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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18禁真人秀游戲在線閱讀 - 第三百四十六章偷腥的小狐貍(H)

第三百四十六章偷腥的小狐貍(H)

    范卿的陽具就插在蘇邢的xiaoxue里,輕輕摩挲著,兩人都經歷了一次高潮,再來一次,他有意放緩了速度,細細感受rouxue的濕熱與緊致。

就好像有無數張小嘴同時吸著他的陽具,他往外抽出一點xiaoxue兒就會依依不舍地纏著他,不讓他離開。

范卿覺得有趣,如此反復摩挲了一會,不少白沫子混著透明體液都溢在了床單上,弄得濕乎乎的。

蘇邢被范卿壓在身下,兩條滑溜溜的大腿盤住他的后腰,身子隨他的動作而上下搖擺。

她嗯嗯呀呀的叫得又軟又sao,手指扯掉范卿褻衣上的衣帶,去撫摸他赤裸精瘦的胸膛。

蘇邢的主動愛撫,惹得范卿渾身一抖,陽具深深地撞到花心,舒服的頭皮都在發麻。

“卿哥哥,喜歡姚兒這樣模你嗎?”

蘇邢喘著熱氣,兩手搓揉起兩顆小小的rutou,媚眼如絲的看著他。

范卿只覺得血氣上涌,深埋在xiaoxue里的陽具又漲大了一分。

“姚兒,上來摸?!?/br>
他抱著她翻了個身,變成了男下女上。

蘇邢癱軟著身子趴在他的胸前,兩人下體還緊密地連著,他不動,她就只好拿出十分力氣去taonongxue里的陽具。

“恩~卿哥哥,姚兒這樣做,對嗎?”

蘇邢稍稍抬起兩瓣雪臀,xue里的roubang拔出來了一些,她低下頭來,往兩人下身處看了看,羞紅的臉蛋,眉眼里全是春情。

范卿看到她這又純又欲的模樣,嗓子眼里干的只想大灌三碗涼水。

“對,姚兒坐下去,將卿哥哥的陽具吃進xue兒里?!?/br>
范卿說sao話了,蘇邢心里一癢,撐起上半身,就這樣低頭看著兩人的下身,慢慢地把那泛著水光的陽具吞入xue中。

“呀啊~卿哥哥的陽具好大好粗~姚兒吃的好撐啊~”

saoxue里被撐得漲漲的,蘇邢昂頭呻吟著,又抬高雪臀,將那剛吃進去的陽具給全部拔了出來。

一根水亮粗壯的陽具直挺挺的立在那,guitou深紅碩大,上面的小眼里還再往外吐著透明液體。

蘇邢故作好奇地用手去摸了一把,小手剛摸到那guntang的陽具,范卿就發出了難以抑制的低吟。

“啊~姚兒~”

“恩?卿哥哥,你上面怎么還長著一張小嘴兒,在那里吐泡泡呢?!?/br>
蘇邢的指腹堵住了馬眼,惡作劇般得不讓它往外吐水。

“別這樣,姚兒,你快坐上來?!?/br>
“不要,卿哥哥的陽具把姚兒撐壞了怎么辦?剛才那一下可撐呢?!?/br>
蘇邢說的天真爛漫,范卿聽了恨不得立刻壓著她捅進她的身體里,大戰三百回合。

“不會的,之前不是好好的嗎?姚兒聽話,快坐上來,卿哥哥想要你?!?/br>
范卿現在已經失去了理智,他只想回到濕暖的rouxue里,眼下不管她說什么他都會答應她。

蘇邢就是料到這一點,以此好給自己討個說法。

“那卿哥哥能給姚兒畫畫嗎?”

“……”

范卿失笑,原來她還計較著他給綰綰畫的那張畫。

其實,那張畫是他臆想出來的場景,他與綰綰不過只見過幾次面,怎么可能親眼看到她凈發呢。

“好好好,卿哥哥給你畫,你快上來吧,卿哥哥那里都快冷死了?!?/br>
得了范卿的允諾,蘇邢笑的像個偷腥的小狐貍。

“卿哥哥自己說的,我可沒有逼你哦?!?/br>
蘇邢握住他微微發涼的陽具,上下taonong著,待它變得硬邦邦的,又抬起雪臀,領著guitou送到了自己身下。

“啊~要進來了~卿哥哥的陽具要進姚兒的xiaoxue里去了~”

蘇邢沉下腰身,撐滿的快感再次籠罩著他們。

范卿發出了滿足的嘆息,蘇邢則趴到他身上,啃噬他胸前的rutou,下身起起伏伏的做他想做的事。

“這樣,可還舒服?”

