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 完結
☆、白虎(一)靜謐的夜幕低垂,冷冽的泉水寒徹骨,卻遠遠不及他體內的那股熾熱,痛得令他難以招架,失去理智般地低吼粗"/>喘。全身赤裸的他垂眸凝視著為他綻放的花兒,艷麗且妖媚,他為花兒癡、為花兒狂,只因他深愛著名為「仙」的花朵,純潔如白綢。迷亂的氣息交融,他更加貪婪地竊取甜美的蜜y"/>。花兒絕地盛開爭艷……他猛地睜開了雙眼,背上的薄汗弄濕了衣衫,a"/>口正因方才的夢境而上下起伏,身體的某處還處於興奮不已的狀態。向來鮮少作夢的他竟然作了……那樣的夢。「我作了春夢?」他難以置信地按著胯下的那份雄x"/>,硬挺且勃發。如果把這情況套用在男x"/>凡人身上,或許不足為奇,但用在他身上,他可不敢恭維,反而退避三舍。夢,對他而言,是預知的未來,同時也是他不可抗拒的力量。「小白叔叔,你怎麼了?」聞聲而回神的癸宿,連忙朝友人托他照顧的孩子一笑,「沒事,到自家的妹子,望熹就忍不住苦笑,「叔叔,我真的很佩服你們這些神獸,就算像瑩兒這樣的半龍,體內的那股強悍還是不容小覷?!顾纳砩峡捎泻脦椎辣恍↓堊ψ陌毯?。「呵呵,就武力而言,你爹的實力可說是數一數二?!?/br>「嗯,爹他很強?!箯男Ω赣H的崇拜不減反增。「那他們這次把你們丟給我,是又打算去哪游玩了?」那對夫妻就算孩子都已經大了,恩愛程度依舊像新婚的年輕夫妻。望熹聳聳雙肩,「說這次要到遠一點的地方,本來娘是想帶上我們,結果直接被爹扔到叔叔你這?!?/br>「……」意思說不要去打擾他與愛妻的甜蜜時間嗎?上玖這混帳,這兩只是你家的小蘿卜頭吧?孩子生了就自己照顧??!別老是把他當n"/>娘來招呼!癸宿沒好氣地甩著尾巴,起身看著那兩個小毛孩,「你們這幾年也跟著我走遍了西國,如果你們想,我倒是可以帶你們到其他國走走?!?/br>「這樣好嗎?叔叔可以離開西國嗎?」「無所謂,我可沒有你爹那麼勤勞?!顾c了點望熹的鼻頭,「如果順路的話,還可以去探望老友們?!?/br>「那也請務必帶上我們?!?/br>一道陌生的男音毫無預警地傳來,癸宿立刻拎起望熹往反方向退後幾步,背光的黑發男子手持著形狀奇特的大刀,站在大樹旁沒有再上前一步。「嗚嗚……」瑩兒揉著眼,在望熹懷里掙扎了會,「哥哥,瑩兒還困?!?/br>「乖,你睡,哥哥會抱好你?!顾o繃了神經,不確定自己是否能保護好瑩兒,以及是否能不成為小白叔叔的累贅。癸宿將兩人護在身後,兩道劍眉緊緊鎖著,「小子,哪一界的人?」男子笑吟吟地指著著說著,癸宿就打起呼嚕嚕的貓打呼,丟下三位客人大眼瞪小眼。「仙尊,我們這……」九泉跟著蹲在鏡泠的身旁,熟稔地攙扶住她,「要待在這嗎?」「果然是只野獸。仙尊,我來把他叫醒?!顾麣獾靡а?,二話不說就把長棍握在手上。「無妨,今晚便在這露宿?!圭R泠一瞬也不瞬地凝視癸宿,「今後,必定要有神君相助,否則,妾身唯死一途?!?/br>「仙尊……」太初和九泉互看一眼,只好順應她的命令。怎料,露宿野外的第一晚只是個開端。夜半,月兒高高掛,癸宿被相當細微的聲響給吵醒,不是熟悉的蟲鳴聲,反而更像是人類發出的聲音。正當他準備起身探查時,才注意到身上多了個重量,微瞇起眼看了看,竟是鏡泠躺臥在他身上,睡得香甜的表情彷佛告訴他,他是個相當舒適的枕頭。要把她丟下也不是,不去探查聲音的來源,又無法安心入眠,這下可傷透他的腦筋了。「……無事喔?!?/br>大概是被他的動作給吵醒。癸宿一臉心虛地趴回原本的姿勢,用尾巴替她蓋妥身上的毛毯。「是太初和九泉,神君無需探究?!顾穆曇艉茌p很淡。癸宿不解,兩個大男人,半夜不睡覺,發出那麼奇怪的聲音,是在做什麼……他啞口了,瞬間明白某個人之常情。