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6 夢醒
徐毅習慣xing地并起左手食指和中指,搭在自己手腕上。有脈搏,不過感覺血管之內十分空虛,再加點力氣向下按去,關脈虛無,寸脈和尺脈跟之前差不多,就像按在蔥管上一樣。“芤脈,多見于大出血之后的脈象……不對!有溫度,有脈搏,不是說鬼魂是沒有體溫,更沒有脈搏的嗎?那我難道沒死,只是臨死之前的幻覺,更或者干脆就只是自己是在做夢?”但,怎么可能有這么清晰的夢?“之前處理好病人,我就去值班室睡覺……之后下來,翻看遺書……再到剛才,那我到底自己有沒有查房,有沒有回家,又是不是真的有密室,又是不是真的碰到了不該碰的東西,我是睡覺時候手臂沒放好,壓到a"/>口造成的通氣不暢么?”徐毅不由得倒過去一件件地想之前的事情,這一刻覺得自己就像是莊生夢蝶的莊子一樣,莊子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夢到莊子的蝴蝶,還是夢到蝴蝶的莊子;徐毅也搞不清楚,究竟自己現在是在做夢,還是這是夢中的另一個夢,不過這樣看來,自己定是做夢無疑。站得太久了,有些頭暈眼花的徐毅一屁股坐到泥地上,大口地喘著氣,扯下襯衫外面的夾克扔到地上,反正這是個夢,管它有什么呢,或者再嚇一下自己就會醒來,不過之前血流如注都沒把自己嚇醒,也不知道還有什么能把自己再嚇醒了。仔細打量這一片圓形的大地,地面上的黑土"/>上去感覺像是/>在一個氣球上面一樣,用手輕輕一按,光罩直接就能凹陷進去一點兒,但是隨著徐毅收回力氣,它又立刻恢復原狀,把徐毅的手推回原處。逐漸加大力氣,徐毅發現,無論怎樣用力,最多也只把這光罩壓進去不到兩寸深就再也一點兒也推不動了,用一g"/>手指或者傾盡全身的力氣頂過去都是這樣,但是在外面也沒感覺到有什么堅硬的東西阻擋在外面,這古怪的罩子似乎本身就這點兒彈xing。想了想,徐毅/>索著口袋,掏出那個火機打著或湊到上面烤了起來,只是盡管火機都已經被燒得冒出一股子塑料味道,這光罩仍然故我,甚至/>上去連一點兒熱度都沒有,也沒粘上半點兒煙塵。接著徐毅再拿出鑰匙串,找了一把前段時間重配的科室鑰匙出來。這個鑰匙的前端沒有打磨好,/>上去有些扎手,如果用力摩挲的話,肯定能把手指割出口子。不過徐毅當時沒注意,后來用的時候發現了,卻沒時間去重新打磨,這時候正好拿來測驗這玩意兒。這要是柴刀還在就好了,那樣就來練一下什么叫力劈華山,怎么也比這鑰匙強多了。用力地朝著罩子上面戳了幾下,上面沒有半點破損的跡象,徐毅一咬牙,捏著鑰匙,將那尖刺靠在罩子上用力在上面用力地刮了起來,科室鑰匙都刮得guntang了,也沒把這光罩劃出一點兒痕跡來,只是鑰匙上的尖刺反倒被打磨得圓潤無比。不是這里,那就只有繞著這罩子走一圈再找找有沒有看不出來的出口了,不過看著這一馬平川的地面,沒什么明顯標記物,想了想,徐毅就在地上堆了個土堆做成標記,稍微用一點力氣按在光罩上,沿著一個方向往前走去,可是直到兜了一圈再走回標記處的時候,手底下的光罩也沒發現有任何不一樣的地方。看來這光罩也出不去,就是不知道這玩意兒是不是能夠提起來,但是自己在靠著地面捏了一小塊兒向上提起來,卻只能拉起來一點點,下面又露出新的光罩來。看著地面比較松軟,徐毅干脆就緊挨著光罩向著底下挖了下去,不過就算挖了差不多半米深的樣子,露出來的仍然還是完整無缺的光罩。再向下挖了幾把,還是這樣,徐毅只好無奈地放棄了,誰知道這光罩埋在地下到底多深的地方,在沒有別的辦法之前,還得要保持足夠的體力才行,暫時這樣吧,真的找不到路,堅持不住的時候再接著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