蘇邢再問,嘴里的口水涂抹著范卿的小rutou,看它挺了起來,像兩顆絳紫色的小果子,光澤亮麗,好想再啃上一口。

“嗯哼,舒服?!?/br>
范卿撫摸著她柔順絲滑的烏發,眼底泛起了溫柔。

蘇邢沒能親眼看到這份溫柔,她正忙著扭動腰肢,在他身上煽風點火。

“啊哈~卿哥哥,姚兒有點累了~”

蘇邢扭的腰都快斷了,她實在沒力氣就懶懶地趴在他身上,去親吻他的喉結。

范卿抱住他又翻了個身,這次,他拿回主動權,猛力發動進攻,搗弄得xiaoxue噗嗤噗嗤的都是水兒涌出來的聲響。

“啊啊啊~還是卿哥哥這樣最舒服了~恩~~”

蘇邢叫的聲音越發yin蕩,范卿就插得越迅猛。

大床嘎吱嘎吱的搖晃不停,他們兩人都忘了這里是寒山書院,左右住著其他夫子,那些早已就寢卻被他們聲音吵醒的人,瞪著身下支起來的大帳篷,都將手伸進褻褲里,進行自瀆。

這一夜,范卿連射了兩次,所有jingye都灌進了蘇邢的體內。

第二日天還未亮,范卿到點睜開眼睛,看著身邊熟睡的佳人,想起了昨夜滿室旖旎。

初嘗情事時他是喝醉的狀態,可昨夜,他清醒地體會到了什么叫食髓知味。

范卿撩開蘇邢臉頰上的一縷頭發,在她陶瓷般的小臉蛋上輕撫。

既然他們是夫妻,就這樣好好的過日子吧。

范卿想開了,心底那抹倩影也變得越來越模糊。

日上三竿的時候,蘇邢悠悠轉醒,她剛想動一動身子,腿心處就傳來了一陣陣的酸痛感。

她伸手探進被子里摸了摸,xiaoxue口都腫了起來。

“這個范卿,做起來真是不知節制?!?/br>
蘇邢翻開被子,床單上印著點點白濁,她坐起身來,xiaoxue里的jingye就一股腦的往外涌。

昨夜做完他們都累的睡下了,忘了清洗,現在好了,這么多jingye,一會兒蕓香來了,她該怎么解釋?

蘇邢懊惱的看著身下還在不停往外涌的jingye,想了一會,決定下床先找個帕子來擦干凈。

赤裸的身體用被子裹了一圈,她腳還沒著地呢,屋外面就響起了蕓香的聲音。

“夫人,你可睡醒了?”——

啦啦啦~~要醬醬釀釀~~然后rourourou的啦~~

第三百四十七章友誼賽

自師母來到書院,范夫子宛如變了個人,不再罰學子們抄書了,也不再拖延下學時間。

學子們私底下歡呼雀躍,說師母是觀世音轉世,前來普度他們。

這些,蘇邢本人也得知一二。

不是說她對范卿影響力有多大,倒不如說最近的范卿心境非常地平和。

不止對學子們如此,對她也不再拒人以千里之外了。

能有這樣大的改變,都歸功于那一夜的魚水之歡。

曾經的范卿是高風峻節,一心只讀圣賢書,現在的范卿雖然白日里依舊為人師表,但一到了酉時就寢,就會沉溺于溫香軟玉,陷入深深情欲之中。

夫妻關系是日益親昵了起來,不過,蘇邢總覺得與神仙眷侶還差了一大截的距離。

他們現在就是一對最平凡不過的夫妻,過著日出而起,日落而息的平淡生活。

平日里他去給學子們上課,她就在房里繡花或是閑得無聊就在書院里到處走走,兩人交集的時間都集中在晚上。

可是,到了晚上他就要與她耳鬢廝磨,享受敦倫之樂。

如此一來,他們交流時間甚少。

蘇邢意識到這一點,試著每日晚膳時與他聊天。

誰知范卿就是個榆木疙瘩,她說的口干舌燥,他惜字如金,吃完飯照舊往書桌前一坐,不到酉時絕不離開座位,她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一晃眼,蘇邢來書院已有一月多,書院上上下下的人都與她有過點頭之交,相處好的也有那么幾個,比如馬夫人、秦和風、趙玉堂,還有一些勉強說得上話的,如韓夫子、張夫子等。

