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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沉,擁著她像是抱著稀世珍寶。外面天剛麻麻亮,光照在杜聞的側臉上,俊美如斯。這么帥的男人,身上只穿了四角內褲,皮膚白皙如雪、寬肩窄腰不說,渾身上下的肌rou線條更是流暢堅韌。如酒忍著酸軟的身子,悄悄從他懷里退出來,從地毯上找到包包,沒有再看杜聞。走到門口時,她又折回去,從大片的花海中撿起昨晚沒來得及看的絲絨盒,她沒有打開直接放進包里。玫瑰花已經謝了一半,他們畸形的愛也該結束了。再見了,哥哥!我們還是回到最初的原點吧。作者有話說:二更~從下章起我們酒就翻身農奴把歌唱啦!歡樂爭寵的日子不遠了!群么各位小可愛~我這么斷更還留言真是感激不盡,在這里我就不立fg了,不過需要再次強調本文不會坑(*75▽75*)19.教訓亮白色的卡宴風馳電掣地拐過一個路口,被紅綠燈攔在立交橋下。杜聞煩躁地扯著藍牙耳機,張特助的電話進來了:“杜總,如酒小姐在趙醫生這里,但沒讓我進門……”杜聞惜字如金地吐出來幾個字:“知道了?!?/br>那聲音像是剛從冰箱里的冷凍室里搬出來的,冷絲絲地瘆人。剛巧紅燈轉綠,杜聞一個瀟灑的甩尾,掉了個頭,往趙朝仁家方向開去。車水馬龍的路口,從另一條街竄出來一輛捷豹,車上的邵也玄胳膊撐在窗欞上,嬉皮笑臉地講電話:“子燊,我跟上杜聞了,就在他們小區門外的街?!?/br>顧子燊清泠地道了聲“知道了”,他坐進駕駛室里,踩下油門,車沖出了如酒和杜聞所住的小區。原本無一絲薄云的天空漸漸籠罩上烏云,光線緩緩變暗,勾勒出顧子燊愈發深邃的側臉。他從沒有想過放棄,現代科技并不能完全鑒定出兄妹之間的DNA。退一萬步來說,哪怕他與如酒真的是兄妹,那又能怎樣呢?他們的父母已經死了,倫理道德也應該隨之飄去了吧。只要如酒能夠想通,他愿意承擔起全部的責任與傷痛,換她一生無憂和幸福。今天一早,顧子燊便等在他們公寓門口,想和如酒好好談談。一直到晌午了,屋內一直沒有任何動靜。他黑了小區物業的監控系統,發現如酒昨天傍晚乘上杜聞公司的公車出去了,目的地卻查不出來。于是他只好守株待兔,讓邵也玄徘徊在小區附近,看看能不能碰上杜聞。倒是不出顧子燊所料,邵也玄在午后成功跟上了杜聞的車。他們倆一路換著跟蹤,杜聞最后把車開進了城西的一個老小區中。顧子燊:“也玄,你別進去了,杜聞認識你的車?!?/br>邵也玄“嗯”了聲,將捷豹停在小區門口,目送顧子燊開著輝騰進去。杜聞把車隨意往綠化帶旁邊一停,霽з人急匆匆跨車而出,上了一棟單元樓。顧子燊這時不擔心杜聞發現他了,不遠不近地跟著也上了樓。杜聞爬到三層敲響了左側的防盜門,口中道:“趙叔,是我?!?/br>趙叔?顧子燊一邊搜尋著這個名字,一邊到了三層。他想起來了,如酒跟他說過,杜父有一個好兄弟叫趙朝仁,是個醫生,前幾年照顧他們起居。老舊的小區隔音效果奇差,顧子燊在門口把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趙朝仁口氣聽不出什么喜怒:“既然你們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小酒住在你那里也不合適了?!?/br>如酒顯然已經跟趙朝仁攤牌了,只是不知道她有沒有她跟自己的事?杜聞僅剩下最后一點對長輩的尊重:“趙叔,小酒當然可以住在您這里了。我們雖然不是兄妹,但這么多年的感情也不能割舍的,況且,我喜歡她——”“你們坐下來說……”如酒輕聲細語的,慢半拍地調和有點緊張的氣氛。顧子燊在門外聽了一會兒,抬起修長的右手敲了敲門。趿拉的拖鞋聲由遠及近,伴隨著如酒的聲音:“等下啊,我先去開個門——”然后她的聲音戛然而止。顧子燊淡定如常:“如酒,我也來看看趙叔?!?/br>“……”如酒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的顧子燊,嘴里有點結巴,“你怎么、怎么……找到這里來了?”“正好,小酒,讓那個小子進來?!壁w家的客廳連著門廳,趙朝仁坐在木沙發上,一眼就看見了顧子燊。那骨子里清冷雋秀的神韻,簡直是隨了陳琳十成十!如酒喏聲讓顧子燊走,后者大大方方,甚至與她十指相扣往里走。趙朝仁早就知道如酒交男朋友的事了,之前都是趙朝仁給她家長會,班主任也旁敲側擊地說過她交男朋友的事。趙朝仁只當她是在過家家,連問她都沒問過,可今天他這表現像是什么都知道了……顧子燊走進客廳,趙朝仁坐在窗邊,杜聞雙手垂放立著。他沒看杜聞,雙目落在趙朝仁臉上,很是有點眼熟。“看我有點眼熟是不是?”趙朝仁視線落在他們交扣的手上。如酒被他這么看得就要掙脫,可顧子燊哪許,手指扣得更緊了。杜聞眉眼漸沉。聞言,顧子燊面容一凜,打量趙朝仁更加仔細。趙朝仁出聲提醒:“不用想了,我就是每個月給你送吃穿用的人?!?/br>顧子燊往后退了兩步,一剎那,他好像已經想通了所有的事。他確實在福利院見過趙朝仁幾次,但只是背影。“趙叔?!鳖欁訜銎骄彽?,“我是顧子燊,如酒的男朋友?!?/br>“混賬!”隨著趙朝仁一聲叱罵,一個煙灰缸狠狠地擲在了顧子燊的腳邊。晶瑩的玻璃碴碎了一地,如酒被嚇得渾身哆嗦,汪汪地望向趙朝仁:“趙叔,我、子燊他——”“小酒,你先回房間,我教訓教訓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壁w朝仁對如酒保留三分耐心。如酒徹底慌神兒了,她最后的底褲好像都被人扒干凈了,渾身赤裸,讓她屈辱又難堪。杜聞忽地笑開了:“小酒,你回房間,等著我?!?/br>顧子燊冷瞟了眼杜聞,清涼的目光轉向如酒,輕柔潔凈。看著他們還眉目傳情,趙朝仁怒不可赦,從墻角抽出實木拐杖,就近毆在杜聞的肩膀上。那聲音實實在在,敲得杜聞臉色煞白,如酒實不忍睹,匆匆背過身走遠,這頓打看來是必不可免了。20.共處一室如酒瑟縮地躲在臥室里,門外拐杖起落、打在骨rou上的聲音格外攝人。趙朝仁怒極不再說話,杜聞和顧子燊更加安靜,一時間骨頭裂開的脆響都是那么清晰。怎么辦……怎么辦?再這么下去哥哥和子燊要被趙叔打死了!如酒抖著纖弱的肩膀把門打開一條縫,客廳里的狀況非常不好,顧子燊挺俊的身型已經佝僂,而杜聞手扶著窗臺還能勉強站住,這時趙朝仁又是一棍子邦下來,打在杜聞的右腿上,瞬間他右膝一彎,差點跪在地上。“趙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