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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

    第十章

☆、(16鮮幣)第一節

他只看了一眼,嚴柚的臉就熟透了!

鸞青擺出一付y"/>沈的表情,慢吞吞地爬了起來。

“鸞青?!眹黎植⒉蝗琨[青想像中惶恐,反而有一絲焦燥與疑惑,“你……我、我們昨晚干了什麼?”

本來打算直接做出興師問罪的鸞青話到嘴邊又轉了方向:“昨晚你干了什麼還來問我?”

“我……”嚴柚滿臉迷惑,接著似乎下定了決心般說,“我自己的身體狀況我還是知道的!”他紅著臉,咬牙切齒地問,“是你對我做了什麼吧?”

鸞青的腦筋轉得很快,千算萬算他怎麼也沒想到小處男嚴柚居然知道這方面的事。只不過,他可不是那麼容易認輸的人,做出一付強自抑制痛苦的表情,故作冷淡地說:“是,我做了,你現在可以走了嗎?”

如果鸞青嘴上調戲或者哄人,嚴柚可能會立刻認定昨晚他是被“吃”了,可是鸞青這樣一付迫不及待想要趕人的樣子,他反而懷疑起來。剛才鸞青的囈語與眼角的淚痕似乎在說明著什麼,而床單上的血漬也不止在他睡的地方。

他試探地問:“只是你做了嗎?”

沒想到,鸞青立刻勃然大怒:“你煩不煩!說是我做了就是我做了,你是不是還要告我強jian???”

說這話時,鸞青似乎要起來,可是動作做了一半又定住,扶著床頭的手一直在顫抖??吹竭@里,嚴柚立刻心軟了,小心翼翼地問:“我昨晚後來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

鸞青臉色y"/>沈了下來,沈默了好幾秒後突然露出冷笑:“你想問什麼?你是不是上了我?”

嚴柚臉紅得不行,卻仍然努力抬起頭來,直視著鸞青的臉。憑著他那“處男般的直覺”──除此之外他只能靠看a片的想像了──他一起床,就知道大事不好了。雖然身上到處又酸又疼,後x"/>也是火辣辣的疼,他的第一反應:被鸞青y"/>了!

當時的他抑制住煩亂的心跑進在浴室,在身上看了半,嚴柚也能理解了,他不禁又羞又愧:鸞青也許是算計了他一回,可是實際上受傷最重的還是鸞青??!

看著鸞青白皙的皮膚上那張牙舞爪的傷痕,他昨晚心里所受的傷早就被拋諸腦後,他現在只想取得鸞青的原諒──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

“鸞青,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你現在說對不起有什麼用?”鸞青似乎在壓抑著怒氣,“還說什麼喜歡我,什麼為我付出呢,結果你干了什麼!”

嚴柚一愣:“我、我說了這樣的話?”

鸞青更是大怒:“你昨晚親口對我說的,全忘了嗎???好,很好!你可以走了,我永遠也不想再到你??!”

“我錯了!”嚴柚趴在床邊,可憐巴巴地望著鸞青,似乎想要伸手去拉他卻又不敢,只得著急地說,“我記得!我全記得!我不是撒謊,我是真的喜歡你!我什麼都愿意做,只要你開口,什麼事都行!”

鸞青幾乎要笑裂了,不過也暗自後怕,幸好有嚴柚這一身又抓又咬的痕跡,不然的話他今。

窗簾把明媚的陽光遮擋住,室內恢復了安寧與靜謐。身下是干燥舒適的床上,懷里是溫熱的軀體,鸞青覺得人生從來沒有這麼滿足過。

很快,嚴柚呼吸就平緩了下來,他是真的累了,再怎麼健康結實也是第一次,昨晚又喝了那麼多酒,之所以沒感覺到宿醉的痛苦還是因為鸞青所帶來的震撼太大的緣故。這會兒一切搞定,他哪里還能支撐得住,瞬間就落入睡眠掌握中了。

感覺到手臂上的腦袋睡得沈穩,鸞青極緩地側過半個身體,盡量不驚動嚴柚的情況下/>到床頭的手機,按下秘書的直拔鍵:“小王?是我,嗯,房子不錯,賣給我吧?價格好說,啊,做什麼?”看向手臂上枕著的人安睡的臉,他溫柔的笑了起來,“沒什麼,藏個嬌?!?/br>
☆、(24鮮幣)第二節

鸞青并不知道,滿口答應的女秘書放下電話後就打給了自己的男朋友,講了賣房子的事。鸞青開的價格比市價貴了一成,撿了這麼大個便宜她可高興得很。同時,她也不知道,男朋友掛了電話後就打給了另一個人,把賣房子的事原原本本地說了出去。

“地點呢?”

