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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在沙漠里也算是不易。木香花藤蔓生長的瘋速,攀上宮墻約幾米蔓延無邊,簇簇白花繁盛,濃郁的花香格外沁心。闞平昌著人擺了茶案,想與季婉品茶,可惜將將坐下,侍女便來傳了大王妃的話。“真不巧,那我先去母妃那里,婉jiejie等等我,很快就回來?!?/br>闞平昌一走,季婉頓生無趣,倚著花叢飲茶不知不覺便困乏了,眼皮沉的厲害,連手中的茶盞掉在地上都不曾察覺,枕著盛妍的鮮花昏昏入睡去。叮鈴鈴……極淺的悅耳鈴聲縈繞在耳際,擾的季婉悠悠轉醒,尚且閉著眼睛,只覺的腳踝處有什么溫熱的東西滑過,一下又一下,濕濕膩膩的勾動腳鏈。“唔?”她惺忪的輕嗚了一聲,本能的想要抽回腳,卻被一股力量擒住,那濕滑的觸感更加肆意的往小腿上蔓延而來。這樣的感覺,季婉很熟悉……濃郁的花香闖入了陌生人的氣息,而那股氣息近在咫尺,危險的將她籠罩!季婉倉惶的睜開眼睛,看著握住自己腳的男人,因為酣睡而透上頰畔的嬌粉緋紅瞬間褪去,小臉慘白的如薄紙般,秀美的眸兒圓瞪欲裂,寫滿了驚恐。闞伯周倒是毫不意外,握著季婉因為恐懼憤怒而顫抖的纖細腳踝,又用舌頭舔了舔那嫩白的玉膚,多少年不曾見過如此嬌嫩如花的美人兒了,手中的力道都帶了幾分粗暴。嚇懵的季婉張著殷紅的嘴兒連話都說不齊整,仰躺在花叢里,震驚至極之下便是洶洶憤怒和惡心,大腦混亂的厲害,下意識的尖聲呼喊起來。“來人??!萊麗??!”任由她撕心裂肺的叫喚,寂靜的花園里也不曾出現第三個人,闞伯周把玩著手中脫去絲履的蓮足,如珠玉潤白的腳趾美極,忍不住笑了笑。“聽聞阿努斯是在沙漠里撿到你的?”穿著華麗王袍的高昌王正值壯年,他有著和闞首歸極為相似的高冷漠然,一雙銳利的棕瞳看著季婉,飽含情欲,哪怕提到闞首歸,也沒有松開季婉半分。季婉哪會答他,昨日宴中她便察覺到闞伯周看她的目光不對,如何也沒料到,他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來!“放開我!我是,我是闞首歸要娶的女人!”她急的手心里都是冷汗,掙扎著從花間爬了起來,可卻怎么也掙脫不了腳間的束縛。“那又如何?我是高昌的王,就算阿努斯已經娶了你,他也不能阻止我?!?/br>被他循著腳踝摸上小腿,季婉惡心的只想反胃,也顧不上王不王的,顫抖著手拿起桌上的玉壺朝他面門狠狠擲去,在闞伯周反手去抵擋的瞬間,迅速爬起身就跑。而這個能一手建立王國的男人又如何是等閑之輩,輕而易舉的抓住了季婉,便將她拋在了鮮美的花叢里,雪白的花瓣紛飛間,纖細裊娜的少女已然成了他唾手可得的獵物。“??!救命!救命?。?!”季婉驚慌的叫喊著,陷入花蔓的手腳被絞住了,眼看著闞伯周一步步走近,這個比她父親還年長的男人,同惡魔一般即將摧毀她。“闞首歸!闞首歸??!”可是無論她喊的多大聲,也無人來應,艷陽明媚的天空下,叢叢簇簇的木香花被無情碾壓著,男人沉重的軀體壓的她幾近窒息,精美的絲綢軟緞在空氣中被暴力撕碎,冰肌玉骨上凌虐的痕跡越來越多……“像極了,她以前也是這樣在我的身下尖叫,你比她更美,對,就是這樣的眼神,全部都是恨,真像呢?!?/br>捧著季婉沾滿淚水的慘白臉兒,闞伯周透過這并無多少相似處的玉容,找尋到了多年眷念的熟悉,他發狂的親吻著她,嘴里卻不斷喚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珊兒……珊兒……”季婉咬緊了牙關哭泣著用手抓撓捶打已經瘋掉男人,身上的疼,心中的懼,讓她漸漸絕望!“父王?!?/br>破空而出的聲音,讓花叢中的瘋狂得到了瞬間的靜止。有你后悔的時候季婉呆怔的坐在地上,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失了焦距的眼睛空洞無神,豆大的淚珠不住的滑落眼眶。闞伯周一走,闞義成急忙脫了自己的外衫,匆匆將她半是赤裸的身子裹住。“別怕,有沒有傷到哪里?”他干脆跪在了殘亂的花叢間,將季婉攬入了懷中,輕撫后背極力的想要安慰她,奈何見到了方才的那一幕,再是脾性溫和的他,也有了沖天的怒意。冰冷的手指緊緊握住了闞義成的手,季婉將頭深深埋在他的臂彎之中,壓抑的顫抖著,一邊用手背胡亂擦拭著自己的眼淚,清音哽咽:“謝謝你?!?/br>闞義成緊繃著神色,攏了攏披在季婉肩頭的外衫,將雪頸間的紅痕遮蔽嚴實,她的纖弱,她的害怕,無一不刺激著他的心……“沒事了,沒事了?!?/br>季婉已經很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了,她的膽子從來都很小,被闞首歸強占之時,已然崩潰了一次,今日又被他父王差些侵犯,她是真的怕,怕的渾身發抖,怕的想要尖叫,可那是高昌的王,他掌控著這里的一切,沒有人能救她。幸好,闞義成出現了。“謝謝你……謝謝你……”她一遍遍的重復著,顫栗的聲音軟的無助,卻又意外的有一分堅強。闞義成更加抱緊了她,溫潤的指腹替她輕拭著頰畔的淚水,清朗的眸間是憐惜又是說不得的情愫。“阿婉別怕,我知道你一直都想回家,相信我,用不了多久,我一定會送你離開這個地方,誰也不能再傷害你了?!?/br>少年認真的許諾是那般的讓人安心,讓人期翼,季婉卻又是哭的一塌糊涂,好不容易忍回去的眼淚,這次再是收不住了,急的闞義成手足無措,臉都白了。“你別哭別哭?!?/br>闞首歸來的時候,季婉已經沒哭了,闞義成好不容易將她從凌亂的花蔓里解出來,抱著她正準備離開,一轉身卻看見疾步入來的他。“王兄?!?/br>無視掉闞義成頗為怨恨的聲音,闞首歸大步走了過來,俊美的面龐冷漠的沒有一絲神情,長臂一伸就將季婉抱入了自己懷中,重心轉移的瞬間,季婉倉惶的抓緊了他的衣襟,金絲線游走的暗紋沉入墨黑的錦袍,恍惚間,她又聞到了血的味道。他殺人了?季婉抬眸看了他一眼,闞首歸只環住了她的腰,掃了眼她身上披著的外衫,再也無話,抱著她轉身便走,闞義成憤然的要來攔阻,季婉卻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必。跨出花苑后,兩人都不曾說話,他沉著臉色大步疾走,因為太近了,她甚至能聽見他呼吸中的微微紊亂。“對不起?!?/br>季婉愕然不已,眨巴著濕漉漉的眼睛,還以為是耳朵出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