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四章 頂級料器
楚琛覺得從這個結果就可以看出,這罐子肯定是張火泥制作出來的無疑,因為他實在想不到水平那么高的作偽者之中,還有誰藏東西會是這種風格。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異能顯示這只青花罐的制作時間,是民國那時候,而在那時,除了張火泥這人之外,楚琛也想不出還有誰擁有這么高的仿制技術了。想到這里,楚琛內心不由暗罵一聲“變態”,張火泥給出了這么一個似是而非的線索,如果不是他在機緣巧合之下,找到了這只青花罐,他又到哪去找這東西?至于罐子底部的那把鑰匙,楚琛猜測很可能就是打開寶藏中那只箱子需要用到的。雖說憑現在的科技,到時就算不用鑰匙也能打的開,但就憑張火泥這般變態的心理,很可能又在箱子上搞什么機關,萬一沒有鑰匙的話,很可能就麻煩了。其實,楚琛心里覺得,寶藏的線索藏的隱秘一些也是應該的,畢竟那只箱子里的東西,可是價值連城意義非凡的傳國玉璽,這樣的寶物就算是保存的再小心也不為過。但讓他覺得非常詬病的是,張火泥這么做也實在太夸張了,線索這么分散不說,還搞得那么含糊其詞,而且還都藏在他仿制的特別逼真的古玩里面,如果不是他有異能,試問還有誰能夠找的到?當然,張火泥到底為什么這么做,楚琛也不知道具體原因,也許是擔心寶物落入別人的手中。也許是因為想要滿足心中惡作劇的念頭,不過不管是基于哪種理由。作為想要把寶藏取出來的當事人,楚琛心里還是覺得很不爽。畢竟看得見卻又/>不著,這種感覺實在難受了。“還有最后一個了,希望能夠盡快找到吧!”楚琛暗自嘆了一口氣,那座燭臺也不知道現在在哪里,現在是萬事具備,只欠東風了,他就算平時哪怕再淡定,此時多少也覺得有些心急了。楚琛覺得有些心急,但站在旁邊的沃倫就有些心焦了。在等待楚琛給出結論的這段時間里,胡思亂想的他都急得是滿頭大汗,那汗水一個盡的往下流,居然把他的衣服都給浸濕了。楚琛抬起頭來,看到沃倫這般模樣不由大為驚訝,他連忙問道:“沃倫先生,您這是怎么了,不會是身體有什么不舒服吧?”“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沃倫心中嘀咕了一句,隨后呵呵一笑道:“沒什么。今過,古代的料器有普通器也有珍貴器,而楚琛正拿在手中的這只筆筒,就是料器中的頂級貨色。此筆筒高度只有7.2厘米,呈圓筒形,直口,平底。涅白料胎上繪琺瑯彩。圖案在器物上環繞一周,展開則是一幅山水畫卷,構圖有密有疏,水面的遼闊,林石的繁密,形成了巧妙的對比。底刻雙方框,內刻乾隆年制楷書款。此器玻璃胎光滑亮潔,溫潤如玉,繪畫筆法細膩傳神。玻璃料胎畫琺瑯是由銅胎畫琺瑯展而來,但比銅胎或瓷胎琺瑯來說,技術要求極高。因為玻璃與琺瑯熔點非常接近,在繪畫焙燒的過程中,若溫度低了,琺瑯釉不能充分熔化,則呈色不佳;若溫度高,胎體變形,即成廢品。乾隆初御坊畫琺瑯工藝展至頂峰,乾隆二十五年(176o年)后御廠產量驟減,工匠們再沒有像早期的創新意念,再也沒出產如此器一樣的j"/>品。料胎畫琺瑯是g"/>廷作坊獨有的技術,而產品非皇家不能擁有,更顯皇家尊貴的身份。倫敦大維德基金會藏有一件和此器差不多大小,上面繪有五老圖的料胎畫琺瑯筆筒,不過那一件源自希普斯理。而此器楚琛就不知道沃倫到底是哪得來的了。不過,楚琛覺得從189o年米國出版的一本希普斯理的著作來看,此器應該和希普斯理的那些收藏一樣,都來自一組稀世的小型料胎畫琺瑯器,這些器物應該全部由當時的畫玻璃名匠j"/>心繪制。這批料器全都透白如白玉,器上的琺瑯彩展現了清初展出來的豐富顏色系列。畫琺瑯圖案不但構圖巧妙,而且畫功純熟,筆觸細膩j"/>確。楚琛g"/>據以前看過的一些學術資料判斷,這些器特應該都來自于清初g"/>廷玻璃制作顛峰時期的作品,源由是康熙皇帝敕命成立玻璃廠。該玻璃廠如其他御用作坊一樣,由內務府造辦處管轄,負責制作、維修、保管皇家器物。內務府為清代最大的政府機構,轄下造辦處的主要作坊最初設于養心殿,1691年大部份遷到慈寧g"/>后,仍沿用舊稱“養心殿造辦處”。創建御用玻璃廠的關鍵人物為德國傳教士紀瑞安,1655年他出生于巴伐利亞的維爾茨堡,1673年進入修道院,1683任命為神父。他曾在德國黑森林地區施佩薩特、施泰格林山作修院神父。當時施佩薩特就設有逾五十間玻璃工場,紀瑞安應在該處獲得制作玻璃的技術。1691年紀瑞安遠渡重洋到中國,1694年先抵澳.門,期間修理過航海中損毀的光學儀器鏡片,他的才能因而獲得當地官員賞識,遂向當時的皇帝匯報。1695年他奉詔到京城,居住于紫禁城西.安門內蠶池口天主堂之法蘭西神父居所??滴醯墼诳滴跞迥晗轮I建造玻璃廠,并授命紀瑞安為主管。清代吳長元著亦記述當時蠶池口教堂附近生產玻璃的情況。1696年1o月31日法蘭西耶穌會士洪若翰的信函道:“皇上在我們住所旁邊的大片土地上興建一間漂亮的玻璃廠,如我們愿意接管,他就會把工廠交給我們?!?/br>他續寫道:“……這都是由于紀瑞安的緣故。懇請由我們法蘭西玻璃廠中立刻挑選一至兩名熟練工匠來華夏,以使這里能制造出如歐洲水平的玻璃、水晶,以至玻璃鏡面。并請派來一名j"/>良的畫琺瑯工匠?!?/br>由此可見康熙皇帝很早已對料胎畫琺瑯極感興趣,他接納兩名技術高的玻璃匠進入玻璃廠訓練本地工人三年,應該是答應洪若翰1696年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