這日,范卿一大早教課去了,蘇邢悶在房里憋得慌,就去找馬夫人聊嗑。

馬夫人沒課的時候就愛種些花花草草,修身養性,她是馬夫人院子里的???,馬夫人見到她也開心地愿意與她一起解悶。

院子里有個石桌石凳,太陽好的時候,她們就坐在石桌前一邊品茶一邊聊書院里的趣聞樂事。

這不,馬夫人昨日剛得到消息,寒山書院將要與京陵的三大書院進行蹴鞠友誼賽,每兩年都會開展一次,說好聽點,那叫切磋球技,增進彼此學院之間的友情,說白點,那就是來炫耀實力,比的哪是蹴鞠,是書院的排名。

蘇邢聽到這里,好奇地問道:“咱們書院之前是排在第幾名?”

馬夫人自豪的豎起一根手指。

“我們寒山書院歷來都是位居第一?!?/br>
蘇邢笑容燦爛地給馬夫人倒上茶水:“那這次宋主院打算派哪一支蹴鞠小隊應戰?”

馬夫人喝了口熱茶,搖頭道:“這我就不知了,麒麟隊和獅虎隊是院中實力較強的隊伍,麒麟隊善攻,大多都是去年新入學的學子,有著一股不服輸的沖勁;獅虎隊易攻易守,可惜這支隊伍今年都要準備赴考,學業較重,可能無緣于這次的友誼賽?!?/br>
“麒麟隊……是不是秦和風的隊伍?”

蘇邢想起之前秦和風說過他去年得了頭籌,免了上半年的學費,他這么厲害,派他出馬肯定能為書院保住名次。

馬夫人呵呵笑道:“秦和風是很厲害,但是,隊里的其他人就有些差強人意了?!?/br>
“什么意思?去年他們不是贏了嗎?”

蘇邢面露不解。

馬夫人緩緩說道:“去年的比賽,他們是贏了,但那是因為獅虎隊的主將中途因病昏倒,隊員失了主心骨,才讓他們有機可乘?!?/br>
“那……這次的比賽……”

蘇邢眉心緊鎖,比賽還沒正式開始,她就已經在為排名憂心忡忡。

馬夫人氣定神閑地飲完最后一口茶,起身拍掉裙擺上的灰塵,說道:“范夫人可有興趣同我去一個地方?”

馬夫人說的地方就是蘇邢剛來書院時,感嘆得那一大片的綠色草坪。

現在草坪上左右兩邊各放上了兩個門框,有兩支不同的隊伍正在草坪上踢蹴鞠。

一白一藍,顏色分外鮮明。

蘇邢在奔跑的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了秦和風,他頭上綁著藍色緞帶,一身勁裝,襯得人英姿挺拔,器宇軒昂。

草坪上來回奔跑的人很多,就他最為亮眼,蘇邢盯著他看了一會,發現他攻勢迅猛,身形靈活,對方一個不注意就被他一腳搶過蹴鞠往對方的門框里直射。

那么老長的距離,他居然還射的那么準,簡直猶如神來一腳。

藍隊進了一分,周邊歡呼聲四起。

觀戰的學子們都在興奮地高喊秦和風的名字。

此情此景,看的蘇邢是熱血沸騰,她來這里也有一段時間了,最大的運動量就是和范卿在床上玩“對對碰”的游戲,她感覺自己都長胖了。

“白虎隊實力不如麒麟隊,會輸是早晚的事?!?/br>
馬夫人突然開口,蘇邢回神看向一邊的比分。

0:4,白隊輸的不是一般的慘。

“白隊是沒機會翻盤了,下半場他們只會輸的更慘?!?/br>
蘇邢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馬夫人贊同地點了點頭,“不錯,范夫人看的很透徹,白虎隊氣勢已去,但如果現在把秦和風換下,你猜會不會是另一種局面?”