“地點?”作男朋友的猶豫了,本身這種打探行為就令他極為不安,想到這里,他就留了個心眼,“那地方我還沒去過呢,她買來投資的,好像是靠近捷運站吧,具體哪里我也不清楚?!?/br>
電話毫不客氣地掛了,幾分鍾後,這則消息就傳到了桃花庵的手機上。

“買房子?這家夥好好的買那地方的破房子干什麼?”

桃花庵不是個容易放棄的人,對於鸞青的念頭可沒有那麼容易消失,一想到那張絕色面容在自己身下呻吟的場景他就覺得全身的血y"/>都往下半身涌去。只不過,經歷了上次的事他也知道鸞青不是好惹的人,作為一個不那麼膽大的家夥,他也只有這樣偷窺著等待機會了。

直到行李打包好了,嚴柚還是不敢相信他要去和鸞青同居了。

這一切就像個夢般,在前:“你對著我時不也緊張?”

“呃?!眹黎忠贿吥樇t一邊疑惑,“有點不一樣?!彼D頭看向鸞青,臉色更紅了,“你看起來也有點不一樣?!?/br>
似乎是剛下班歸來,鸞青看起來還殘留著幾分嚴肅與威嚴,和嚴柚所接觸到的那個鸞青有著相當大的差別。聽到這樣的形容,他若有所思了會兒,并沒有乘機調戲,反而坐在沙發上正經地問道:“你討厭這樣的我嗎?”

“怎麼可能!”嚴柚頭搖得像風扇一樣,“你這樣也很好??!”

“我的意思是,你所接觸到的我其實并不是個經常出現的我?!丙[青伸了個懶腰,“你知道我在公司的外號是什麼嗎?魔王殺手?!币妵黎忠荒樢苫?,他聳了聳肩膀,“我爸爸外號是工作魔王。從外號上也能看得出來,我是很嚴厲的。你終有一什麼愛我,這點小事都做不到,說什麼愛不愛的!你看看,我背後的傷口還沒好呢!”

“愿意,我愿意!”嚴柚哪里還敢有什麼異議,“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過,只此一次??!”

“這還差不多。今晚吃什麼?我要芙蓉蒸蛋?!?/br>
只此一次,到時候就由不得了你!

鸞青這樣想著,滿意地起身去廚房了,留下嚴柚一個人在客廳淚流滿面。整個晚餐時間他都魂不守舍的,時不時看看身邊的男人,時不時又看看鍾表,晚餐一結束他就鉆進了廚房,故意慢騰騰地洗完碗,滿腹心事的一出來,就發現整個屋子的燈不知何時調暗了。

“鸞……”

才冒了一個字,背後猛然伸出來一只手臂把他緊緊攬在懷里,柔軟的嘴唇輕輕咬著他敏感的耳垂,帶來一陣癢癢的感覺。

“嗯,別舔那里……”

“意思是要我舔這里?”伸進衣服游走的手往下/>去,很快鉆進了牛仔褲里,緊緊握住他的分身,“這里嗎?”

“唔……”那輕重適宜的拿捏令嚴柚舒服地呻吟出來,卻又不安地扭著腰,“我,唔,這、這里……嗯……”

鸞青惡意地吹著他的耳朵:“舒服嗎?”

嚴柚發覺自己的聲音一出口就變得軟綿綿的:“舒服……”

撒嬌的口氣瞬間點燃了鸞青的欲望,他一把扯下嚴柚的內褲,一只手握住那微昂的分身與柔軟的雙球。

也許是被冰冷的空氣所刺激,又或者這一下動作太大,嚴柚猛地驚醒了過來,瞬間掙扎了鸞青的制錮,下意識地想逃走。只不過,褪到膝蓋的牛仔褲無情地充當了幫兇的角色,邁不開的雙腿令他猛然間往前倒去!

