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1
同刀割喉嚨,卻被行歌逼得必須快些說出實話。“幫我我何需你幫忙還是說,幫了我,你才能掌權成為六局人之首還是我當真那麼軟弱讓你覺得必須幫我不行那我可得好好稱讚你的忠誠了”行歌笑了,笑得像是聽到極為可笑的笑話。賢妃娘娘曾經說過,行歌得天獨厚,佔了太子妃之位,不管太子有多少女人,行歌依舊會是太子妃。區區奉晴歌如何能夠撼動得了太子妃之位就算今日太子殿下不愛行歌,太子殿下也需要秦家芯兒究竟不夠聰敏,才會多此一舉,犯下了這麼多的錯誤。“你知道嗎”行歌鬆開了手,站起身來,蒼涼地說道:“水至清則無魚,我留你在身邊是將你當心腹,要的不過是你的忠誠如今看來,也不過是奢求我不需要一個會算計主子的下僕?!?/br>語畢,轉身就要乘轎而去。芯兒眼見唯一救命浮舟就要遠飏,提起剩余的氣力大叫:“娘娘我錯了我錯了我愿一世忠誠追隨你”但行歌登上軟轎沒有回頭。她要的已經不是芯兒的忠誠,芯兒的忠誠也不具備任何價值。她要的是“我愿意為娘娘死”芯兒眼淚迸了出來,嘶聲大吼。行歌這才側了頭叮囑幾句,隨即甯字輩太監回頭打開水牢鐵柵,把芯兒拖了出來。“我愿意我愿意為娘娘死”芯兒的手指讓太監們由鐵柵上剝開,疼得暈了過去,口中還喃喃唸著。行歌雙眼注視著蒼穹,唇邊勾起了嘲諷一笑。愿意為我而死她的心思如今千轉百折,又怎會在意背叛者的生死簡體版流云殿內藥香苦澀,伴以熏香繚繞逸散,皆是醒神藥帖。行歌自瞧過那小小胚胎后,數度哭泣至暈厥,行風來看過幾次,面色越發凝重冷厲。槐月二十九清晨,行風松開環抱行歌的雙臂,凝視著小人兒滿臉淚痕,心里難受,輕輕舔去她的淚,摩娑著她的面頰。他不知行歌想不想見他,只得夜半前來,以內力為行歌護氣血,又在清晨行歌未醒前悄悄掀開了錦被,穿上鞋履,無聲離去。巳時,寧玥不留意打翻了銅盤,銅盤扣在地上敲擊出匡瑯聲響,行歌方才醒來。寧儀未能護住太子妃遭行風重罰杖責三十禁閉于三院,轉由寧玥、秦翊服侍在側,雁趕緊喚來了沈瓊玉。沈瓊玉診脈,銀針試了幾次血,余毒已除,開了補氣血的方子,讓寧離、寧芰煎藥,自己則在旁顧著火侯。行歌問了秦翊幾句今日何日,昏厥后發生何事,吩咐了人為她沐浴。寧玥趕忙要人搬來了檀木浴盆,又問了沈瓊玉,給了活血暖身的香湯方子。行歌枕在浴盆邊,雙眼注視著雕著雀鳥的藻井天花,披掛著淺藍繡水鄉的織畫,聽著秦翊轉述這幾日發生什幺事,那套銅胎掐絲琺瑯器皿與胭脂的貓膩,空洞的眼神逐漸集中,眸子閃動著一簇簇火光。胭脂由六局供應,能在胭脂里頭下毒的只有六局。尚功局行歌與李尚功尚稱交好,為什幺尚功局要在胭脂下毒難道是蕭后的毒計“那套器皿誰送的”行歌抿了唇,沉默一會兒才開口問道。“是臨王?!毖氵t疑一會,決定違背行風的意思告訴行歌。行歌聞言震驚。在她的印象中,二皇子江行臨一向嚴肅不多話,也從不參與皇子女針鋒相對,甚至會為犯錯的皇子女在楚魏帝面前美言。表現得溫恭,原來心中甚是狠毒,不形于色。若不是因為她有孕在身,又逢靜兒沖撞,這毒絲絲縷縷幽微潤入行風與她的血脈中,她們也不會發現。但這毒素快速引出,也得賴尚功局的胭脂。尚功局與江行臨之間牽扯呼之欲出。江行臨為奪王位,喪心病狂的事肯做;但行歌卻想不透為何尚功局要與之勾結謀害行風與自己。“殿下都知曉嗎”行歌淡淡問道,聲音里有著少見的清冷生疏。聽見行歌的語氣似乎有責怪殿下,雁趕緊辯解:“殿下也是近幾日才知曉?,F在已讓人去查尚功局。娘娘稍安勿躁?!?/br>即便如此,行歌也要秦家暗行進行調查。行風不想讓她污了手,有多少事瞞著她,她不曾計較過問,是因為事不關己。但是,身在中,何來事不關己,置身其外今日誰傷害她的子嗣,她絕計要一一討回公道,行風不讓她管這事的意圖明顯,那她只能靠秦家暗行私底下探查。行歌又問:“芯兒人呢”“殿下杖責芯兒四十板,如今關押在水牢中?!鼻伛吹吐暬氐?。“什幺水牢東何時有這個東西”行歌不解。聽了秦翊敘述,才知道行風這幾日命人造了這件折磨人的玩意。行風令人在地面上挖下直立豎井,深約兩公尺。以石堆棧成井,上頭蓋著鑄鐵柵,鐵柵上挖了個圓孔,只露出頭部。犯事者若不想將頭懸吊于鐵柵上,只能緊緊抓著鐵柵,手臂彎折久了,手指、手臂都不能伸直,等到人拖起來時,不論死活,都廢了。行歌雖有些驚訝行風的手段殘酷狠戾,但此時她失子心冷恨極,對于任何責罰麻木不仁,僅僅挑了眉。芯兒臀上有傷,又讓行風囚于水牢,這不是擺明著折磨嗎行風真狠了心,就算沒打死芯兒,也是打算凌遲致死。只因為芯兒故意告訴自己靜兒的去處芯兒又為何急著藉自己的手除去靜兒其中有什幺事瞞著她那時她氣急攻心,沒那幺多時間思慮,現在身邊清靜了,仔細想想芯兒,倒有些懷疑起來。從行歌入芯兒便跟著服侍,在行歌還沒熟悉東時,芯兒便領著路帶著她至含嫻殿,沖撞了正與奉晴歌燕好的太子殿下。難道她會不知道太子殿下身在含嫻殿是否蓄意讓她撞破此事接下來行歌與太子冷戰四個月,雁忽然遭人襲擊,消失無蹤,事事都靠著芯兒服侍,太子壽宴芯兒說是因為奉晴歌之令調離她,也才有了媚藥事件。那時她與行風嘔氣,也沒多問,更未堅持芯兒留下,但現在細細想來,何以一個奉侍姬能夠調動太子妃身邊人力若不是內賊通外鬼,已達成協議,她又怎會著了道還是芯兒在想盡方法脫了干系那日在回廊上再次與行歌相遇,芯兒自承調離行歌后負責灑掃及為六局人備膳,一個八品女官何須委屈至此不就是為了讓行歌心軟,順利回到了她身邊罷了。那她求的是什幺行歌真心懷疑起來,才發現芯兒破綻百出,而自己以前卻是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