“這……應該不至于吧?!?/br>
蘇邢猶豫的回道。

馬夫人笑了笑,招來一名學子讓他去把秦和風叫過來。

在此期間,馬夫人低聲與蘇邢說:

“范夫人,我們打個賭如何?”

蘇邢來了精神,回問:“賭什么?”

“就賭……秦和風下場后白虎隊會反敗為勝。如果我贏了,下個月你得天天來我院子里為我澆花鋤草,如果我輸了,你下月的午膳我就包了,如何?”

馬夫人說的堅定,好像一定會贏似的,蘇邢卻不以為然,事已成定局,料白隊再怎么折騰也不可能逆風翻盤,這個賭,她不可能會輸。

“好啊,馬夫人,您要破費了?!?/br>
蘇邢笑的溫柔,馬夫人則笑而不語。

這時候,她們談話中的主公人小跑了過來。

“馬夫人,您喊我有什么事嗎?”——

第三百四十八章女扮男裝

秦和風被馬夫人支去做苦力活了,蘇邢看著秦和風糾結的眉毛都在打架,心想他該有多郁悶啊。

下半場,沒了秦和風,場上局勢大逆轉,代替秦和風上場的替補隊員居然是趙玉堂。

蘇邢看到是他上場,立刻唉聲嘆氣起來。

完了,沒戲了。

瞧趙玉堂那小短腿,跑不過別人也就罷了,還被對手輕輕松松撞飛了出去,一次、兩次、三次……

哎喲喂,沒眼看了。

蘇邢看他摔倒了爬起來,再摔再爬,如此反復循環,白虎隊的人也都看出他是軟柿子,一個個把上半場受的氣都灑在了他身上。

可憐了趙玉堂,隊里沒人肯幫他,都在冷眼旁觀。

蘇邢實在看不下去了,轉過身去看遠處古色古香的建筑物。

“范夫人,下個月就辛苦你了?!?/br>
馬夫人面帶微笑的看著她。

蘇邢笑的有些勉強,卻還是謙遜有禮地應了下來,“是,馬夫人不說,我也會來幫你的?!?/br>
馬夫人很是滿意她這愿賭服輸的態度,后續又為她分析了麒麟隊的利與弊。

蘇邢靜靜聆聽,忽然周邊一陣噓聲,她回頭一看。

趙玉堂摔了個狗吃屎,對手腳踩著蹴鞠,一臉得意的將球從她頭頂上踢飛進了門框。

“哎,這個趙玉堂性子太軟,常被人欺負,沒想到,進了麒麟隊也還是一樣?!?/br>
馬夫人搖頭嘆氣道。

蘇邢不語,眼睛直盯著趙玉堂,看他躺在地上好久都沒起來才發覺不對勁。

“糟了!趙玉堂怕是暈過去了!”

蘇邢急急跑上草坪,來到趙玉堂身邊,將他面朝下的身體翻了過來。

一張慘白的臉蛋,雙眼緊閉,蘇邢連忙拍打他的臉頰。

“趙玉堂!趙玉堂你醒醒!”

趙玉堂沒有絲毫反應,好像呼吸也變得極其微弱。

蘇邢刻不容緩地解開他的領口,雙手剛壓在他的右胸就發現了異樣。

她面色一怔,該表現出來的反應都表現的淋漓盡致。

雖然她早就知道趙玉堂是女扮男裝,但蘇姚是不知道的,為了不在真人秀里出現BUG,她必須把馬夫人喊過來。

“馬夫人,您過來一下?!?/br>
蘇邢招手大喊。

馬夫人以為是出了什么事,急急忙忙的提著裙擺跑了過來。

上了年紀的人,小跑一會就累的氣喘吁吁。

馬夫人氣還沒喘過來呢,蘇邢就附在她耳邊說明了情況。

“什么?!”

