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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可愛的頭像,表情冷傲,雙唇緊抿。他們和平時一樣,沒有過多的交集。來來去去這么多人和她告白,不乏帥氣的、可愛的、活潑的……但都沒一個令她動心。他們的眼睛里都缺少了一個顏色。胡悅在頭像的鼻子上方,仔細畫上兩個圓圈。每當她和鐘應視線相交,似乎和平時一樣的日子。又好像不一樣了。鐘應慵懶的眼底,赤裸裸揮灑出欲望的色澤。胡悅想吃掉他過分美麗的雙瞳。“鐘應,都要段考了,你怎么還在玩手機!過來,把手機交出來!”老師站在講桌旁,氣的腦充血,手指著他顫抖?!鞍嗌暇蛯倌阕顩]個樣子,人家吳非成績差,至少還懂得虛心受教!”虛心受教?可能老師大姨媽來了,今天脾氣特別火爆,跟吃個炸藥似的,從早自習就不得安寧。從前也沒管手機的事,放他自生自滅。單手插著口袋,他走向前把手機上繳。“這還差不多?!崩蠋熡弥腹峭蒲坨R,在鐘應剛轉身要回座位時說:“順便把黑板擦了?!?/br>現在是上臺練習時間,老師抽簽讓學生在黑板上寫課本習題的計算過程。經過一輪,黑板全是紅的藍的白的粉筆灰。新抽上來的三三兩兩上臺來,大部分還拿著課本思考,還沒拿上粉筆,只有胡悅已經把自己要寫的區塊擦干凈,開始專注的奮筆疾書。她的心算快,很多公式在腦中推導,幾乎寫出來都是標準答案。鐘應從黑板左邊由上至下,擦的仔仔細細,沒有任何遺漏,逐漸往右移……他的個高,將胡悅整個人包起來,擦上方她夠不著的地方。燈光消退,隱沒在他清冽的氣息中。胡悅全身燥的慌。左手勁瘦的小臂撐在黑板上,右手高舉,上上下下,像把她收攏于懷中,又像伏在她嬌小的身上。胡悅手速快,隨著公式的篇幅,她漸漸往下,撅起屁股彎腰,碰到了一個物體。鐘應高舉的手頓住。胡悅心跳快速,熱氣隨著物體傳遞過來,燥的燒起來。慌亂的將身體直,背部碰到他硬梆梆的胸膛。屬于男性的厚實,溫暖。底下的同學都在練習課本上的題目,根本沒人注意到她,胡悅卻覺得自己被四面八方的箭射中,穿心打孔。鐘應低頭,她的臉都紅了,耳朵小兔子似的。玩味的笑,聲音低入塵埃。“胡悅,老師嫌我不夠虛心受教,明天放學能請你教我學習嘛?”拿著粉筆,所有的數字灰飛煙滅,無處下筆。有的時候很大膽,有的時候又卡住不會反應。鐘應偷偷揉她的耳骨?!班??”“教、教你啦……”她的頭快碰到黑板了,只覺得背部還有他制服下的余溫。鐘應終于放過她,繼續往右擦。擦完要回座位,他懶洋洋的朝講桌喊?!袄蠋?,剛剛我問胡悅,她說可以教我功課?!?/br>老師抬起頭,云里霧里,嗯了聲?!澳恰媸遣诲e,麻煩胡悅了?!?/br>“不會?!焙鷲偞掖覍懲?,趕緊也回到座位。在課本上的頭像后,畫上幾條線條。那是太陽的光芒。他的胸膛,他的聲音,他的下體,都燙。摸摸耳垂。晚上,臺燈下胡悅在看書,每天她都會提早預習下星期上課的內容。“滴滴?!?/br>手機震動,拿起來看,對話記錄只有一條。時間顯示一分鐘前。“明天有空嗎?!?/br>胡悅沒想過鐘應真的會發訊息給她,他們的關系曖昧不清,有時她都不知該如何處理。以為問微信只是禮貌而已,畢竟也過這么久了。她思考一會,回:“沒事,怎么了?”下一秒,滴滴。“小老師,別是忘了吧,今天答應的學習?!?/br>胡悅愣住,不知如何回復。他說:“來我家吧,明天沒人?!?/br>鐘應笑著看她的微信頭像,站在一座橋上的倩影,恍恍惚惚。將手機放在床頭柜上,一夜無眠。第8章教你怎么接吻胡悅起床才發現手機多了一道訊息。“明天放學跟我一起走?!?/br>兩人對話句數不多,不用上翻就能看見昨天的記錄。直到宋玉喊胡悅出來吃早餐,她才急忙按下電源,刷牙洗臉。下課鐘響,同學們紛紛收拾書包,有些則聚在一團聊天。胡悅彎腰對著抽屜,看還有沒有講義沒帶。“胡悅,等一下有沒有空??!”抬起頭,沈夢咧開嘴拉她的衣袖?!白蛱禅P凰街新開間超有格調的蛋糕店,一起去吧!”“今天跟別人約了,改天吧?!边呎f邊看向后方,鐘應連看都沒看她,徑直往后門走。胡悅心焦,偏偏沈夢還崩潰的抓著問她是和誰約,居然有人捷足先登,絕對不饒過他。鐘應越走越遠,胡悅轉身背書包,語氣急促?!泵魈煸僬f吧,好不好,我先走啦?!?/br>“誒,等等……”已經看不到胡悅的影子了。下午五點,胡悅站在校門口,放學經過的男男女女無不行注目禮,她卻埋頭撒脾氣。“你在哪?”這是十分鐘前的訊息,不讀不回。明明是他約的自己,也不等等她,現在連個人影都捉不到,玩失蹤。如果身上有大家伙在,她鐵定抄他滿門。胡悅腦熱,不管不顧的啥都沒想,沖到小區內,怒氣蓬勃搭乘電梯,用力敲打緊緊關閉的銀色大門。“鐘應,開門!”淑女矜持的形象瞬失,她在腦中模擬將鐘應拖出來毒打的場面。毫無動靜。失去理智,瘋狂捶門,聲音嘶啞?!伴_門開門開門!”兩人隔著門,站得極近。門鏡外,胡悅歇斯底里的模樣,鐘應始料未及。他看過她帶起面具假裝微笑,自慰時眼睛半瞇半掀的美艷,高潮過后臉部線條柔和……卻沒看過現在這樣。天崩地裂。鐘應旋開門把,胡悅蹲在地上,雙手抱頭,頭發散亂。穿著家居服,無奈屈膝,兩人齊高。鐘應想把她緊緊鎖住的手掰開,好讓她把頭抬起來。胡悅沒動。等到胸腔起伏,只剩下時不時的低聲嗚咽,突然像撥云見日,腦內的鐘擺開始轉動。自己從來沒有過如此強烈的恐懼。當發現鐘應不在自己的視野內,竟忍不住直打顫,雙眼被黑烏鴉籠罩,閉眼鎮定才能再看清前方。失心瘋般,覺得包覆自己的外殼正快速剝落,懼怕被丟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