她輕撫著臉下的皮毛,調整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對於癸宿的驚訝加錯愕,選擇忽略。這種事情經?!l生嗎?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非也,他倆乃護法,盡忠職守。因今夜有神君所在,他倆趁夜尋歡,妾身無妨便是?!?/br>癸宿哭笑不得,這刺激著實不小。接著,鏡冷又繼續解釋,就怕他對她的兩名護法有所誤解?!赣?,人之常情,雖太初與九泉無法實行y"/>陽調和,但同樣出自於情愛。還請神君莫怪,他倆絕無耽溺私情、怠忽職守?!?/br>……他不怪不怪,只怪自己見識短淺、經不起刺激。☆、白虎(三)翌日,比起兩名護法的神采弈弈,癸宿兩眼充血的模樣更令人感到疑惑,尤其是他用著憐惜、好奇、羞赧……極為復雜的表情望著兩名護法時,莫名的怒火在當事人心中熊熊燃燒。最沉不住氣的太初直接破口大罵,「夠了!你那是什麼表情?活像是見到什麼不堪入目的東西!」癸宿心虛地撇過臉,沒有,你可以選擇忽略我,我不會介意的。「啥?有話就講清楚,別像個娘們不乾脆?!?/br>這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得清。那種事情哪能當著他們的面說??!「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氣人??!有什麼好不敢說的?!?/br>…并不是那個問題……一旁默默不語的九泉,看著一神一虎的你來我往,多少/>索到一點頭緒,為了驗證他的猜測是否正確,他決定要大膽地試驗。「仙尊,兩起話來也不自覺地結巴,能、能讓嗎?」癸宿古怪地睨著他,鏡泠則相當有禮地作揖道謝。「感謝紫衣出來,好嗎?」鏡泠大感不妥,難得語帶冷淡,「真名乃生命之核,掌握真名,即掌握此人生命。神君,這實在不妥,請您日後必三思後,才與人深交并交換真名?!?/br>癸宿沉默不語,用著更快的步伐下山,與兩名護法會合,再簡單地交代目的地後,便不再開口。而鏡泠只怕是自己得罪了癸宿,也不敢輕易開口,跟著一起沉默下來。在幾錯嗎?」「沒有?!?/br>「那就對了?!鼓驾p輕一彈指,寶庫內立刻漂浮幾朵火焰,照亮了整座寶庫?!改阋沂颤N,我幫你。不要看這里小小的,放置的東西還不少?!?/br>癸宿粲然一笑,「好兄弟,當初果然沒幫錯人?!?/br>「少來?!?/br>「你瞧,你連朱雀的火焰都可以駕馭了,又亮又美,就和晨星一樣?!?/br>「……你要找什麼?」莫芳連忙轉過頭,不想讓不想老是依賴著神君,為了我,他們決定與我分開,先去尋找魂魄的下落。他們很b"/>吧,神君……他們都往前邁進了?!?/br>他伸了虎掌輕撫著她的背,那我們辜負他們的心意,上路吧。「是的?!?/br>☆、白虎(六)確定她已經坐穩後,他開始往南國的邊境奔去。據日前式神回報的消息,在南國與東國的邊境似乎有人目睹到,長年居住於此處的雨妖得了寶玉,增了不少道行,肆意勾搭無知的雄x"/>,采補陽剛之氣以助修行。他一路地狂奔不停,不稍一日的時間,便達以河川分界的邊境。nongnong的水氣掩蓋了自然的樣貌,遠處有座磅礴的瀑布直流而下,轟然的水聲更將細微的聲響全吸收。鏡泠不由得贊嘆:「好美,朦朧?!谷绻皇怯屑笔略谏?,她真想好好地欣賞一番。是嗎?癸宿用力嗅著空氣中的味道,除了水之外,好像還有什麼。他小心翼翼地放下鏡泠,旋即變回人型,接著又匆匆抱起她,屆時提高了野獸的警覺心。「這里太詭異了,我不放心?!顾[起金色的瞳眸,環視著他們的所在地。鏡泠瞠大了眼,仔細地打量眼前這位很有武將味道的男人。如同他的皮毛一般蓬松如羽的銀白發,一身黑色的勁裝,兩色的反差突顯出他的好體格,以及超凡的氣質。