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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砸在堅硬的水泥地上,骨頭硌得生疼。杜明越面無表情,蹲下來揪住甘崇的衣領:“說,你為什么會在我的房間?!?/br>甘崇嘴角裂開一道口子,鐵銹味兒在嘴里蔓延開來。他腫著臉笑著看向杜明越的眼睛:“還能為什么?自然是為了上她咯!——腰那么細,奶子那么大,是個男人都想上她!——你還不知道吧,不管是你們公司還是彭氏,暗中覬覦柳心的人可……”“嘭!——”這一拳直接把甘崇的鼻子揍歪了,鼻血歪歪扭扭地滴下來,像個可笑的小丑。“我問你,那天晚上,柳心到底在不在涼亭?!?/br>“怎么?你沒找到?”甘崇擦干嘴角的血,眼神嘲諷又狠毒:“那個婊子做完就跑了?跑的還真夠快??!都被cao成那個模樣了,還能走得動道兒,我甘某人也真是佩服佩……”“嘭!”的一聲,又是一拳。“你給我老老實實地說,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br>“發生了什么”甘崇哈哈大笑:“杜總監呀杜總監,我還以為你是個多聰明的人,結果被戴了綠帽都不知道!——”“你家那個婊子不知廉恥,在外面都忍不住發情,sao的那個逼樣子我都忍不住要硬!……”他似是知道今天逃不過這一劫,越發瘋癲語無倫次起來。杜明越眼睛發紅,已經不想再聽他說話,掐著甘崇的脖子瘋狂地往他身上砸拳頭。“那個sao貨cao起來真夠舒服的!sao逼又緊又嫩,叫床的聲音也好聽——不愧是總監夫人呀,xiaoxue干得都能噴水——哦,還有腰間那顆痣,那可真是!——嘖嘖……”沒等他“嘖”完,甘崇的頭一偏,牙被打飛出來。接下來的事情甘崇也不太記得,只知道后來世界變成了紅色,人世間的聲音都離他很遠。遠處飛揚的白床單像是染了血,深邃夜空下燒成艷艷的火海。不知何時,杜明越早已離開。甘崇仰面躺在水泥地上,眼前是浩如煙海的星空。似乎在很久以前,也有這樣一片星空。星空下,還有一個扎著辮子的小姑娘。“四哥哥!——四哥哥!——”女孩稚嫩的聲音越來越遠,取而代之的,是漸漸垂下來的,深沉的夜幕……世間種種,皆在一念之間。第二十二章(rou,虐)(悠哉悠哉,輾轉反側)杜明越回到房間時,樓梯口已經圍了一圈人。眾人都是聽到這里的吵鬧聲來看看情況,結果被杜明越臉上的表情嚇得全散了。杜總監這是咋了?以前案子辦砸了,也沒見他發這么大火???待人走干凈了,杜明越來到門口,從口袋里掏出房卡——上面畫了一個小小的心——柳心說看到這個心,就會想到畫心的人。嘴角動了動,杜明越立在那里,靜默著。終于下定決心,他把卡靠在感應器上,推開房門。昏暗的房間里,一切都亂糟糟的,還是剛剛的模樣。柳心坐在床沿,愣愣地看著前方。她身上只批了一件浴袍,臉上的指印依舊清晰可見。杜明越心中一痛。他們夫妻二人結婚三年,舉案齊眉和和美美,從不曾紅過臉。為何今晚……“心……”杜明越想開口喚她,可嗓子像堵了一口痰,什么也沒說出來。他默默走過去,站在柳心身前。視線突然闖進來一片陰影,女人呆呆地抬起頭。這是一張滿布淚痕的小臉,是他夜夜親吻入睡的臉頰。白皙的肌膚晶瑩如雪,細長的脖頸碧玉無瑕。但只要想到剛剛甘崇的那些話,杜明越腦子里就不由得冒出柳心被某個不相干的人摁在床上cao的畫面——心愛的妻子背著自己偷吃,敞開大腿任人索取,花唇里甚至涌出不屬于自己的白色液體,最后在zigong孕育下種子……忍著怒火,杜明越勾起柳心的下巴:“心兒,別怕,告訴我,他是誰。我不會對他怎么樣的?!?/br>柳心似是傻了,只愣愣地看著男人不說話。“乖,心兒,說出來——說出來,我可以當作什么都沒有發生過?!?/br>男人的話語輕如春風,在這個寂寥的春夜里帶著催眠的蠱惑。“沒……有……”柳心呆呆地說。“沒有什么?”男人繼續誘哄。“沒,有……出……軌?!绷恼f的極為緩慢,仿佛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只是循著本能把心掏出來一樣。杜明越嘴角最后一絲笑意也漸漸消失不見。他放開勾住柳心下巴的手指,走到電視柜那邊。陽臺上的池子還散發著熱氣。突然,杜明越掄起旁邊一個花瓶砸在地上!“噼里啪啦!——”精美的花瓶撞在地上,碎瓷片炸得到處都是!柳心嚇得蒙了,躲也不知道躲,碎瓷片落在她的腳背上,頓時就見了血。“沒有?”杜明越站在一地碎瓷片里,歇斯底里沖柳心吼:“沒有你他媽光著身子坐在這兒???沒有為什么剛剛那個姓甘的要那么侮辱你?總不會所有的事情都是空xue來風吧???”“甘崇是被誰打的?地上的腳印又是誰的?還有那天晚上你又去了哪里?你非逼得我發火是嗎?”杜明越踩著碎瓷片走過來,跪在柳心膝前,神情虔誠而懇切:“心兒、心兒、我是多么愛你、我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摘下來給你!——如果你告訴我他是誰,今天晚上的事情我既往不咎;你還是我的妻子,我還是你的丈夫,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心兒,我求求你,你好好想一想,我跟你三年夫妻,難道就比不上那一段露水情緣嗎?”柳心被剛剛的花瓶嚇醒了,低頭定定地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人。男人衣衫襤褸面容憔悴,眼里卻似有火在燒。他的目光是如此真誠,真誠到柳心能一眼看穿,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三年夫妻……是啊,三年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