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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遭了罪,還好后來方大夫到了,瞧瞧,這不好了許多嗎?!?/br>她說著,帶著他們到了一間青磚房前,伸手在那木門上敲了敲,揚著嗓子喊道:“當家的,大夫來啦!”她一嗓門吼出去,院子里就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緊跟著老舊木門吱呀一聲響,探出一張滄桑粗獷的面龐。“什么大夫?”男人粗聲粗氣的問了一句。大娘就讓了讓身子,露出身后的連越書三人。男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們幾眼,又著重在中間的連越書身上停了停,鼻子里不屑的哼了一聲:“什么大夫,這不就是幾個毛沒長齊的小娃娃嗎?”大娘推搡了他一把“去去去,死一邊去,人是縣太爺請來的?!?/br>男人不情不愿的站在了一邊,讓大娘熱情的把三人帶了進去。連越書原還想解釋一二,可一看這縣太爺名號好使,也就閉了嘴,沒有再提。總歸他是來治病的,旁的他也懶得官。這屋子比外頭的要大了好幾圈,院子里明顯是整改了,拆了隔墻,簡單的用紗簾分開屋子。院子的一角簇擁著幾個粗布衣裳的小姑娘,一人顧著兩個小爐子,爐子上咕嘟咕嘟的熬著藥。她們看起來忙碌非常,即便是連越書三人進門了,也不曾回頭瞧一眼。屋子里隱隱約約的傳來低低呻吟,連越書抽了抽鼻子,嗅到了一股子濃郁的醋味。看來這方大夫也是懂一些門道的。傻白甜神醫小公子X腹黑高冷女俠【六十七】(500珠加更?第四更)大娘讓三人等一等,自個兒沖著里頭喊了一嗓子:“方大夫!縣衙請的大夫來了!”他們是不得進那屋子的,里頭住著染病的人,一來二去的,若是自個兒也中了招,可沒地兒哭去。里頭有人應了一聲,卻沒有出來。大娘回頭對三人道:“我得先走了,一會兒還得去做了飯送來,你們且等等,方大夫見人得換身衣裳?!?/br>說完,又同那漢子說了兩句,轉身便離開了。漢子對這幾個細皮嫩rou的“大夫”沒甚好感,斜睨了他們一眼,就不耐道:“等著罷?!?/br>說罷,自己掀了簾子進去幫忙了。連越書四處看了看,目光落在那些正冒著熱氣的藥爐子上,就走進過去,對著其中一人道:“能讓我聞聞這藥嗎?”看藥的是個年輕的姑娘,名喚梅鵑,面盤圓潤喜人,微微透著蜜色,想來也是日常勞作才有的肌膚。連越書初開口時,她還有些不耐煩,但當她轉了頭對上他視線時,整個人立時愣住了。頭先就說了,連越書的容貌絕對是出挑的那一類。只他生性單純,又是行醫之人,瞧著就平易近人,不似王孫公侯那樣的淡漠疏離。否則,羅盈袖可不會單單只因他醫術就這般癡心。梅鵑自小到大,接觸的都是田地里的漢子,雖硬朗有余,卻實在算不上俊秀。村里倒是有些讀書的少年郎,生的也白嫩清秀,可沒有哪個如他這樣好看。她都瞧的呆了。“姑娘?”見她只盯著自己不說話,連越書就耐心的又喚了她一聲。梅鵑醒過神,看他靠的這樣近,忍不住慌了手腳,無措道:“好……好?!?/br>說著,就急忙往后退了兩步。連越書沒有發覺她的異常,兀自用一旁的帕子揭了蓋子,對著那苦澀的藥汁細嗅了嗅。方子是普通的方子,用來醫治風寒的。他微一沉吟,將蓋子蓋了回去。只瞧這藥,是瞧不出什么的。“多謝?!?/br>他對著梅鵑溫和一笑。梅鵑的雙頰霎時紅了個徹底,眼神直直盯著地面,生怕瞧他一眼心口又要亂跳。“不,不會?!?/br>她羞赧的擺手道。“越書?!?/br>正當連越書還想再問些什么的時候,黎莘在不遠處喚了他一聲,他就將問題咽了下去,轉而走到了黎莘身邊。彼時他們身前已過來一個青年男子,二十五六的年紀,容貌雖普通,卻勝在有一股清雋之氣。乍一看,和連越書還有些像。莫非行醫的都會這樣?黎莘喑暗昨舌。方才那漢子就站在男子身邊,面上早沒了對他們的不耐之色,反倒是敬慕的很:“方大夫,就是他們了?!?/br>他指著連越書三人道。方麟是個性子溫和的,對著幾人都問了禮,開口道:“不知幾位如何稱呼?”連越書就代兩人一一說了。原先他已做好了被刁難的準備,畢竟行醫者也有自己的避諱,他橫插一腳,對方麟來說,興許會不大舒服。不想他是個好相與的,這下就省了許多的工夫。簡單的說了兩句,連越書就問起了這病如今是何情況。方麟獨自一人醫治本就吃力,有了連越書這幾個幫手,自然是歡喜不已。傻白甜神醫小公子X腹黑高冷女俠【六十八】(500珠加更?第五更)當下,就將這些日子來所見的一一說了。初始時,是有個村民頭疼發熱,這本也不是甚大事,春夏交季,興許是染了風寒風熱的。可后來這村民一直不曾好,反倒是一家子人一個接一個的病倒了,同他一樣發熱不退。村長瞧出了端倪,就特意請了鎮子里的大夫診脈。大夫也只說是普通的傷風,開了方子喝了藥,眼瞧著人好了起來,都能下地走路了,一個晚上的工夫,又給病倒了。這一倒,就再沒醒過來。死了一個人后,接二連三的又死了幾個,村民們這才覺出不對,連夜報了上去。大夫來了一撥又一撥,沒治兩天便跑走了,也有不幸被染了病的,就留在了村中。后來縣衙就派了捕快守著村口,防止有人從這里逃出去。一時間,村中人心惶惶。好在后來方麟來了,他總算是止住了這病蔓延的趨勢,雖則還不能徹底醫治好,卻不至于讓他們喪命。染病的人都被集中在這院子里,其余的村民由先頭的害怕,漸漸的也就恢復了以往的生活。可方霖心中是著急的。那些患病的人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個法子,早晚有一日會耗空身子過世,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緊要關頭,連越書的到來,無異于是救命的稻草。雖則其中還有個美妙的誤會。連越書和方麟一說起醫術,兩個人就滔滔不絕的沒個停歇,黎莘懶得聽那許多,干脆在院子里四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