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一章 抓了投資商
看著面前的女孩子,徐君然笑了笑問道:“你叫什么名字?”那服務員愣了一下,嫣然一笑道:“我叫舒暢,舒舍予的舒,暢快的暢?!?/br>徐君然點點頭,笑了一下:“好名字,竟然知道舒舍予,看來你也是讀過書的?!?/br>舒暢臉上露出一抹嫣然:“我讀到初中畢業,高中讀了兩年就沒再讀?!?/br>聽了這話,徐君然也就明白了,估計是家里面沒錢繼續讓她讀書了,這樣的事情在農村很常見,原本就是重男輕女,再加上家庭困難,女孩子能夠讀完中學,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正說著話呢,已經到了會客室的門口,舒暢向徐君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徐君然笑了笑,邁步朝前走去。走到門口,舒暢一邊微笑著向徐君然點頭,一邊給他開了門,不知道為什么,徐君然覺得那一抹微笑當中滿含著讓人愉快的溫柔,恰似夏日的清涼,一下子化解了方才積郁在心頭的不快。徐君然雖然是仁川縣的二把手,有著令人向往的顯赫地位,但他也有別人沒有的苦惱和不快。老百姓有老百姓的快樂,當官的也有當官的煩惱,他的煩惱不是普通人的那種買房、就業、子女上學的生存壓力與煩惱,而是仕途中不得不隱忍的煩惱。這一點徐君然清楚的很,在富樂縣那邊的時候,他徐君然是縣委書記,是說一不二的一把手,在那個山高皇帝遠的偏遠縣城里,一切都是他說了算。所有的人都要圍繞他這個中心軸轉動。他在那里雖然只工作了一年多,卻使吧個落后的縣城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如今僅僅兩年的時間不到,富樂縣已經成了全省的商品糧種植基地,面貌也有了很大的改觀。而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徐君然抓經濟有一套的印象,早就在省里領導的眼中。平心而論,就算是丹江市委的領導也得承認,徐君然在搞經濟方面,確實很有本事。而陳星睿把他從富樂縣調到仁川縣這個貧困縣,也是希望能夠給徐君然一個舞臺盡情施展。但是由雙齊到丹江,由縣委書記成了縣長,雖說未來的前景大好,有機會從正處變為副廳,可職務下了一個階梯,在權力的使用上。卻由小一把手成了大二把手。這種職務上的轉換,使他稍稍有些不適,但他還是滿心喜歡的。畢竟在官場里面,沒有永遠的一把手,也沒有永遠的二把手,不當二把手,就難以當上一把手。從二把手到一把手是一次飛躍。同樣,由一把手再到二把手,也是一次飛躍,那是通向更大的一把手的通道,是升遷的必由之路,誰也免不了。徐君然現如今很是小心,畢竟陳星睿和郭洪濤分別離開,對于他來說也是一個損失,自己的靠山沒有了不說,新任市委書記對自己不感冒的事情。他還是知道一些的。再加上之前徐君然就打算低調做這個縣長,經歷了縣里面的一系列變化,他樹立了自己的威望,也建立了自己的小圈子,自然也就不太愿意跟白林這個縣委書記搞什么對立。上輩子徐君然曾經做過一陣市長助理。那個時候他就有些不太習慣,處處都要請示一把手,都要看一把手的臉色辦事,心里多有不適,時間久了,慢慢學會了隱忍,才從不適應到了適應。他非常清楚,順應上司的目的是為了讓更多的人來順應自己,正如會拍馬屁的人,目的是為了自己有馬可騎一樣,道理就是這么簡單。現如今桃花鎮的事情,徐君然也明白,自己和白林之間的問題,實際上就是政治見解的不同罷了。雖然兩個人的出發點都是好的,但是誰都沒辦法接受對方的觀點。平心而論。這讓徐君然覺得十分的委屈,他明明不贊成這么去搞,但又不能不去委曲求全,他沒有能力阻止白林的這種做法,就只好去適應他。這就是政治,既讓人充滿無窮的向往,又讓人感到郁悶,仿佛心里積滿了氣,卻又找不到一個發泄出去的通道。剛才不經意間,那彌漫在樓梯中的香氣,那淺淺的一笑,仿佛一劑清新的解藥融化了徐君然a"/>中的郁悶,讓他感到生活如此美好。如果自己不是縣委領導,沒有縣長大人的頭銜,那美麗的笑容還依然會為自己綻放嗎?舒暢,舒心的舒,暢快的暢,真是個好名字。他過去怎么沒有見過這個女孩子,是不是最近新來的?徐君然就這樣想著,走進了會客廳。何昌盛跟徐君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對于這位有些禿頂的中年男人,徐君然很清楚對方的背景,據說是澳門某個大家族的親戚,至于真假倒是無從得知,不過徐君然也不在意,做的是生意,只要對方肯投資,有些東西沒必要去深究。徐君然走進去的時候,關波等人正跟何昌盛不知道說著什么,見徐君然進來,眾人連忙站起來迎接。“徐縣長,咱們又見面了?!焙尾⑿χ鴮π炀徽f道。徐君然呵呵一笑,點點頭懂?。骸笆前?,何老板你可是我們仁川縣的財神爺啊?!?/br>何昌盛連道不敢,對這位跟香江大亨李先生關系不淺的徐縣長,他可不敢擺什么架子。一番客氣的寒暄過后,關波在一旁笑著說道:“縣長,您不知道,何老板已經到咱們縣有四五從人氣來講,那里也算不錯,可工業總產值和交通地位卻不如桃花鎮。生意人都愛講風水,凡是來投資的,知道了這些情況后都不想過去。