鸞青眼疾手快,迅速出手扶住嚴柚的胯間,正好把那翹臀完完整整地暴露在了自己面前,被眼前的白花花晃花了眼,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褲子變得緊極了。

嚴柚雙手撐在地上,撅著屁股,心中慌得要死。他很怕鸞青就這麼直接進去了,更怕進去後的刺痛,那種未知的恐懼攝住了他的心,令他全身僵硬。

幾秒後,一只手溫柔地從他的臀部一直撫/>到胯間,輕重適當地玩弄著他的分身,直到他忍不住把腰弓到極致,在鸞青的手中抽送起來。

眼前有瞬間的空白,失神的空當,他已經釋放了在了鸞青手中,喘著氣趴在了地板上。

“你知道潤滑劑嗎?”鸞青比平時更低沈一分的聲音在耳後響起,“我覺得,你s"/>出來的倒是非常b"/>的潤滑劑啊?!?/br>
“嗯……?”

嚴柚還沒回過神來,無力的身體就被翻了過來,昏暗燈光下的鸞青附身望著他,面目隱在y"/>影之中,只有調笑的嘴角令他心跳不已。

“你知道嗎?你這付樣子就像在邀請我上你啊?!币恢怀睗竦氖州p輕撫過嚴柚的臉,“你的身體,就像已經是理所當然的事了,全然沒注意到其他學生看過來的探尋眼神。

他打著呵欠往教室走去,冷不防肩膀上被拍了一巴掌,回頭一看,是好久不見的舍友之一:“小子,你這就算是被包養了??!”

“去去去!”沒好氣地踢了舍友一腳,“什麼叫被包養!菜錢都是我出的,我還打工了咧!養那個妞超廢錢的,挑嘴得要死!”

“唉喲,這打情罵俏的!瞎了,我瞎了!”舍友之二捂著眼睛作勢大叫,“救我!”

看著倆人抱在一起大呼小叫的,嚴柚對著看起來還算正常的羅欣偉苦笑了下:“有那麼顯眼嗎?”

“你全身上下都是粉紅泡泡??!”羅欣偉調笑著說,隨即又收斂了笑容,“不過,你得小心點。剛才有許多人盯著你呢!”

“不至於吧?”嚴柚有些驚訝地四處張望,“有車接送的又不是我一個,還有人開車來呢?!?/br>
“你知道鸞青開的什麼車嗎?”

“汽車?!?/br>
羅欣偉翻了個白眼:“總之,你只要知道是很好很好的車就行了?!彼麎旱土寺曇?,“你和鸞青的事還是低調一點,我們不介意不代表別人不介意?!?/br>
知道舍友們是為自己好,嚴柚慎重地點了點頭。他完全沒有想到,羅欣偉的敏銳直覺確實說中了一件事:剛才來的時候正有一雙不懷好意的眼睛盯著,在他的身影消失後就立刻撥通了電話。

“陶哥,我看見那小子了。嗯,他今干就干,想到這里,桃花庵又把扔掉的電話找了回來,撥了回去:“你幫我找到那小子住的地方,想要什麼東西我送你!”

聽見對方肯定興奮的答復後,他又撥通了另一個電話:“我最近想弄一個人?!?/br>
“弄死?”電話那頭的人聲音浪里浪氣的,還有一頭染得五顏六色的頭發。

“不能!”桃花庵嚇了一跳,“不要鬧出人命,斷手斷腳什麼的可以,最好直接把那小子嚇走了。我最近看上一人,可是被這小子捷足先登了??傊?,最好能讓小子出出丑,什麼危險關頭拋棄愛人逃命之類的,哈哈?!?/br>
電話那頭沈默了好久,才慢悠悠地開口:“行啊,就當玩了?!?/br>
“好,我到時候把地址發你,具體怎麼做你是行家。我看上的那人叫鸞青,很好認,你一看就知道了?!?/br>
當桃花庵結束了通話,接電話的人盯著手機里發來的照片許久,上面鸞青正面無表情的從一輛車上走下來,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被偷拍了,奇妙的是,發信人卻不是桃花庵。

