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0
石我已經去了,添了鐘乳、白石英、紫石英,赤石脂等物,與以往不同,少食無礙,還能治療消化不良?!狈窟z愛現在就想服用它,可惜大唐賣的方子不對,現在也少有用制作或服用,找不到什么同好者。本來他今天遇晉王,方才還想著要和他分享此物,看來兩人有緣無分了。晉王殿下看情形是十分反對此物,房遺愛也不喜歡勉強人,嗯,不如找找別人——例如,杜荷……不妥不妥,這家伙毫無風度風骨,不配服用他的散。要么,他找太子殿下——房遺直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拒絕了晉王的勸說,一路上都想著“呼朋引伴”,否則一個人服用,豈不是無趣至極。像小七這等仆婢根本無法和他溝通,只能在一旁做個燒爐子的小子,給他們煮煮茶湯、燒燒火罷了。房遺愛自顧家去制作寒食散,倒是晉王那邊不放心,他勸說不了房遺愛,回到宮中,本來人要作死別人也阻止不了,但李治一想到房遺愛對他和長樂的幫助,就不忍他誤入歧途。李治想著太子和房遺愛兩人交好,比之君臣更似朋友,不由還是起身,跑向東宮告了房遺愛一狀,讓太子殿下好好約束房遺愛,不要瞎吃“補藥”,以免狂性大發。這是晉王回宮之后,翻看了幾本記錄寒食散的書籍總結的道理。據說服用此散者,不禁體熱,喜歡敞開衣襟,為了散開體內熱氣,還會敞開衣襟,乃至赤身**的奔走數里,方才痛快——更別提,寒食散確實有讓人性|欲|勃|發的癥狀??!這是太子在東宮喚了張太醫,對方引經據典說了一圈,還話里話外勸勉太子,千萬別服用。張太醫身邊跟著白朝鳳這個學徒,也是太子殿下之前使得力氣,勉強同意了讓白朝鳳入了太醫院當了張太醫的學徒,只是白朝鳳雖然是張太醫徒弟,因為去了齊地參與平亂,救治過軍卒,他跟著張太醫身上有了個微末的職位,但還是堅持住在房府,一直認為是房遺愛的奴才,堅持要報恩。太子不置可否,他自矜身份,自然不可能為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卒去單獨安排,或者跟房遺愛說些什么,只是這白朝鳳確確實實礙眼,尤其是他跟張太醫請了假,要回梁國公府去勸說房遺愛別亂用寒食散。李承乾沉默,他手上有李世民交代的事物,還有部分分給他的奏折沒有批復,忙得很。太子處理了大半天的事情,折子卻沒看進去多少,他不知怎地無法寧心靜氣。李承乾想著張太醫之前說的“性|欲|勃|發”四個字,不禁牙痛。房遺愛這家伙不會做出什么不體面的事情罷?!一想到這里,李承乾騰的站起,喊道:“來人,更衣?!?/br>……******房府,房遺愛正在命令小七研磨那些礦物和藥石,小七苦著一張臉,細細研磨,揮汗如雨。當然,這是小七自己心里嘀咕夸張一下的,不過他確實胳膊有點酸了,他研磨的半天了,自家郎君卻坐在一旁,好整以暇的飲酒誦讀經義,讀到高興之處,還揚聲唱吟。端的是瀟灑不羈,揮衣舞袖。此時來一陣風兒,吹得房遺愛的長衫衣裾飄飄,發絲飛揚。小七唉聲嘆氣,現在他對郎君的“風度”,根本欣賞不來了。第一次看驚艷,第二次看覺得好看,第三次看……嗯,現在看了很多次,他心里更多的是擔憂。自家二郎今日要亂吃什么藥???!要不要告訴主母——小七心里琢磨著,手里的動作慢了起來,還被房遺愛呵了一聲,讓他趕快的,不要等到太晚,等月色正好的時候,正是他服散的最佳時機。因為那時月涼如水,服散散熱,走在房府院中,就是袒露露膊也沒甚關系。房遺愛還存著最后一分理智。雖然他知道如今服散不符合大唐風氣,但心里總想嘗嘗,或者說想,想放誕不羈一下,釋放一下自己的天性。他,壓力也很大??!房遺愛愁緒上來,坐下開始喝悶酒。他這好一陣,傷感一陣,弄得小七無所適從。可二郎看的緊,就是不讓他脫身,無法去聯系盧氏。何況如今二郎能耐,他的主子畢竟是二郎,不能總“出賣”主子,到主母面前告狀,否則二郎也要處置了他。小七已經吃過幾回虧,二郎這半年來越發的威嚴,手段更是有時凌厲狠戾,他其實內心是越發不敢自作主張,越俎代庖了。……月上中天。寒食散小七早研磨好了,他陪著主子在花園里坐著。房府此時其他人都睡了,有仆婢見二郎沒睡要服侍,還被房遺愛嫌聒噪攆走了,只留下兩個婢女服侍倒酒煮茶。小七把研磨好的粉末按照房遺愛的指揮,混合在一起,然后遞給了主子。“二郎,這東西真吃了似神仙嗎?”小七嚅了一下口,還是想開口再勸一下。“呔。你別聒噪了,這改良的方子定然比之前的五石散還多了,散當然要試一下,下次才能調配的更好?!?/br>說罷,房遺愛倒了一點點他弄好的寒食散在酒杯里,里面的酒是上次帶回來的上好的齊地梨花白。第84章房遺愛腦子里不是不知道寒食散的危害,但比起身體上的危害,他更看重精神上的愉悅,其實……他根本是壓抑不住“習慣”。而房遺愛原本的性子就不是個自制力強的,此時頗有些魔怔的癥狀,加上最近和太子那邊兩人之間”不清不楚”的事情,他內心頗有些苦悶,和糾結。兩相之下,就想放縱自己一回。何況隋唐貴族現在也不是沒有人吃這寒食散,勛貴中甚少,但一些世家公子中還是有人嘗試的,尤其是那些狂誕不羈的詩人們,據說吃了之后靈感噴發,更容易進入作詩的狀態。房遺愛是不信的,他要是想作詩,就做了,還能做好詩。等房遺愛吃了散,加上他一連飲用了好幾倍酒水,身體逐漸發熱,他不禁拽了拽衣襟,露出他的一側鎖骨。此時涼風襲來,小七都打了一個寒顫。這可不是夏日夜晚,大冬天的他穿著冬衣都冷,自家二郎本來穿的幾不多。小七定睛一瞧,急忙命一個侍女找來外裘,要給房遺愛披上。房遺愛去站起身,拒絕了小七。因為只吃了一點點,房遺愛的理智還在,他感覺很好。小七略有擔憂,他雖然不懂二郎吃的“寒食散”是什么,但總之是藥罷,是藥就不能亂吃啊——這個道理他是記在心里的。小七不由擔憂喊了一聲:“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