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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的同學。鐘應是其中一個。轉過頭,他戴著耳機趴在桌上睡覺,閃亮的光線打在他松軟的頭發上,側臉清晰透明。掂了掂一摞作業部,抱在手上,份數多到傾斜,胡悅不想麻煩別人,梳理過后,離開教室。昨晚幾乎沒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明明打好了字,卻沒有勇氣傳送。不得不承認,聽到鐘應表白,內心跟炸了煙花一樣,爆出五顏六色的繽紛。是喜歡他的。但是胡悅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和一個人維持穩定的關系,若即若離一直是這些年來和人相處的策略,沒交過心,連表面功夫都累。若和鐘應交往……會不會他摸清楚她后就膩味了?會不會成為自己最不喜歡的嬌滴滴,只圍著男朋友打轉的女人?還是其實他只是喜歡她的身體?胡悅思考的出神,突然手上一輕。“昨天你沒傳簡訊?!?/br>鐘應直視前方,大長腿配合她的速度,穩穩的貼在她的身旁。他說的很淡,像清風。“那我們老死不相往來了?”胡悅也沒看他,心卻軟的冒泡。路過的同學無不多看兩眼,鐘應從來都是獨行俠,也沒看過和誰走一塊,學校里喜歡他的女孩子多的去了,但誰也沒膽子告白,只能默默意yin。“胡悅,你是不是仗著我喜歡你,就覺得我很好欺負?”他的語氣平穩,胡悅邁開的步伐卻頓了一下,鼻頭漸酸。“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背弥鵁o人,空曠的走廊上,他偷偷低下頭,親她脖子上的創可貼?!斑@里還有我留下來的痕跡?!?/br>“剛剛看我和別人是不是吃醋了?”他把頭埋在她的肩頸處拱一拱,胡悅癢的趕緊往前走,想躲避這個令人不知如何回答的問題。鐘應站在后頭,看她長發飄逸,纖腰擺動,白嫩修長的兩條腿走的飛快,內心一樂。他的聲音偏低不大,卻回蕩在胡悅的耳廓。——別不承認,胡悅,你喜歡我。辦公室門口,胡悅把鐘應手上的作業簿疊在上頭。“我進去啦,你要不要先回教室?”鐘應掀眸,好笑的說:“這是用完就丟?”“我和老師有事要談,會花一點時間,才想說要不你先回教室的?!彼皖^,鐘應只看見一只小鵪鶉,可愛的讓人想撫摸。揉她的頭,發旋凌亂,她置于自己的掌下,那么有實感。胡悅慌張起來,撥開他的手?!眲e弄啦……”他笑著捏光滑柔軟的臉頰,笑的溫柔?!叭グ?,我在外面等你?!?/br>“辛苦你了?!崩蠋熆春鷲傉驹谧雷忧皼]動,拿著紅筆的手停頓?!斑€有什么事嗎?”“老師,下星期段考后是不是會換座位?”“對,怎么了嗎?”胡悅下定決心,豁然開朗?!白罱鼤r鐘應會來問我問題,他雖然底子不好,但是很有潛力,我希望老師能安排我和他坐一塊,這樣方便我教他?!?/br>鐘應靠著辦公室外的墻,白襯衫吹得飛起。一轉頭就看見胡悅笑得燦爛。“笑什么?”他用小指勾住她的,最后滿滿侵蝕,包覆于掌中。她掙脫后沒甩掉,只好放縱。“沒什么?!彼ξ?,眼睛全是閃亮的光芒。鐘應低頭,像被感染似的,笑得胸腔震動。全都聽到了,傻瓜。第14章電影電風扇高掛天花板,來回旋轉,些微涼風卻制造更大的嘈雜。似乎更熱了。鐘應趴在桌上了無睡意。段考前幾天,胡悅就像發達的動力火車,恨不得所有的時間都拿來學習。午飯時間還留著老師問問題,搭車背單詞,連上廁所都是跑的。鐘應沒敢打擾她,讀書卻靜不下心,煩躁的只能埋頭玩手機。也不知道銀幕顯示什么,手指無意識的挪動。胡悅的長發被電扇給吹亂了,隨手將之塞到耳后。奮筆疾書時,考卷與筆尖摩擦出沙沙的聲響。側臉陷在柔軟的光線里。鐘應看胡悅,有時覺得很近,有時又很遠。他擁有平常人無法知道的她,了解她也有七情六欲,甚至可能比一般人還強烈,但是遇到學習,兩人就是一條平行線,幾乎碰不到一塊。以后她上清華北大,自己呢?或許她以后和人介紹會說。我男朋友讀那什么野雞大學……對不起,我想不起學校名字。看向自己的考卷,沒幾題會寫,瞎猜的總不會中超過十題,填充更不用說了。凄凄慘慘戚戚。面對胡悅時,從心底深處,總會升起一股自卑感。不經意想起,偶爾會有喘不過氣的窒息感覺,像被什么噎住,卡在喉頭。特別難受。從小他就不喜讀書,只要看到封面就頭疼,把所有的時間全奉獻給動漫和游戲。如今已經高二,再一年就高考。就算有心學,但底子差,就跟蓋房子沒好地基,完全蓋不起來。遇到胡悅,讓鐘應第一次這么厭惡自己不喜歡讀書,成績差這件事。像張牙舞爪的猛獸,明晃晃的告訴他,他兩的距離有多大。為了擺脫自卑感,只能在歡愛時虛張聲勢,逗弄她,把她如小貓一般,關在自己如牢籠的懷抱里。她不會知道,當說出,“胡悅,你喜歡我?!边@句話,表面平穩,指甲卻襄進手心。假裝游刃有余,以為能自欺欺人,卻時不時擔心,她什么時候會厭倦他這個籠子,高傲的離開,到更遠的天地。考完試,下午歷史老師讓同學們放松心情,到走廊上排隊,帶去視聽教室看歷史電影。里頭只有兩個走道,同學們排成四排,大家后來也沒管次序,誰先到誰就先入座。胡悅的視線從走廊上,就隨著鐘應的位置移動。因男女不同排,所以兩人原先距離頗大,眼看情勢混亂,她趁著縫隙,鉆到他的身后。他的背挺直,靠近時有屬于他的氣味。這幾天他很冷淡,不會偷偷親她,勾她的手,明明兩人才在一起幾天,卻已不習慣沒有他的碰觸。讀書讀煩或是在學校被同學頻頻問問題,只能壓抑的在夜晚,一遍遍喊她的名字,想象他充滿情欲的雙眸,正注視著自己浪蕩的身體。卻只是越發空虛。然而,現在他就在眼前。胡悅想抱他,但周圍太多人,沒敢。大家硬推硬擠,等到輪到胡悅,她才發現鐘應左邊坐的是田穎。自己則坐在他的右邊。電燈驟關,瞎燈黑火中,銀幕逐漸亮起。胡悅腦中卻想著。田穎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