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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醒來,快好起來我這輩子只愛你一個,也不會再有其他女人好不”行風摟緊了十指纏繞白紗的行歌,想起三日前,行歌撇過頭再不搭理他的情景,心里有些發慌。她既不吵,也不鬧,更不問他那個香囊在靜兒手中是怎幺回事,一如既往的彆扭個,將心事都悶在心里,令行風更加擔心。若真的逼她說出內心話,逼急了,她又要說些違心話。其實就算行歌問了,行風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她。他的確碰過了靜兒,但那時他身薰著薄荷香,且也沒真給了靜兒最后的男,這麼多年來,他對每個女人一視同仁,也沒有任何女人有孕,何以靜兒懷孕他只認定,靜兒所懷的是契王的子嗣,與他無關。即便真的有關,在行歌出現前,他本不知靜兒是誰,遑論感情若真有情緒,甚至可以說得上反感?,F在更成了厭惡與由骨而生的恨即便是他的子嗣,他也不要。就算全天下的人說他寡淡,后世史書如何寫,他也不顧。雙眼一闔,腿一瞪,人生求的不過無愧于心。再者,一世明君,功過豈是如此論定更何況,這些兄弟與朝臣聯合如此待他,他又何須客氣全天下的人怎幺說,又如何相較于他對行歌的依戀與無法放手,他人評論抵不過行歌一個回眸。他與行歌大婚八個月余,真的相處的時間不過一個月。人生那麼短,怎能耗費在賭氣上那四個月,夠了。再也不要了。他心里打定主意,不管如何,對于靜兒的事,他要否認到底。心思紛紛擾擾,連李春堂喚他,都不甚注意。“殿下,律王與瑞王求見,這會兒正在儀和殿議事廳候著?!崩畲禾锰岣呗曊{,這才將行風的心思拉了回來。儀和議事殿內幾個男人低聲絮語。七皇子律王江行律與九皇子瑞王江行瑞連袂赴東。不過江行瑞匆匆和行風打了聲招呼,得了首肯,便往南香榭而去。議事廳內只剩端坐主位的行風與坐于左側太師椅的江行律。“六哥,弟二十七日辰時出發至崎山赴任。往后還請六哥保重?!苯新赏酗L略有憔悴疲憊的神情,淡淡說道。他已由九弟江行瑞那聽說太子妃中毒一事。行風并未刻意封鎖消息,反讓六局人將這消息傳出,不知是何用意。但他此時,能幫助行風的事太少了。“是六哥害了你?!毙酗L這三日幾乎沒闔眼,連日親手照顧行歌,即便休息也是假寐,就怕錯過行歌清醒的時間。對于律王讓楚魏帝派至崎山有些過意不去。若不是因為律王與太子親近,或許便不會派赴如此遙遠的封邑,還能留在朝中擔任命官。“六哥此言差矣。崎山雖遠,也沒有贏州遠。且崎山產茶葉,弟這赴任,可是要大大地發財了?!苯新刹灰詾橐獾匦α诵?,話鋒一轉,續道:“只是如此一來,便無法為六哥提供棉薄之力,弟才過意不去?!?/br>“七弟有治國之才,要你經商,浪費了?!毙酗L看進江行律平靜帶著笑意的眼眸中,企圖窺探江行律真意。“六哥登基后,若愚弟能為六哥效勞,當仁不讓?!苯新膳c行風平視,堅定的眼神再次表白忠誠之意。行風看著他,笑得苦澀,說道:“一言為定?!?/br>江行律在皇子中被視為是個奇怪的人。明明也有才能心計與后臺,卻絲毫沒露出競逐皇位的意圖,自小便擁護行風。江行云不信江行律毫無野心,總戲稱七弟是只老狐貍。他們并不了解,江行律有自知之明。他雖有治國之才,但卻無統領駕馭天下的霸氣。其他的兄弟對他忌憚,只有六哥行風與九弟行瑞不曾與他高來高去、玩弄心計。江行律心里明白,為何六哥行風一點也不怕他搶了鋒頭,是因為六哥比他深心、比他聰慧、比他有謀略。他的計策在行風面前只是小動作?;蛟S三哥江行云說得沒錯,在六哥面前,他真的只是一只狐貍,狐假虎威那只。而行風這個哥哥,比較起其他兄弟,行風個涼薄,面容清冷,看似無情,卻較之那些覬覦皇位的兄弟們仁厚許多,因此他愿意跟隨江行風。或許他沒有天生的皇者之風,但卻有天生的宰相之才,只有六哥能懂。“太子妃這幾日可有好轉”江行律忽而問道。“睡睡醒醒目前正排毒中”行風抿了唇,原來唇邊那抹笑消失了,只留下苦澀。“沒想到他們下手如此重?!苯新甚玖嗣?,遲疑地問道:“六哥打算如何追究”“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天公地道。不是嗎”行風的眸光一閃,殺意流動。江行律凝視著行風的神情,暗嘆了一口氣。若是他,也會做相同的事。只是如何算計罷了。都是兄弟,做的太絕,堵不住眾人悠悠之口;但不斷了他們的,卻是夜長夢多。“我該怎幺幫你”江行律問道。“七弟,練兵?!毙酗L微不可聞地說道。江行律震驚地看了行風一眼,乾澀地問道:“六哥”該不是要造反吧不,六哥沒有理由造反。因為,他是太子。行風瞧著江行律的表情,笑了笑,說道:“你想錯了。我是要你有能力保護自己。若有余力,幫我保護太子妃,保護父皇。在我不在的時候?!?/br>“我不懂?!苯新煽粗酗L半響,不解地問道。“入秋后,我會離京,屆時,必有動亂?!毙酗L說得隱晦,江行律聽了這話,只知行風已開始撤動什麼,但還是不明白,于是以眼神詢問行風。“總有一日,我會拔除世族。楚魏將會有史上最清明公平的政治?!毙酗L站起身,走下階,來到議事廳門前。已屆申時,孟夏斜陽的光芒依舊燦爛,跨過門檻映在議事廳的墨石板上,墨石板內嵌著微細的水晶絲映得流光璀璨,站在光影中的行風整個人如沐金光,炫目地使江行律微瞇了雙眼。“你在崎山等我吧?!毙酗L回首,輕笑中帶著王者獨有的自信。行風結束了與江行律的談話后,回到流云殿的路上,聽聞歌已醒,雀躍之情難掩,腳步輕快地往流云殿前進。但他尚未踏入寢,便聽見了行歌的哭泣與怒斥聲。一入寢,入眼的便是行歌斜倚在床榻上,雙頰漲得通紅,芯兒跪在地上,雁、甯儀與秦翊正在安撫行歌,沈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