馬夫人大吃一驚,不敢置信的蹲下身來按了按趙玉堂的胸膛。

“馬夫人,這事等趙玉堂醒來再從長計議吧?!?/br>
蘇邢勸著不要把事情鬧大,畢竟趙玉堂為什么要女扮男裝進書院還得再問個清楚,也許,她只是求學心切呢。

馬夫人沉著臉,面容嚴肅地回道:“我已經叫人去把袁大夫喊過來了,范夫人隨我在此等候片刻吧?!?/br>
圍觀的學子們越來越多,蘇邢與馬夫人守著昏迷不醒的趙玉堂,等了沒多久,就見一名白衫青年提著藥箱匆匆趕來。

青年相貌清俊,氣質出眾,蘇邢來書院那么久還是頭一回見到他。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不期而遇,袁添生眸光一閃,又迅速別開眼,對著馬夫人彎腰行禮。

“馬夫人?!?/br>
“添生,你快給她看看,這孩子是怎么了?”

袁添生拎著藥箱走到趙玉堂身邊,蹲下身子翻開她的眼皮,又給她把了脈。

蘇邢站在一邊看著,一頓常規的檢查之后,袁添生從藥箱里拿出了針灸用的銀針,刺入趙玉堂的頭皮,三針下去人就醒了。

趙玉堂掀開眼皮,迷迷糊糊的看著袁添生。

“袁大夫?你怎么在這?”

袁添生微微一笑,收走銀針,回頭對馬夫人說:“人沒事了,就是身子太虛,近期不可再進行劇烈運動?!?/br>
馬夫人心頭一顆巨石落了下來,對著尚處在意識不清的趙玉堂說道:“趙玉堂,你跟我走,我有話要問你?!?/br>
趙玉堂按著暈眩的大腦,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

“是,馬夫人?!?/br>
蘇邢怕她與馬夫人單獨相處會緊張地說錯話,便與趙玉堂并排同行。

“趙玉堂,你是不是還有哪里不舒服?”

趙玉堂的臉色比剛剛好了很多,就是腳步虛浮的厲害,走幾步身子就晃兩下,看的蘇邢都想去扶她一把。

“師母,我沒事了,可能是我早膳沒吃,所以使不上力?!?/br>
話剛說完,趙玉堂腳下一個趔趄,差點又摔在地上,好在袁添生離她們不遠,及時拎著她的后領子把人撈了上來。

“謝謝你,袁大夫?!?/br>
趙玉堂拍著胸脯大口喘氣。

袁添生笑容清淡,目光穿過趙玉堂若有若無的瞄向蘇邢。

“你啊,老是冒冒失失的,以后早膳一定要吃,知道嗎?”

蘇邢察覺到他在偷偷看她,主動與他搭話。

“袁大夫,我剛來書院沒見到你,你也是住在書院里的嗎?”

袁添生撤回目光,笑容隱沒在了唇邊,“是,也不是,我住在山頂上,今日是來給宋主院送些草藥?!?/br>
“山頂上?”

蘇邢驚訝的不得了,他怎么會住在寒山山頂上,那里不是只有一間寺廟嗎?

“師母,袁大夫是寒山寺里的俗家弟子?!?/br>
趙玉堂知道的內幕比較多,不過當著袁大夫的面不好直說,就簡單地把他是俗家弟子的事說了出來。

袁添生拎著藥箱,一路無話,等與她們一同走出草坪,就分道揚鑣了。

蘇邢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覺得是個有故事的人,就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故事要他孤孤單單的住在寺廟里當一個俗家弟子。

回去的路上,趙玉堂與她說起了袁大夫,她說袁大夫孩童時就被送進了寒山寺,一身醫術都是慧圓方丈傾囊相授,書院里有誰身子不舒服只要喊他下山,就能除病去痛,醫術十分了得。

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

“只不過,袁大夫不是人人都愿意醫治的,如果他不想治,或是不愿下山,那就算是宋主院去請,也請不下來?!?/br>
第三百四十九章保密協議

“說吧,為什么要女扮男裝進書院?”

