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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聽后也呵呵一笑,不再言語。長樂端起茶碗,喝半盞茶后,突然說道:“雉奴,我琢磨著,說高陽壞話的人……其中也有你一份參與?!?/br>李治手拿點心,正要咬一口的動作一頓。他眨了眨眼睛。“是也不是?”長樂公主探究地瞅著他。李治笑瞇瞇的,和剛剛jiejie長樂的神情有九成相似,“阿姐,點心真好吃?!?/br>他就是不承認。——這點不像她。長樂搖搖頭,但心里面知道了弟弟雉奴有手段反擊和保護自己,他在宮內她也能放心一些。可雉奴還是太過仁善了。長樂想著。若是她在宮內,早就在高陽進宮時,找機會下黑手,讓她沒事仗著得寵的韋貴妃做依靠,時時見阿耶討巧賣乖,還居然敢借著兕子的名義踩著死者博皇帝好感!前幾日是兕子的忌日,他們兄妹幾人都默默惦記著這個meimei,倒是高陽拿著一筆飛白書去皇帝那里——以為他們眼瞎了么。長樂想到了房府內傳來的消息,跟李治說起四女和那個啞娘的事情。“聽說高陽那丫頭想殺個啞巴奴婢……這倒是蹊蹺了?!遍L樂譏嘲。她轉眸看向李治。李治明悟,“阿姐,待會兒我就去找‘姐夫’頑去,順便看看四女?!?/br>“……你知道輕重就好,四女——罷了,世上長相相似之人不止一兩人?!遍L樂惆悵。“阿姐——”李治撫上長樂的手安慰她道,“阿姐,你放心罷。雉奴又不是孩童了,分得清真假?!?/br>李治說話時的神情很是認真,他腦子里想起那個曾引起他注目的四女來——晉王黑眸里,此時清清涼涼的,并不帶多少溫度。不過是一個替代品都稱不上的女童……*晉王李治從長孫府出來,就要去往房府,然后很自然的得知房遺愛和盧氏還在莊子那邊沒回長安城內,他轉即像是一時興起,就帶著人打馬出了城。這天色已經已經很晚了,晉王的隨從很是苦惱。李治卻差遣人回宮,跟李世民打聲招呼,堅持去了城外房家的莊子。此時莊子內,房遺愛和盧氏正逼問著啞娘的來歷——“奴……奴、奴婢……”“啞娘——你不是啞巴?!”盧氏打斷對方的話,大驚。跪地的啞娘抬頭,她的嗓音嘶啞干澀,顯然很久沒有發聲了。“夫……人……奴婢,咳咳——”啞娘漸漸說話流暢一些,接著說道:“奴婢并不是啞巴——奴是從宮內出來的?!?/br>聞言,屋內靜默半晌。盧氏長呼一口氣,神色慎重起來。她甚至起來,推開窗戶和門扉,遠遠的又讓人守住院門口,打發了奴婢們遠離此處。這才放心回來,讓啞娘繼續說話。房遺愛倒是不出所料,他此時臉上已經沒有了戾氣,正是一身正氣。“宮內……看來啞娘你定是有冤情陳訴了。而且,這事還事關高陽公主,可對?!”房遺愛目光灼灼,任誰見了都能看出他對此很感興趣。盧氏睨了兒子一眼,她有些心知肚明,二郎恐怕還是想抓了高陽公主的把柄好休了對方——況且,之前別看她裝作不清楚,但房遺愛要“掐死”公主的動作,她可沒當做夢。這孩子膽子越來越大了!盧氏恨不得敲房遺愛腦門一下,讓他清醒清醒,就是殺公主也不能一時興起啊。唉——房遺愛也很難過啊,他是那么沒成算的人么。他就是有時控制不住他自己啊。他也很愁苦啊。房遺愛真覺得他得找個真佛拜拜,之前李老道根本瞧不出自己的毛病,他是不是真的被鬼魂影響的性情突變了。房遺愛本來的性子就不是個深刻的,有時候反省一下,轉即就被眼前的事情吸引了。他現在最想探究的就是高陽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必然很大,讓高陽都舍得自己動手來殺啞娘——可見高陽是誰都不敢信任,怕事情爆發或泄露。隨著啞娘的陳訴,事情逐漸明朗。啞娘聲音低低,如訴如泣:“奴婢是晉陽公主的乳母,姓孫——”房遺愛和盧氏都靜默的聽著啞娘說起當年的事情來……良久,啞娘重重地磕頭如搗蒜,額頭上都血跡斑斑。她泣淚交加,抬頭懇求房遺愛和盧氏:“求主子想辦法讓奴婢進宮,向圣人說明晉陽公主死亡的真相——”第48章遇刺真假房二房遺愛和盧氏聞聽乳娘的懇求后,沉吟半天。最終盧氏嘆息了一聲,開口阻止了啞娘幾乎算是自殘的行為。孫乳娘也就是啞娘都要絕望了。她神情有些木木呆呆,等著房府兩位主子對她的宣判。盧氏側頭看著兒子房遺愛,說道:“沒想到高陽公主如此——如此——不堪!”現今盧氏實在是對這個兒媳無話可說。哼,等回家倒是要說給相公聽聽。——看他找的好兒媳。盧氏此時完全忘記了,房玄齡根本無法拒絕身為皇帝的李世民硬塞女兒給自己做兒媳的圣旨……而早在二郎沒和高陽公主成婚之前,盧氏就很是不看好他們的婚姻。果然,高陽還是個攪家精,外加跋扈、愚蠢,甚至狠毒!很少有事情能難得住盧氏,此時她卻稀有的鎖緊眉頭。想了半天,盧氏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幫著自家二郎甩掉公主。雖然家里面一直是二郎自己念叨要和公主和離,盧氏并不怎么幫腔,但那是因為盧氏知道這事就像相公所說的一樣,它沒希望,不可能成事的。所以,何必說了給二郎太大希望,將來發現不行,豈不會更加懊惱。若是他們小兩口能從此和和睦睦,盧氏也不是愿意做那種惡婆婆,她還等著抱二郎生下的孫子孫女呢。房遺愛此時倒是聽完了啞娘的話,他心里倒是有些欽佩起宮內的韋貴妃和高陽公主的手段了。當然,他不太相信,前幾年年歲尚小的高陽就會這么有心計,就算她心機深沉,但也得有收買晉陽公主乳母或者脅迫她的魄力和手段,顯然這里面全然是韋貴妃的深沉算計。他阿娘肯定是沒想,或者故意忽略其中圣人后宮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韋貴妃插手其中是定然的事情——房遺愛眸子幽深,定定地盯著啞娘半天,底下還堅持跪著的啞娘只感覺身上如芒在背。她呼吸聲不由更輕了一些,顯然有些憋著,除了耳力此時特別靈敏的房遺愛知道這細微差別,盧氏并沒有感覺到,而啞娘本人自認為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