好想/>/>看,看起來好像很舒服……啊,/>到了……果然好軟、好好/>。「鏡、鏡泠?」怎怎怎怎、怎麼突然玩起他的頭發?癸宿紅著臉瞄了瞄某尊開始玩起他的頭發的佛,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她的手指滑過發絲,然後繞了又繞,反反覆覆。就、就這樣讓她玩吧,誰教他是個盡職的坐騎兼玩伴。「卿卿我我的小情人,看了真令人眼紅?!?/br>突如其來的聲音,伴隨著數道破風的尖銳聲,由水珠凝聚成的細針,毫不留情地s"/>向兩人。癸宿瞬間抱緊了鏡泠,在第一g"/>針劃破他的臉頰的同時,屬於他的黑色身影就已經躍上半空,靠著下墜的速度,一邊空轉一邊閃過接續來而的攻擊,來不及落地,數以百計的細針便已從四面八方襲來。然而,細針卻撲了空。「啊呀呀,速度真快?!箯牧珠g緩緩步出了一位身穿水藍霓裳的女子,絕艷的外表,婀娜的曼妙身材於紡紗內若隱若現,怪不得能多次得手─陽剛之氣。那名女子彎下腰身,抹了嫩草葉上的血珠,笑得既嫵媚又艷麗,「好美的紅色,雨姬從來沒見過那麼美的顏色,好想要……」癸宿忿恨地瞪著對方,無奈右小腿怵目驚心的傷口,正和了對方的心意,鮮紅的血一條條地流下。「神君,放妾身下來吧,妾身會害了你?!圭R泠開始掙扎,卻被面帶戾氣的癸宿狠狠地捏了一把纖腰?!赴?!」「閉嘴,我不會丟下你的,你再說這種話,我可是要生氣了?!?/br>「神君……」「感情真好、真好,這樣的男人我也好想要?!褂昙P起水袖,空氣里的水氣再度凝聚成細針,團團包圍住他倆。嘖,沒辦法了,本來不想動粗"/>的。「死吧?!?/br>在鏡泠也打算出手的時候,癸宿竟把她放了下來,然後大掌蓋住她的耳,將她壓進他的懷里。紫色的閃電直直劈下,轟然巨響造成林間的sao動,更震得耳朵發疼。「呀啊啊??!」忽然,鏡泠一震,從雨姬身上傳來魂魄的脈動共鳴。她連忙要他停止攻擊,「神君、神君,她身上有我的魂!」「什麼?」他眉頭一皺,不得已只好收回了神力。此時的雨姬因為承受過於強大的雷擊,倒臥在草地上呻吟,痛不欲生,就連逃跑的力氣都蕩然無存。基於佛的,他連他的斷肢有沒有腐爛都不知道。「神君……」「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們回神界一趟吧?!顾脵C偷偷啄了一口鏡泠白凈的臉頰。她瞠大了眼,驚訝到差點跌下床,是眼明手快的罪魁禍首將她撈回來,非常樂見她染上一抹紅霞的模樣。他、他竟然親她的臉!從來沒有人敢……敢親近她。「為、為什麼要……輕薄妾身?」「那才不是輕薄?!顾袷且蛩棺h,氣呼呼地鼓起臉頰,「那是因為我喜歡你,覺得你可愛,所以才會親親你。才不是輕薄……才不是?!?/br>鏡泠眨了眨眼,不太確定癸宿是否有燒壞腦袋,亦或連因為他而全身發燙的她,是否被傳染而發燒呢?喜歡?她不是很懂,但這瘋狂的心跳是否意味著什麼?「我去洗個身,很快就回來?!?/br>「喔,好?!圭R泠還在一片混亂中,胡亂地應了聲。癸宿拍了拍她的頭,走出臨時找到的荒廢小木屋,一踏出去才知道他們g"/>本就還在兩國之間的邊境,遭襲擊的地方說不定就在不久處,因為這里也是靠近湖泊的住所。當他確定鏡泠沒有跟出來,硬拖著的腳步一個踉蹌,差點跌入湖水里。他在岸邊蹲了下來,將整張臉全藏進膝蓋里。「啊啊,羞死人了……我怎麼會說出那種話?」他/>著發燙的臉頰,回想著方才的吻,情不自禁地笑起,「如果她對我有同樣的心情就好了?!?/br>他可以慢慢來、慢慢與她培養感情,至少可以認為他在她的心底多少有點份量,是利用也好、是信賴也好,對他來說都無所謂,現在的他是心甘情愿伴隨在她身旁,他不是貪婪的人,不會說出希望對方也付出相等的情感。但,他是野,更貪戀於歸於本x"/>的欲望。