馬夫人關上房門,開口第一句話就把趙玉堂嚇得魂飛魄散。

趙玉堂看了看蘇邢,又看了看馬夫人,噗通一下雙膝跪地。

“馬夫人,師母,我、我只是求學心切,才、才冒名頂替了家弟……我、我是真的很喜歡上學?!?/br>
“荒唐!你知不知這樣做會敗壞你女兒家的名聲!以后誰還敢上門求親?一會你就去收拾行禮,速速離開書院!宋主院那邊我會替你說明緣由?!?/br>
馬夫人板著臉,眉心緊皺,渾身散發出一股威嚴的氣勢,與早上和藹可親的形象判如兩人。

趙玉堂一下子就飚出了眼淚,她跪著爬到馬夫人腳邊,抱著她的小腿,哭著懇求:

“馬夫人,您別趕我走,我保證我不會讓任何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您就讓我留在書院吧?!?/br>
“你干出如此荒唐之事,難道要我與范夫人幫你掩人耳目嗎?趙玉堂,你若是不肯走,我便親自寫一書信給你父親,問問他是如何教養女兒的!”

“不不不,您千萬別告訴我爹,我爹他、他以為我是去外祖母家……”

趙玉堂回話的底氣越來越小,她不能離開書院,她和秦和風的約定還沒達成,她不能走。

“趙玉堂,你和我說說,你這么喜歡上學,為什么考出來的成績卻總是差強人意呢?”

蘇邢適當的介入對話之中,以馬夫人的脾氣,如果她不幫趙玉堂一把,今日是鐵定要被趕出書院的。

大家都是小世界的人,能幫上忙的地方還是得幫。

趙玉堂淌著兩行清淚,可憐巴巴地看著她:“師母,我是喜歡上學,可我天資不夠聰穎,夫子們教的那些我要花上好長時間才能弄明白?!?/br>
“資質不夠,那就勤能補拙,我看你是一點也不勤奮,既然這樣還不如休學回家,免得在這里浪費時間?!?/br>
馬夫人生平最討厭別人撒謊,趙玉堂故意謊報身份,犯了她的大忌,現在她是怎么看怎么不順眼,心里堵得很。

趙玉堂自覺無望,哭的更兇了。

蘇邢嘆氣道:“趙玉堂,你先別哭,馬夫人說的也有道理,既然你這么喜歡上學,就應該更努力一些,而不是整日想著逃學下山晚了?!?/br>
趙玉堂抽著通紅的鼻子,抹了把眼淚,“師母說的對,是我不思進取,忘了初心。我發誓,從今往后我會好好聽課,下個月月考如果進不了前三名,我就主動離開書院,絕不拖累你們?!?/br>
趙玉堂信誓旦旦,說的那叫一個言辭真切。

蘇邢看了一眼馬夫人,見她眉頭稍稍舒展開來,便順應趙玉堂的話給了她一個臺階下:

“以你現在的成績想要進前三可不容易,你要花費比常人更多的努力,你做得到嗎?”

“我做得到!師母,馬夫人,你們相信我!我有這份決心!”

趙玉堂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擦干眼淚,忙不迭朝她們磕了三個響頭。

“請給我最后的機會,下月月考成我一定會全力以赴?!?/br>
馬夫人有所動容,趙玉堂這孩子,本性不壞,要是能讓她知難而退,也是一種不錯的辦法。

“罷了,我就給你這次機會,不過,條件得改一改,我不要你進前三,我只要你月考成績超過秦和風即可?!?/br>
秦和風乃是月月第一名,要趙玉堂超過秦和風,是絕無可能的事。

趙玉堂心里也很清楚,但是她不會放棄的。

“好,就依馬夫人所言?!?/br>
一場保密協議就此敲定,趙玉堂走出馬夫人住所后,迎面遇到了聞訊趕來的秦和風。

秦和風滿臉焦急,看到她就要去檢查她的身體。

“玉堂,你沒事吧?我聽人說你暈倒了?”

趙玉堂眨掉眼里晶瑩的淚光,換上大大咧咧的笑容,將他的雙手從身上拍掉。

“別東摸西摸的,多不雅觀,我沒事,人好著呢?!?/br>
“好什么好,你臉色很難看,你知不知道?!”

秦和風抓住她的手腕,就要把人往食堂的方向拖,腳還沒往前走一步,眼神突然定格在了趙玉堂的身后。

“師母,你也在這啊?!?/br>
趙玉堂咽下嘴里的苦澀,轉身對蘇邢行了一個大禮。

“今日多謝師母,玉堂定不負所望?!?/br>
蘇邢溫柔笑道:“趙玉堂,師母是看好你的,你要加油?!?/br>
“恩!”

