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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上了車。醫女們原本在談笑,一見了她,紛紛把笑容一斂,謹小慎微起來。方眠心里苦笑了一聲,不過她打小習慣了這樣的排場,也不覺得有多大不適,將頭往車壁上一靠,閉目養神。天氣晴干,不少貴族士女受不住舟車勞頓,車輪轆轆碾壓過泥土地,便時不時一停,點醫女下車過去看顧伺候。不多時,車里便只剩了方眠和明蓮二人。及到車子又一停,掌事掀開車簾,瞄了里頭睡著的方眠一眼,“醒一醒,上頭叫人?!?/br>方眠臉色略顯蒼白,流麗的五官上蓋著一層與生俱來一般的矜貴,在夢中也皺了皺眉頭,似是厭惡被人驚擾。————入車簾佳人騎玉棒1明蓮見狀,想起要看顧方眠的事,連忙起身道:“小臣去吧。您——”掌事是慣了見人下菜的,心里最清楚明蓮家世困窘,當即一巴掌拍在她腰上,輕蔑道:“姑娘也撒泡尿照照。誰叫你了?”明蓮煞地明白過來,臉色一紅,慌亂轉身掩住面上一閃而過的嫌惡,推推方眠,輕聲說道:“方姑娘,掌事叫你去看顧人呢?!?/br>方眠迷迷瞪瞪“嗯”了一聲,困得眼也睜不開,下車走了幾步才有些清醒,急忙折返回去抱起藥箱,小跑著追上掌事,氣喘道:“掌事,是哪位叫人?我這箱子里只有些消暑解乏的……”掌事笑著說:“那便夠了?!敝噶酥盖懊?,“姑娘去吧,莫讓人等急了?!?/br>方眠在太醫院素來是夾著尾巴做人,不肯有一點行差踏錯,更怕人對她的身份姓名多加盤問,故而萬分小心地等宦官掀了簾子扶她上車,一抬眼,便把臉上的緊張一收,無奈道:“陛下?!?/br>隋戩不知怎么坐的乃是一架平平的馬車,故而外頭看不出什么不同,里頭倒看得出是下頭的人花過心思的,四處鋪著軟墊錦繡,熏香都格外別致一些。方眠平白上了他的當,自覺他用心險惡,只好問道:“陛下可是有什么不適?小臣醫術不精,恐怕唐突了龍體,莫若小臣去請掌事來——”“傳聞公主玉雪聰明,琴棋書畫無不精通,怎么學了三年,竟連落枕都不會治么?”車上置了張小幾,眼下攤開書卷,隋戩信手翻過一頁。方眠到底年紀小,心里藏得大事,可面上也容不住小情,被這么一激,便下意識仰頭答道:“自然會治?!?/br>少女跪在馬車里,小小的膝蓋陷入軟墊,腰肢勒得止盈一握,面孔微微仰著,十足傲氣清雅的樣子——頭發卻有些亂,毛茸茸地拂在耳畔,不知是在何處胡亂蹭的,面頰上有些紅暈,想來春困難耐。隋戩淡淡掃了一眼,便指指頸側,“勞駕?!?/br>她話已出口,只好取了藥膏出來,跪坐在隋戩身后。她心里自然是不信,但上手一捏,方覺那小麥色的頸后肌膚確有一片尤硬,不禁低低“哎”了一聲,手里突地失了準頭,輕輕一捏,被隋戩一反手在手腕上一點,“輕些。在這里扭斷朕的脖子,可不是什么聰明事?!?/br>方眠忙抽回手來,“誰要扭斷陛下的脖子了,我可沒有?!?/br>“朕說是你,那便是你?!彼e閑又翻了一頁書。方眠不知為何,臉色一紅,幸而隋戩不曾回頭。她只小聲道:“我說不是,那便不是?!?/br>隋戩“嘖”了一聲,“好好揉。滅你們越國的又不是朕,朕不過是黃雀在后搶了衛國軍的戰果,殿下別拿朕的脖子報仇?!?/br>一國子民顛沛流離的事,被他說得如同小孩子過家家一般輕巧。方眠咬了咬下唇,“陛下嫌揉得不好,小臣替陛下去請掌事來?!?/br>他終于回眸看了方眠一眼,“你倒樂得清閑。這點事都不肯做,閑著日理萬機么?不也就是成日睡覺?!?/br>方眠口中不答,默默低頭揉按,半晌才爭辯道:“成日睡覺怎么了?我還在長個子呢?!?/br>她手指綿軟,笨拙地按在頸間,香軟的呼吸有節律地撲在耳后。隋戩腦中突然涌出那日少女的小女兒情態,嬌小的身軀瑟瑟跪在他身下,似乎一摟便能折斷似的小腰軟弱地搖擺著,淚眼盈盈地求,“爹爹……”他下腹驀地一緊,額角涌出汗來。偏偏那妖精不肯輕易放過他,似是跪得腿麻了,或是揉得手累了,她軟聲求道:“讓我歇一歇好不好?”馬車外的笑語聲一陣遠一陣近,風吹過車簾?;实鄄挥H近后宮,出獵時素來不帶后妃,此次也不例外,故而都是貴族男子騎馬奔突縱橫,馬車跑得極快,開滿玉蘭的洛城似乎早被遠遠丟在世界之外。隋戩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帶向身前。方眠猝不及防地向前摔去,腰身被及時一摟,輕輕掉進軟墊的簇擁里。男人俊挺的五官近在咫尺,眼底似是撒著碎冰,只不過陽光照耀,也有幾分冰寒之后的熠熠。那只帶著薄繭的大手毫不客氣地覆上她胸前小白兔般驚惶的rufang,薄唇一動,“歇?朕不準?!?/br>————突然更新~入車簾佳人騎玉棒1隋戩早年輾轉軍旅,手勁極大,方眠身上的傷原本還未曾痊愈,這幾日穿衣睡覺都酸癢難忍,眼下被他一碰,便下意識地瑟縮著一抖,連眼睛都緊緊閉上了。誰知,預想中的疼痛并沒有落下來。隋戩自幼教養于宮廷,出手極有輕重,竟然沒在她身上多動,反而抬手點了點她的眼皮,“睜開眼睛,看著朕?!?/br>方眠摸不準他是什么意思,硬著頭皮睜開眼睛。少女有一雙過于明亮的眼睛,睫毛的弧度柔軟俏麗,馬車的車簾時不時被風掀起一角,陽光透進來,瞳仁被照得發出琥珀杏仁的顏色,真真是一雙含情目。說話的語氣也極有趣致,正經說話時仿佛是個堪當大任的大人,有時又不自覺地撒嬌,這時便還帶著幾分孩子氣——尤其是在床上輾轉承歡之時,便幾乎是個不識人事的豆蔻少女,純凈易碎,勾得人不禁想要暴虐揉碎……隋戩雖然心癢,卻也起了逗她的念頭,“你怕朕?”她咬了咬嘴唇,用大人的語氣說道:“四境六合,無人不是陛下的臣民,應當怕陛下?!?/br>“平日倒看不出你怕,這時倒怕了?”男人溫暖的大手似有若無地拂過耳朵,方眠身子敏感,被弄得倏地臉紅了,心里卻猛地一跳——在這車上承歡?她等會要怎么下去?旁人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