彩色頭發的年輕人點了一g"/>煙,邪氣地揚起了嘴角:“看來這次不止能賺一家的錢啊?!?/br>
昏昏欲睡的課程,嚴柚趴在桌上睡得不醒人事,當口袋里的手機震動起來時,他十分高興提前設置成了靜音。那手機鈴聲和游戲中的短消息提示音是一樣的,只不過這次鸞青說得更嬌媚與輕柔,欲望的金沙簡直快能從鈴聲中溢出來。

他無論如何也不敢讓這樣的聲音被別人聽見……

掏出來一看,上面只有簡短的一句話:我要吃南瓜餅。

鸞青的嘴很挑,嚴柚這樣喜歡吃食的人也驚訝於那各種各樣的菜式。更何況,他還要保持身材,雖然現在的他已經完全看不出當初的樣子──上學來時還有不少人都沒有認出他──但是保持才是最重要的。

減肥并不是強迫的,一看到鸞青健美的身材,他就不自覺地收肚子。

去菜場選了菜,一邊往家里走一邊低頭玩著手機游戲,下了捷運拐過個彎,他就發覺眼前有片y"/>影覆蓋了過來。頭也不抬地想要繞過去,卻發現這片y"/>影也跟著他移動。奇怪地抬起頭來,他看見一頭五顏六色的頭發。

“請問你……”

嚴柚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因為一記有力的手刀切在他的脖子側面,令他瞬間就陷入了黑暗。

彩色頭發對著拳頭吹了口氣,喃喃自語:“我最討厭羅里羅唆的壞人了?!?/br>
相比嚴柚這邊的直接,鸞青所面對的就是復雜得多的情況。他的車直接駛進了大樓的地下停車場,雖然不是什麼高級小區,但他所選的這幢樓還是有著完善的安保措施,所以,當他看見一個彩色頭發的人在一排排車子間游蕩時,直覺拉起了警報。

他慢慢走過去,握緊手中的公文包,那公文包是特制的,角上鑲著金屬,如果使用得當可以用來殺人。這是他身為富家子必備的東西,綁架應對措施更是他從小經常練習的。

果然,那彩色頭發直接向他走了過來,眼中含著笑意,雙手高舉以示沒有敵意。

鸞青平靜地問:“有事?”

彩色頭發很高興地自我介紹:“我叫丁一?!?/br>
鸞青笑了笑:“好名字?!?/br>
“嗯,這名字不僅好寫還好記?!倍∫稽c了點頭,“我有樣東西給你看?!?/br>
鸞青往丁一手中的手機看去,嚴柚看起來似乎熟睡的臉映在上面,只不過脖子上嚴重的淤清與緊皺的眉頭顯示這并不是在安逸的家中。

鸞青瞇起了眼睛,露出危險的氣息:“你要什麼?”

“跟我走一趟?!?/br>
“我?”他挑高了眉毛,“你確定你的雇主是這樣說的?”

“你可以不來,我不介意?!倍∫粩偭藬偸?,似乎全不在意般轉身就走。

鸞青瞪著丁一的背部,惱怒的情緒燃燒著他的心,當丁一幾乎走得看不見人影時,他還是開口了:“我跟你走?!?/br>
丁一悠悠地轉過身來,臉上盡是得意與不加掩飾的嘲笑:“公文包丟下來?!?/br>
鸞青一松手,包砸在了地上,在空蕩蕩的停車場里引起了好大回響。

“外套脫了?!?/br>
鸞青毫不猶豫地照做了,一顆一顆地解開西服的紐扣,動作不急不慢。整個過程中,他都一直緊緊盯著丁一,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西裝在地上癱成一團,鸞青說:“還有什麼?要我脫褲子嗎?”

