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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來說,他是今晚的主角,可是大家誰都不愿意來熱臉貼冷屁股,哪怕是不滿,也比著毫無反應來的好。唐家人大概不愿逼他,就隨他去了。黎莘在心里打了個轉,沒有繼續看他,而是尋找起盛玥來。她倒很好找,想必也沒人敢在這關頭冒著得罪唐家的風險動她,巴結都來不及,是以一眼望去,那個纖細身影幾乎快被人群包圍的消失不見了。她站在圈外,酒杯湊在唇邊,卻沒有品嘗的意思。盛玥的禮服是鮮亮的嫩黃色,褶皺捏成花邊的形狀,從腰側蜿蜒而下。她皮膚本就嫩白,這樣一來,反而多了幾分粉潤嬌色。發絲披散,落在玲瓏鎖骨上。從長相和氣質看,的確有當女主角的資本。黎莘的姿態很從容,大大方方的打量她,仿佛是舔舐著利爪的豹瞄準了獵物,直待時機成熟,一擊斃命。這種如芒在背的感覺,當事人又怎么可能視若無物。盛玥已經發現了黎莘在人群后的身影,事實上很難有人能忽視那緊仄的寒意,猶如附骨之蛆。她沒見過黎莘,不知道她就是路奚口口聲聲說要復仇的對象,所以表現的有些無措。她只是本能的害怕面前的女人。黎莘看出了她的躲閃,一挑眉,就要上前一步開口。一支溫熱的手掌忽而按在了她赤裸的肩膀上,恰到好處的阻止了她的動作。那觸感干燥而寬厚,顯然是屬于男人的手。她鼻尖傳來古龍水的香味,木質的香調,穩重不失淡雅。男人醇厚的嗓音在耳畔響起:“黎小姐,好巧?!?/br>假惺惺。黎莘暗暗吐槽道。可是明面上,她還是側過身子,不著痕跡的躲過了唐城的手,順便后退幾步,和他保持了安全的距離。“唐總真會說笑?!?/br>黎莘狀似無意的撣了撣肩膀,仿佛剛才那一下沾染了灰塵一樣,余光瞥到男人的表情有瞬間的僵硬,她心下就滿意了。讓你打攪我的興致。唐城身后跟著唐禇,兩人身高差不多,只是唐禇明顯要瘦削一些。仔細比對,兩個人的容貌有五分相似,唐城不如唐禇精致出眾,卻勝在英挺朗闊。唐禇不知是不是因為生病的緣故,整個人都有些陰郁。可是他依舊‘美貌’的有些不可思議。是真的只能用美來形容了。病態的雪色肌膚,極淡的卻完美的菱形雙唇。他這次沒有低著頭,但眼中卻是一片空茫,似乎透過時間,望向了千年之前。奇怪,她怎么會有這樣詭異的想法。黎莘有些莫名。“忘了介紹,我弟弟,唐禇?!?/br>唐城尷尬歸尷尬,卻也不至于連這點耐力都沒有,他拍了拍身后人的肩膀,看似自然的為黎莘介紹:“之前因為阿禇身體不舒服,沒有機會讓你們認識?!?/br>唐禇因為他的動作而上前了一步,卻只是對著黎莘點點頭,鴉青的眼睫微顫,遮掩住了那雙眼眸中的所有情緒。魔教教主X瑪麗蘇黑道大姐大【七】換魂(第一更補更)某亙:話說這些天窩又去作死了~身體不大好嘿嘿嘿嘿~因為日夜顛倒的緣故~順便唾棄自己又拖了這么久更新,關于小狼狗的bug是我的錯啊,因為隔了太久沒更新,看了一遍沒注意到細節~請筒子們原諒~黎莘挑高了眉,勾起艷色的唇角笑道:“唐二少,久仰大名?!?/br>很難品味她話語中是否有嘲諷的意思,雖然聽上去是在說那些關于傻子的名號,可她眼中卻沒有多少惡意。不過,也不怎么友好就是了。唐禇蠕了蠕唇,眉宇微蹙,似乎是想說些什么,最后卻還是作罷。“恩?!?/br>許久,才從他喉間蹦出這么一個單音節。黎莘若有所思的視線在他身上轉悠了一圈,手指無意識的在冰涼的杯壁上摩挲,清澈的酒液散發著令人迷醉的清香,充斥了她的鼻間。有意思。唐城顯然嗅到了場面中的尷尬,他極為自然的將唐禇一帶,對黎莘歉意的表示還要去見幾個朋友,順便,也攜了一個盛玥。這樣一來,就只剩下黎莘一人了。唐禇向前走了幾步,沒忍住回過了頭,正好看見她獨自站在邊緣,看似與宴會格格不入,實則那些盤亙在她身邊的人,眼中都帶著或敬畏,或貪婪的目光,游離不去。究竟是她融不進,還是別人將她拱在中央,也只有她自己明白了。恰好在此刻,她半掀眼瞼,恰好對上了唐禇的眼。冶滟的笑意緩緩綻放,明明是美艷至極的模樣,卻無端端讓人心寒。她伸舌舔去唇邊的酒液,仿佛飲盡人血的妖魔。如此詭異的場景,唐禇的神色卻絲毫未變。——他聞到了同類的氣息。蒼白的指尖微顫,他不由得低下頭,望著這雙養尊處優得來的纖白雙掌,上頭沒有沾染任何血液,干凈到不可思議。混沌了這么久,他終于在那個女人身上,看到了一絲屬于‘他’的痕跡。“阿禇?”唐城拍了拍他的肩,讓他回過神來:“沒事吧?”作為一個哥哥,唐城顯然是十分稱職的,他對唐禇的關心沒有任何水分,可是由于唐禇很久以前就糊涂了,一朝恢復,他也摸不準他究竟變成了什么性格。他沒認出來,雖然身體還是,但唐禇的芯子,早就換了一個。————“主子……”幽暗的大廳內,身負重傷的黑衣人半跪在地,鮮血與黑衣融為了一體,只有濃重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之中,和裊裊燃燒的檀香混雜。他的面前,鋪雜著一整塊雪白的虎皮,完整到每一處紋路都栩栩如生。如此珍貴的寶物,卻只能淪為那人腳下踩踏的物件。落下的帳幔隱隱綽綽顯出瘦削身形,帳幔中的男子咳了兩聲,立時就有婢女送上溫熱的茶湯。那人端起,輕抿了一口。周圍都靜寂無聲,唯獨茶盞的碰撞聲清脆可聞。“青衣,什么時辰了?”清潤的嗓音攜了一絲病態的沙啞,卻仍舊溫若暖玉,不難想象,聲音的主人又是何等翩翩風姿。黑衣人默了一瞬,咬牙道:“回主子,亥時了?!?/br>帳中傳來男子一聲輕笑,如泉澗溪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