數人無法承受的艱辛路途,如今安定下來,事業嶄露頭角,也算得上撥云見日,苦盡甘來,除了她之外,鮮少有人了解他心底與rou體的累累傷痕,更無人知曉,玩命的那幾年中,他為救戰友,永遠失去了右耳聽力……當年一同創造美好回憶的人一一登場,與之而來的,自然也包括不合拍的人。伴著多名校友的談論聲,初染走到他們那一屆的高三年級合照前,停了下來,正打算從里面尋找熟面孔,卻聽到身旁響起一道女聲。“喲,這不是當年的六班女學霸嗎?”音量不小,挑釁意味頗濃,更伴隨一股濃烈的大牌香水味,初染扭頭,望著卷發紅唇、穿著體面的妖嬈女子,一時記不起對方是誰。“關你何事……”封媛打算回懟,卻在看清對方后,臉黑了下來,竟是當年給自己戴綠帽的小三兒,只不過她身旁不再是陸明宇,而是一個年紀偏大的成熟男子。“你怎么會在這里?”怒火攻心,她不小心問了個蠢問題。當年吃癟的馬尾女走起性感路線,她嘲諷一笑,挽起身后男人的手,放到自己腰間:“怎么,只允許你們回來,我就不行?”自那一場鬧劇后,陸明宇轉學走人,她也為此成了全年級的大笑柄,不得不打落牙齒和血吞,強顏歡笑,卯足了勁學習,所幸高考發揮的不錯,才就此結束噩夢,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初染,如果沒她,自己和陸明宇絕不會分手!望著對方和當年如出一轍的漂亮臉蛋,她眼帶敵意,冷聲開口:“你該不會被年級第一甩掉以后,這么多年連對象都沒一個吧?”根據多方收集的小道消息,她發現祁縉出國后,行蹤成謎,初染則佛到了極點,各類社交軟件都走簡潔風,不曾秀過恩愛,十足單身做派,估計和祁縉分手后,再碰不到好男人了,也是活該。“怪不得一把年紀了還穿校服回來扮嫩,想勾引學弟就直說,都奔三的人了還裝什么純?”周遭的同屆校友都安靜下來,默默看戲,想知道當年和祁縉在一起的女孩會如何拆招。早過了斗氣撒狠的年紀,初染垂眸,一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的模樣,對于這種人,她一個字都不愿多說。見對方不理自己,應該是說中了,馬尾女樂不可支,亮出手指鉆戒和寶藍色birkin,美滋滋開口:“由強,你說是吧?”好容易套牢一個即將三板掛牌上市的企業高管,雖是年齡大些又離異帶娃,但起碼有房有車會疼人。然而她的對象卻始終不說話,兩眼直勾勾盯著住染,像中邪一般。“由強、由強?你怎么……”沒得到回應,她有些急,扭頭看自己的未婚夫,見他望著初染,心頭火蹭蹭直冒,恨不得沖出去給初染一掌。中年男子皺眉,松開未婚妻的腰,往前走一步,支吾問道:“小姐,請問您……”像,實在是太像了,這張臉和公司老總的電腦背景、辦公臺上的照片如出一轍。“你這三八,老子從不打女人……”剛從外面抽根煙進來的潘嘉文聽了,打算擼袖上前,卻被一只手壓住了肩,他惡狠狠轉頭,看清來人后滿面驚訝。“你、你來了啊……”“發生什么事?”男人眸泛冷光,輕啟薄唇,伸手拉松領結。“你老婆碰到找茬的了……”潘嘉文不敢說話,指了指人群中央的初染,老同學的戰斗力他是知道的,惹誰也不該惹這閻王。“我過得怎么樣,和誰在一起,都與你無關?!笔謾C震動兩下,知道祁縉到了,初染冷眼拋下一句,側身想走。“老同學敘敘舊嘛,這么急跑哪去……”準備了一籮筐臺詞,馬尾女攔住她,就被一道沉冷男聲打斷。“你想和誰敘舊?”聲音極具穿透力,眾人紛紛側目,卻見走廊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身形極高壯的男人。他逆光而立,面容冷峻、五官深邃,正身著校服衫,外套斜掛于臂,盯著人群中央的兩個女人,表情似笑非笑。停頓片刻后,他邁步朝這邊走,閑庭信步的模樣,和記憶中的少年逐漸重合,引不少人發出驚呼,當年的無冕之王,回來了。“終于來了啊……”樂小米瞥一眼馬尾女和她身旁大腹便便的男人,冷笑看好戲。初染望著步步走近自己的祁縉,有些發懵,恍然間產生一種重回高中時代的錯覺,或許這些年只是大夢一場,待她醒來,他們依舊坐在教室里,上課自習考試,一切從未改變,和軍裝、運動服等比起來,還是穿校服的祁縉最好看。“抱歉,我來晚了,這位是……”祁縉走到妻子身后,扶住她的肩,他俯視馬尾女,神情極冷。“你、你……”馬尾女大驚失色,當年的一幕幕涌入腦海,她雙腿發軟,不由退后,想抓住未婚夫,對方卻甩開了她。中年男冷汗直冒,臉色發白,語帶恭敬道:“祁總,原來您要來這,還有夫人……”被嫩妻蹉磨得沒辦法,好容易找個理由翹班,卻在這碰到了老板……祁縉眼尾掃過中年男,隱透厲光:“是的,我和妻子都是這里的學生,沒想到老李你也在,真巧啊……”還和某個女人站成一線,為難初染。見未婚夫唯唯諾諾的模樣,馬尾女心臟停跳一拍,高跟鞋一崴,狼狽落地,祁總、夫人,誰能告訴她到底發了什么???“很抱歉,我未婚妻太不懂事,沖撞了夫人,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她……”難得和老板閑聊一次,中年男卻笑得比哭還難看,他一把拽住馬尾女,躬身道歉。最終這場鬧劇以一方的狼狽敗退結束。感受到四周的八卦眼神,初染牽起祁縉的手,軟下眉眼,輕聲邀約:“這里人太多了,我們到外面走走?!?/br>“好?!睙o名指的男士婚戒格外耀目,祁縉應聲,眼帶柔光,仿佛周遭一切都不存在。經過長廊柱時,他目光極快劃過方清硯,對方嚇得低下頭,不敢對視。“剛才不還挺熱情的?染染被人找麻煩的時候,他就躲起來了?!狈怄潞吡艘宦?,她看得真切,剛才初染被找茬時,方清硯就像縮頭烏龜一般,這樣的男人也配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