“不,就這樣吧?!倍∫粚[青話中的挑逗毫無所覺,揮了揮手,“走吧,還有好遠呢?!?/br>
鸞青的心沈了下去,他的西裝里層縫著一個無聲的發信器,只要他按下,秘書們立刻就會跟著信號來找他。

這個家夥是誰,這麼了解我,不,未必,也許他只是了解富家子的防備措施……

不管如何,鸞青明白自己碰上大麻煩了。

☆、(27鮮幣)大結局

嚴柚睜開眼後覺得脖子像被人切成了兩段,疼痛隨著跳動的脈搏一直傳達到他的腦中。一只結實的手把他攬進懷里,熟悉的聲音問道:“脖子疼嗎?”

他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鸞青面無表情的臉:“唔,脖子有點硬?!?/br>
他慢慢坐起來,四下打量著,這是間陌生的房子,空蕩蕩的,什麼家具也沒有,只有四面墻壁。一扇扁長的四方窗戶在墻壁高處,還鑲著手指粗"/>細的金屬柵欄。

嚴柚不是傻瓜,呆了一會兒後迅速反應了過來:“我們被綁架了?”

“準確來說,是你被綁架了?!丙[青語氣輕松,眼中卻沒有半點笑意,“我是自愿來的?!?/br>
“為什……”話說到一半嚴柚明白了過來,露出愧疚的神情,“我連累你了?!?/br>
“沒什麼,g"/>本上這些人還是沖著我來的,只不過你比較好下手?!丙[青蹲在嚴柚面前,抓了抓他毛絨絨的頭發,“唉,我應該給你做些這方面訓練的?!?/br>
“做訓練也沒有用?!币话演p佻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丁一笑嘻嘻地打開門走了進來,似乎在和朋友寒暄般,“這個小子一身泡泡r"/>,g"/>本沒什麼勁?!?/br>
有那麼一瞬間,嚴柚想要撲上去試著能不能制服丁一,但他并不是那個有勇無謀的人,看了眼微微搖頭的鸞青,他明智地放棄了這個想法。

“不過,是個聰明的孩子?!?/br>
丁一的話令嚴柚翻了個白眼:“講得好像你很老一樣?!?/br>
“至少比你大?!倍∫恍α诵?,看向鸞青,“好了,談正事?!彼统鲆粋€手機,“打給你家里人吧?!?/br>
鸞青瞄了眼那個一次x"/>手機:“要我提什麼條件?”

“唔,隨便?!倍∫宦唤浶牡卣f,“不過我得提醒你一下,你和你這位小男孩的事可不怎麼好聽啊。我是不太理解你們這種人,而且為了這種事還做更蠢的事,簡直是吃飽了撐的?!?/br>
丁一就這麼嘮嘮叨叨地講了幾分鍾,見鸞青毫無動靜,便把手機往前伸了伸:“不打嗎?”

出乎意料的,鸞青泛出個淡淡的笑容:“沒什麼好打的,我家的人從來不和綁匪談條件?!?/br>
話音剛落,丁一的手如同風般輕盈地打在了嚴柚的臉上──那效果絕對不像風──嚴柚整個人就像枯葉般飄了出去,重重地倒在滿是灰塵的地上,鮮血順著嘴角滴落在地,而他的腦中則是一片空白。

“我知道你家,出了名的難纏,你小時候還挫敗過綁架案,然後你家人居然沒有追究那些綁匪,即沒有出懸賞也沒有找黑白道?!倍∫环路鹱隽思蛔銥榈赖氖?,沾了血的拳頭在嚴柚身上蹭了蹭,“沒有人知道,那些綁匪的尸體現在恐怕已經被海水泡爛了。唔,過去這麼多年,可能骨頭都沒有留下?!?/br>
鸞青很冷靜,對這一切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你想要什麼?”

“嗯,我一件一件來?!倍∫幌肓讼?,“首先,有人拜托我干掉你和你家男孩,這件事優先級比較高,但是干掉你就沒辦法做另一件事了,所以我私自換了下順序?!彼擦藥撞?,輕巧地踩在嚴柚的後腰上,“嗯,先從你開始吧,小男孩?!?/br>
“有人讓我問下你,你愿不愿意和鸞青分手呢?”

隨著丁一的問話,嚴柚感覺後腰上像壓了座巨型石像般,不僅如此,那石像還加了重力術,越變越重。他腦袋還七葷八素的,無論怎麼掙扎都沒辦法逃脫??墒?,要他認輸,更是絕無可能,更何況還牽扯上最愛的人!

