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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曾經是許多人夢魘的梁烈就這樣突然無聲無息從校園消失了,然而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這個名字的威懾力依然牢牢印記在大家心頭。無論梁烈是否知道任舒霏的出賣,他都從來沒有提起過這件事,而他退學的理由也并不是因為受了處分。任舒霏起先還有些內疚,后來也就漸漸坦然了——梁烈這種人,遲早就是要走這一步的。在沒有了梁烈這個克星的校園里,任舒霏重新找回了往日的自由和驕傲。他重新奪回了第一名的寶座,又一次成為老師的寵兒。他也變得開朗多了,跟從前那個冷若冰霜的任舒霏判若兩人,下課時圍在他桌邊借口請教的女生總是特別多。然而,冰雪化開后并不只有純潔的水,也會暴露出原本被隱藏的雜質和污跡。頭腦本來就極聰明的少年幾乎在一日內學會了圓滑和虛偽,也學會了不信任和關愛任何人。在猶豫了很久以后,任舒霏忍痛放棄了自己的初戀。因為他知道,只要去見梁艷,必然會見到梁烈,而他,既然逃脫了,就永遠也不想再跟梁烈牽扯上任何關系。梁烈果然如他所說的沒有再出現過,除了半年后的一個夏日——那,他回答的很謙虛,其實心中還是得意的。“你前途無量,將來一定可以成為名律師?!绷浩G認真的望著任舒霏,“還記得你第一次來我家嗎?那時我就覺得你不是個平凡的孩子,將來一定會有出息?!?/br>“我也從來沒有忘記,第一次見到你……”面對暗戀的對象,任舒霏終于吐露了多年前不敢說的話,“從那法,他當……”“對!如果我沒猜錯,每次扮演買毒品的都是同一個線人,也就是梁烈說的那個賣黃貨的?!?/br>“可是警察為什么要這么做?”“我會查清楚的,如果真是這樣,那警局的面子可就丟大了!”任舒霏高興的笑了起來,這也正是他為梁烈辯護的另一個目的,如果能打贏板上釘釘的販毒案子,讓警局落敗,這對一個律師來說無疑是最迅速最有效的揚名方式。在開庭的那完一仰脖,咕咚咕咚就把一整杯酒灌下去了。任舒霏望著自己面前的杯子,“我不會喝酒——”“任律師是不是瞧不起兄弟?好,那我再干一杯!”那人果真又倒滿一杯一飲而盡,四下立刻爆出一片叫好聲。“我真的不會喝?!?/br>任舒霏求助似的轉向梁烈,可后者卻只是笑著沖他揚了揚下巴:“喝吧,給我兄弟面子,不能多喝就喝一口意思一下?!?/br>“烈哥,這怎么行?!”“是啊,要喝就全喝!”“對!……”“你們少起哄!”梁烈猛地一拍桌子,那幫人頓時噤了聲。“霏霏,你就跟我每個兄弟喝一口?!?/br>梁烈當著這么多人叫出“霏霏”二字,那些人的神情立刻就變得有些古怪,彼此還偷偷交換著曖昧的眼神。任舒霏全看在了眼里,他心里隱約猜出他們的齷齪心思,此時真是羞憤難當,恨梁烈入骨,可當著一桌流氓又不敢反抗,只好忍氣吞聲端起酒杯。酒過了不知幾巡,房間內每個人都喝得面紅耳赤,猜拳吆喝聲震耳欲聾。畢竟是高度數的烈酒,縱使一人只喝一口,喝到最后一人時任舒霏已經感覺頭暈目眩。“我實在不能喝了……”任舒霏對那人說。“缺了誰也不能缺我啊,我們可是老朋友了!任舒霏,還記得我嗎?”任舒霏困惑的望著這個瘦高個的長臉男人。“怎么,還真是貴人多忘事,當初我可是烈哥和你的信使??!”那人笑嘻嘻的說。“他是高原,高中你們不是見過面嗎……”已經醉醺醺的梁烈在一旁提醒。聽到這個名字任舒霏才模糊記起,原來眼前的男人就是高中時那個“低音p"/>”!那個多次威脅自己還曾經打了自己一巴掌的人!