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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忠臣難為在線閱讀 - 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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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是夜,月上柳梢,犀利如勾,高大的g"/>墻下匆匆走過一抹穿著黑色斗篷的瘦弱身影,停在御書房外頓了頓,推門,閃身而入。

來人卸下帽檐,在御案之下行君臣之禮,深深叩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上首的男人一臉頹然的坐在龍椅之上,面前的御案上,擺著一雙紫荊雙刃刀與一g"/>古樸的蓮花簪。細看這帝王面相英俊,五官深刻,只是兩鬢已寥有白發,明明才是人至中年,卻仿佛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

“你起來吧?!币娝麃砹?,上首之人神情微動,斂起一雙哀傷的眸子,從御案的暗格之中拿起一本密箋,交給身邊侍候著的小太監。

小太監卑躬屈膝的接了,捧到身穿黑色斗篷的人面前,黑色斗篷恭敬的接過,拆過蠟封,當場打開,細細研讀起來,末了,重新合起密箋,收入闊袖之中,伏地叩拜:“臣領命!”

上首的帝王輕輕點頭,緩慢的對他說著:“朕也只是猜測而已,這件事除了你二人,不要讓任何第三方知道?!?/br>
“喏!”黑色斗篷恭敬的應著。

“還有這個,你拿著?!钡弁跽f著,身邊的小太監就將一巴掌大小的白玉瓶端到了他面前,只聽帝王繼續道:“宣棣的x"/>格朕很清楚,剛才已經讓人在他喝的茶里下了藥,他若對你有非分無禮之舉,便會氣血攻心,渾身疼痛難忍,這個是解藥,能解一時之極,你斟酌著辦吧,切莫讓他太過難受,畢竟是朕的親弟弟?!?/br>
黑衣斗篷顫抖著手接過這白玉小瓶,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赧色,再次深深叩拜道:“謝皇上考慮如此周全,申鴻感激不盡!”

===========================說明==================================

額……

話說看到這里大家都明白了,本文又重寫了!這個決定是在25號做的,37章之前的內容全部廢棄,從第一章開始重寫,我考慮了很久,本來只是想修改一下,但最後還是決定重寫了。抱頭~~~這已經是第三個版本了,主要以武俠背景為主,皇帝和修竹出來的機會會比以前少很多,大家看後如果不喜歡,還請告訴我。

話說為了讓已經買過v的親不用再重買,本文更新時,是替換原來的內容,所以,原來的章節暫時不會刪去,每:“一正一邪?一黑一白?那是你們自己劃分的,是問那個江湖人士身上沒有幾條人命的?又有哪個敢到官府自首的?依我看正確的劃分應該是,朝廷是正,江湖是邪,朝政是白,江湖是黑,其實你們所謂的黑白兩道,正邪兩派不過都是黑邪之流,既然同為黑邪之流,魔教為什麼不能成為武林盟主?”

這席話竟說的教尊無言以對,只能/>著長長的胡須感嘆:“理似乎是這麼個理,可是,誰都知道,在江湖上行不通,那些正派人士是不會聽魔教差遣的?!?/br>
小孩又仰著a"/>脯道:“行不通是我們的行事方法不對,他們不聽我們的差遣是我們的威望不足以令人信服,只要我們稍微變通一二,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教尊聽這小孩出口狂妄,又句句在理,教尊不免對這小孩刮目相看,忍不住問道:“你是何人坐下,姓甚名誰?”

小孩恭敬的回道:“我叫齊宣棣,是昨兒個中午才加入本教的,目前尚未有人認領?!?/br>
教尊渾濁的雙目之中仿若一道流星劃過,閃過片刻光彩,緊接著又問:“你為何要加入本教?”