趙玉堂又重拾信心,反拉著秦和風往東邊走。

“玉堂,什么不負所望?你和師母之間發生了什么?你怎么不說話?我們好歹是同窗室友,有什么不能告訴我的?!?/br>
秦和風追問不停,趙玉堂被他問的煩了,索性正式向他宣戰。

“好,我告訴你,下月月考,我已經向師母承諾要考過你,你等著吧?!?/br>
趙玉堂說的義正詞嚴,可秦和風聽在耳朵里卻猶如左耳進右耳出,根本沒把她說的話當回事。

“可以啊,你終于有學習的斗志了,挺好,不過,做人得一步一個腳印,你先超過徐斐再超過李傲再超……”

“秦和風!你看不起誰呢!”

“不不不,我只是給出合理的建議,哎,玉堂,你別生氣啊,你要去哪???不是去食堂吃飯嗎?”

“氣都氣飽了,要吃你自己吃去,我回房睡覺了!”

趙玉堂扭頭一走,任憑秦和風如何說好話都不再搭理他。

到了晚膳時分,蘇邢與范卿坐在桌前吃飯,她隨口問了一句趙玉堂的成績如何?

范卿只說了四個字:“倒數第一?!?/br>
“那秦和風呢?”

范卿夾了一塊雞腿rou放進她碗里,同樣還是回了四個字:“年組第一?!?/br>
“……”

這,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蘇邢埋頭吃起了碗里的雞腿rou,細細咀嚼。

趙玉堂重任而道遠,能不能繼續待在書院就看她如何搞定秦和風了。

“怎么突然關心起他們兩個?”

范卿舀了一碗蛋花湯給她。

蘇邢吃著碗里的菜,抿嘴笑了笑。

趙玉堂的事,不能泄露給任何人知道,尤其……是他們的范夫子。

第三百五十章驕兵必敗

與京陵三大書院的友誼賽定在下月十五。

為了選出出賽的隊伍,寒山書院將展開連續三天的蹴鞠競選,參與的隊伍有四支小隊,分別是白虎、麒麟、獅虎、黑龍。

第一天白虎VS獅虎,獅虎勝。

第二天麒麟VS黑龍,麒麟勝。

第三天進入決賽,由獅虎VS麒麟一決高下。

這場蹴鞠備受矚目,書院特此休假半天好讓所有人見證勝利隊的誕生。

這天風輕云淡,陽光甚好。

范卿剛下學就被蘇邢拉著去觀戰席搶了一個不錯的座位。

大草坪的外圍擺放著一排排長板凳,她選的位置在第一排,視野寬闊,可以看清整片草坪。

選好座,張夫子和柳夫子也結伴而來,柳夫子本想坐在范卿身旁,不想張夫子腳程比他快,一屁股搶了他的座位。

柳夫子氣的兩眼一瞪,張夫子顯然沒覺得有什么問題,自顧與范卿閑聊了起來。

蹴鞠比賽還有一盞茶的時間就要開始了,現場落座的學子是越來越多。

蘇邢特地給馬夫人留了座位,等她一到,這片觀戰區已經烏泱泱的坐滿了人。

馬夫人拎著一籃子熱乎乎的白饅頭,一人分一個很快就見了底。

蘇邢手里的饅頭還沒吃,就聽到身后學子們狂咽口水的聲音,她想了想,回頭把饅頭給了他們。

學子們起初不太好意思,后來肚子咕咕地叫也就觍著臉和其他同學們分了吃。

蘇邢沒了饅頭,范卿掰下一大半沒啃過的給她。

蘇邢接過手甜甜地吃了起來,柳夫子見他們如此恩愛,頓時覺得手里的饅頭不香了。

張夫子胃口較大,一個饅頭沒吃飽,他看柳夫子沒什么胃口,索性拿走他手里的饅頭三兩口吃進肚子。

“啊,我的饅頭!”

柳夫子不敢置信的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指,他還沒吃完呢。

張夫子捋著稀稀疏疏的青須,對著柳夫子搖頭晃腦地說道:“民以食為天,你不吃它,自然會有人幫你吃它?!?/br>
柳夫子重重的哼了一聲,扭過臉不與他計較。

蹴鞠比賽就要開始了,現場氣氛熱火朝天。

宋主院進場致辭,兩支小隊這才在眾人的歡呼下進入比賽場地。

蘇邢看著站在隊首處的秦和風,他的對面站著的是獅虎隊的主將,人高腿長,長得沒有秦和風那般俊朗,卻也算得上五官端正,自帶一股子正氣。

氣勢上,可以說是不相上下。

“范夫人,要不要再和我賭一把?”

