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商剛吐出一個字就跟著樂余打了一個哈欠，他用力眨眨眼，恢復了片刻的清明，“老師，你沒事吧?

樂余沒回答，問:“你怎么在這?

“我在等你?！标懮陶f。

程歡的事不肖多久就傳遍了整個北淮高。高二六班群龍無首，連班長都在聊八卦，最后還是陸商維持的班級秩序。放學后陸商擔心樂余，怕去醫院找她讓人看見她會不高興，偏又不知道她具體住在哪一棟樓，便只能在小區的門口守株待兔。誰知這一等，就等了一個晚上。

樂余訝異:“你一-直在這里等我?”現在可是寒冬!不冷嗎?

..陸商撓撓頭，“我剛出來半個小時，之前都是在對面超市里等的。

樂余吁了一-口氣:“那你還不算太傻?！彼沧?，“走吧，我請你吃早餐。

超市里很溫暖，樂余解下圍巾，和陸商面窗坐下，邊看窗外的蕭條邊吃熱乎乎的早餐。

“你是什么時候知道我住在這里的?”

陸商不會說謊，面對樂余的開門見山，一下就緊張得紅了耳朵，他摸著后頸，心虛道:“后來見到過兩次，沒敢叫。

“你還有不敢叫我的時候?”樂余沒繼續問，她笑了笑，眼下青黑明顯，卻不難看，“陸商，老師心情不太好。吃完這頓早餐，我們就各回各家，各睡各覺吧?！?/br>
陸商準備咬三明治的動作一頓，他放下手，沒了剛才編謊話的窘迫:“你很喜歡程歡。

霍詢也說過這句話。樂余怪異地看了他一眼:“真的很明顯?

陸商認真地與她對視，“很明顯。明顯到我想努力學習，當第一名?！?/br>
這話彎彎繞繞，樂余卻立刻懂了其中的意思。她移開眼，喝了一口牛奶，說:“你很聰明，只要你努努力，第一名對你來說不難。

陸商眸色的光亮暗淡幾許，從玻璃窗上，樂余再次看到了那個讓她心軟無數次的表情。

多無辜啊。

……

樂余又一次拒絕了陸商要送她回家的請求。她說：“上次你說禮尚往來，我們就扯平了。這次你再送我，沒完沒了了都?！?/br>
陸商沒了理由，只好作罷，他擺擺手，“那你先走?！?/br>
樂余意味深長地瞧了他一眼，隨即笑道：“尊師重道啊，陸商同學，還懂得讓老師先走這個道理了。那我這回就捧你這個場，先走一步?！?/br>
陸商沒笑：“嗯，走吧?！?/br>
但樂余走出幾步后他又叫住了她，“老師?！?/br>
樂余吸了吸鼻子，轉身：“怎么了？”

“你明天有空嗎？我看你心情不好，想帶你去能讓人心情變好的地方走走?！?/br>
樂余想了很久，久到陸商以為她在想拒絕的措辭。

“好啊，我有空?！睒酚嗨伎冀Y束后如是說。

第六十章溫柔原創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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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溫柔<五年之癢(茶茶好萌)第六十章溫柔

和陸商道別后，樂余回家睡了一整天，醒來時已是晚上九點。她餓得頭昏腦脹，拖著身子去廚房，吃了兩片面包才緩過神來。

然后就給霍詢打了電話。

電話接通，霍詢那邊傳來書頁翻過的聲音，她問:“在忙?”

“還好?！被粼兒仙蠒?，“怎么現在才醒?吃東西了嗎?

樂余給自己倒了杯水，“餓醒的，剛吃了兩片面包。

霍詢嘖了一聲:“一會兒我給你點吃的，你記得留意手機。

樂余心里一-暖，甜甜地笑:“知道啦?！?/br>
霍詢怕她胃病發作，又叮囑了她一些東西才回歸昨天的正題:“有沒有什么想跟我說的?”以前樂余每次遇上了事，他都是第一個傾聽對象。

“有，很多?！彼艘挥X，樂余清醒了許多，“昨天我帶程歡去醫院，她和我當場攤牌，我們倆掰了。"接著她把昨天在醫院的對話如實還原了出來，但是并沒有提起程歡最后說的那兩句話。

“什么叫你倆掰了?”霍詢不太理解這句話背后的關系，“樂樂，程歡只是你的學生。

“她只是你的學生?！币?這句話霍詢說過好多次，樂余直到這一次才全部聽進了腦子里。她嗯聲:“之前是我識人不清?！?/br>
霍詢不愿她失落:“不是識人不清，你只是容易心軟，而她剛好就利用了你的這份心軟，到頭來還要怪你不夠好。是她越來越貪心，你一直都沒有變。

霍詢于樂余而言就像定心丸，別人說再多也不比他的一句安慰。樂余缺口漏風的心頓時被縫補得完好無損，她小小聲地說:“謝謝你，大寶。

“哈!”霍詢大笑，“你知道的，我喜歡有實質行動的感謝?！?/br>
樂余摸了摸發燙的耳朵，索性轉移話題:“程歡和聶暢在一起，我也有間接的責任。過兩天我會找高茵茵談談，算是給這件事一個結果。

“談條件?

“對，談條件?！睒酚嗖豢匣粼兏缮嫣?“其實我還有一-件事，但是電話里說不清楚，我想當面和你說，你什么時候回來?”

霍詢翻~了翻行程表:“再過三個星期。

“到時候都要過年了啊....”過年了，她就要回茴城了。

霍詢保證:“我會趕在那之前回來的?！?/br>
好吧?！睒酚嗲榫w低落了些，想起陸商，便說:“對了，明天我有事要出去一躺，白天可能會沒空，我們晚上再視頻吧。

“有什么事?”

樂余:“我要給你準備一一個‘回禮’?！?/br>
一一個針對程歡那兩句話給霍詢的大禮。

陸商在不開心的時候會去網吧打游戲。但他私心想要自己在樂余面前能夠表現得成熟一點，于是他決定放棄這條路，選擇和樂余到處走走，吃吃東西散散心。

“吃這一條街?

陸商點頭:“沒有什么吃東西解決不了的，一頓不行，就兩頓?！弊蛱焖ゾW.上提問了，這個回答最靠譜。

和霍詢在一起后，樂余幾乎就沒再吃過路邊的小吃。要知道霍詢連奶茶都不許她喝，更別說那些可能會引發她胃痛的路邊攤了。說實話，忽視掉那些動不動就跑廁所的往事，她對這些的味道還挺懷念的。

“那就吃吧，反正我好久沒吃過了。

陸商松了一口氣。

樂余的胃口不算小，但架不住吃的東西太實在，小吃街才走了一半，她就有了七分飽。

“這就飽了?”陸商看著她手里的塑料碗，“不再吃點嗎?

樂余拍了拍肚子:“吃太飽會胖。

“你又不胖，再吃點吧。

“這叫防范于未然。

陸商把剛買好的兩份關東煮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