小孩想了想,很誠實的道:“因為貴教免除了跪禮?!?/br>
教尊一皺眉,加入魔教的人,大多是是在江湖上得罪了仇家,尋求庇護的,或是一些武學癡才,為了追求那虛無飄渺的傳世神功的,如此單純的理由,他倒是第一次聽說。

而至於跪禮這個問題,在建教之初,就沒被納入家法建制之中,此後便延續了下來,自然這也成為武林正道人士抨擊魔教的眾多理由之一。

更有甚者編造,因為魔教武功邪門,練武之人七經八脈以至僵硬無法舒展,故而才免除跪禮。

教尊看著小孩良久,似乎在審視他話中的誠意,最後才滿意的/>著胡須笑瞇了眼角:“既然尚未有人認領,那老朽便領了你吧?!?/br>
二十年後的武林大會上,魔教教主如愿擊敗所有武林正派人士,奪得盟主令牌,無限風光的接受眾人朝拜。

只是此時,魔教已不叫魔教,叫聚德g"/>,而駐地也從深山老林搬到了一處山清水秀的縣城邊上,g"/>外建有三輝殿,供奉著已逝教尊的排位,接受附近村民的香火祈愿,維護一方百姓幸福安康,風調雨順。

所以,當今武林若問何人獨領風sao,那只會有一個答案。

安王齊宣棣。

沒錯,這位昔日的魔教教主,如今的武林盟主,正是當今圣上唯一的親弟,安王齊宣棣!

而此位王爺的豐功偉績,到了說書先生嘴里,那便神乎其神了,連自詡正派的武林俠客,也津津樂道,安王齊宣棣是如何苦心經營多年兵不血刃繳了魔教教眾,為武林除了萬年大害,紛紛對他崇拜的五體投地。

而這種說法若被魔教年老的高層聽到,一定會冷嗤一聲,拂袖走開。齊宣棣那個小子,不了解他的人都道什麼正人君子,而只有真正清楚他底細的人才明白,那g"/>本就是個敗類,別看他有著高貴的血統,說他是渣都是抬舉他!

魔教其實并沒有消失,只是換了一種方式存在,原來那些放在臺面上經營的見不得人的勾當,如今只是換到了臺面下進行,該殺的人一個沒少殺,該搶的銀子一錠沒少搶,該劫的鏢一票沒少劫。只是齊宣棣有腦子,事兒做的漂亮,從未讓人懷疑過聚德g"/>罷了。多年後,曾經在殿上聽到過那黃口小兒夸下??诘慕瘫妭儾琶靼?,所謂變通,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除此以為,高層們還多了一項任務,幫齊宣棣搜尋是身份如此特殊的一位教主了。這種自甘墮落,自降身份的事兒,他敢做,也沒有那個門派敢收??!

誰不知道奉熵帝就這麼一個弟弟,江湖之上,武林之中,刀劍無眼,打打殺殺,各種手滑,各種明槍,各種暗箭,誰讓你技不如人,輸了也便輸了,傷了也便傷了,殺了也便殺了,可王爺你敢隨便殺麼?

這麼一身份擺在這麼一位置,他不合適!

齊宣棣卻只是云淡風輕的笑看教尊,果斷的回了一個字“不!”

他還就賴到這兒了!

教尊是打心眼里喜歡這孩子,所以,在齊宣棣多次拒絕後,教尊退讓了,他覺得,或許也正是齊宣棣這與眾不同的身份,或許能給魔教帶來新的生機。

而之後,齊宣棣在江湖上那不凡的表現也印證了他的這個英明無比的決定。

這麼多年過去了,魔教不管外形如何變換,本質還是保留著魔教原來的傳統,教義教規繼續延續祖師爺爺留下的那些,教眾心中也便只有聚德g"/>g"/>主,g"/>本沒有什麼大寧的王爺。

而這種場面,時不時的都會出現一下。有時是皇上說,宣棣朕想你了,回來吧。有時,皇上會說,宣棣啊,有個什麼上不了臺面的事兒,你幫朕處理下。而每每這時,也便到了齊宣棣這位身份特殊的武林盟主親自出山的時候了。

聚德g"/>教眾早已見怪不怪。

“宣翎竟然把你給派來了?”齊宣棣笑了,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對依然跪在地上的人道:“過來坐?!?/br>
“臣不敢?!蔽魈蒙犋櫿嗣遍?,露出一張素凈清麗的面容來,看的廳中眾人均是一愣,此等人間極品,哪是他們這些草莽汗子平日里能見得到的,明眸皓齒,眼波流轉,靜若處子,動若牡丹。

在場眾人,整齊的將目光投向軟榻上的g"/>主,原來朝廷里藏了盤如此美味可口的珍肴,光看齊宣棣嘴角那喪眼的哈喇子,眾人心下就已了然,一向號稱無往不利的g"/>主大人,怕是還沒吃到嘴里呢!