馬夫人氣定神閑地問蘇邢。

蘇邢看穿了一切,口氣清淡的回道:“馬夫人是要賭獅虎隊贏嗎?可是你昨日不是說他們要以學業為重,不能參加比賽?!?/br>
馬夫人笑道:“是啊,我是這么想,不過這幫孩子又怎么可能甘心錯過為書院爭光?!?/br>
“好吧,那我這次還是壓麒麟隊?!?/br>
去年的比賽蘇邢是沒看過,但她相信以秦和風的實力不一定會輸。

馬夫人嘴邊的笑紋加深了不少,她幽幽嘆道:“哎,范夫人啊,我那花花草草又要勞煩你幫忙照料一個月咯?!?/br>
蘇邢淡然一笑:“馬夫人,鹿死誰手,還不一定?!?/br>
蘇邢與馬夫人的對話全進了范卿的耳朵里,他輕扯了一下蘇邢的衣袖,低聲與她說:“你怎么和馬夫人打這種賭?”

“有什么問題嗎?”

蘇邢不懂他的意思。

范卿卻不說話了,目光直直地望向兩支隊伍,留蘇邢在那反復思索。

場上的比賽已經開始了,藍色一方為麒麟隊,黃色一方為獅虎隊,兩隊開局黃色就領先搶到球,往對方的球門處猛烈進攻。

蘇邢仔細看,發現麒麟隊雖然有秦和風在,但配合度比不上獅虎隊,獅虎隊的人往往遞出一個眼神,蹴鞠就能完美地交接過去,不留給麒麟隊一絲搶球的空隙。

秦和風縱有閃電般的速度,沒有隊友輔助他,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蹴鞠在他面前橫飛而過。

“1:0?!?/br>
不出一會,獅虎隊就已經獲得一分,占得先機,觀眾席上炸開了鍋,每個人都在熱烈討論剛剛那一球。

這時候,蘇邢聽到范卿的聲音淹沒在人聲中,他說:

“下次不要瞎和人打賭,你會輸的很慘?!?/br>
“你是說麒麟隊會輸給獅虎隊?”

蘇邢心里不服,比賽才剛開始,怎么一個兩個的都篤定麒麟隊會輸呢?

范卿耐心為她解答:“蹴鞠,一隊12人,除去守門員,那就是有11人,在布局排陣上,他們采用的是進擊的方式,可惜,這里面有一個很大的漏洞,想必你應該也看出來了?!?/br>
“你太高估我了,我不懂蹴鞠?!?/br>
蘇邢看球也就看個熱鬧,誰能把球踢進對手的球門誰就多得一分,至于兩隊之間的較量,她看的遠不如范卿那么透徹。

“你知道去年麒麟隊為什么能贏過白虎隊嗎?”

“馬夫人說,是因為白虎隊的主將生病,發揮失常?!?/br>
“沒錯,這次他們就沒那么幸運了,今年是白虎隊待在書院里的最后一年,若是不能代表書院參賽,那將會抱憾終身,所以……”

“所以他們的意志力更加堅定,是嗎?”

范卿微微頷首,目光如一潭泉水,溫潤清澈的掃向蘇邢。

“還有一點,驕兵必敗?!?/br>
范卿剛一說完,就聽到身邊的人聲沸騰了起來。

蘇邢往場上看去,白虎隊又進了一球。

現在的比分變成了“2:0”,麒麟隊居然一球未進。

“哎,就算是秦和風,也辦法力挽狂瀾,我輸的心服口服?!?/br>
范卿忽然牽起她的手,拉著她起身離開座位。

蘇邢扭頭看他:“怎么了?比賽還沒結束呢?!?/br>
“餓了,陪我去食堂用膳?!?/br>
蘇邢失笑,他就吃了那么一丁點的白饅頭,確實填不滿他的五臟廟。

“好,我陪你?!薄?/br>
節奏有點慢,待我加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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