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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基本看不出來。白珍妮轉頭看蔣姝,對上她一對滿是憂慮的眼,嘆了口氣道:“蔣姝,我真的還好。你如果這么擔心我,就陪我在這住幾天,行吧?”蔣姝說:“咱們不做這行了,不行嗎?如果知道有現在這一遭,我當初是不會讓你簽那個合同的?!?/br>白珍妮苦笑:“蔣姝,你說什么呢,拍都拍了,也都上線了,現在退出與否有什么區別?”蔣姝垂頭不語。白珍妮拉過她的手,安慰道:“這種事,最多也只會發生這一次,看在錢的份兒上,有什么坎過不去的?再說了,這一切的源頭,其實并不是我拍AV啊?!?/br>蔣姝抬眼看著她,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自從白珍妮的性愛視頻在網上曝光,也許這條路就是注定的了。深夜,蔣姝因為提前結束出差,手頭的工作還沒忙完,坐在床上趕工。白珍妮在蔣姝右邊,背對著蔣姝,側臥著,蜷成一團。這貌似是她能找到的最舒服的睡覺姿勢,這樣她不會壓到她的左臉和后背。一米八的大床,還能再躺下兩個人,但白珍妮卻貼著蔣姝睡,懷里還抱著枕頭。蔣姝困得眼皮打架,但仍機械地敲著電腦鍵盤,為一本新書寫宣傳稿。“——不要!不要??!”身邊的白珍妮突然發出凄厲的慘叫,把蔣姝嚇得一個激靈,急忙轉頭看她,只見白珍妮緊緊皺著眉,閉著眼,臉上滿是縱橫的淚,手腳亂蹬,口中發出痛苦的呻吟。蔣姝知道白珍妮肯定是做噩夢了,立刻俯下身子抱住她,又不敢直接把她吵醒,只得輕輕地拍著她的背,低聲道:“珍妮,珍妮?不怕啊,我在這,我陪著你?!?/br>白珍妮抿著嘴,痛苦地嗚咽,蔣姝心里比她更難過,卻只能耐著性子輕聲哄著,這樣過了幾十秒,白珍妮才悠悠轉醒。“珍妮,醒了嗎?”蔣姝看白珍妮慢慢睜開了眼,說道:“你剛剛做噩夢了,別怕,都是假的,醒了就好,我在你身邊呢?!?/br>白珍妮的心臟還在狂跳,震得她的胸口都痛。她夢到一個黑色的人影,看不見臉,對她窮追猛打,將她打得遍體鱗傷。那些在夢里痛著的地方,在她轉醒后,仍真實地鈍痛著。蔣姝心痛地看著白珍妮蒙著淚的眼,吻了吻她的額頭:“這就是你說的還好嗎?”白珍妮擦了擦臉:“蔣姝,你抱著我睡吧?!?/br>韓廷每個月中,至少有十天會住在獵色大廈。他的房間是3435,整個34層最盡頭的最大的套間。加班的晚上他不想回家,都會選擇在這里過夜。早上他出門打算上35樓,在走廊里遇到了蔣姝。蔣姝一臉疲憊,見到韓廷客客氣氣地打招呼:“韓總早?!?/br>韓廷點點頭,問:“專門在等我?”蔣姝:“……韓總,白珍妮情況不太好。昨晚上她做噩夢,一夜沒睡幾個小時。能不能請您想想辦法?!?/br>韓廷:“我已經幫她安排了心理醫生,上午如果她沒事就讓她去?!?/br>被這么輕而易舉地打發了,蔣姝有點不甘心。韓廷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冷言道:“那天晚上的事情只是個意外。就算她不做這一行,也有可能遇到類似的事情。我會給她安排保姆車,保證她的安全。蔣小姐,在獵色,她會變得更有錢,有名氣,她的也能更加被重視。這些條件如果換到你身上,你也未必會拒絕。所以蔣小姐,我勸你還是別為她cao這份閑心,只要幫她好好度過這段時間就好了?!?/br>一下被韓廷猜透了要說什么,蔣姝完全說不出話?!?/br>“作為她的朋友,你就應該尊重她的決定。不管你認不認同,這都是她自己的選擇,說白了,都與你無關?!?/br>韓廷的道理講得很明白,但不客氣。他說完,電梯正好也到了34層,他示意一下,便走了進去。獵色大廈的3層一整層,都是醫院。有急診,五官科,外科,精神科,住院部,一應俱全,以滿足一些住在獵色的演員或者導演的需求。雖然在獵色大廈向東一公里,便有一家大型公立醫院,但是一些情況能夠內部解決,還是在獵色之內就解決了的好。比如白珍妮的心理狀況。下午三點,白珍妮來到了心理咨詢室,接待她的醫生她前幾天便見過,正是前幾天被韓廷叫來安頓她的值班醫生。心理咨詢室的面積不大,百葉窗低低地掛著,阻隔了午后大部分的陽光,房間中的光線顯得非常讓人舒心。醫生姓汪,單名一個雪字。她認得白珍妮,也知道她的情況,看她進來,立即起身,沖她笑了笑:“白小姐,你來了,來請坐?!?/br>37.創傷1<色業大亨【1vN,H】(MISS苔)|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37.創傷1【心理咨詢的部分是為了劇情而寫的,不專業別見怪啊】白珍妮略微驚訝道:“汪醫生……我不知道您原來是心理醫生?!彼f著走到了汪雪指引的椅子前,那是一張太妃椅,藏藍色絨面,白珍妮猶豫著坐了上去,椅子軟硬適中,非常舒服。汪雪拿著記錄表,在太妃椅旁的椅子坐下,笑道:“那天正巧輪到我值班。也好,我們之前就見過,你認識我,這對于我們之間的溝通是件好事?!彼髦桓苯鸾z眼鏡,但不顯得嚴肅,反而顯得非常隨和,聲音也如泉水一般清澈好聽。白珍妮按汪雪的要求,半躺在太妃椅上,雙手疊在小腹,深呼吸。汪雪的聲音很讓人鎮定:“我問,你答,很簡單,能做到嗎?”白珍妮還是緊張,她抬眼看著天花板,僵硬地點點頭。汪雪:“你放輕松,就當是和我聊天。我們之間有醫患隱私,我不會把你對我說的話告訴任何人。我會首先幫你回憶一些你經歷過的事情,可以嗎?”白珍妮“嗯”了一聲。只聽汪雪溫和地問:“在感情里,你覺得受得最重的傷是什么?還記得嗎?”周一尋的臉浮現在白珍妮的腦海里。她慢慢地說:“……我大學時候的男朋友,畢業因為要出國留學和我分手了。過了三四年,他又跟我聯系上……我去找他,孤身一人去了澳大利亞,只為了他,結果沒過半年,發現他出軌了?!?/br>汪雪:“你覺得被被背叛了?”白珍妮嘆了口氣:“……何止是被背叛,還有被輕視。覺得自己怎么那么下賤,他叫我去,我便去了?!?/br>汪雪:“那時候你做過噩夢嗎?”白珍妮苦笑:“噩夢做的真不多,做的都是好夢,夢到他挽回我,夢到他出軌,背叛我只是我的夢而已,夢到他還是愛我的。其實好夢比噩夢更痛苦,不是么?……醒過來的時候,要用好長時間說服自己,好的事情只是發生在夢里而已。都是假的?!?/br>汪雪在本子上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