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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后返回軍營才第一天,人屁股都還沒坐熱,再次離開,而且,永遠離開。是的,她的軍營經歷如此短暫,止步于此。回去的路上,魯水良怎么問她,她都不做聲,就裹在軍大衣里眼睛半垂著,你知道她在想啥?魯水良也沒有辦法,就只嘆,“看來這地方你也不能呆了,”這時,她張嘴說話了,哼了聲,“恐龍蛋還在那里,”魯水良這時哭笑不得,她還有心思記她那蛋!“我明天就給你拿回來,”“恩,”她又哼了一聲,“還有再再的五角星,”就是掛在她床頭的五角星。“好,也給你拿回來。紅旗,你爺爺才從平頂山軍演回來,后天又要去成都軍區視察,老人家了,想想多累,今天這回去了,他要跟你發脾氣了————”“我讓著他,我知道,”看看,幾賊,她低聲就接住了話,魯水良微笑輕搖頭,再再的一個寶??!啜66第十六章北京,當晚大雪。如菩提樹葉,如手掌,如渡船。月亮細窄,但是賊亮。“紅旗!我在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我聽著呢,”她聽著個鬼!她就站在寬大的書桌旁一直盯著什么在看,顯然看入了迷。魯水良心想,幸虧沒有把她一送回來就走,要不這一老一小又不知道結到什么時刻!寵春誠其實聽魯水良說完情況后,是有些不悅,不過,這不悅全然不是針對他們家紅旗。這下面人是怎么做事情的!人怎么就可以闖進她房里打地一塌糊涂?那些男孩子都是誰家的他不管,他們家紅旗看來是絕對不能再放那兒了!但是,面兒上,就是放不下,非要也吼她幾句,“那么大個人,他們都打進你房里了,你怎么也不喊一聲?把你打著可怎么辦!以后玻璃摔碎的地方不準站!”寵春誠就被魯水良說的那句“我進去時她頭就往窗戶外面看,旁邊就是那窗戶玻璃渣子,”給嚇著了,他們家這小祖宗怎么鬧都行,就是不能有絲毫的傷著!“紅旗,”魯水良喊了聲她,她還低著頭看,“紅旗,”又喊了聲。再不抬頭,她爺爺氣死了!好,小祖宗抬頭了,而且,望著她爺爺笑地不曉得幾興奮,甜甜的,眼睛亮晶晶,“這是再再的筆記!爺爺,您也喜歡古玉?”書桌上確實擺著一本鑒賞古玉的古書,這本書在書房里擱好多年了,上面也確實有再再的筆記。寵春誠那天無意翻到這本就拿出來看了看,一直沒放回去就擱在桌上,這不,紅旗看見了,蠻激動!她這燦爛一笑,你生再大的氣也沒有了撒,寵春誠又無奈又沒法兒的搖搖頭,也不理她,轉頭對魯水良放緩聲說,“水良,謝謝你了,這丫頭是太磨人,”魯水良微笑著搖頭,就聽見首長接著說,“她這是不能再回那兒了,當初想著把她送去磨練磨練,和那些孩子就一塊兒訓練也不會怎么樣,現在看來————嘖,她不招人,別人招她撒,”咳!首長同志這個時候真是嚴重“護短”,到底誰招誰?他也不打聽清楚去!“算了,就暫時先我帶在身邊,后天去成都,她也跟著一塊兒去,你先去安排安排,我這開會啊聽匯報的,她也只怕坐不住,————反正,你去安排安排吧,————”“好,您放心,”魯水良點頭,首長的意思心領神會,無非就是要安排好紅旗的隨行行程,這小祖宗跟去也不能天天跟著這里開會那里開會啊,你得安排好她的“消遣工作”!這邊,別人為她cao碎心,那邊,她輕松的不得了。確實興奮,看見再再的筆記。再再對玉確實有研究,不過,再再在筆記上也說,他對舊版書毫無了解,這點,紅旗笑地更深了,因為她記得有一次,再再帶著她去逛潘家園,有個瘦小的男人掐滅煙卷,一直跟著他們。那人瘦小但是毫不猥瑣。他從懷里掏出一卷紙,說,這是我上周在鳴沙山后山撿到的,后山撿到的,都是唐朝以前的東西,你看看,值多少錢,你想不想買。遞到再再跟前。再再瞟了眼,一手牽著她,一手歪著腦袋摸了摸下巴。那東西,紙是真黃,真薄,看著真老,仿佛一吹就破,封面枯筆寫著,枯墨畫著一個和尚,臉如滿月,身軀妙曼,腰彎如勾,脊椎如簧,自己在給自己koujiao,筆意近明末石濤,近他在北京大學圖書館廁所看到的壁畫。再再一咋嘴,好像很正經兒,“毛澤東選集四冊在中國書店賣十五塊,我也出十五塊吧,”瘦小男人說,再加五塊,給你了。再再說,好。那東西拿手里了。紅旗當時就問他,這東西假的吧,才二十?再再笑著說,假不假怕啥,就圖一樂兒,你看著這卷子的文筆一般,文白摻雜,顯然經過多人多次酒后藥后女人后的高駭和肆意篡改,筆跡和文風都有明顯差異,至少有三個以上的男人,或猥瑣,或愁苦,對最終版本做出過實質性的貢獻。禪宗和尚中,文盲和禪油子從來豐富,見佛cao佛,見祖日祖,連教宗最根本的都改得面目全非,假的怕什么,摸著它能讓我發一夜春夢也值是不是!紅旗點頭。那畫卷兒現在還留著呢。67畫卷兒激情,成都,也激情。紅旗還真帶上了那卷去了成都。飛機在成都某軍用機場降落,重要首長駕臨,機場小范圍都戒嚴了。紅旗下了飛機就看不中那道旁的樹,都長得比別處尖酸刻薄,溜著肩膀,縮著下巴,不像好人。不過,成都的男人們都好看極,起碼,紅旗看見來接機的,老的少的,軍裝在身,各個英武颯爽。“首長好,”“首長好,”“首長好,”敬禮,握手,一溜下去,紅旗跟在后面一個個比較,恩,真的都不錯,說成都出美女,擱這兒當兵,男人們也水靈了!水靈,她還用這詞兒來形容別人?那是她心思濕潤,看什么都水靈,咳,再再說準了,昨晚又瞧了瞧那,春夢了無痕吶!幾輛小車前后“護駕”一直開到軍區總部。衛兵在門口敬禮。在成都軍區司令員劉戎生,政委高重興的陪同下,又是一溜檢閱、握手。紅旗身著軍裝(雖然她不回部隊了,可依然軍人在籍),微低著頭跟在魯水良后面。兩耳不聞身外事兒,該想啥想啥!“紅旗,”這時,聽見她爺爺在前面喊了聲她,她抬頭,“過來跟劉伯伯高伯伯打個招呼啊,”這才發現人已經小范圍,都是首長身邊人以及成都軍區高官,紅旗走過去,“劉伯伯好,高伯伯好,”蠻乖巧,這么漂亮個娃娃,看著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