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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打算歇息一陣子。而正在這當口,窗外卻忽而傳來了一陣衣物的窸窣聲,緊接著,一股子熟悉的酒香竄入了他的鼻間。他心中激動,抬頭就想開口。冷不防的,一只墨蕭托住了他的下頜,清清冷冷的女音隨之而來,讓他的話語卡在了嘴邊:“找我做甚?”傻白甜神醫小公子X腹黑高冷女俠【十八】(第一更)連越書如何也想不到他們會在這樣的情景下見面。那墨蕭正正的卡在他下頜上,帶了些玉脂的細膩和溫涼,他半抬了頭,視線所及之處,是她眼上那一截赤色的紅緞。淡淡的酒香自她身上飄逸而來,連越書是不會飲酒的,且他五感敏銳,總能在江湖莽漢上嗅到沖鼻的酒臭。是以除了入藥,他是不會沾酒的。可她身上的味道卻又不同,淡淡的酒昧糅雜了淡淡的冷香,帶了股惑人的醉意。連越書想好了許多問題,譬如問她是何人,為何跟著自己,為何保護自己之類的。可話至嘴邊,化作傻傻的一句“姑娘,我,我幫你治眼罷?”這話一說完,黎莘沒甚表情,連越書卻脹紅了臉。他一定是傻了黎莘收回了墨蕭,面無波瀾,只舉了舉手中酒壺:“喝酒?”連越書點頭如搗蒜。如今只要讓他忘卻方才那句話,別說酒了,就是毒他也會義無反顧的喝下去。屋子里有備好的茶具,連越書索性就取了兩只茶盞過來,擺在了黎莘和他的面前。黎莘瞥他一眼,為他倒了一杯。她自己則是干脆取了另一只酒壺,仰了頭,滿滿的灌了一大口。剛好她也渴了。這酒水的滋味,于她來說,和清水并無分別。連越書見她這樣豪爽,不想太顯得太小家子氣,便將茶盞也端了起來,一口飲盡。辛辣的酒液入喉,竄了一陣子火燒火燎的熱意,他被嗆的忍不住咳嗽了好幾聲,再抬頭時,連耳朵根子都泛了紅。黎莘半倚在窗臺上,夜風將她的發絲拂起,一絲一縷的散在肩頭。連越書心里頭忐忑,不等她開口,又替自己倒了一杯,囫圇的吞了下去,辣的眼眶發紅。他生的清俊秀致,本就白皙的肌膚暈了紅,雙眸點了濕漉漉的水汽,在燭火下就映的晶亮。黎莘扔開手中已空的酒壺,將連越書手里的那一壺拿了過來:“你醉了?!?/br>她把連越書桌上的茶盞倒扣,自己則是悠然自得的喝了起來。連越書迷迷瞪瞪的,她說了什么也霧蒙蒙的聽不清,耳朵旁似是有小蟲子在亂竄,嗡嗡作響。“沒,沒醉,”他晃了晃腦袋,只覺得天旋地轉的,眼前的紅衣姑娘一個成了兩個,兩個成了三個。他使勁兒眨了眨眼,雙手巴住桌面。黎莘見他這副樣子,有些忍俊不禁的想勾了唇笑,但一想起系統的規定,她還是用力的壓了壓嘴角,按捺住了。說話不能超過五個字,一天不能笑兩次。為了不崩人設,系統真的很嚴格。連越書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往下滑,他一把攥住了桌上那個茶盞,茶盞自然而然的被他帶了下去。他忙驚恐的蹬腿:“掉掉掉要掉下去了!”黎莘:……老娘快忍不住了怎么破?為了避免自己破功,黎莘立時從窗外翻了進來,一把提住了連越書的后頸,在他癱在地上之前,穩住了他的身子。連越書的四肢還在無意識的滑動,邊滑邊喃喃道:“我,我有輕功了?”黎莘:“噗一一”系統:【本日次數1/1,如有超過,玩家將會受到電擊懲罰】黎莘:你也就懲罰我的時候出來的特別勤快。傻白甜神醫小公子X腹黑高冷女俠【十九】(第二補更)黎莘拎著他,將他提回了床上。連越書一摸著床榻,就手腳并用的抱住了柔軟的被褥,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甚至還舒服的蹭了蹭。黎莘扯了扯他手里的被褥,一時竟然扯不動。她也就隨手一扔,讓他自由發揮去了。連越書睡的香甜,黎莘不欲多留,順勢吹熄了他的燭火,就準備從窗口離開。然而恰在這當口,門外卻響起了清脆的敲門聲。黎莘一怔,停住了腳步。敲門聲與她吹滅的燭火幾乎是同一時間發生的,若是門外之人瞧了,必定以為連越書還醒著,只打算睡了。她微微擰了眉。門外敲門聲還在繼續,似是因為連越書沒有反應,門外之人便輕輕的喚了一句道:那嗓音刻意壓低了,顯出幾分嬌軟的甜膩,正是羅盈袖。黎莘一旋身,將自己隱沒在了黑夜之中。羅盈袖又敲了幾回,床上的連越書悄無聲息,一直未曾回應她。正當黎莘以為羅盈袖該放棄時,那有些年紀的木床卻忽而“嘎吱”的響了一聲。黎莘的呼吸有片刻的凝滯。她微微掀起紅緞一角,對于尋常人來說或許濃重的墨色,卻在她面前形同白晝,一清二楚。她清晰的看見連越書坐了起來,垂著腦袋,雙眸緊閉。這究竟是醒了,還是沒醒?喝醉了還可以夢游的嗎?黎莘方想到這里,那頭閉著眼的連越書,竟是忽的一下睜開了眼,把她生生唬了一跳。他目光呆滯的望向前方,身體僵硬的起身,游魂似的往外走。黎莘越發的迷茫,只能安靜的等待著他的下一步動作。就見連越書拖著腳步,慢悠悠的趿拉著鞋履,身子僵硬,有如行尸走rou一般。他走到門前,卻沒有開門,而是在黎莘疑惑的目光中轉了個彎,走向了另一處梳洗的地方。他從架子上端起一盆子清水,直瞪瞪的睜著眼,終于來到了門前,打開了門扉。門外的羅盈袖本是雙眸黯淡,這會兒立時亮了起來,嬌羞的正要說些什么。不防連越書突兀的舉起了銅盆,在羅盈袖還未來得及反應之時,將那冷水劈頭蓋臉的潑在了她身上。透心涼。羅盈袖懵了。做完這事,連越書把銅盆一扔,“砰”的一聲關上了門,仿佛壓根沒瞧見門外狼狽不堪的羅盈袖。黎莘驚愕的瞪大了眼。連越書還是那副游魂的模樣,摸著摸著又爬回了床上,將被子一摟,舒舒服服的睡了過去。黎莘側耳細聽,就聞他嘴里喃喃有詞“澆,澆完了……師傅……”黎莘:……她真的快要忍不住了為了不笑出聲,她掐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