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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光芒萬丈☆、23再相逢廣播里的歌聲小了,主持人開始c"/>話,介紹鄭鳴海。她說這是他的第一張專輯,便讓所有人驚豔,是近年來華語樂壇中不可多得的j"/>品。她說鄭鳴海是大器晚成,浪子回頭,經歷頗具傳奇色彩。早年他是地下歌手,22歲放棄了清華的碩士學業,終日酗酒,頹廢了三年,後來又去獨自旅行走了大半個中國,又在西部山區支教幾年。兩年前回到北京,在地鐵口酒吧唱歌,和簽約唱片公司後,出的第一張專輯便一鳴驚人,受到了廣大歌迷和樂評人的追捧……她說他的音樂是這浮華世間最難得的純粹,他好像是活在過去的人,久違的理想主義者……主持人的聲音漸漸小了,音樂再進來,依然是鄭鳴海的歌,他在廣播里依舊深情而又悵然的唱著:我愛你啊我寂寞的愛人我毫無保留的愛過你給我的永不會忘記失去的我曾擁有多幸運在你最美麗時竟讓我遇見你於是便愛上你我愛你,再見黎舒靜靜的聽著,如同十年前的記憶中一樣,車窗外漫長沈靜的夜依舊沒有盡頭。他又想起鄭鳴海的臉,他早以為時間與激烈的愛戀,已經將過去心中的那點遺憾沖刷得干干凈凈,他以為他離開後他愛的人和最重要的朋友會過得很好,卻原來……“哎!師傅停車!”黎舒突然叫起來,“停車!”“怎麼啦?”安妮幾乎都要睡著了,被黎舒驚醒,瞪大了眼睛看他拉開車門,外套都不穿就沖了下去,她大叫:“黎舒你干什麼!”“7-11!”黎舒轉過身笑嘻嘻的指著身後的便利店:“北京也有7-11了!我去買包煙!”十年前,北京可真沒有什麼能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別說24小時,普通的便利店都少,小鋪子也收得很早,除了酒吧街夜宵集中的地方,一到晚上四處都冷冷清清,很不方便。黎舒興沖沖的跑進店里,笑著問店員買了一包0.8的中南海,值班的男孩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錢都忘記找,他拿著煙沖人揮揮手,又跑了出來。安妮拿了外套給他披上,埋怨道:“阿舒你搞什麼,凍死人了!”“你先上車,我隨後就來,不許跟阿義告狀!”黎舒沒把衣服穿上,窩在外套里皺著眉點煙,真夠冷的,可他喜歡。他喜歡那種熟悉的感覺,包括煙的味道,冰冷干燥的空氣,和寂靜的街道,還有因為冷特別清醒的頭腦,每一樣東西,都是他青春的證明。他始終記得,他最美好的那段時光,就是在這樣的冬夜急速的落幕,那時候他們都好年輕,完全不知道怎麼彌補自己犯下的錯,如果有機會重來會怎麼樣?再也無從知曉。y"/>沈的絡媒體是重頭。3月5日正式發行前,會提前半月網絡和電臺同時預熱,同期配合網絡訪談和電臺訪談。發行後才是常規的簽售,報紙、雜志、和電視節目這些傳統媒體,我們基本會繞著中國走一圈。在發行前先拍兩支,隨後宣傳期里補到五支。巡演6月初開始,我真正能給你閉關準備的時間,只有28絡直播間里,有些驚訝的看著不斷刷新的聊絡再次卡住,他的表情被定格在了千千萬萬的電腦屏幕上!“白癡啊你們??!這都搞不定??!掐了重開??!屏蔽??!”有個女人沖進直播間,沖著現場的工作人員大喊。所有人總算回過神,手忙腳亂的再次應付補救。黎舒抬頭望向她,再次愣?。骸拔豪??”魏蕾轉過頭,沖他眨眨眼:“別擔心,很快就好?!?/br>很快好了,聊站是我在美國的學長開的,我過來做策劃總監。我厲害吧,嘿嘿!”“真的很厲害!”黎舒笑了,當年他離開之後,念念不忘的不是鄭鳴海,而是魏蕾。他有些忐忑的垂下眼簾,捏著酒杯道:“小蕾,對不起。我……我當年真的很對不起你?!?/br>“你也知道??!”魏蕾突然垮下了臉,“你還好意思講!哪有你這樣的人!一句話都不說,說走就走??!”“你知道我擔心你擔心了多久嗎????!我……”魏蕾拖了哭腔,“我難過了好久,心痛了好久。我一直想不通,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黎舒,我們都找不到你。你太壞了,太壞了!”“對不起?!崩枋婷蛑?,在魏蕾面前他仿佛又變成了那個脆弱倔強的少年,“對不起,在這世上,我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你?!?/br>“我知道……”魏蕾突然哭了,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但她沒去抹,而是/>了煙來抽。她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側著臉慢慢的吐出來,涂了暗紅甲油的手指支著額頭,在曖昧的光影中宛如油畫,“黎舒,你永遠無法想象,我有多愛你?!?