他顫巍巍的伸出手,吃力地比出一個中指。

“你要知道哦,這位置是腎,我踩壞一個還有另一個,人還會不死?!倍∫恍Σ[瞇地轉向鸞青,“以後在床上他就沒什麼表現了,你不可惜嗎?我覺得你們應該在床上挺配合的?!?/br>
“你知道的不少?!丙[青的語氣冷靜如常,似乎完全沒有為眼前的一切而動搖絲毫。

“當然?!倍∫皇栈亓四_,突然擺了個足球s"/>門的姿勢,狠狠一腳踢在嚴柚的腹部,“這里是胃,看起來你的小男孩在減肥啊,都沒吐出什麼來?!?/br>
嚴柚蜷成蝦子趴在地上干嘔了好半,“我看起來赤手空拳,長得也不強壯,還染了這麼個頭發,怎麼看怎麼像那種軟腳蝦混混。你這種大家公子從小多少要受一些搏擊訓練的,雖然比不上行家,但制服小混混應該沒問題啊?!鳖D了頓,他有些急切地問,“為什麼不攻擊我?”

“想知道答案嗎?”鸞青微微一笑,輕輕地說,“不告訴你?!?/br>
丁一臉上的微笑凝固了,他慢慢地走過來,如同覓食前的野獸:“我只是有點舍不得給你那張完美的臉留點紀念,但不代表我不能?!?/br>
“我當然不想挨打?!丙[青干脆坐了下來,“不過,我也不想回答你的問題?!?/br>
“……你在拖延時間?”丁一猜測道,“你在等什麼?”

“不,實際上,是你在拖延時間?!丙[青伸了個懶腰,居然坐了下來,“你的目的還沒有達到,我還沒有打電話給家里,家里人也不知道我被‘桃花庵’綁架了,你怎麼能殺我呢?”

丁一半晌才重新笑出來:“你很聰明?!?/br>
“不斷的示弱,又給我機會打電話,還對桃花庵一付鄙視的樣子,合情合理地故意泄露消息給我們,最後還故意放嚴柚走?!丙[青慢慢講述著,似乎無關己事,“所有這些聯系起來,只能得出一個結論,有人要我死,還要把這件事栽到桃花庵的頭上?!彼痤^,眼中閃爍著輕蔑,“不過,他們選錯人了?!?/br>
丁一的臉色沈了下來:“怎麼說?”

“你手上沾過血?!丙[青的眼光掃過丁一滿是老繭的手,“那是拿槍的手,苦力磨出來的老繭位置不對,我也有,不過不重,看?!彼归_一只手掌,“桃花庵不會請一個真正見過血的人來陪他玩這種幼稚的綁架游戲,而他也絕對沒有膽叫人干掉我。說句不好聽的,我全裸躺床上岔開腿他未必敢上我。我不僅僅只是我,我代表著鸞家的權勢,他惹不起?!?/br>
聽到這里,丁一鼓掌大笑起來:“沒錯!你猜得太準了,他只說讓我打斷那小胖子的手和

腳,嗯,他減了肥我一開始還沒認出來?!?/br>
“不過,另一個雇主就不一樣了,恐怕直接就叫你把我干掉?!丙[青悠閑地說,“這個范圍本來確實很廣的,不過,嚴柚也被綁來了,嫌疑人一下子縮小了許多?!彼鹧?,看向丁一,“人工宇宙,看來就是那邊搞的鬼了。我的調查差不多快收尾了,他們也是急了吧?我只有一個疑問,那邊到底是怎麼知道我和嚴柚的事,又是怎麼知道住址的。而且怎麼就這麼巧,桃花庵和云之上那邊居然都找了你?!?/br>
丁一蹲下來,貼著鸞青的臉:“說真的,轉行吧。商人有什麼意思,我們周游世界去?!?/br>
“一邊殺人一邊周游世界嗎?”

“難道這不是超b"/>的主意嗎?”

鸞青一只手點到丁一的鼻子上,仿佛情人般輕語:“這不是中世紀了,游俠早就不流行了?!?/br>
“還有一件事?!倍∫徊灰詾橐獾匦π?,手中握著的槍口在鸞青面前晃悠,“你到底打算怎麼逃走?你給了嚴柚什麼指示嗎?還是,你有什麼主意?”

