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理——此后,杜聞性情大變,從頑劣的公子哥兒搖身一變成了吃人不吐骨頭的笑面虎,對如酒也是一天比一天好。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趙朝仁很擔心如酒觸了杜聞的怒,活活受委屈。“……”杜聞心中一陣厭惡,他最討厭趙朝仁拿接走如酒做要挾,“不用cao心了趙叔?!?/br>隨意安撫了幾句趙朝仁,便掛下了電話。杜聞心思一動,從小到大,他父母,還有趙朝仁都擔心他會欺負如酒,經常對他耳提面命,要他善待如酒。他小時確實頑劣,把逗弄如酒當成表達喜歡的一種方式。后來他才漸漸明白,如酒喜歡溫柔俊雅的男生,他就戴上了溫雅的面具。他是喜歡如酒的,可他們為什么會臆想他苛責她?難道說……?杜聞拎起電話撥通了內線:“張特助,你去市中心的別墅撿兩根如酒的頭發回來?!彼A送?,又說,“再給我查顧子燊的資料?!?/br>于是,張特助從別墅帶回了如酒的長發,順帶了顧子燊的兩根短發。杜聞寬大的寫字臺上擺著顧子燊的資料,他的資料非常短,僅有福利院撿到他的日期、上學時的成績和少量的童年照片。顧子燊現在的長相與他小時候不太像,如今稍長的星眸那時略圓,圓圓的雙目純真清潤,稍微抿起來的唇瓣像極了他的后媽、如酒的親生母親——陳琳!而如酒,她從小到大沒有一點肖像杜父,跟杜聞更是一點都不像。杜聞薅下來自己的幾根頭發,壓著嗓子到了極致:“聯系實驗室,如酒和我的、顧子燊的,分別做dna檢查?!?/br>張特助心里倒抽冷氣,面色不改地捧起這些頭發絲兒,腳下生風地出去了。*盛夏至燥,杜氏旗下的生物實驗室空調送風,冰涼舒愜。透明的圓幾上擺著兩張薄薄的證明,一張寫著無血緣關系,另一張寫的有50%的親緣關系。杜聞閑適地靠在椅背上,欣賞對面如酒和顧子燊的表情。如酒滿臉震驚,以至于rou唇發抖,睫毛亂顫;顧子燊右手握拳一直不松、青筋泛起,半晌過后掀開眼睫,凝視杜聞:“我不信貴公司,我要換一個地方重新測?!?/br>杜聞悲憫地看他:“哪里都可以?!?/br>16.表白顧子燊當然是不信杜聞的。他的身世一直是他的死xue,在福利院的每分每秒,他沒有一刻停止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可一直無果。他有時候都在懷疑,是有人一直阻撓他,還是他的父母不想認回他?他聯系了邵也玄,選了邵氏集團下的一家生物實驗室,送去了三個人的頭發。——結果當然與杜氏制藥的結論相同,顧子燊和如酒存在兄妹關系。實驗室外的走廊里,邵也玄攔下了顧子燊;那邊,杜聞護著神情不穩的如酒下了樓。顧子燊看著他們乘著電梯下去,嘴里卻說不出阻攔的話——他沒有資格了。邵也玄一貫嬉皮笑臉,現在也罕見地嚴肅起來。他和顧子燊有十幾年的交情,在福利院時,他們就是穿一條褲子的好哥們兒。后來,邵家找回了走丟的他。邵也玄開始有錢了,花錢也變得大手大腳,但他會省下來一些,接濟顧子燊。但顧子燊不怎么要,他有他自己的生財之道。就連他現在住的那套大三居,也是給邵氏研究出了一個新型藥物,邵總獎勵給他的。事出之后,邵也玄動用了全部力量,終于查出了不少馬后炮的東西。格外明亮的白熾燈下,顧子燊俊臉白皙如瓷。邵也玄原地踱步,問:“查出點東西,你想聽嗎?”“說吧?!鳖欁訜銎届o得可怕。邵也玄別開頭,不想看:“我查查了如酒她媽,就那個叫陳琳的。你小時候跟她……長得確實挺像,杜聞應該是調查你了,所以才有了這么一出。至于如酒的親爸,不是杜煦,應該是一個叫陳白盛的男人,我查到他跟陳琳有一段婚姻。陳白盛,也就是你爸……”顧子燊低著纖長的睫毛,看不清眼里的情緒。邵也玄也覺得殘忍,可該說的話不能少說:“我去探了陳白盛的監,當年陳琳和陳白盛結婚后,生活拮據,陳白盛好賭,欠下巨債竟然干起了賣孩子的勾當……后來陳琳報了警,警方一路追查,卻發現買孩子的那家人并沒有——你。原來他們得到信兒把孩子扔了,待到再去那條街去找,已經沒有了。加之那會兒攝像頭并不普及,街上人來人往,根本找不到目擊證人。后來警方也走訪了周圍的福利院,可沒有一家在那段時間接收孩子?!?/br>“至于后來為什么咱們一點都查不到有用的東西,我猜應該是杜煦從中作梗,他已經給老陳家養了一個女兒了,實在不愿意再多養一個毫無親緣的兒子了?!?/br>*如酒被杜聞帶走了,又回到了那間他們朝夕相處的公寓里。一切的擺設都沒有變,顧子燊給她理好的書本放在桌子上,客廳的茶幾上放著消炎藥,陽臺的小幾上還放著那天他們喝的清酒。熟悉感迎面撲來,但全都變了。哥哥成了陌生人,男友卻是親哥哥。杜聞顯然疲憊到了極致,將如酒帶回來耗盡了他最后的一點精神力。他回到房間洗完澡換上睡袍,招呼如酒:“過來,睡覺?!?/br>如酒似是沒聽見,呆呆地坐在沙發上,雙目無神。杜聞不餒,過去將她一把抱起,放到自己的大床上,手臂攬住她的腰肢。沒過多久,他沉沉的呼吸聲響起,柔軟的鼻息拂在如酒的頸間,他睡熟了。杜聞睡得毫不設防,長睫貼在發青的眼瞼上,下巴上鮮少地冒出胡茬。如酒著眼睛,一夜無眠。直到凌晨了,她才淺眠一會兒,就被杜聞腹下的硬物戳醒了。杜聞晨勃了。一宿溫香軟玉在懷,杜聞直到睡飽了才涌起來綺念。眼睛閉著,那兩片干燥的唇探尋著觸上那張細膩的面頰,一路輕吻到她的唇角。他身下的女孩還是一動不動,睫毛卻抖動地一扇一扇著。杜聞睜開眼,她闔著眼在裝睡。小巧的一只在他的懷里,非常地秀氣可憐。杜聞生出點憐惜之情,往后撤了撤怒昂的yinjing,繼而抱著如酒準備再睡。如酒聽見衣料與被子發生曖昧的摩擦聲后,那條手臂霸道地橫旦在自己的腰間,想象中的侵犯卻沒有來襲。和緩的空氣流轉中,杜聞好像又睡著了。七點鐘一到,杜聞起來了。先是親了親如酒的額頭,沖了澡。像之前的每一個早晨一樣,換好衣服,進到廚房做了早餐。這時門鈴響起,是張特助拎著早飯過來了。“……”一進門,張特助聽見打豆漿的聲音先是愣了一下,看到西裝革領的自家老板佇立在流理臺前,嚴肅而優雅地翻著鍋里的煎蛋。將煎蛋盛到盤子里,杜聞看見了呆站在玄關的張特助。他斂斂眉,倒是忘了告訴張特助今天不用來了。“放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