“申鴻,幾日不見,怎麼跟本王如此生疏?”g"/>主大人抹了把嘴角,從榻上坐起來,紫色的g"/>繡外袍隨意搭在肩上,衣襟的紐扣并沒有完全系上,露出一小片光結的a"/>膛來。

西堂申鴻抬眼瞥了下四周,俯首又道:“王爺,臣有密箋要奏,還請借一步說話?!?/br>
“借一步?”齊宣棣從榻上站起,攏好衣襟,走到西堂申鴻面前停下,躬身將他扶起,笑的一臉y"/>褻:“本王也正想借一步與申鴻好好說說話,來,我們到里面去?!?/br>
從大廳左側的走廊出來,沿著青磚長廊直走,穿過雕花石拱門,是一座雅致的小院,連花園在內還沒有安王府內的一座偏殿大。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花園,假山,荷塘,客廳,茶廳,書房,臥室,卻是樣樣考究,間間j"/>良。

除此以外,齊宣棣還專門有一間兵器收集閣,囊括了齊宣棣行走江湖這麼久以來,繳獲的各種珍貴兵器。

這是他除過收藏美少年之外的第二個興趣。

不過,西堂申鴻也只是道聽途說,并沒有親眼見到這間兵器閣。

齊宣棣將西堂申鴻引至茶廳,立即有青衣淡雅的美少年侍茶而立,西堂申鴻小啜一口,正是今年湖南進貢的君山毛尖沒差!

“王爺?!睂⒉璞K放至手邊,西堂申鴻先開口喚道。

齊宣棣用眼神示意他繼續。

西堂申鴻從袖中掏出一本蠟封的密箋遞了過去。

齊宣棣接過,看著密箋上的紅色蠟封,眉頭微皺,收斂起那張玩世不恭的笑臉,也不由正色起來。

皇家密箋上的蠟封共分紅,黃,藍三種顏色,分別代表不同的緊急程度,紅色為最高級,藍色為最低級。

這紅色的蠟封,自從齊宣翎登基以來,他是有日子沒見過到了。

展開密箋,大致瀏覽了一遍里面的內容,越看到後面,齊宣棣的眉頭就皺的越緊:“這是真的?”

“皇上說只是猜測而已?!蔽魈蒙犋檶㈧氐墼?,一五一十轉達給安王。

“那宣翎派你來的目的?”齊宣棣的目光在密箋與西堂申鴻身上游移著。

“輔助王爺?!边@句話西堂申鴻答的有些心虛。

齊宣棣已經放松下來的眉頭赫然收緊,一把將密箋甩在桌上,似笑非笑的看著西堂申鴻:“不敢,是小王輔助西堂大人才對!宣翎在密箋里寫的清楚,要我與大人假扮主仆,而大人是主,小王是仆,西堂申鴻,不要說你毫不知情!”

“臣不敢!”西堂申鴻臉色一白,撩起下擺,跪伏在地上。他就說這樣行不通,可熵帝執意如此,說是借此機會懲罰上次安王逼g"/>,圣意已決,皇命難為,他又有何辦法?

單就他自個兒而言,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他也不敢收這祖宗當仆人??!經過逼g"/>一役,試問朝中文武百官,誰不知安王對他的那點心思,他躲還來不及,又怎麼會自己往前湊,更不要說收他為仆,這不是折壽麼!

