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頜也從祁甄手中抽離。祁甄收回手,緩緩的起身,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眸中晦暗不明。淅瀝瀝的雨水落在地面上,在她的身側蜿蜒出一個小小的水坑。祁甄看著看著,良久,忽而一笑。周圍的士官都不明所以。“王遠,”他在眾人沉默的時候,開口喚了一聲,“準備準備?!?/br>王遠立刻應是。祁甄伸了手,解下大氅,抖落一片細碎的水珠。然后他將大氅覆在了黎莘的身上,寬大的袍邊,將纖弱的人兒完完全全的包裹住了。他俯身,連人帶衣服的橫抱了起來。懷中的重量極輕,感覺像是掂著一把瘦骨,飄飄忽忽的。王遠從士官手里拿了傘,改為自己為祁甄撐上,緊跟著他的動作,一步步的往里走。那些士官自然而然的留在了門外。王遠亦步亦趨,見黎莘半張臉都沒在了大氅懷里,只露出一截光潔的額頭,并幾縷濕淋淋的烏發。他不由疑惑道:“爺,這是——”祁甄往懷中看了一眼,又瞥了瞥王遠,瞧的他不由自主的垂了頭,移開視線。“從今以后,”他嘴角輕扯,揚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她就是我的了?!?/br>野心勃勃包身工X軍閥【二十七】(第三更)黎莘當夜就發起了高燒。祁甄不僅命人找了醫生,還尋了一個頗有名望的老大夫,將她從里到外的都查了個遍。果然沒讓她失望。身子倒是沒問題,只是虛了些,多是因為幼年的時候沒將養好。然而令人驚訝的是,她似乎還被人下了慢性的藥,并不會害她,但會讓她漸漸的四肢酸軟,失去力氣。只停藥一段時間便能恢復了。老大夫說到了這里,略停了停,似乎在躊躇著什么。祁甄就笑道:“林大夫,她是我故交之妹,原先是被人拐走了,今天總算是找了回來,但說無妨?!?/br>林大夫聞言,這才放下了顧慮,捋著白須道:“這位姑娘飲了孕子湯,是味虎狼之藥,好在,她如今還是完璧之身。祁甄聽了,微微瞇了眼,故作驚詫道:“哦?這是何意?”林大夫只當他心中關切,也就沒有保留,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這藥我曾見人用過,專為那些個不能生育的女子備的,若是身子健全的女子用了,當晚合房,那精血就會被肚里的孩子抽去,屆時子存母亡?!?/br>林大夫沒說的是,這樣生下來的孩子格外聰穎健壯,且多是男胎。有些知道方子的大戶人家,也會用此法,留子去母。祁甄心中了然,面上卻格外憤怒,他一拍桌案,沉聲道:“豈有此理!”林大夫說完這些,知道接下來的事同他無關,眼看著祁甄發怒,不敢多留,就寫了方子,帶著小童離去了。偌大的房間里,就剩下了祁甄,黎莘,還有兩個照顧黎莘的傭人。林大夫走后,祁甄立刻收起了震怒的表情。他走到黎莘身邊,若有所思的望著她。看起來,他又有樂子了。黎莘足昏睡了兩天才醒過來。兩個傭人將她伺候的很好,即便兩日未醒,身上也是清清爽爽的,看的出來每天都有人為她擦身。她有些渴,她們就捧起了早就備好的蜜水,一勺一勺的喂她喝下去。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黎莘除了身體還有些軟趴趴的沒力氣外,頭不怎么疼,喉嚨也并不難受。她被換上了一件絲質的長裙,順滑細膩的面料,觸在肌膚上涼絲絲的。祁甄和祁蘅不僅性格天差地別,就是府邸也能看出不同來。祁蘅的宅子走的是古色古香,素雅的小院,一人一廂房,院子雖大,房間卻小。地面鋪的青磚,床榻睡的略窄,一個人住,倒也剛剛好。而祁甄這里,滿眼都是富麗堂皇,她一個人的床就足有四五人能橫臥,錦緞軟褥,躺下去軟綿綿的把她裹住。地上鋪著花紋繁復的地毯,踩在毯上,那些柔軟的絨毛觸的腳心有些舒服的癢。要黎莘說,祁蘅的宅子意境極好,亭臺樓閣,沁人心神。而祁甄這里,就是資本主義的奢靡了。但是住著實在是爽。黎莘休養的這幾天,祁甄都沒有來,她也不問,就沉默著吃吃睡睡,盡最大的程度調養自己。比起祁蘅的宅子,這里沒有了讓她心事重重的負累感,累了便睡,無聊了便看書,除了一日三餐,還有小點小食,隨她挑選。至于出門,傭人提過,被她拒了。她可不想引人注目。野心勃勃包身工X軍閥【二十八】(珠珠加更?第四更)一個月后,當黎莘尖尖的下頜終于圓潤了那么一些的時候,祁甄終于回來了。過了一個月,他似乎已經忘了黎莘。當他走入房間,見到方從睡夢中驚醒的黎莘時,不由自主的怔了怔。黎莘摸了摸睡得微亂的發絲,歪著頭看他,她眼中還有些水色盈盈的霧靄,雙頰泛著淡淡的紅,顯而易見睡的很好。兩個人對視片刻,祁甄回過神,側頭看了看房間。險些忘了。“什么時候醒的?”祁甄摘下帽子扔到一邊,順手解開了腰帶,松了領口。他頭發留的長一些,沒了帽子的約束,就隨意的散了下來,輕輕的拂過了眉間。“剛剛睡醒?!?/br>黎莘乖巧的回答他。她眼中沒有畏懼也沒有癡迷,只有單純的好奇,就那么直勾勾的,一動不動的盯著祁甄。祁甄一挑眉,也不解衣服了,就那么順著床邊坐了下來。大床微微的陷下去一些,黎莘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伴隨著他身上清冽的氣息,迎面而來。祁甄的雙手壓向了她的身后,整個人都俯了身,帶著些許的逼仄和威勢,在她的身前幾寸停下。他雙眸緊凝她,唇角微揚,似笑非笑:“爺好看嗎?”祁甄離她很近,鼻尖只差了一絲,就能輕易的碰上。她眨眨眼,眨掉了眼里慵懶的水汽,盈盈潤潤的兩顆瞳仁,黑白分明:“好看?!?/br>她一點不害臊的回道。祁甄一怔,旋即大笑了起來。他捏了她下頜,將這張嬌弱惹人憐的小臉抬了起來,像是要吻她,又偏偏不落下:“爺救了你,你知曉嗎?”先前說了,祁甄的眼很勾人,不是單單的美,就是勾人。多少女子愛極了他抬眸時的桀驁輕狂,他越不把她們放在眼里,她們就愈發的躍躍欲試。黎莘本能的想點頭,但又想起自己的下頜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