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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下任祭司的好人選,在我們兄弟二人眼里,她是世上最珍貴之物,拼盡一切都會護到底,若您有重啟血祭的打算……"若想把元瑯當成生祭品供神,他寧肯叛族也不答應.老雌獸聽后微愣,眉頭緊鎖,這后生想到哪里去了,竟把自己想成一個吃同族血rou的惡人,她頓時心頭火起,啐一口唾沫在地,冷笑一聲:"你以為,只有你們知曉她的妙處?只有你們能獨占她的一切?如果真要血祭,她身上的那點血還遠不夠格,只會引發神的怒火."她頓了頓,一字一句再次重復:"明天開始她將隨我上山,七日后替我站上祀臺,她何德何能,你們到時就知道了."巨蟒直視老雌獸的雙目許久,確認她并無害元瑯的意思,松開拳頭,雙膝跪地,向老人誠懇道歉,既然如此,他就安靜等待,等著他的女人歸來.第二百零一章他們把她當豬養?(全章2100,主劇情)天際灰暗,晨光熹微,紅日沉沉,唯有幾顆稀疏的星仍在閃耀,昨夜下過一場小雨,為空氣帶來絲絲潮意,霧靄肆意奔涌,頃刻于山川叢林間彌漫,恍如夢境,元瑯在兩頭雄獸護送下行走于山間,她攢緊手中小包裹,盡力收起臉上倦意.距離天亮還有好一段時間,卻已臨近和老雌獸約定之時,她邊走邊深吸一口沁潤草葉香的空氣,見巨蟒將鳥蛋細細剝好,朝自己遞來,忙張嘴接下,小聲道聲謝.走在最后的巨獸穩了穩背后的沉重竹筐,目光膠著在元瑯背影上,心頭籠罩一層灰霧,接下來有好長一段時間都見不到小雌獸,想想就難過得很,也不知那老虔婆給大哥下了什么迷魂藥,竟讓他同意了收徒這事,若是自己昨晚也跟著去就好.他煩躁低哼一聲,從身旁的碧綠枝頭摘下一顆沾滿晨露的野蘋果,狠狠一口咬下,想象這是老雌獸的腦袋,咀嚼幾下覺得酸澀難當,呸呸兩口吐個干凈,丟入草叢."阿蛇,我吃飽了……"巨蟒投喂的動作不停,元瑯的胃很快就被鳥蛋、水果等物塞到滿滿,想到待會還要練舞,還不得吐出來,她拭凈嘴角,朝男人擺手示意.三人成列前進,很快就來到后山,遠遠見大榕樹立著一個蒼老清瘦的身影,一旁還蹲坐一頭巨大白狼,竟比他們到的還要早,真是一對精神矍鑠的老夫妻.元瑯咬唇垂眸,扭頭對兩個男人說:"好了就送到這里吧,你們也該去斗獸場了.""嗷——"大貓走到白狼身前,放下背上竹筐,將里頭新鮮帶露的甜果與腌好的各色野味展示給他,他們兄弟兩主動示好送上這些,只希望這對夫妻不要對小東西太苛刻,隨后轉身回到元瑯身旁,面帶憂傷望著她,獸瞳微黯."好好照顧自己,我會想你們的——"元瑯壓下眼底淚意,分別抱了抱兩個男人的腰,頭也不回朝榕樹下的老雌獸跑去.不過是分開幾天而已,那么難過做什么,真是個沒出息的!她自我嘲弄道.老雌獸銀絲高攏,身姿挺拔,周身散發淡漠之氣,如一棵遺世翠柏,元瑯朝她走近,想打破僵局,便用新學到的獸語小聲打招呼:"師傅,早上好……"老雌獸微微頷首,算是答應元瑯,她淡淡撇了新徒兒一眼,見對方雙眸濕漉泛紅,眉心皺成一團,就那么放不下兩個臭小子么.她冷哼一聲,心底不悅,在自己手下學習祭舞,是多少雌獸做夢都得不到的機會,哪怕只是三分火候,也足矣迷倒大批族人,彼時有什么男人是得不到的."走——"她伸手指向一條崎嶇山路,隨后只身前行,也不管元瑯聽懂沒有."好的……"這是要帶自己去哪兒?元瑯呆楞片刻,還是邁步跟上.紅日逐漸攀上正空,艷艷灼灼照在廣袤大地,元瑯隨夫妻二人沿蜿蜒小路爬行許久,終于在半山腰的一個洞xue門口停住,見白狼丟下竹筐,熟稔地往里走,看樣子是到目的地了.她在心里松口氣,擦去額間汗水,仔細打量這一陌生地方.洞xue處于山峰陽面,面對崖壁,泠冽風聲不絕于耳,更可看到云蒸霞蔚的峰、翠郁蔭翳的林與曲折蜿蜒的徑,洞內空曠干凈,除了幾樣簡單的生活用具和石床草席外再無其他,與古時隱士居處有幾分相似,既來之則安之吧,元瑯暗暗想著.老雌獸給了元瑯幾分鐘休整時間,隨后領她到山崖北面的一片空地上,連連舞動羽袖,將層層落葉扇開,騰出一塊空地,隨后用一種怪異眼神打量元瑯,直盯得她心頭發毛才收回."你那日模仿的只是祭舞中的一段,完整祭舞分為十九段,七日后的祭祀賽,只需選三段,至于是哪三段,選擇權在你."知道元瑯剛學獸語,她將語速放得極慢:"這七日你須同老身同吃同住,除卻學舞,還得加其他訓練……"元瑯點頭稱是,舞者的身體就是與外界交流的最上乘工具,為保持其柔軟度與詮釋力,基本功訓練必不可少,然而她過后才發現,接下來的一切,遠遠超乎了想象,獸族的訓練方式,殘酷又另類到極致.————————————————————————————————————————————"唔……"汗水沿額流入眼里,痛得元瑯直瞇眼,然而此刻她卻無法,更不敢擦拭,因為整個身子懸在兩塊大石的窄縫中,唯一的支撐點就是那對抓緊石柱的手.眼前是綿延不盡的山巒,腳下是云霧繚繞的深淵,耳畔是越行越弱的風聲,臂肌逐漸疲乏,酸疼迅猛襲來,時間被拉得無比漫長,元瑯汗如雨下,十指發顫,差點大哭出聲,為什么別人都可以在雙杠或平地上做肌耐力訓練,自己卻要被吊在這里玩命!?早知有今日,她說什么都要讓兩頭雄獸陪自己做力量訓練了."師、師傅,還要多久……"她小聲問在一旁盤腿而坐的老雌獸,對方卻只無聲看了她一眼,閉眼聆風,并不打算伸出援手.元瑯見此,知道還差得遠,不再吭聲,強行忍下身體不適,調整呼吸,握緊石柱,不讓自己掉下去摔成rou泥,希望時間過得快些,再快些.不知過了多久,當她雙手麻得再感受不到疼痛,雙耳也聽不見東西,忽感腰肢一軟,被人一把抱起,輕輕放回地面.老雌獸居高臨下望著軟成一灘泥的元瑯,鎖眉搖頭,沒想到體力竟差成這樣,那兩臭小子是把她當豬養嗎?她們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