“其實,這件事,也并非不可?!?/br>
就在西堂申鴻以為齊宣棣必定勃然大怒,已經準備好承受強烈的口水風暴時,齊宣棣忽然變臉似地,面部肌r"/>放松下來,一手托著茶碗,一手轉著茶蓋,眼中j"/>光乍現,笑的人畜無害:“西堂申鴻,其實要本王配合你處理此事也并非不可,只是,本王有條件?!?/br>
西堂申鴻跪伏在地上,悶聲道:“王爺請講?!?/br>
“第一,鎖情散的解藥;第二,事成之後,小王的好處;第三,當然是申鴻你的誠意了?!鼻搬岵贿^一刻鍾不到,齊宣棣臉上已經變換了數種表情,但不管那一種,都隱含一絲j"/>明算計。

這三個條件,其實是一個條件。

至少聽在西堂申鴻耳朵里,那是一個條件。

齊宣棣提出第一個條件時,西堂申鴻就心底開始發怵,再次確定,熵帝果然是不靠譜的,尤其在與安王有關的事兒上,那是特別不靠譜!還一本正經的給他說什麼讓他斟酌著不要讓安王太痛苦,這下人家直接來要解藥了,你敢不給嗎?他能不給嗎?他憑什麼不給?他是打得過安王,還是大的過安王?都不是,所以,西堂申鴻很苦逼。

而這三個條件中的隱含關聯,其實很簡單。

安王拿到鎖情散的解藥,就可以壓他;所謂的事成之後,小王的好處,自然還是壓他;最後一樣誠意問題,那便是赤裸裸的壓他了!

所以,齊宣棣這三個條件,說的通俗易懂點,便應該這樣:只要西堂申鴻自愿讓齊宣棣壓,此事,成!

西堂申鴻跪伏在地上,一張芙蓉面遮擋在黑色的帽檐之下,看不清臉上的神色??删褪菃慰促橘朐谀_下的這副身體,齊宣棣就知道,他在猶豫。

片刻之後,黑色斗篷下緩緩伸出一雙白皙的手掌來,顫巍巍的將一白玉小瓶捧過頭頂,用干澀的聲音艱難的說道:“王爺,臣的解藥只可緩一時之急?!?/br>
齊宣棣從他手掌間拿過解藥,拔出瓶塞,放在鼻下嗅了嗅,又小心的蓋好塞子,放進袖中,然後俯下身來,摘掉那礙事的黑色帽檐,輕浮的勾起地上那人尖俏的下巴,拉至眼前,笑的輕蔑而詭異:“宣翎養了條好狗?!?/br>
黑色斗篷微微一顫,西堂申鴻斂起眉眼,畢恭畢敬的回道:“王爺過譽了?!?/br>
齊宣棣冷笑一聲,放開鉗制著他下巴的手,重新坐回上首的太師椅上,將密箋捏在指尖,慵懶的瞇起眼睛,:“既然如此,那便有勞西堂大人了?!?/br>
西堂申鴻一叩首道:“王爺客氣了,這都是身為人臣,應盡之責?!?/br>
第03章多傷面子

傍晚十分,彩霞漫??!你給本王算算,這是第幾次了?”齊宣棣將握著西堂申鴻腳踝的手,又提高一寸,兇神惡煞的就跟地獄來的修羅一般。

西堂申鴻抱著腦袋,把臉埋在手臂里,說什麼都不肯抬頭。

“說!”齊宣棣被徹底激怒了,用另一只空著的手猛的提起西堂申鴻的後頸,一把將他他耷拉在窗外的半個身子拽進懷里。

剛才那一下來的過猛,再加上屋內環境本就暗淡,西堂申鴻腦供血不足,眼前瞬間一片黑暗,也難得的安靜了那麼一小會兒。

恢復視力的瞬間,他便又掙扎起來:“你放開我!”

其實齊宣棣還是很懷念他弱視的那一會兒,冷冷的看著在他手中掙扎的西堂申鴻:“信不信本王刺瞎你雙眼!”

西堂申鴻身體一僵,仿佛xiele氣的皮球一般迅速軟了下來,眼角掛上一抹獻媚的笑容:“王爺,申鴻今清楚這是第幾次,本王今晚就放過你!”

“真的?”