原來他還跟梁烈混在一起,真是臭味相投。任舒霏對這個高原也很厭惡,高中時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很輕視,好像自己和梁烈真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關系?,F在他雖然笑嘻嘻的,誰知道心里又怎么想自己?要不是場合對自己太不利,任舒霏真想把杯子摔了揚長而去,可他現在只能忍氣吞聲跟那個皮笑r"/>不笑的高原喝了一杯。終于熬到酒席散去,回到家的任舒霏把一身沾滿酒臭的衣服怒氣沖沖的丟到地上,今,一定要在那里才合適?!?/br>電話那頭的梁艷猶豫了一下,然后好像無可奈何的輕輕嘆了口氣:“那好吧,不過一定不要太破費,總是讓你請客已經很過意不去了,我怕會害得你沒有錢追女孩子?!?/br>“不用擔心,因為不會有什么女孩子了?!比问骣睦镄χf。“過兩個小時我去接你——對了,梁烈在嗎?”“他出去了,你要找他?”“不,我只是隨口問問?!?/br>梁烈不在的消息讓任舒霏松了口氣,他總覺得,梁烈要是察覺自己打算向他jiejie求婚,一定會跳出來無理取鬧,雖然說不清究竟為什么——也許是因為他有戀姐情節吧。滿心歡喜的放下電話后,任舒霏就開始為今晚上的浪漫之夜做準備。他先去洗了個淋浴,從浴室出來,又打開新買的古龍水搽在頸后和耳上,似有似無的海風味道很合他的心意。他還一邊計劃今晚求婚后就讓梁艷關掉面館,立刻搬來跟自己一起住,不要繼續拋頭露面。他希望她能脫離望月街那種亂糟糟的環境,還有她那個遲早要再進監獄的弟弟。就在他越想越遠的時候,門鈴突然響起來。任舒霏看看表,離預訂送花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怎么這個時間就送來了?為了保持玫瑰最新鮮狀態,他明明跟花店說好必須準點送達,而且為此已經支付了額外費用。他很不高興的開了門,“我不是說過七點才能送嗎?”門口站著的那人愣住了,不過并不是因為這句沒頭沒腦的責問——他直直盯著穿著浴衣、頭發還濕漉漉的任舒霏。腰間那個松松垮垮的結看起來好像隨時會散開,平時總一絲不茍遮擋在襯衫和領帶下的鎖骨完全裸露著。如此自然的、如此靠近的、只隔著一層薄薄浴衣的任舒霏是他從來沒有看到過的,只在想象中無數次的浮現,卻都不及親眼看到的真切有效。他的眼睛越睜越大,漸漸變幻出奇異的光芒。按門鈴的不是花店的雇員,而是梁烈。任舒霏皺了皺眉頭,他當然一點也不歡迎這位不速之客,也很反感梁烈現在盯著自己的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找我什么事?”“沒事……我就是順路過來看看你?!绷毫业穆曇袈犉饋碛行┕殴趾透蓾?。今,也沒有退出去的意思。任舒霏給他盯的全身不舒服,只好抱著衣服走出浴室,想回到客廳去換衣服,可梁烈又緊跟著他出來了。任舒霏忍無可忍,他把衣服放下,轉過身來對著梁烈:“梁烈,既然以后我們是一家人了,有些話最好先說清楚?!?/br>梁烈慢慢點點頭:“你說?!?/br>“第一,請你以后不要用那種殺人犯的目光看著我。第二,我這里可是高級住宅區,住在這里的都是有身份的人,請你以后穿戴整齊再到我家,否則就算你jiejie不高興我也要趕你出去!你看看你這是什么樣子?”已經以姐夫自居的任舒霏很輕蔑的伸手去戳梁烈胳膊上的刺青,卻被梁烈反手一把抓住手腕,壓到在地毯上。任舒霏嚇了一跳,他沒想到梁烈會馬上就跟自己翻臉,自己怎么說也馬上要跟他jiejie結婚了??!可落到他臉上的并不是梁烈生鐵般的拳頭,而是帶著煙臭味道的狂亂親吻。