他始終惦記著最初的預知夢,朦朦朧朧,看不清人影,也聽不見聲音,但在他病得渾渾噩噩時,他不斷地重復夢見相同的情景,同樣的春光旖旎,共赴云雨的同時,傳來的是他忘不了的甜美嗓音,叫著對他的敬稱、喚著他的真名,每一刻有著歡愉的甜蜜,更有模糊的痛苦。「唉,不能再想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顾底钥嘈σ环?。湖水的冰冷似乎降不下體內yuhuo的熱度。折騰了約莫有半個時辰,他才一副神清氣爽,抱著同樣恢復以往的淡定的鏡泠,準備上路回神界。「要我通報一下你家的護法嗎?」「是的,妾身擔心他倆找不著,畢竟已經呼喚了他們?!?/br>他輕輕一彈指,兩道白影立刻自他的掌心飛出,往同一方向直直飛去。「看來他們應該是在一起?!共贿^,他們會分開就奇怪了。鏡泠終於松了一口氣,那麼小心翼翼守護她的太初和九泉,就怕因自己累壞了那兩個令人憐憫的孩子。「上路吧?!?/br>「是?!?/br>花草錦簇,環繞了藥王的住處,遼闊的庭院有各式各樣的藥草,以及具療效功用的稀有動物,,你這小毛頭情竇初開?!?/br>癸宿紅了臉,大方承認,「我是喜歡鏡泠,你沒由地罵她,我當然會舍不得,要罵就罵我便是了?!?/br>不僅是鏡泠羞得雙手掩面,就連藥王也呆滯了好幾秒,一旁的藥王徒弟更灑了一地的藥汁。「做啥?」他很不滿意眾人的反應,乾脆轉移話題,「藥爺,你能不能恢復我的左手?」藥王立刻回神,「手在就好說,不就縫縫補補而已。如果沒了,就得多花點時日,對癥下藥?!?/br>他想也沒想,「大概是沒了,要在這住多久?」「……」誰去把他的斷肢找回來?「十分對不起,神君,妾身當初應該撿…拿回你的手?!圭R泠滿臉的歉意,明白光是這樣是不足以彌補癸宿所失去的。他回以她一笑,「沒事啦,不過就一塊r"/>,藥爺會想辦法的?!?/br>「……」當他藥王是神???……不對,他是神沒錯。一旁的藥王徒弟似乎聽見師父青筋爆開的聲音。藥王再度忍下想宰人的沖動,揮揮手趕人,「小子,你去別的地方晃晃,我有事要和她談談?!?/br>「我不能在?」「女人的事你懂嗎?」「不懂?!?/br>「那就滾?!顾幫跏沽搜凵?,要徒弟將人扶過來。準備離去的癸宿不放心地叮嚀,「藥爺,她的一g"/>頭發我都不會讓給你當藥材,你最好別動她?!?/br>藥王手中的杵臼終於丟了出去,卻砸中被關上的大門。「藥王大人,請息怒?!?/br>「唉……你偏偏跟了這小子?!顾顕@一聲,轉身繼續忙他的,「你的魂魄還差多少?」鏡泠據實以報,「差一魄?!?/br>「知道在哪了嗎?」「……知?!?/br>藥王睇了她一眼,好聲好氣地道:「那就好,到時全部收齊了,詛咒便能解,如果那小子也在便如虎添翼?!?/br>她不解,「神君嗎?」「對,他們那些御前神獸各有奇特能力,朱雀與玄武掌握生與死之力,白虎與青龍乃y"/>陽之力。你的詛咒勉強算是y"/>的范疇內,你之所以恢復的如此神速,那小子應該出過點力吧?」她點了點頭。怪不得當時會覺得全身舒暢放松。「你能有個人作伴,算是給過去的同伴一個交代。孤獨那麼久也夠了,你必須學會選擇遺忘,學會從罪孽中解放自身?!?/br>「……大人……」「如果你忘不了過去,將會對那小子造成無形的傷害,他是真心想要呵護你、保護你的人?!?/br>鏡泠抿緊了唇,喃喃地道:「…妾身可以嗎?」「有何不可?我們是神,可沒閑工夫去惦記著已經失去的人事物?!顾幫鯇⑺龅揭慌缘臅芘?,「老夫得忙了,你就看看書吧,有很多是你以前沒讀過的?!?/br>「…謝謝您,大…師尊?!圭R泠深深作揖,如同很久很久以前的她。「傻徒兒?!?/br>鏡泠淡淡一笑,望向熟悉的書柜,修長的手指一一滑過見過的書名,瀏覽了一會,停在一本沒有書名的冊子上。「這是……?」