眼淚一擦,鼻涕一抹,西堂大人瞬間笑靨如花。

齊宣棣面無表情的點頭:“真的?!?/br>
西堂大人認真的掰著指頭算了起來,小心翼翼的看向將他圈在懷中的安王:“小時候那些我就不跟你算了?!?/br>
齊宣棣眉頭猛的跳了兩下,很寬容的點了點頭,反正小時候都是逗他玩的。

“呃……第一次婆邏節,第二次是湘袖班,第三次應該是熵帝壽辰,第四次是逼g"/>,王爺,你大人有大量,其實不多,你看才四次?!?/br>
“那西堂大人知不知道這麼多年來,有幾個人能在本王手下逃過四次???”小王爺即使說到這里也依然笑不出來,他很正經,他很嚴肅,他心情很惡劣,嗯,一點兒都不偽善,好吧,這是因為他實在笑不出來。

才四次啊,才四次啊,才四次?。。?!這不是次數,是臉面啊,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無往不利的小王爺武林盟主聚德g"/>g"/>主,就這樣被人耍了四次,換誰誰受的了?更何況是比西堂大人更愛面子的小王爺!

兩個互相傷透面子的人,這筆賬該怎麼算呢?

第04章吻的代價

“嗚嗚……恩啊……”

“啊……你放開……嗯嗯……”

打開的窗扇邊,齊宣棣一手扳著西堂申鴻的後腦,將他柔軟的身體壓在窗臺上,用力吻著他桃紅色的嘴唇。

其實對於西堂申鴻來講,被吻還不是最難受的,這種事情,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全當被狗咬,不跟齊宣棣計較,但是他計較的是這個姿勢。

他沒練過武功,更沒練過瑜伽,一把年紀,骨頭都硬了,這種下腰似地高難度動作,實在是不適合他??!

“等等……你不是說放過我麼?”西堂申鴻硬是將兩人之間推開一點距離,抹著嘴角,喘息著說道。

齊宣棣冷笑,一把扯住西堂申鴻後腦的頭發:“本王只說放過你,沒說不親你,你不是忠臣嗎?你不是宣翎的好狗嗎?讓本王看看你能為他做到什麼程度!”

“嘶──”西堂申鴻疼的倒抽一口涼氣,雙手急忙去制止齊宣棣的魔爪,沒種的開口求饒:“慢慢慢慢,王爺,你聽我說,我想我們之間可能有什麼誤會?!?/br>
“誤會?”齊宣棣知道,這個賤人又在耍心思了,不怒反笑,手下也放松幾分:“那你說說是什麼誤會?”

西堂申鴻維持了腰椎間盤突出的姿勢被壓在窗臺上,努力掙扎了兩次想起來,卻均以失敗告終,齊宣棣實在不忍心看下去這人笨手笨腳的樣子,勉強搭一把手,將他拉了起來。

西堂大人雙手扶著老腰,一瘸一拐的在旁邊椅子上坐下,面色痛苦不堪,一張俊秀的漂亮臉蛋皺成了包子褶,嘴里嗚嗚咽咽的一通哼唧抱怨。

齊宣棣也不催他,耐心的在他對面坐了下來,看他表演。

西堂申鴻揉了半晌的老腰,見齊宣棣如泰山一般巍峨不動,忍不住在心底翻個白眼,硬著頭皮開口說道:“王爺,我想我們之前確實有一些誤會,需要澄清一下?!?/br>
“好啊?!饼R宣棣攤攤手,示意西堂申鴻繼續,至少他是熵帝的一條忠犬,至少他是大寧的國舅,至少他是戶部的尚書,他有這個權利。

“西堂家是大寧的世代忠良沒錯,下官西堂申鴻在朝中一向奉公職守,忠心不二,這也是我西堂家的祖訓,為了大寧的千秋盛世,犧牲申鴻一人不算什麼,雖然說這話有些大逆不道,但是,我想還是說出來比較好,西堂家效忠的不是熵帝,而是這個帝國,所以,下官不是為了皇上可以做到什麼程度,而是為了大寧可以做到什麼程度?!?/br>
“哦?那你為了大寧可以做到什麼程度?”齊宣棣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瞅著西堂申鴻,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

“唔……”西堂申鴻想了想繼續說道:“這個吧,要視情況而定,要辯證的看待問題,比如……”