“想知道?”鸞青慢慢靠近過去,溫柔地撫上丁一的臉頰,輕輕吐出令他臉色大變的話,“下地獄去問吧?!?/br>
眼前的鸞青突然趴了下去,丁一也跟著想趴,可是他的動作到底慢了一線,剛才那張絕色容顏上迷醉的表情令他有瞬間的失神,只是這麼一瞬間,腦後細微的風聲已經刮了過來。他想要扣下扳機,可是鸞青已經靈活的一腳蹬在他的手間,那槍就滾落到了地上。

力氣在消失,他迅速估計了與槍之間的距離,眼中露出遺憾的表情,強撐起往屋里的窗戶跑過去,直接翻過了窗戶跌到下面的垃圾箱上,接著跌跌撞撞地消失在街道拐角處。

嚴柚扒著窗戶目瞪口呆的看著:“你不是說這麻醉劑足夠瞬間麻倒一匹象?”

鸞青擠在他身邊,手里捏著的槍令他松了口氣:“他應該受過專門訓練?!彼皖^看了看嚴柚光著的腳,“不錯嘛,我告訴你的都記住了?!?/br>
嚴柚驕傲地挺起a"/>膛:“我cs可是玩得很溜的,小小飛鏢當然也不在話下?!?/br>
鸞青笑起來,笑容一閃而逝,這對同居不久的戀人望著對方的眼睛,沈默了下來。

“你沒有什麼想問的嗎?”鸞青首先打破了沈默。

嚴柚咬著下嘴唇,半晌之後還是說了出來:“如果他真的放你走,你真的會走?”

“我會?!丙[青幾乎毫不猶豫地就答了出來,這殘酷的答案對他來說仿佛理所當然般,“我說過,總有一,他就睜大了眼睛喊:“不要!”

“為什麼?”鸞青不明所以,“難道你對心理醫生也有恐懼?”

當時鸞青和嚴柚正在同居中,綁架事件也沒有發生,正值放寒假,鸞青雖然工作事務多多,卻也總是騰出時間來,倆人整:“你只會說我,我就不信你真沒怕的!”

鸞青停下舔嚴柚r"/>首的嘴,想了想:“實在想不出來有什麼怕?!?/br>
“昆蟲呢?”

“你怕蟲子?”

“我不怕?!丙[青一瞪眼,“那恐怖片?”

“假的,怕什麼?”

“要是真的呢?”

“真的謀殺之類我當然怕啊?!丙[青好笑地道,“你不怕???”

“呃,我也怕?!眹黎终Z塞了,想了半:“妞,是要吃飯、洗澡,還是吃我呢?”

按嚴柚的想像,這種時候鸞青早該化身餓狼撲上來,上下其手了。沒想到,這一次,鸞青居然呆在門外,臉色發白,一動也不動。

嚴柚奇怪地揮了揮手:“你怎麼了?”

“沒事?!丙[青迅速進了門,把公事包往沙發上一扔,便鉆了浴室。

一切行動都很正常,唯一不正常的就是他是繞著嚴柚走的,就好像碰上什麼大型細菌一樣。

怎麼回事?

一晚上,鸞青都是一付坐立不安的樣子,表情僵硬,眼神也四處亂瞟,就是不看嚴柚。

“你到底怎麼了?”

“沒事?!?/br>
吃完飯,鸞青一丟碗就鉆進了書房,嚴柚一肚子奇怪,送飯後水果進去,

鸞青死死盯著嚴柚片刻,不停用手里的筆戳著文件,最後,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這件圍裙哪來的?”

“???”嚴柚低頭看了眼,“今,是圍裙上的熊?!丙[青似乎毫不在意,“真熊我可不在乎?!?/br>
嚴柚這下可來了勁,也不顧下巴和腹部的疼,說:“那我來幫你克服恐懼癥怎麼樣?”