她拿下後小心翼翼地翻閱,一頁一頁的過去,她頓時才明白為何這本書冊是沒有書名的。她看了看屋內忙碌的藥王師徒,決定一口氣將手中的書冊讀完─為了心中那位重要之人。☆、白虎(八)-h只是沒預料,接下來的發展竟是如此這般。無預警地的被藥王丟進無人使用的藥池里,衣服被扒得j"/>光,兩人的再次相遇竟是以這樣的方式的呈現。癸宿啞口無言,想退也不知要退到哪去,想進就怕被當作禽獸,進退兩難的窘境讓他困窘不已,反倒是鏡泠,沒有一般女子的羞澀,更沒有放聲尖叫、用雙手遮身的舉動,和他相較起來,明顯冷靜許多。「神君,無須理會妾身,這藥池對你有益?!?/br>「我、我知道?!构锼奚χ^,當下已無心繼續泡藥池。與美人共浴,說心底沒有奇怪的sao動或是感覺正在萌芽,都是騙人的。神獸不是圣人,面對眼前這般誘人的景色,在理x"/>與欲望間確確實實上演了一場起來也是頭雄x"/>的野獸,她怎麼會那麼毫無防備?她欲啟口又抿起了唇,按著心口的跳動,比平常更快、更劇烈的跳動。在遇到白虎神君之前,她都是和太初與九泉一起同進同出,或許在他人的眼里,就是因為她的縱容,造成他倆對她這位主人肆無忌憚,甚至狂妄到在她面前頻犯神界戒律。因為怎樣都躲不過出的話語是那麼的沙啞,心疼她卻寧愿選擇忽略,現在的他幾乎被欲望占滿了思緒,只想快點侵占她、填滿她。她搖了搖頭,眼眸里泛著淚光,「只要是神君,就算疼痛,妾身心甘情愿接受所有一切?!?/br>「…鏡泠……」他心愛的人兒啊。最後一絲的理智斷裂時,跋扈強行的他已然深入最底層,緊緊地結合,用他愛人的方式述說他的情話,狂野中帶著細膩、霸道里有著他獨有的溫柔,如詩如畫般地勾勒出最甜蜜的愛情。白煙裊裊,紊亂的水潮拍打聲,波瀾般的水流翻騰,細細密密的嬌吟,回蕩著、空轉著,彌漫於池邊的芳草香氣,隱隱約約散發出誘人迷炫的歡愉,正轟轟烈烈地進行一場場y"/>亂迷魂的交歡。冰涼的地板上,交纏的身影不曾停歇過。鏡泠的初次持續了許久,幾度的癡迷沉醉後,她勉強在他過於強大的沖撞下回過神,雙手捧著他的臉,柔聲地問:「怎麼了,癸宿?」他停下了動作,拉著她的手貼著臉頰,神情卻有著不安與歉意,「對不起,弄痛你了嗎?」「不,你在想什麼?」她撐起了身子,用力地抱住他,「放心,我哪里都不會去,你已經是我的歸處了?!?/br>「……即使找到最後的魂魄?」「如果那會使你不安,我寧愿舍棄它?!?/br>即便它就在癸宿的體內,她也會毅然選擇忽視它,眼里只見得到心愛的人。「真心?」她淺淺一笑,「都把生命都托給你了,還懷疑妾身的真心嗎?」「…嗯?!顾寫训貭N笑,露出小小的虎牙,「我最愛你了?!?/br>幾年後。一對幾乎是同個模子刻出來的雙胞胎,手牽著手來到自家的大廳,看到家中的客人,立刻大大一鞠躬。兩人異口同聲地道:「你們好,太初哥哥、九泉哥哥?!菇又洲D身面向另一邊的客人,「望熹哥哥、瑩兒jiejie?!?/br>瑩兒扶著大腹便便的肚子,/>/>兩人的頭,「好久不見,你們都長大了?!?/br>「女人,你可要小心那兩個小毛頭,鬼靈j"/>怪的,別摔了?!固鯖]好氣地看著總讓他吃盡苦頭的雙胞胎。「少說些不吉利的?!雇浜莺莸氐闪嘶厝?,小心翼翼地扶著愛妻。「是是是?!?/br>「那兩只虎子是皮了點,畢竟是某人的孩子?!咕湃踩滩蛔≌{侃了幾句。「你們是當我不在是嗎?」癸宿按按額際,懷中還抱了個熟睡的強褓,「我找你們不為別的,幫我帶小孩吧,就兩了什麼?」「是寶寶喔?!?/br>雙眼一亮,對她親了又親,「太好了,他們一定很開心?!?/br>「是啊,只要有你們在,我就覺得一切都值得了,我真的好幸福?!?/br>「我也是?!?/br>兩人牽著手,一起回到有家人所在的歸屬之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