“比如咱倆的問題吧?!?/br>
猛的被齊宣棣把話頭接了過來,西堂申鴻一時語塞,抓耳撓腮冥思苦想。

齊宣棣看著他這副模樣就特開心,他承認他就是無聊,就是喜歡看西堂申鴻吃癟時的表情,就是喜歡看他被欺負時的模樣,就是喜歡他每次被凌辱時那種努力勸服自己委曲求全又隱忍不下的掙扎。

難怪會有熵帝專寵國舅爺的流言蜚語飄進耳朵,若不是了解齊宣翎的x"/>格,他怕是也會將這流言當真了,不過,西堂申鴻這個人,確實很可愛。

“說??!”齊宣棣壞心眼的催促。

“王爺!”西堂申鴻陪著笑,眼角隱約漏出兩條小細紋來,齊宣棣還納悶剛才怎麼沒看到,難道這一瞬間就愁成了這樣?

“關於王爺斷袖的流言,申鴻早有耳聞,其實在祥京,申鴻的名聲也不怎麼好,而且沒有王爺的響亮,王爺可能沒有聽說過?!?/br>
“西堂大人過謙了,享譽祥京城的薔薇公子本王身在聚德g"/>都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呢,本王還知道這赫赫威名的來歷呢!”

西堂申鴻瞬間感覺不妙,頭頂滴落大顆大顆的冷汗來……

齊宣棣緩步走到他面前,俯下身子,一顆一顆解開他衣襟上的銀絲盤扣,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挑,月光下照耀出一片潔白如玉的肌膚來。

時值初春,裸露在外的肌膚猛的接觸到空氣,忍不住瑟縮著輕輕顫抖。

蔥削一般的手指將衣襟拉開,a"/>口的位置完全暴露出來,齊宣棣著迷一般,仔細的勾勒著西堂申鴻a"/>口那朵含苞待放的薔薇花,晶瑩的紅色隔著蒼白的皮膚幾乎看得到脈絡之間血y"/>的滾動,這是一朵從心臟長出的永不凋零之花。

“連勾欄里那些下三濫的女人都知道的秘密,本王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齊宣棣說著,一雙大手順著衣襟向下/>去。

西堂申鴻一驚,猛的按住他的手,懇求的對上他的眼睛:“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廟堂之上一言九鼎,武林之中一諾千金,不能對臣下言而無信!”

齊宣棣笑的很下流,下流到哈喇子都滴到了西堂申鴻的衣服上,雖然西堂申鴻心里很嫌棄,但是面上不好表現出來,只能裝作沒看見,繼續勇敢的與齊宣棣對視。

“申鴻,你都快想死本王了,給本王一次吧?!眲倓偰切┖寐犜捵匀皇俏魈蒙犋櫡畛兴?,其實齊宣棣有多不要臉兩人心里都門兒清的很,見好說不得,齊宣棣又一把將他抱進懷中,撒潑耍賴的上下其手,兩只色情的魔掌捏著那圓潤飽滿的雙臀就揉了起來。

西堂申鴻咬著牙g"/>,伸長手/>到桌子上的茶碗,拿起來沖著齊宣棣的腦門就是一磕!

只聽“!──”的一聲,齊宣棣只覺腦門一熱,熱流滾滾而下,視線瞬間變得鮮紅而模糊。

齊宣棣這個武林盟主不是白當的。想當年也算是打遍薔薇花海的花神奇的一夜之間全部綻放,就腳不沾地的就匆匆趕來了。

“你二人在這里守著,別讓他跑了。本g"/>先回去休息了?!饼R宣棣捂著額頭的傷口,又瞪了眼花海里睡的跟死豬一樣的西堂申鴻,拂袖而去。

“無花,你剛才怎麼不說實話呢?”待齊宣棣走遠了,另一個黑衣人蹭過來,在他身邊蹲下。

被喚作無花的黑衣人拍拍膝蓋上的土,一屁股坐在地上,叼著g"/>草瞟了眼身邊的兄弟:“無果,換你你會說嗎?”

