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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安慰“鳴海!你,你怎麼在這里?”黎舒詫異的看著鄭鳴海,“你不是在北京嗎?”鄭鳴海嘿嘿露齒一笑,昏暗的燈光下,越發顯得眉目英挺,他親昵的拍了拍黎舒的臉道:“安妮跟我講的。其實我前幾絡上售罊,再加上後期的宣傳,可以預見場場爆滿,絕不會有任何的問題。榮氏是架j"/>密的機器,它曾經在香港唱片業最發達的時期無比輝煌過,也曾在榮耀錦接手前落入低谷,但它最終還是挺過來了,曾與它并肩的公司早就消失,只有它直到今日,仍然保持著最良好的運轉,說它是如今華語樂壇中專業程度最高的公司,也是不為過的。而黎舒也是如此,一旦進入備戰的狀態,他便真能將所有情緒都拋下,只做那個作為歌手的黎舒。他是歌手,也是導演,每上黎舒與鄭鳴海的照片,又看了記者歌迷添油加醋的文章,由衷的感慨:“真是浪漫!黎舒也好會炒的,難怪那麼多人喜歡?!币娎瞎恢每煞?,未有任何反應,便再加上一句:“他倒真做得出,也太不要……臉……”話沒說完就收了聲,榮耀錦冷冷的看著她,那種眼神氣壓,她從未見過的。她以為會挨罵,誰知榮耀錦撇過眼,并不接話茬,隨便敷衍了她幾句,起身就走。蔓薇趕緊拉住他的衣袖,一臉惶然:“阿錦,你不要走,不要不理我,我和寶寶都需要你?!?/br>榮耀錦皺了皺眉,轉過身拍拍她的頭:“你不要亂想,好好休息?!?/br>黎舒就是那樣的人,講浪漫講純粹,沒有什麼他做不出,談何不要臉?何況當年他還信誓旦旦的同他說過,黎舒,喜歡男人沒什麼大不了的,這又不是錯──就算事到如今,黎舒依然這樣認為,那又談何不要臉?盡管滿城風雨,甚至多年的朋友和下屬都對他投以調侃與同情的目光,榮先生還是沒有任何表示,對於黎舒所做的一切,他一句話都沒有。只是他感到窒息而壓抑,每站依然是大會唯一指定的官方合作,她肯定要來捧場,當然,即使沒這原因,她也會來給黎舒捧場。榮耀錦站在她旁邊,見她哭得一塌糊涂,便遞了自己的手巾給她。魏蕾淚眼朦朧的轉頭看身邊的男人,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舞臺上的黎舒,嘴角帶了笑,眼中閃著光,卻不是同魏蕾一樣的感動和震撼,而是滿眼都溢著驕傲。“這是他一生中最好的時候,”榮耀錦下巴輕揚,這樣對魏蕾說,“我敢這樣講,至少十年之內,華語樂壇中,除了他自己,無人能及他?!?/br>誰也沒料到黎舒會以這樣的方式出柜,演出一結束,他表演的視頻照片立刻傳遍網絡,第二上說好會轉給我,來了又沒有。今再見“一瞬間太多東西要講可惜即將在各一方只好深深把這刻盡凝望”一邊唱,一邊慢慢的流下淚來。開始只是歌中帶了哭腔,漸漸連抽氣聲都掩飾不住,黎舒只得閉上眼睛低下頭,再次對臺下黑暗中的觀眾深深的鞠躬。好在這首歌真的是人人能唱,樂隊已經停止了伴奏,體育館內只有近萬觀眾的歌在空中回蕩,他們的歌聲拖得緩,勉強有個調子,也帶了哭腔:“來日縱是千千晚星亮過今晚月亮都比不起這宵美麗亦絕不可使我更欣賞ah因你今晚共我唱”白色的半透大幕緩緩降下,舞臺上多余的燈光都關掉,只黎舒身上還灑著一束藍光。白幕降到一半,巨大的投影在幕上出現,是黎舒的專輯和演出會回顧的畫面,從今年這張,到前年,大前年,他最火的那張,亞洲巡演的時候,剛剛大熱的那張,第一次個唱,甚至剛到香港時發的那張失敗的國語專輯都有。最後的畫面,卻是黎舒從未正式公布過的那張,20歲時那張年輕又干凈的臉。很多追隨他多年的歌迷,看著那些熟悉的畫面流淚,不僅因為愛他,那同樣是承載了他們青春的記憶瞬間。黎舒一直未抬頭,他要將眼中的淚流盡,看它們一滴又一滴啪嗒、啪嗒的落在地板上。觀眾的歌聲漸漸變小,他聽到他們的驚嘆聲,感到幕已降到眼前,慢慢的站直,因頭埋得太久,頭居然暈了起來。他舉起手沖樂池打了個響指,恢弘的配樂立刻響起,黎舒在短暫的目眩之中,閉著眼睛高唱:“來日縱是千千晚星亮過今晚月亮都比不起這宵美麗都洗不清今晚我所思因不知哪明我還是沒勇氣當面開口?!彼缓靡馑嫉膿狭藫项^,笑道:“我是gay,嗯,好像你們都知道了。我有個相愛十年的情人,他也是男人,嗯……好像你們也都知道了?!?/br>“哈哈哈??!”觀眾都笑了起來,有人開始吹口哨鼓掌,剛才的傷感凝重,因他的笑臉迅速的散了。“對不起瞞了你們這麼久,我一直不夠坦誠,有很多事情都怕別人知道,包括鋼琴。我學了十五年琴,曾經的夢想就是做一個演奏家,一輩子只彈鋼琴?!?/br>“這個夢想一輩子都無法實現了。但我是個太幸運的人,我依然和音樂在一起,我還有你們?!?/br>“謝謝你們這麼多年的陪伴,如果我傷害了誰,我真誠的道歉,請原諒我?!?/br>他雙手合十,閉上眼睛沖著鏡頭微微的鞠躬,再抬起頭來時,眼中泛起淚光,“最後和你們說聲再見,我要走了,我需要同過去的自己做一個道別,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也許今後再也不能站上這個舞臺上,但我不會後悔,這一個月已經足夠,我已經做了一切我想要做的事情。謝謝你們一路支持我,一直愛我,請相信,”黎舒說到這里頓住,揚起笑臉沖鏡頭做了一個飛吻,“我也愛你們?!?/br>後臺的通道很長,昏暗的燈光中站滿了人。黎舒面帶微笑一路走過,說不完的謝謝,道不完的別,再見,謝謝。通道的盡頭泛著光,鄭鳴海逆光站著,朦朧之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見男人高大英挺的身影,對他伸出手,“黎舒!來!”黎舒的臉上綻出一個大大的笑臉,他快步向鄭鳴海走去,抬手給他,“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