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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賢德與否,孤自會教導于她。最重要的,莫過于孤歡喜,后宮沒有誰比她更合適?!?/br>字字重音地將話說完,秦堯玄見還有人不服氣,怒意頓時上漲:“若非是她,孤的皇后之位,便是空白無人。都散了!”突然龍顏不悅,眾人紛紛行禮退下,只恐再開口就是掉腦袋的大事。“圣上,金絲苑派人來說,娘娘并未午睡。似是愁容不展的樣子?!?/br>宮中心腹桑袁在秦堯玄耳邊附語,“您可是去看看?”“派御膳房給她做些點心送去。孤先去貢興閣,見國師?!?/br>貢興閣在皇宮的東北角,七層樓宇饒是在宮外也能一眼瞧見,其間擺放著歷朝歷代的進貢佳品,皆為珍寶。七層之上,半間小閣,一張茶案一方棋盤,身著月白輕衫的人已經沏茶等候。“圣上此次出宮,收獲不小?!?/br>那人閉著眼,好似從云煙畫中走出的仙人,清冷得不沾一點兒煙火,“賀喜圣上?!?/br>“孤要封華兒為后?!鼻貓蛐]有與他寒暄,而是直接坐下,將茶飲盡道:“孤知道這不合規矩?!?/br>“在下早些說過,圣上只需將她嬌養在金絲苑內,便是穩妥的。怎突然要將其封后?”他仍舊緊閉著眼睛,窗邊吹進的風拂過發絲,叫秦堯玄眉頭更緊。“華兒她與孤做了同樣的噩夢。她說孤折斷了她的手腳,拔去她的牙齒,囚了她十年?!?/br>秦堯玄深吸一口氣道:“若非用皇后之位綁住她,讓她知道孤的心意,孤怕……”他說他怕,“生怕日后她知道了,她會離開孤。就算依著國師的計策,將她捆住,心也不是孤的。孤怕自己會真如夢中一樣,對她做出那些事來?!?/br>42.逾越<欺君為凰(H,重生囚禁)(米繆靈雨)42.逾越一盞苦茗推到秦堯玄面前,入喉澀意悠久,并無甘甜回味。“國師這是何意?”“至少圣上已將它完完整整地吞入腹中,是苦是甜,何苦計較?”國師閉目含笑,搖頭道:“本就是逆天而行,這苦果,自然是要吞的?!?/br>“可華兒說她想要試著開出一朵極美的桃花,再為孤結個甜甜的桃果。孤不想她愁眉苦臉,也不愿她恨孤?!?/br>秦堯玄又飲下一盞茶,見面前人的臉色微動,苦惱至極的模樣,竟是不由得放低聲問:“安易可是有辦法?”“辦法自然是有。圣上英勇無雙,后宮瑣事又何須費神?皇后之位,于誰與否,結是圣上一人之言?!?/br>壺中最后的茶水倒出,安易又推給秦堯玄道:“無外乎是承受得多些罷了?!?/br>閉目之人的聲音依舊淡然無波:“朝中臣子敢罔議皇后,依刑處置。后宮敢對皇后異心者,若是防不住,便可……”安易靠近秦堯玄的耳邊,“圣上不如再選秀一場,和先前一樣的法子恩寵幾人,自然可將禍水東引?;屎竽锬镏恍柰找粯?,呆在金絲苑中便可?!?/br>“孤不愿同他人做戲?!鼻貓蛐@息道:“如此一來,又要勞煩國師親近女色了?!?/br>“若為圣上,無怨無悔。圣上能如此賞識在下,愿與在下謀劃天下,在下的一切早已任隨圣上取用?!?/br>安易起身行禮,恭送秦堯玄離開貢興閣后將被兩人用過的茶盞收好,換上新的一套。才回宮不久,大衍戰事捷報已是快馬加鞭地送來。已是全軍覆沒,舉國為奴,再過幾日大衍的皇帝太子便會親自來到傲國國都,投降誠服。大臣送上的還有日后對待大衍的行政草圖。“抽稅五成,二十萬苦工修建邊防……”一條條嚴苛刑律倒是能理解,可最后卻有一條太子與所有皇子公主為質留于傲國軟禁,秦堯玄不由得蹙眉。“圣上不必心軟。十三年前大衍得勢,不也要走了三個您的手足同胞,還有一車隊美人秀女!皆是慘死牢中!這賬總是要還的!”刑部老臣立刻跪地請告道:“宮內可求太子,天牢亦可分散囚禁,國都周圍也有牢獄可關,到時……”“若是這幾位皇子皇女有些本事,過些年互相竄通,孤豈不是養虎為患?”提筆將這條整個劃去,秦堯玄眸中戾氣盡顯:“既然要討當年的仇,便將這些皇子皇女,大衍的皇室血脈,通通斬了吧?!?/br>隨著折子啪嗒礽落地面,重臣連頭也不敢抬,小聲問:“圣上既然如此決斷,那……皇后之位……”“愚蠢?!鼻貓蛐渎暤溃骸皩脮r孤的皇后便是大衍唯一的皇室,已是孤的后宮之主,大衍應該感恩戴德,還能如何再起風浪?”“恩威并重,圣上圣明!”齊刷刷地磕頭告退,待門合攏后,秦堯玄才伸手揉著眉心,只覺悶煩極了。“圣上多慮了?!庇靶l心腹林晁走到他身后寬慰道:“正如圣上所言,大衍應該感恩戴德,尤其是皇后娘娘,相當于擁有了整個大衍,自然該是興奮雀躍,您何苦愁容不展?!?/br>“華兒若能想到這些就好了?!?/br>秦堯玄將面前的折子一把推開,“擺駕金絲苑。先前吩咐御膳房的點心可是做好了?一并帶上?!?/br>金絲苑地處幽靜,可今日秦堯玄還未進門,便聽著嘰嘰喳喳的吵鬧聲。饒是他看慣了朝堂之上的喧鬧,也是受不住這動靜,一時間心情極差,停步不前。“娘娘久行,身體不適,已經喝了安神湯睡下了!還請各位貴人貴妃不要打擾娘娘!”只見夏朱連著幾個侍女將七八個貴人模樣的人攔在正廳之外,臉都紅了,儼然是糾纏許久。“可這些東西我們都準備許久,早就想給meimei了!這晚了可是不好!”衣著最為華麗的那人咕噥道:“還沒封后呢,排場就那么大。白天就閉門不見,怕不是只有陛下才見!擺什么架子!”秦堯玄眼神一冷,身邊人立刻清了清嗓音高喊:“圣上駕到——”吵嚷的人群頓時噤聲,一個個俯身下跪恭迎,完全沒有方才不進去不罷休的野蠻架勢,秦堯玄心中不由的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