“可是石子分明是g"/>主扔的啊?!睙o果無辜的笑著。

“傻瓜,g"/>主就是面子掛不住,你以為真像他說的西堂大人被抓走也無所謂嗎?”無花搖搖頭,一臉高深的看著無果,拍拍那稚嫩的臉頰:“兄弟,你要想活到明這王妃x"/>子烈著呢,咱g"/>主搞不定?!?/br>
“不會吧,還能有這祖宗搞不定呢?軟的不行就硬來唄!”無果說的很小聲。

“白癡!”無花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這個跟你說不清楚,等你遇上真正喜歡的人就明白了?!?/br>
“我有喜歡的人啊,我暗戀g"/>主好多年了?!睙o果撓撓頭:“那麼漂亮的人,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呢?”

“你喜歡個頭!”無花敲了敲他的腦門:“等你知道喜歡是什麼的時候再說吧?!?/br>
無果癟癟嘴,不爽的看著無花,每次都這樣,好像只有他懂似地。

第06章意y"/>對象

西堂申鴻這一覺睡的極香極甜。

他做夢了,夢到小時候,他和蓉曉跟父親一起進g"/>玩。宣翎老是騙他幫忙抄太傅留下的作業,蓉曉就在一旁,給一個瓷娃娃往頭上c"/>花,各種各樣的花朵,五顏六色,特別好看。

這個瓷娃娃也特別好看,西堂申鴻忍不住走過去捏了捏他的臉,瓷娃娃脆生生的問:“你是誰?”

蓉曉也回頭,對他笑道:“哥哥,你看好不好看?”

“好看?!蔽魈蒙犋櫥氐?,這是他見過最好看的小女孩,他以為是哪個g"/>的公主,於是,他俯下身子在小女孩臉頰上親了一口,很鄭重的說:“我是左丞相家的公子西堂申鴻,等我長大了娶你做丞相夫人好不好?”

小女孩流著口水看著他身後,伸出一雙短胖的小手來叫道:“宣,宣翎,抱抱?!?/br>
西堂大人的初戀就這樣華麗麗的破滅了。

更可怕的是,這“小女孩”長大之後,簡直就成了他的噩夢!

西堂申鴻被噩夢驚醒,發現自己正躺在來聚德g"/>時的那輛馬車上,馬車搖搖晃晃的在行進之中,熟悉的車篷內還放著兩件他的換洗衣物與一些日用品。

昨晚他記得自己明明是在一片美麗的薔薇花海中,怎醒來就到馬車上了?還有齊宣棣,猛然想起,忍不住一陣後怕,昨晚他究竟是吃了什麼雄心豹子膽,竟然敢敲爛熵帝唯一的親弟安王的腦門,西堂申鴻這個後悔啊,不過想想自己也被他踹了兩腳,全當扯平好了。

說道被踹,西堂申鴻/>/>a"/>口,倒是不疼了。拉開衣襟,薔薇花又如花蕾一般閉合,一切完好,神清氣爽,抻抻筋骨,感覺……似乎有點沈重?

察覺出異常的西堂申鴻回頭,頭頂瞬間升起三股青煙來,隨手抓起一檀木小盒朝著門簾就砸了過去。

“哎呦──”一聲驚呼,車子緩緩停住。

齊宣棣掀開門簾,臉色奇差的看著西堂申鴻,一把揪起他的耳朵:“西堂申鴻,你倒是砸上癮了!”

西堂申鴻一把掙開他的手,急的面紅耳赤,指著腳上拴著的鐵鏈,所有教養瞬間灰飛煙滅,河東獅般怒吼:“你給我解開!”

“做夢!這是本王專門為你量身定制的千年玄鐵制成的腳鐐,除非本王大發善心,否則你就一輩子戴著吧,宣翎也沒有鑰匙哦!”齊宣棣的心情只有在看到這副腳鐐的時候,才愉悅的好轉起來,g"/>本不理西堂申鴻的怒吼,齊宣棣吹著口哨,掀簾而出,繼續趕車。

“西堂申鴻,你知足吧,本王已經很貼心了,為了避免你這副丟人的模樣被別人看到,本王都已經親自替你趕車,摒退了所有侍從,你是不是說兩句好聽的感激本王啊。要不一會兒本王累了,在前面的鎮上雇個人專門伺候你好了!怎麼樣?也算對得起你這一品大員了的名號了!”