任舒霏大驚之下,腦中一片空白。“我忍了很久……”梁烈guntang的嘴唇在任舒霏刮的很干凈的臉上胡亂親著。“我本來舍不得動你,但是現在我后悔了!……”當他想把舌頭伸進任舒霏口中時,任舒霏終于清醒過來,他拼命想推開壓在身上的重物,可就如同被巨石壓住的螻蟻,只是越掙扎扭動就越痛苦失力。他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浴衣在掙扎中已經全部散落到肩下,裸露出的大片肌膚反而刺激的梁烈更加發狂,他用手指生生掰開了任舒霏緊閉的牙關,終于把舌頭伸了進去。任舒霏幾乎是想都沒想就咬了下去。他立刻嘗到了鐵銹的咸味,但是梁烈并沒有退縮,他好像已經完全被刺激和興奮淹沒了疼感,繼續在任舒霏口中吮吸舔拭,被迫接受的完全陌生的苦澀津y"/>讓相當有潔癖的任舒霏幾欲嘔吐。梁烈很快就解開了任舒霏浴衣上那g"/>形同虛設的帶子,讓他完全赤裸在自己身下,肆意撫/>親吻。任舒霏羞恥的恨不能立刻死去,他的眼淚嘩的一下流了出來。“霏霏,霏霏,別哭?!绷毫矣行┗派?,連忙把他抱起來,緊緊擁在懷里,吻著他的臉頰,侵略x"/>的動作也暫時停止了。任舒霏以為終于有機會解脫了,暗暗松了口氣。“霏霏,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傷的……”梁烈一邊撫慰他一邊伸手拿過桌上的古龍水瓶子,拼命讓自己淚流滿面的任舒霏還在慶幸自己逃過一劫時,梁烈沾著古龍水的手指突然就伸進了他的體內。任舒霏驚叫一聲,幾乎跳起來,但是劇烈的疼痛又讓他跌了下去,梁烈的手指也因而c"/>的更深了。他一邊小心翼翼的轉動手指,一邊不停安慰這次是真的痛哭流涕的任舒霏。任舒霏幾次想逃開,但梁烈手指在他體內的小小移動都讓他疼的失去全力。他最后只能靠在梁烈肩頭喘息,當梁烈終于抽出手指,抱他坐上自己腿間時,明知后面是什么,他也無力再掙扎了。當梁烈低吼著長驅直入進入尚未完全潤澤的甬道時,任舒霏痛的全身發抖,他下意識的摟住梁烈寬厚結實的脊背。那種疼是能殺人的,但是沒有用,他無法將這種疼傳達給梁烈叫他住手,在這種情況下已經脫離了理智控制的梁烈也不可能住手。任舒霏喊不出聲來,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羞辱,或者是已經沒有力氣。他那修剪整齊的指甲甚至沒能在梁烈古銅色的脊背上留下血跡,只有一道道因為痛苦而抓出的紅痕。古銅色的強壯身體與蒼白的纖細身體緊緊交疊纏繞,不符合自然的交和方式帶給了任舒霏無限的痛苦,甚至梁烈稍后握住他的下身想要讓他勃起也沒能成功。任舒霏一直引以為豪的那塊價值不菲的地毯就成了茍合的場地,被紅色的血和白色的黏y"/>污染的一塌糊涂。“對不起,我不知道該怎么做,我還是第一次和男人……”梁烈臉上也是第一次露出了扭捏的表情,讓任舒霏沒來由的一陣心酸,但是他還來不及多想一秒,就昏昏睡了過去。第025章好像很遠處有巨大的蜂群在轟鳴,聲音不強卻持續不斷,吵的人難以安眠。任舒霏不情愿的緩緩睜開眼睛,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立刻撲面而來。他被忽然閃入眼中的一片粉色和緊貼臉龐的清涼感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才發現是滿滿一捧粉色玫瑰。因為體質的關系,任舒霏在剛睡醒的時候腦筋都是特別遲鈍,現在他呆滯的望著這捧玫瑰,沒有一點印象曾經見過它。