/br>“魏蕾!我……”“打?。?!”魏蕾伸出手,隔著桌子按到黎舒的唇上,嫣然一笑,“你什麼都不用說,我都明白。其實吧,這事真不怪你,要怪也只能怪姓鄭的?!?/br>她雙手一攤,無奈的笑道:“鄭鳴海是我見過的最傻`逼的男人,沒有之一?!?/br>黎舒差點被嗆到,叫了起來:“哪有那麼夸張??!”“你還幫他說話??!”魏蕾怒了,戳著黎舒的額頭罵:“你居然還幫他說話??!笨蛋??!”“好好好,我是笨蛋?!崩枋孀ブ豪俚氖?,止不住的笑:“給我說說,他怎麼傻`逼了?”“哼?!蔽豪僖荒槻恍嫉钠财沧?,又點了支煙來抽,接著才說:“他啊,你走了之後一個人呆在地下室,過了三絡直播室里的那段似是而非的表白,又給人拿來大作文章,很快上了平媒。娛樂節目在放他的新歌時,也刻意單獨拎出來放了放。但沒兩絡沖擊得七零八落的唱片市場。於是很多人開始懷疑,說黎舒又吹牛造假,特別是網絡論壇上,謠言和質疑從沒停過。但此時此刻,網絡也就顯得沒那麼重要了,畢竟網絡之外,還有更大的市場。走到哪里都會聽到黎舒的新歌,不管是在逛商場還是咖啡館,健身房還是迪吧,只要有喇叭的地方,總有他的聲音在回響。除了電子風濃郁的主打舞曲和另一首激昂勵志的搖滾,最受歡迎的還是簡單的情歌。黎舒唱的時候沒有再強調他華麗高亢的高音,而是找了聲音中最舒服的那一段娓娓道來,溫柔得如春風細雨,又如泛了黃的舊照片,充滿回憶。人人都問他這歌你寫給誰的,唱給誰的,是不是要送給你的愛人?他卻笑著說沒有,送給一位長者的,謝謝他的多年陪伴與指引。而同時,他在電臺清唱的那首鄭鳴海寫的新歌,也被粉絲錄下,迅速流傳開來。之前所有的疑惑和不解,都變成了期待,黎舒與鄭鳴海會擦出怎樣的火花。安妮幫黎舒算了一下,這兩三個月平均睡眠不足五小時,還經常通宵不睡,或者偶爾一得空,他睡上一整飛機上還有那麼多時間,我好好睡一覺就行了?!?/br>“傳染了才好,傳給我你就好了?!睒s耀錦繼續他的r"/>麻作風,捧著黎舒的臉道:“怎麼樣,要什麼獎勵?”黎舒知道他是說唱片的事,不禁想起當年他的唱片第一次賣到白金銷量時,那種成功的喜悅、興奮和滿足,如今卻再難輕易感受到了。“你來陪我好了,”黎舒笑了起來,“我在倫敦拍好,再多呆一天,然後你來?!?/br>“好?!睒s耀錦又湊上來,知道黎舒是想舊夢重溫,心中也是一陣激蕩,情不自禁的又開始吻起來。林義見兩人還在後臺,便來敲門。他倆是在一起要吵,分開了又想,回回掐著這些零碎的時間膩歪,倒是親熱得很。“黎舒,還有個群訪,再堅持一下!”黎舒對著林義羞赧一笑,趕緊振作j"/>神,讓造型師進來再次整理了發型,就出去應付那些長槍短p"/>,和咄咄逼人的閃光燈。第一個問題,就讓黎舒更加的頭疼:“黎舒,你的合約十月就到期,有消息說榮氏不會再簽你,是真的嗎?”“聽說你當年簽的合約很苛刻,你早就對榮氏不滿,要轉投別家了?”“有公司已經在開價,還有大陸的公司也想挖你,你會離開香港嗎?”幾乎所有的問題,都圍繞著他的合約在講。榮氏旗下本來就有唱片公司,所以他的唱片約跟經紀約都簽在榮氏,前幾年也不是沒有國際唱片公司想挖他,但他都沒搭理。在他的心目中,這g"/>本是不用考慮的事,不講感情,單講知恩圖報這一點,他便不會輕易離開榮氏。“謝謝大家關心,不過我現在的首要任務,還是先將巡演完成。至於之後的事──”黎舒略微停頓,看了眼一旁的榮耀錦:“我的老板還在這里啊,我們給他個面子好嗎?”接下來便更多的是專輯和巡演的問題,有人問他:“黎舒,你去倫敦拍,會去你的母校拍嗎?”聽到這個問題,黎舒有些閃神,母校?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是指當初榮耀錦送他去倫敦進修的音樂學院。只是在那里呆了幾個月,回來後公司卻將他對外公開的履歷改成留學歸來。黎舒說這不是騙人嗎?林義便罵他,傻瓜!你成功了誰會追究?“會的,”黎舒笑得坦然,“那是非常美好的回憶?!?/br>記者又問了鄭鳴海的事,他就趁機再將他們的項目宣傳一遍,還將鄭鳴海好一通夸。為什麼所有事情都是我最後一個人知道?!黎舒走之前很想質問榮耀錦,為什麼合約的事情會突然被揪出來,但終究還是沒問出口。如果問他,他一定又會不厭其煩的說,黎舒,你要相信我,我是愛你的,怎麼會讓你離開我?他懶得再多說什麼,說得再多又有何用?還是得看到底怎麼做。所以盡管不安,他還是想試著不去計較,像一直以來的那樣繼續信任他。可在幾萬米的高空,那幾乎空白的十三個小時,黎舒卻未能按計劃睡上長長的一覺,大部分時間都睜著眼睛。作家的話:話說有人喜歡這篇嗎?我一直很寂寞的在寫,發到這個欄子之後,發現票票還是有漲的,雖然很少,但也挺高興的。如果有真的喜歡的,請留言吧!太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