鸞青一笑:“好呀?!?/br>
嚴柚事後怎麼想怎麼覺得這事不對勁。

不過,既然鸞青這麼干脆的答應了,嚴柚便燃起熊熊干勁,翻文獻讀專業書找專家,等他能找的手段全部找了一遍後,認真地對鸞青說:“我覺得還是用脫敏療法的好?!?/br>
“哦?”鸞青正在看文件,頭也不抬地說,“怎麼個脫敏法?”

嚴柚拿出了小熊圍裙穿上,鸞青抬頭一看,眼神就變了。嚴柚才一靠近,他就捏斷了手中的筆。

“……”

為了不重復上次的慘劇,嚴柚放棄了脫敏療法。

“換成適應療法怎麼樣?”

“適應療法?”

鸞青一下班,發現家里的窗簾換成了小熊圖案,桌布也是,就連杯墊都是小熊的。他淡定地吃飯洗澡,進了臥室,果不其然,被子床單全部都是小熊的。他笑瞇瞇地往床走去,就見嚴柚風情萬種地掀開被子,露出身上穿的小熊圍裙。

鸞青僵住了,停了好大一會兒,又強迫自己往前走了兩步。嚴柚見有戲,慢慢挪過去,倆人還沒接觸到,鸞青突然一拍床頭柜,臺燈被拍壞了。

“……”

嚴柚放棄了以身做餌,他的下巴還沒好利索呢。

“不如用獎勵療法吧?!?/br>
“獎勵療法?”嚴柚一頭霧水,“怎麼個獎勵法?”

“比如?!丙[青不懷好意地抱住嚴柚,“我只要忍受小熊圍裙一次,你就讓我做一次?!?/br>
嚴柚一臉嚴肅地考慮了片刻:“這和我穿著小熊圍裙和你做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br>
“什麼?”

“你做了就知道了?!?/br>
考慮再三,嚴柚還是答應了。

第一次,鸞青看了小熊圍裙三秒鍾,干了嚴柚一個小時。

第二次,鸞青看了小熊圍裙七秒鍾,把嚴柚c"/>得第二天起不了床。

第三次,鸞青抓了小熊圍裙一秒,嚴柚整整三天都“坐”立不安。

第四次……

“沒有第四次了!”

嚴柚掀翻了枕頭,對著鸞青咆哮:“你這g"/>本就是變相的折騰我,不干了!我不干了!你慢慢恐懼去吧!”

鸞青看著暴走的嚴柚,有些遺憾地放棄了治療恐懼癥。一段時間後,倆人都把這事忘得差不多時,某一天,嚴柚看見鸞青拎著一袋衣服出去捐,衣袋的一角露出小熊圍裙的花邊。

“你比我還不如,一個圍裙而已!”想起治療恐懼癥的事,嚴柚大加嘲諷。

鸞青只是笑,在他唇上吻了下便走了。等門關上,嚴柚開始覺得不對勁──不是恐懼得連看一眼都不行嗎?為什麼拎著卻那麼淡定?而且,是誰幫鸞青收拾的?

鸞青上了車,隨手把袋子丟給王秘。

“總裁,您的恐懼癥不是好了嗎?這些不要了?”治療恐懼癥這事王秘也有所耳聞,還為嚴柚出謀劃策來著。

“不要了?!?/br>
“可惜,嚴先生的品味還不錯,這圍裙挺可愛的?!蓖趺乜粗[青一點淡定的模樣,不禁好奇,“總裁你到底是怎麼治好恐懼癥的?”

“簡單啊?!丙[青看著文件頭也不抬地道,“穿上幾天圍裙就好了?!?/br>
王秘頗為無語:“總裁你這真是恐懼癥嗎?”

鸞青皺眉:“如果不是我能把嚴柚打成那樣?”

“我只是奇怪您怎麼能忍受用這種方法?!蓖趺刳s緊解釋。

“這種方法怎麼了?從小到大我都是這樣治恐懼癥的?!?/br>
“……”

總裁,你簡直不是人!

王秘在心中為嚴柚哀嘆一聲,小嚴哪,辛苦了!攤上總裁,真不知道該祝賀你呢,還是可憐你,總之,以後請努力加油吧!

當時正值寒假結束,已經開學了,剛恢復上課的嚴柚打了個噴嚏,拉了拉領口,往捷運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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