遠處的轟鳴聲突然停止了,任舒霏的思緒一下子被扯了回來。他猛然醒悟到,那種轟鳴聲是自己家廚房里的油煙機。因為平時總是在外面吃飯,剛才才會一時沒聽出來。那么自己正躺在臥室的床上,究竟是誰在廚房使用油煙機呢?是……梁烈!一下子全想起來了!昨吧,這周末我還要有個案子要辦?!比问骣F在哪有心思跟母親談論這些,只隨口敷衍了幾句就掛了電話。他心煩意亂的端起咖啡杯,這已經是今什么,兩人看起來很熟稔的樣子。說了幾句話,那個男人就點頭轉身而去,走進不遠處一家規模頗大的修車行。“霏霏,快下車?!绷毫倚ξ淖哌^來敲敲車窗。任舒霏依舊一動不動的坐著,連他自己也不知怎么突然爆發出了勇氣,他就在這一瞬間做出了決定——無論后果會怎樣可怕,也決不會再讓梁烈擺布羞辱自己!他又恢復了冰冷高傲的眼神,輕輕挑起的嘴角充滿蔑視,無聲的與車外梁烈的笑臉對抗。梁烈只以為他是鬧別扭,便打開車門想把他拉出來。任舒霏一邊竭力阻擋梁烈伸向自己的強有力的手臂,一邊憎惡的怒視他。梁烈于是也加大了手勁,但他始終笑嘻嘻的,就好像把這當成了游戲。就在任舒霏感覺越來越力不從心,望著工具箱準備豁出去跟梁烈拼命時,一架極其絢麗奪目的火紅色流線型跑車箭一般從修車行的大門飛出。任舒霏一下子呆住了,他的目光瞬時就被吸引了過去,緊緊跟著那輛跑車,連梁烈抓著自己手臂的事都忘了。當紅色跑車一個急剎車,干凈利落的在面前停下時,他想都沒想就推開梁烈飛奔過去。剛才跟梁烈談話的男人從車里鉆了出來,好像早就預料到任舒霏會出現現在這樣的表情,他笑著輕輕拍拍車頂:“想試試嗎?”任舒霏興奮的滿臉通紅,他幾乎是立刻就點點頭,然后坐到了駕駛的位置上。黑色座椅散發出只有真皮才有的粗"/>獷氣味,與寶石般光滑j"/>致的儀表盤配合的十分完美,這一款有名的車型任舒霏只在汽車雜志和展覽會上見過,曾經無數次想象過自己坐在里面的感覺,沒想到夢想今天居然真的實現了!“開到路上試試吧?!?/br>就在任舒霏愛不釋手的撫/>車內的各個部件時,梁烈也悄悄坐到了副座上。任舒霏爽快的答應了一聲,他現在滿腦子只有這火紅色的“女神”,早把剛才的痛苦和憤怒拋到九霄云外了。第028章遠離市區的環山路,遙遙望去如一條彎曲的白色絲帶,旋轉著伸向山頂。透過一覽無余的車窗,可以看到正前方彎道盡頭,始終懸在峭壁邊上的那輪火紅夕陽。真是越危險處風景越迷人,任舒霏愉快的心想。下午,他開著這輛敞篷跑車在市區出盡風頭,吸引了數不清艷羨和驚嘆的目光,他仍然感覺不盡興,于是又把開車到了郊外。就像幾乎每本名車雜志和廣告上都說過的,只有這種行車難度大的環山路才能發揮出高級跑車的全部優點。不時有車子從對面車道駛過,注意到這輛比晚霞還要炫目的跑車時,不由得都放慢了車速,都想靠近時仔細看看它,當然,還有駕駛這輛豪華跑車的人。任舒霏在這些目光中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不知疲倦的開著車,忘記了這些天的煩惱,也忘記了身邊坐著的人。對車子和風景都沒有興趣的梁烈也似乎并不在乎被忽視,他一直舒服的靠在椅背上,好像在閉目養神。其實,他瞇著眼睛,一路都從反光鏡中享受開車的人那難得一見的神采飛揚的笑臉。不愧是名車,很輕松的就駛上了山頂。任舒霏輕輕踩了一下剎車,車子瞬間就穩穩停住了。任舒霏走下車,仔仔細細前前后后的端詳起車子來,他到處/>/>看看,一會兒打開車燈和防霧器,一會兒又試試能在幾秒內開合的車篷,好像一個得到新奇玩具的孩子一樣興奮。梁烈也下車來了,他倚在懸崖邊的石護欄上點燃一g"/>煙,笑瞇瞇的望著任舒霏。任舒霏雖然覺得他的存在很礙眼,但是考慮到車子的關系,也就采取視而不見的態度。