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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就見石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便說道:“石卿有話但說無妨?!?/br>石顯走了出來,看了看風清舞,遲疑了一下說道:“啟稟皇上,微臣覺得這犯人似乎與先前有所不同。不知是馮將軍抓錯了人還是微臣老眼昏花看錯了,請恕微臣失禮!”他一言既出,在場的人都大吃了一驚,小白伏在地上,一聽此言,猛地抬起頭來,惡狠狠地望著說道:“這還不是多虧了你們的周公公,對我施以酷刑,讓我變成了這般模樣,還要逼我冒認刺客,誣陷我們王子,只可惜我命不該絕,能當面向皇上說出你們的惡行!”說著話,挺起身來,居然就當眾挽起了袖子,露出兩條白生生的胳膊來,只是那上面不僅是傷痕累累,雙手的上臂近肩膀之處,居然都被割去了巴掌大的一塊rou,她指著自己的傷口,含淚說道:“這就是你們那吃人不眨眼的周公公割去吃了的,皇上,你看看,我若是真的刺客,這等酷刑之下,難道還要強辯嗎?”石顯被她的眼光一瞪,不知為什么居然覺得渾身發冷,手足僵硬,一時間竟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吃了?”元帝只覺得嗓子一陣發癢,惡心的差點吐了出來,急忙揮了揮手,說道:“你趕緊穿上衣物,朕相信你便是?!?/br>“皇上!——”皇后和王鳳等都忍不住叫了起來,剛想開口阻止,卻被他揮手止住,只好悻悻地看著那個不知為什么突然就來了精神的犯人,恨不得用眼神直接就把他殺死,免得再讓她說出什么亂七八糟的話來。“多謝皇上!”小白扮成的風清舞嬌聲拜謝,聽入扮成武士的王嬙耳中,怎么都像是喜媚的口氣,忍不住看了喜媚一眼,只見她化作的那個虬髯武士面目黎黑,毫無表情,只是那點漆般的眸子閃動著精光,似乎又遇見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來了精神。陶莫高趁機說道:“皇上圣明。微臣想看那刺客的尸體,正是因為我匈奴部族甚多,我部歸依大漢,使得其他各部多有猜忌,經常挑釁尋事,此事雖因匈奴刺客而起,但微臣以為,只怕這刺客一是行刺,二則是想栽贓于我,挑起我部與大漢的戰爭,從中獲利。否則以那刺客行事如此縝密,能闖入戒備森嚴的皇宮行刺,事敗身死毫不畏懼,又怎么可能在危急關頭喊出同伴姓名,連累了一眾部族同胞呢?這栽贓嫁禍之心顯而易見,還請皇上開恩,讓微臣看看那刺客尸體,或許能查出他的來歷,找出真兇?!彼@番話說來條理清楚,說的在場各人心中都暗暗稱是,連皇后和王鳳也是對視一眼,不再說話。元帝沉思良久,方才點了點頭,說道:“那就請馮將軍派人隨王子去查看那刺客尸體,速去速回?!?/br>石顯卻面有豫色地說道:“啟稟皇上,因天氣炎熱,為防污染了皇宮,那刺客的尸體已送出宮外,若是逐鹿王子定要查看,只怕要到今日夜里方能趕回來了?!?/br>元帝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就算是夜里,朕也等得,難道你還有什么等不得的嗎?”石顯惶恐地躬身說道:“皇上近日來為了馮昭儀的事廢寢忘食,微臣是擔心皇上的龍體,還請皇上將此事交給微臣處理,必將——”“不用說了!”元帝冷哼了一聲,平日里太過縱容于他,才使得他動不動就這般模樣,他心中厭煩,面上只是冷冷地說道:“既然是你安排的,那就由你帶他們去吧,朕就在這里等著你們,”說著又看了看下面遍體鱗傷的風清舞,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先讓人將這犯——女子帶下去包扎傷口,沐浴更衣,等你們回來再一并帶她上來?!?/br>石顯見元帝不耐,只得喏喏應下。王鳳剛想開口,卻見皇后沖他使了個眼色,只好將話咽了回去。馮野王應了一聲,轉向陳少奇說道:“少奇,此番就由你親自陪王子走一趟吧!”陳少奇點了點頭,便走到陶莫高身邊說道:“逐鹿王子,請!——”陶莫高站起身來,看了看風清舞,卻見她沖著自己身后的陳少奇眨了眨眼睛,拋過一個奇怪的眼神,他心里大是不解,先前跟著陳少奇的那兩個武士已將她拖了起來,依舊如來時一般架著她退了下去,連看也未多看他一眼。他也只好向元帝告退,跟著陳少奇一起退出了宮門。第三卷長安仙蹤第五十章康居血刺(上)8-73:14:182106“兩位請,這里就是專門寄放天牢死囚尸體的地方,中間那排左起第三個就是從宮里送出來的刺客尸體?!币粋€佝僂的老獄卒帶著陳少奇和陶莫高走到那滿是刺鼻的臭氣和異味的停尸房中,捂著鼻子向他們說道:“因為是被宮里的大人們當場打死的,所以也未曾找過仵作驗尸,這已經停了兩天了,二位大人過去小心些,小的在門口守著?!闭f罷就急急地退了出去,生怕多呆一會會被那些個尸體的鬼魂纏住。陶莫高看著陳少奇苦笑道:“真是不好意思,陳兄,連累你要到這種地方來說話?!?/br>陳少奇淡淡一笑,說道:“陳某是沙場死人堆里爬出來的,這算得了什么,若不是到這里,那人怎么會不跟進來呢?陶兄機智過人,陳某佩服才是?!?/br>陶莫高長嘆了一聲,走到當中那排尸體旁,掀開了蓋尸布看了一眼,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刺客已經被亂劍所傷,毀損了容貌,根本看不出來是什么人了。這些人處心積慮要一箭雙雕,自然不會留下這么容易被我們找到的線索?!?/br>陳少奇也走了過來,卻絲毫不忌諱尸體上面的血污和臭氣,仔細地查看了一番,甚至還將他扯開衣物翻來翻去地看了看,陶莫高皺著眉頭問道:“這人身上的東西早被他們搜走了,難道還會留下什么證據嗎?”陳少奇微微一笑,指著尸體說道:“這尸體就是證據啊,你沒見他的手指和你的很相似,都是手指關節粗大,指節布滿老繭,看著繭子的痕跡,都是拉弓留下的,還有這里,我們漢人多用長槍,你們用的卻是馬刀,所以這繭子的位置也有所不同,不過這個人除了弓箭繭之外,這邊的繭子印記卻有些像長劍握柄留下的,只怕此人不是沖鋒陷陣的勇士,而是專門精于遠射和刺殺的好手。他雙腿有些羅圈,后面有你們匈奴馬鞍長期騎乘的印記,就算看不出容貌,也是個長期生活在你們匈奴的人。不過就我所知,你們部族都有紋身的習慣,將自己部族的標志紋在胸口或肩膀上,但這個人身上沒有紋身,也沒有消除過紋身的跡象,所以最多只能看出他來自塞外,看不出他是否是你們部族的人了?!?/br>說話間,他也伸出手來,將自己手上的繭印與陶莫高一一印證,說的他連連點頭,佩服不已,最后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