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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時亂成了一團,又是慶幸,又是失落,仿佛空蕩蕩的叫人挖了去。所以蒼空說話時,他一直怔怔的出神,偶爾被藥童提點了兩句,他就敷衍的應幾聲。他到底是蒼空的救命恩人,況且脾性本就有些古怪,蒼悟蒼空都沒在意,還好聲好氣的問詢他可是累著了。連越書不愿多待,應承下來,轉身就走。看的眾人面面相覷。羅盈袖見狀,一時記起昨日情狀,心里頭的羞惱還沒過去,就不似往常那般追著他了。連越書出了門,整個人無頭蒼蠅般的亂晃起來。一會兒這轉轉,一會兒那瞧瞧,面上始終掛著煩郁之色。他迷了路,索性也不找了,就原地停下,開始去扯路邊的一叢灌木,將那些長勢極好的葉子一片片扒下來。很快,這可憐灌木的葉子就落了一地,原先濃密的陰影空了一塊,透出些許的光線。連越書正想再換個地方扯,視線冷不防的落在那空口處,竟是瞥到了一角熟悉的紅色面料。他心口一跳,呼吸有片刻的停滯。他小心翼翼的探出手,慢慢的穿過空口處,撫上了那片紅色的面料,輕輕一扯。黎莘正喝著酒,袖子被這么拉了一把,那口酒沒能進她嘴里,反倒噗的一聲噴了出去。她咳了兩聲,一抹下頜的水珠。是哪個不識相的?傻白甜神醫小公子X腹黑高冷女俠【三十四】(第二更)當黎莘蹙著眉掰開灌木,看到灌木后那人的真容之時,她詭異的陷入了沉默。那人也同樣沉默了。黎莘抿了抿唇,無言半晌,將自己的袖子從他手中扯了出來,平靜問道:“有事?”從她身上,決計瞧不出些許尷尬的自然的恍若什么都不曾發生過。連越書傻傻的凝著她,隔著一層紅緞,壓根瞧不出她是何反應。他真想將那紅緞扯下來。心里的莫名有些委屈,他就咬了唇,對著黎莘道:“黎姑娘,昨晚……你在何處?”黎莘不急不緩的灌了口酒,悠悠道:“與你何干?”連越書氣結。昨晚之事,與他的“關系”可不是一般兩般的大。“我做了個夢,”他固執的凝著她,似乎要透過那層紅緞,從她面上瞧出些許的端倪:“夢見姑娘了?!?/br>黎莘仰頭飲酒的動作就微微一頓。她放下酒壺,側頭像是望著他“與我何干?”連越書簡直要咬碎了一口牙,他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按捺著嗓音道:“姑娘不想知曉,是怎樣的夢嗎?”黎莘搖了搖頭,干脆利落的轉身道:“不想?!?/br>說罷,抬腿就要離開。連越書不知哪兒的勇氣,上前一把拉住了她:“不許走!”他眉心緊緊的擰出了幾道明顯的褶痕,配上那雙黑琉璃似的眼珠子,還真有那么些唬人的意思。尤其是對付黎莘這種心虛的。所以他那么一拉,她還真就停住了,沒有動用武力。但是面上還是強撐道:“做甚?”她嗓音平平板板的,聽不出是生氣,羞澀,還是敷衍。可昨晚,連越書分明清清楚楚的聽見了她掩了唇,低低切切的呻吟,就像小貓兒一般,甜膩嬌軟,聽的人從骨酥到了皮。“姑娘昨日為何要點我xue道?”連越書有些呆氣,但也不蠢,他知曉自己直接問,黎莘,必然不會承認,索性拐著彎來。極哪知黎莘裝傻充愣的工夫已登峰造“我未做這事?!?/br>她面不改色道。連越書一時語塞,良久回過神,繼續追問她:“你,你不記得先前在房門外暈倒,我替你施針之事了?”黎莘這次回的更簡單“你記錯了?!?/br>她擺明就是一副死不承認的模樣,偏偏連越書無法反駁。最終,只能放她走了。但經此一事,終究還是在他心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讓他久久的,久久不能釋懷。他失魂落魄的回了自己的屋子,呆坐在椅子上,一坐便是兩個時辰。兩個時辰后,他明悟了。不記得了,再讓她想起來便是。連越書喚來藥童,在他耳旁吩咐了番,一開始藥童還神色如常,聽著聽著,面色就漸漸古怪了起來。到最后,幾乎擰巴成了一團。“公,公子,這不大好吧?”連越書聞言就是一笑“讓你去你便去,總歸不是用在你身上的?!?/br>藥童撓了撓腦袋,總覺著自家公子這笑疹人的很,和往常當真是截然不同的,這是受了甚剌激了?他不敢多問,就應了聲是,抱著滿腹的疑問出了門。黎莘暗中觀察兩人,見連越書已經恢復正常,心想他大概是認命了,也就重重松了一口氣。傻白甜神醫小公子X腹黑高冷女俠【三十五】(第三更)隔一天晚上,黎莘就被連越書的酒勾了來。她也不想這么沒骨氣,可這酒味聞著著實是香,不知連越書從何處弄來的,她品酒無數,還沒嘗過這樣的。一如既往的,酒一共有三壺,整整齊齊的碼在窗口,其中一壺開了半個口子,除了酒香,還摻雜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異香。黎莘一現身,連越書就不由分說的把酒壺塞進了她懷里,笑瞇瞇的望著她。如此近的嗅聞,這酒香越發的濃烈了,黎莘鼻翼翕動,不疑有他,仰頭就灌了一口。灑味她是嘗不出來的,喝在口中如清水一般,所以她飲酒,飲的就是那香氣。黎莘一口氣喝完了三壺,期間連越書還同她閑話了半個時辰,總讓她覺著有些古怪。是以酒壺一空,她就轉身離去了。連越書拎著酒瓶子聞了聞,一對修眉凝成了麻花。他又拿出一壺備用的,往杯中倒了小半杯,喚了藥童喝了。一開始,藥童只覺著這酒辛辣的很,入喉極嗆,回味卻又甘甜,絕對算得上是佳釀。可他喝完了又被連越書按著靜靜的坐了片刻,身上就有股子說不出的難受感,似乎有兩團小火苗左沖右撞的,一股往腦袋去,一股往下腹去。他暗道不妙,忙伸手一捂襠,和連越書告了罪,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連越書拉都沒能拉住。他將藥童的反應看在眼里,知曉自己的藥不曾出錯,那么,莫非是因為男女體質不同?他思來想去,又叫了個小丫鬟進來倒了一小口讓她喝了。小丫鬟喝了以后,不到片刻工夫,整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