直到天邊隱約出現點點星光,任舒霏才戀戀不舍的開車離開山頂,他不是留戀山頂的風景,而是舍不得與這輛車子分別。“那個——”進入市區的時候,任舒霏輕輕咳了一下,整整一下午他還是第一次跟梁烈開口說話。“什么?”“我把車開回你朋友的車行,順路取我自己的車,然后我還要去辦點事情……”這些話任舒霏盤算了很久該怎么說,好順利打發掉梁烈這個瘟神。“不用開回去了,這輛車本來就是給你的,你原來那輛也早有人幫你開回家了?!?/br>梁烈伸了個懶腰,輕描淡寫的說,仿佛送的不是名貴的跑車,而是一顆糖果。任舒霏吃驚的張大了嘴巴,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來以為梁烈只是借了輛車子讓自己過過癮……他心頭涌起一陣狂喜,這樣漂亮的跑車即使是律師行的金牌律師也沒幾個人能擁有,明天就可以開著它去炫耀一下了!但幾乎是在一瞬間,心中突然拉響了警報。“不,我不能要!……我不要!”任舒霏的直覺告訴他梁烈肯定有所圖謀,經歷了上一次的教訓后,他現在決不敢再輕易收梁烈的任何東西。“不能要?”梁烈歪著頭看他,忽然笑了:“你是想跟我撇清關系吧?”任舒霏想否認,可嘴唇動了幾下還是沒有開口。見任舒霏沒有回答,梁烈慢慢伸出手按到他修長的頸上,正在開車的任舒霏明顯哆嗦了一下。“霏霏,我給出去的東西,無論是刀子還是錢,還沒人敢說不要……”“……我,我是不想你太破費,這車很貴——”迫于梁烈的y"/>威,任舒霏也只能違心的解釋。“這你不用擔心,錢是我跟老叔借的,他很器重我,就算我幫他做事預支的工錢吧?!?/br>梁烈一邊說,粗"/>糙的手指一邊在任舒霏頸上輕輕畫著圈:“你只說要還是不要?”“……”“我要……”任舒霏硬著頭皮說。他不知道收了這份太過昂貴的禮物后,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此時,他心中突然升起一個可怕的念頭——剛才在山頂也許應該趁機把梁烈撞下懸崖,那樣就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了這個惡魔……任舒霏只能滿懷不安的把跑車開進了自己公寓的停車場,他此時已毫無剛才開車兜風時的興奮和得意,他期盼梁烈能就此離去,但是這個惡魔卻一直跟著他進了公寓大門,進了電梯,一直跟到他那間公寓門前。任舒霏猶豫著掏出鑰匙開門。一進屋,一種酸餿的難聞氣味就撲面而來。“你多久沒回來了?飯都壞掉了?!?/br>梁烈徑自走進來,任舒霏看他端起客廳桌上的盤子,才想起那天早上梁烈做的蛋炒飯,也難怪會有這種氣味,都整整一個星期了。任舒霏怕他發難,使勁想借口解釋,可梁烈好像只是隨口問問,沒再說什么。他打開窗戶透氣,然后就把盤子拿去了廚房。任舒霏很快就聽到叮叮當當的聲音和嗡嗡的油煙機響聲。涼爽的夜風從窗外吹來,吹散了屋內的濁氣,卻吹不走他心中的焦慮和無奈。他苦苦思索對策,不知怎樣才能打發走梁烈。“你不喜歡吃蛋炒飯,我就做了咖喱牛r"/>來配飯,可惜這里只有米,不然可以讓你嘗嘗我做的牛r"/>面,決不比邦哥做的差……”望著桌上變魔術般出現的晚飯,任舒霏沒有一點心情去表示驚奇,他也無心聽飯桌對面坐的梁烈吹噓廚藝,只是敷衍的點著頭,手中的湯匙有一下沒一下的撥拉著盤中的飯菜。……梁烈先是逼自己接受了跑車,然后硬跟著自己回了家,還殷勤的做了晚飯,他究竟想要從自己這里得到什么?其實梁烈的目的,恐怕不用說也能猜出……任舒霏不能不往壞處想,這間屋里還保留著最恐怖的那晚的記憶,可面對梁烈的惡意,自己如何才能避免……“別吃了,我看你也吃不下了?!?