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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外面的走廊人來人往,陳啟源看了眼,低聲說道:“進去說?!?/br>蘇和讓開身,兩人進了病房后,她將門合上,有些尷尬地坐到他的對面。陳啟源看起來很累,眼底的青黑恨不得掛到下巴上。她尷尬地笑了笑,問道:“你母親身體好些了嗎?”“呵呵,你不是巴不得她趕緊死嗎?”陳啟源語氣十分尖銳,蘇和趕緊閉上了嘴,她不想在醫院跟他吵架。陳啟源掃了一眼蘇和,依舊陰森森的模樣問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怎么在這里的嗎?昨晚有人給我打電話說我的妻子在D市昏倒了,她還懷孕了?!?/br>“肚子這個孩子我猜猜是誰的,我們離婚前也三四個月沒有同房過,要是我的種才是奇了怪了。你們姐弟luanlun出來的孩子能生的出來嗎?”“哦,我都差點忘了,什么姐弟,你們明明一點血緣關系都沒有,把我們陳家當猴耍是不是很有意思?,F在讓人把我騙過來要又想干什么?告訴我你們過得多yin亂多快活嗎?”蘇和揪緊了沙發的翻絨布料,陳啟源的眼睛布滿血絲,語氣輕柔地可怕。她甚至毫不懷疑下一秒他就會撲過來把自己掐死。她咬著牙,一言不發。這樣的態度反而讓陳啟源更加暴怒,他一把推開茶幾上的瓷質杯子,安靜的房間內清脆的破裂聲格外刺耳,蘇和看著滿地的碎片捏緊拳頭,聲音顫抖著回道:“陳啟源你冷靜點,不是我喊你過來的?!?/br>“你們姐弟還要怎么羞辱我,陳家的股份在你們手里我是拿你們沒辦法,但你們也別想把我當猴耍?!?/br>離婚后他不但受到母親的責備,還有父親的施壓。他不敢說出自己是被戴了綠帽子而且對方還拿走了陳氏的股份。每天被工作搞得焦頭爛額,他只能靠酒精麻痹自己。若不是昨晚那個電話聲音很熟悉,他也不會連夜就開車趕到D市。其實在看到蘇和前他只是想找到打電話的女人,只是看到光鮮亮麗神采奕奕的前妻,他心中太過不甘。忍不住把怨憤都發泄在她的身上。“我真的沒有給你打電話,陳啟源我們也一起過了這么久了,現在已經離婚了,我沒必要再對你做些什么。股份的事凌遠沒有和我講過,我可以幫你問問他,不過我希望你先冷靜下來?!?/br>蘇和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穩,話語也說的簡潔一些。她現在不是一個人,摸著自己的小腹,大概女人都是為母則剛,就算著這樣緊張的氛圍,她也強迫自己冷靜應對。宣泄完畢的陳啟源也漸漸緩過神來,看到蘇和警惕的表情,他自嘲地笑了:“對不起,我沒有想對你做什么事。最近太累了,很抱歉?!?/br>恢復溫潤的陳啟源讓蘇和稍微松了口氣,她想起剛剛陳啟源說的事,忍不住多問了幾句:“你說的股份是怎么回事?”陳啟源輕描淡寫幾句帶過凌遠拿股份逼他離婚的事,蘇和表情晦澀難懂,醞釀了一會兒她緩緩開口:“他前段時間給過我一份股份轉讓書,我沒仔細看,應該是陳家的。既然我已經脫離的陳家,自然不會再拿陳家的股份做文章。這樣,我不會當什么施舍者把股份送給你,對你對我都是不尊重,我可以以現在的市場價轉售給你,隨時都行,并且保證在此之前不會轉給別人?!?/br>這也算是她對這段婚姻的補償吧,如果一定要比誰的過錯更大,即便最開始她是被凌遠強迫,可也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陳啟源沉默了很久,久到蘇和以為他不會接受自己的提案。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蘇和盯著時鐘等待著他的回答。許久,男人深深嘆了一口氣終于屈服:“謝謝你?!?/br>得到陳家,或許重病的母親會開心一點吧,他最后還是沒有告訴蘇和這次母親不是裝病,她得了癌癥,而且是晚期。走到病房門口,打開門,陳啟源問道:“需要我送你回家嗎?”蘇和搖搖頭,說道:“我要和人談畫展的事,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br>陳啟源看著她一臉溫和的笑容,恍惚間似乎回到了初見的時候,嘴角終于帶上一抹笑意:“你變了很多,變得開朗獨立了?!?/br>“嗯,凌遠讓我找回了原來的我?!?/br>“真可惜,我沒做到?!标悊⒃戳粝碌倪z憾離開了醫院。在轉角處他捕捉到一個纖細熟悉的背影,卻一時沒有想起來是誰,他看了眼時間不再深究匆匆離開了醫院。蘇和辦理完出院手續,恰好遇到了送她來醫院的女人,女人紅了眼眶,臉上布滿淚痕。蘇和喊住她,擔憂地問道:“你沒事吧?”女人吸了吸鼻子,擠出苦澀地笑容說道:“剛剛看到初戀和他的妻子了,我很難過。沒事,我哭一會兒就好了?!?/br>蘇和把紙巾塞給她,拉著她的手跑到醫院公園里,笑道:“下次不要再為別人的男人哭了,不值得的?!?/br>蘇和哪里知道眼前的女人叫裴珊,她在哀悼的單戀就是她的前夫。裴珊覺得女人的話無比諷刺,可是她的表情卻又是如此真摯。卑劣的第三者在溫婉美麗的妻子面前連眼淚都顯得格外廉價。心如刀割一般。她把陳啟源帶到蘇和面前,望著他們走進病房關上門的一瞬間心就已經疼死掉了。躲在安全通道,一下又一下用力拍打著被扎疼的胸腔,連呼吸都格外困難。“陳啟源,我們以后再便不再相見了?!?/br>暗戀很苦,甚至連主動說愛的機會都沒有。她想起那束美麗的木棉花,覺得更像眼前溫婉大氣的蘇和。終究,她只是一夜的仿冒品。僅此而已。父母蘇和回去前又到醫院婦產科做了一次檢查。她早年間有輕微的缺鐵貧,上次暈倒的事讓她心有余悸。幸好醫生說沒有什么大礙,叮囑她要注意飲食。她還沒有告訴凌遠這件事,上飛機前凌遠打來了電話說自己今天休假要去機場接她。蘇和知道他是在騙自己,不過也沒有戳穿,想著待會兒到家要怎么告訴他懷孕的事。蘇和很確定凌遠會欣喜若狂,甚至做出什么犯傻的舉動。只是像現在這樣狠狠地抽了他自己幾個耳光,一臉傻缺地跟自己說:“你再打我幾巴掌,我不是在做夢吧?”她懶懶地抱著靠枕半躺在沙發上,斜睨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正常一點,要是以后孩子像你這樣,我還是別生了?!?/br>“我不準!”他立刻反駁,坐在她身側讓她枕著自己大腿平躺著,大掌覆在平坦的小腹上小心翼翼,不敢用力生怕壓壞了里面的小豆芽:“要是是個男孩子就好了?!?/br>“你也重男輕女?”蘇和不滿地問道。凌遠趕緊澄清:“我沒有,我不是!男孩子好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