實際上在這個問題方面,徐君然與白林也有不同意見,徐君然覺得與其讓桃花鎮那片空地的閑置著,還不如降低標準引進外來企業,白林卻堅持長遠利益,寧缺毋濫,要把桃花鎮那塊地打造成一流的經濟開發區。徐君然早就聽說嶺南、香江一帶的商人特別講究風水,如果把拒絕了何昌盛的要求,恐怕這投資項目就要泡湯,而現在讓他答應,他又沒有權力,只好先穩住何昌盛,然后再與白林協商了。想到這里,徐君然便哈哈一笑說道:“好一個何老板呀,你默不作聲的來到我們仁川縣,果然把這里的情況/>得一清二楚。這樣吧,吃飯時間也到了,我們不能餓著肚子談生意,到餐廳吧,我們邊吃邊聊?!?/br>何昌盛也是聰明人,既然徐縣長沒有直接拒絕自己。那就表明這個事情還是有商量余地的,笑了笑說道:“徐縣長這話可就說到我心里了。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何某人不是什么兵法大家。但也知道凡是預則立不預則廢的道理啊?!?/br>徐君然呵呵一笑,點點頭,算是認可了何昌盛的話。一行人來到餐廳吃飯,說實話,徐君然最不喜歡的就是參加飯局,但飯局有時候也是工作。不參加不行。往往辦公室談不攏的事,在酒桌上就能敲定,許多人際關系就是在飯桌上的觥籌交錯中建立的。這次飯局也是一樣,幾杯酒下肚,何昌盛就熱血沸騰起來,口口聲聲地向徐君然保證說。他的企業目前雖然投資才一百萬,但他的廠子一旦落戶,還可以多拉幾個客商來投資,保證能做大做強,一千萬算什么?到時候將會形成一個農副產品的加工產業鏈。徐君然聽得高興,就頻頻舉杯向何昌盛敬酒。他聽得出來,何昌盛雖然有些夸口。但也不能不承認他說的有道理,只要在這里形成一個農副產品加工鏈,意義不亞于工業,更重要的是還可以帶動地方農業。什么是長遠?這才是真正的長遠,不只是取決于投資額度的大小,還要看到企業的發展潛力與輻s"/>作用。他想,有了這樣的理由,他也好說服白林。這頓飯吃完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徐君然讓人把喝的醉醺醺的何昌盛送回到賓館。自己轉身離開了飯店,讓王曉龍送自己回到辦公室。在辦公室里面,徐君然喝了幾口茶,匆匆沖了個澡,睡了個回籠覺。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他正準備離開,卻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動,出來的時候劉華強已經來到自己的辦公室,卻是一臉的焦急和緊張。徐君然眉頭一皺:“老劉,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劉華強滿臉的驚慌,一點縣政府辦公室主任的風范都沒有了,聽到徐君然的話道:“徐縣長,不好了,何昌盛被縣公安局給抓起來了!”徐君然猛然間一怔,整個人瞬間都j"/>神了起來,連聲問道:“怎么回事?他怎么被公安局的人抓了呢?犯了什么事情?”劉華強嘆了一聲說:“今天他可能酒喝多了,跑到縣里面的一個歌廳去玩,不知道怎么認識個女人,兩個人去外面開房間,沒想到正好碰上公安局嚴打,就被公安局抓走了?!?/br>徐君然聽到這里,無奈的搖搖頭:“你給公安局打個電話,讓張局長過問一下,先把人放了再說?!?/br>“我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說那是外地來的客商,是到我們仁川縣投資來的,讓他放了。他卻說,不管他是真投資還是假借投資之名來游山玩水的,等他交了罰款之后自然會放人?!眲⑷A強滿臉的苦澀道,看來在張喜斌那邊估計是吃虧了。畢竟相比較起來,張喜斌如今是縣委常委,公安局長又是位高權重的職務,不說別的吧,一般的縣委領導張喜斌都愛答不理的,更不要說劉華強這個縣政府辦公室主任,可管不到他的頭上。聽了劉華強的話,徐君然心里面頓時就冒出一股子怒火來,臉色y"/>沉著道:“這個張喜斌,還真是會說話。什么叫真投資,什么叫假投資?亞麻廠的事情他干嘛去了?這個時候說這種廢話,裝起包青天來了!你給我打電話告訴他,就說是我的意思,馬上放人!”他是真生氣了,好不容易拉來的投資商,要是因為這點事情黃了投資,他真是宰人的心思都有了。沒想到劉華強聽到這話,卻吞吞吐吐了起來,似乎有話不敢說的意思。徐君然見他這個樣子,頓時就怒道:“你這是怎么回事?有話快說,別在那里學女人……”“徐縣長,我已經打著您的旗號向他說了,他還是不肯,他說要是真的跟徐縣長吃過飯,徐縣長為什么不給他打電話?”劉華強一臉無奈的對徐君然說道,他說的這是實話,張喜斌真的是一點面子都沒給他留。徐君然冷笑著撥通了縣公安局的電話,卻發現張喜斌的局長辦公室電話g"/>本就打不通,這家伙分明就是故意給自己找茬,明知道自己會打電話過去,故意不在辦公室等著接電話,這是故意給自己上眼藥啊。要是這投資商是白林找來的,借他張喜斌兩個膽子也不敢這么給搗亂,分明就是看自己這個縣長好欺負啊。徐君然抽了一g"/>煙,想了想還是先解決何昌盛的問題,畢竟這個事鬧的很不愉快,萬一影響了投資就不好了。至于張喜斌這個刺頭,徐君然心里面已經打定了主意,等這個事情完了之后,自己必須要把他這個縣公安局局長給拿下去,真以為這仁川縣沒人治得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