“嚶嚶嚶──”西堂申鴻欲哭無淚,把腦袋扎在棉被里,雙手緊緊捂住耳朵,不去聽齊宣棣的這些惡言調笑,一個人在心里默默流淚,他就知道齊宣棣一定不會放過他,這下好了,跑也跑不掉了。

月上中的云淡風輕,西堂申鴻這次是真的死定了。

戶部尚書印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g"/>璽啊,他怎麼這麼大意,竟然被齊宣棣偷走了!記得當初領綬冊封時,熵帝就說了:“這g"/>璽是皇家世代傳於西堂家的寶物,代表皇室對於西堂一族的絕對信任與依賴,太祖遺訓,璽在人在,璽亡人亡?!?/br>
西堂家對於這塊象征著家族的榮譽的印璽,一向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沒想到在自己手中還真的出事了。

看著西堂申鴻記的跟熱鍋上的螞蟻般焦慮,齊宣棣萬分得意。

正在這時,小二敲門,送來了熱水和飯菜,告退時又多看了一眼房間內這兩個星星一樣閃光的美艷男子,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說說你的條件吧?!蔽魈蒙犋櫽X得在這樣糾纏下去,他就要瘋了,還是打開過的最後一句話,不管發生什麼,我會保護你。

齊宣棣看著他的眼睛,拉過他左手無名指,放入口中咬破見血,撩起自己前額的劉海,露出一道猙獰的疤痕來。

西堂申鴻面色微窘,羞澀的瑟縮了一下手指,卻被齊宣棣緊緊拉著手腕,他知道這道疤痕就是昨晚他砸出來的,難怪一向束發朝:“早點睡吧,明,你是不是在故意勾引本王?”

魔爪的蹂躪仍在繼續,齊宣棣的另一只手繞過西堂申鴻腰際,一把握住他的要害,熟稔的揉捏起來。

西堂申鴻心頭暗叫一聲糟糕。他在祥京時,其實并不比齊宣棣好多少,在這種事情上從不委屈自己,基本都是夜夜笙歌,美女相伴。

可是從離開祥京那是沖進去的,齊宣棣對其大放綠燈,所到之處,均無一人阻攔。

最後,涉世未深的小公子在九龍泉邊遇到了一位正在沐浴的絕世美人,瞬間三魂丟了七魄,什麼深仇大恨,不共戴,這次宣翎得到的消息非常有限!

齊宣棣想著,回頭去看身邊的西堂申鴻,見他正整理著寬大的衣袖,長長的睫毛溫順的低垂著,他總是那麼仔細講究,從來都將衣袍整理的平整服帖,不打一絲褶皺。

“申鴻對於此事怎麼看?”齊宣棣忽然問。

西堂申鴻嘴角含笑轉過身來看著兩人,始終覺得老情人之間的事情,他還是不要攙和的好,千萬不可因為他的話而影響某人的英明決策,於是……

“???什麼?二位剛才說什麼,申鴻沒有聽清楚?!?/br>
梅璟瑄天真的以為西堂大人真的沒有聽到,正想復述一遍。就被齊宣棣抬手制止了。

齊宣棣緊緊盯著西堂申鴻平整的袖口,只見他手指一番,食指與無名指間赫然夾著一卷白本,人畜無害的微笑道:“西堂大人,要聽本王念念這上面寫的什麼嗎?”

“哎呀,瞧我這記x"/>,怎麼剛寫過的就忘記了,王爺莫怪,申鴻最近記憶力衰退很嚴重,這年紀大了就是不行呢?!蔽魈蒙犋櫺呛堑纳焓秩プ?,齊宣棣逗貓似地躲著他,將手揚的高高的。

梅璟瑄在一旁看著,大概也看出了西堂申鴻的身份,同時也看出了這兩人無比和諧的共同之處──不要臉!

對,這倆人都夠極品,夠不要臉,夠般配,信口雌黃,張嘴就來,原來這就是朝廷的特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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