/br>梁烈砰的一聲推開椅子站起來,任舒霏連忙想分辯自己還沒吃完,湯匙已經被一把奪走扔在桌上。梁烈目不轉睛的俯視著任舒霏,風卷殘云吃完一整盤咖喱牛r"/>飯的他已經補充完體力,此時眼中j"/>光大盛。他的手重重壓在任舒霏雙肩上,臉也漸漸靠近,任舒霏聽到他越來越粗"/>重的呼吸,慌忙想躲避:“不不,梁烈,你聽我說,我不是——”他想說“我不是同x"/>戀”,可梁烈已經不顧一切的壓過來親吻他。其實這句話即使說出來也g"/>本沒用,任舒霏能在法庭上侃侃而談挫敗對手,而面對這樣蠻橫粗"/>暴的梁烈,任何言辭都變得百無一用了。“……霏霏,我送你的車子、手表,你不喜歡嗎?”梁烈的親熱因為遭到任舒霏的拼命反抗,好像覺得有些奇怪。“手表我不要了,你送我的東西我都還給你,十倍還給你!”任舒霏帶著哭腔哀求。“再說,再說車子是你逼我要的……”梁烈望著他眨眨眼,忽然咧嘴笑了:“好,就算是我逼你要的,你是純潔無辜的公主,我本來就是混街面的壞種、流氓,這樣行了吧?”他guntang的大手悄無聲息的伸入任舒霏襯衣下擺里,低低的聲音中充滿了欲望:“來吧,讓我抱抱你,我的公主……”當被梁烈逼迫著進入浴室時,任舒霏真是欲哭無淚,他萬分后悔,就為了試試那輛跑車出賣了自己……花灑噴出的熱水澆裹著兩具無論膚色還是體質都形成鮮明對比的軀體。梁烈半脅迫半安撫的擁著懷里不肯就范的任舒霏,在不斷的撫/>逗弄之后,他把任舒霏雙手按在光滑的瓷磚墻上,身體緊緊壓了上去,毫不遲疑的挺身進入了他。臉貼在霧氣蒙蒙的瓷磚上,任舒霏一開始還想咬牙堅持,最終還是不由自主的呻吟起來。梁烈的進攻是猛烈而持續的,卻沒有讓他像第一次那么痛楚,無論動作和節奏似乎都比上次有了經驗。任舒霏感覺出梁烈在情事上是個老手,他曾經說過沒有跟男人發生過關系,可見他決不是同x"/>戀,可他為什么偏偏像瘋狗一樣盯上了自己?任舒霏一邊忍受r"/>體上的折磨和羞辱,一邊也無法讓大腦停止自虐式的瘋狂運轉。眼淚順著他的臉頰無聲的流了下來。跟第一次一樣,梁烈始終控制著自己沒有s"/>在他體內,也許這就是這個粗"/>鄙的黑社會流氓唯一一點細心和溫柔。任舒霏沒有感覺到,他也不想感覺到,如果他再多想些什么,也許就要在羞辱中徹底崩潰了。只是最后當梁烈要幫他釋放時,任舒霏如驚醒般拼命左右遮擋。他不需要快感,他只需要梁烈快點放過他,別再羞辱他。他不是想裝作圣潔,從前跟女朋友交往時也有過不少類似的情色經驗,只不過那時是玫瑰色的甜美享受,現在卻是被控制在另一個男人手中,任他肆意玩弄,就好像是對剛才自己在他胯下乖乖聽話受辱的獎賞。但他始終拗不過梁烈,最后也不知自己是以多么丑陋的表情和聲音暴露在最憎恨的人眼前,白色的體y"/>飛濺到兩個人身上、地板上,很快被水沖走。任舒霏最后一點尊嚴和驕傲也跟著一起被沖入了下水道。縱欲后的空虛與疲乏讓他幾乎癱軟在地上,是梁烈把他抱出了浴室。任舒霏被矮了他幾乎一頭的梁烈橫抱在懷里,送到床上。當他意識到這一點時,蒼白的臉頓時沖上血來,他想要跳到地上,可梁烈的鐵臂牢牢捆著他,讓他掙扎不得。在床上,梁烈依然緊緊摟著他,兩個人赤裸裸的肢體如同蛇一樣緊緊交纏在一起。梁烈不停親吻撫/>他,任舒霏知道自己的恐懼和痛苦已經寫滿臉上,可正處于nongnong愛欲中的梁烈g"/>本沒有察覺。當梁烈終于停止動作呼呼睡去,任舒霏在他的呼嚕聲中睜大眼睛呆呆望了天花板很久,才想起這是逃走的機會。可他最終絕望的發現,自己竟然g"/>本掙不脫已經熟睡的男人的粗"/>壯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