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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著它像燙手山芋,直接還給趙德子,卻沒想到趙德子居然特意又送還回來。低垂著眼睛看著那木匣子,房遺愛神色若有所思,唇角卻微微勾起。這事,也不知是不是太子特意囑咐的——房遺愛思索到這里,眉毛不禁微動,雙目眸色甚至都染變得更黑。他定定的看著趙德子,直到對方很不自在,方才露出一抹別有深意的淡淡笑意:“多謝趙中史了?!?/br>“哪里哪里?!壁w德子客氣。房遺愛黑眸中看不出神色,只是眼眉中很是有一番霸道凌厲之氣,聲音也很低沉:“本……人,那么——就多謝太子殿下的美意!定會好好存置……”趙德子一怔。他今日真沒想到房遺愛居然這么大方!這么坦蕩!若不是屋內有盧氏尚在,以他和房遺愛不太疏遠的關系,他都想直接問為什么。還有,他什么都沒說,對方怎么知道這是太子的意思。此時,趙德子又聽見房遺愛忽然又輕聲來了一句:“那圖,說不得以后小臣會‘用得上’,定不會讓殿下‘失望’……還望趙中史告知太子這句話?!?/br>趙德子神色迷茫。回東宮的一路上,他都在琢磨著房遺愛話里的深意。……第28章好人好事房二齊王是來辭別皇帝的,遇見太子和魏王便一同來了太極宮拜見。大唐皇子歲數到了,就要到封地就藩,當然晉王李治歲數已滿十四,可李世民對大臣哭訴一番已逝的長孫皇后和小女兒兕子,便順利地得以讓晉王留在身邊陪伴,不去就藩,乃至時今李治仍住在太極宮內,地位與別個不同。可齊王不同,陰妃雖然地位不低,但他仍舊是庶子,朝臣們絕不會允許他久居帝都長安。齊王面色陰沉,進了甘露殿,勉強收斂了神色。他這回來,也是為了請求皇帝收回命令,他并不想要權萬紀隨他去封地。想到權萬紀這個人,李祐就暗恨太子。“阿耶,權公是東宮的老師之一,兒臣萬萬不敢擔?!崩畹v推辭道。在他看來,權萬紀就是太子派來監視他的,不僅是監視,還“折磨”。皇帝聽了,瞥了太子一眼。李承乾帶著淺笑瞅著這位五弟,若不是房遺愛,他哪里知道李祐的心思居然還不淺,居然敢在他的東宮下釘子,這心思——他不由微笑溫和地說道:“五郎不必推辭,權公才學過人,善于諫言,道德無疵,定會幫五郎治理好齊地?!?/br>李祐一噎。李世民知道齊王放誕,不喜治學,素與jian邪小人來往,權萬紀過去正好管著他些。想罷他擺手不欲再聽齊王訴苦,李祐只能悻悻而歸。太子和魏王倒是又知道了原來大殿內討論的事情,原來又是那房遺愛作妖——魏王李泰心里呵呵笑著,看著房遺愛卻越看越不順眼。不過,魏王笑瞇瞇對皇帝和其他大臣,表示對房遺愛從軍的想法贊同。甚至他還夸獎道:“妹夫勇武,說不得還能立大功,咱們大唐又將出一位國公爺——”這話中意思可不不淺,太子睇了他一眼,“四郎這話過了罷,房遺愛也只是有些武力,還未上過戰場……”不是有把子力氣就能當將軍,也不是當了將軍就能立功得爵位。李靖和李績的功勞也不止一件兩件,更有開國定鼎的不世之功,房遺愛若是以武力封作國公,恐怕非馬革裹尸不成。太子想到這里,臉色驀地沉下去。他看著仍舊兀自一臉向往軍旅生活的房遺愛,心里無奈又涌上來一股氣,這個房遺愛怎么“離開”了東宮,又像魚兒回到了大海,跳脫起來。李承乾總覺得房遺愛滑不留手,竟有種無法掌控的感覺。房遺愛出了甘露殿后,太子隨后辭別皇上,竟然追上他的腳步。兩人在宮殿側面說話。“隨軍征伐高句麗,是你自己的主意?”太子瞇著眼問。“回殿下,正是。我輩當以建功立業、保家衛國為先!”房遺愛說的慷慨激昂。“……”李承乾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房遺愛恍然,也不知想著了什么,遂道:“太子請放心,皇帝東征,必然會親自去,到時必會是太子殿下在后方監國……”“你倒是清楚?!崩畛星有?,只是聲音里顯得不是很愉悅?!澳闳羰菫榱松砩系墓俾?,亦不必如此,這回圣人必然會賞賜你,何苦去從軍?!”房遺愛略奇怪的望著太子,“殿下何作此說。我是真心的想去保家衛國,絕不是為了個人私利。目的十分高尚,不要把我想的太卑鄙……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他一臉有點受辱的表情看著太子。聞言,李承乾蹙眉,這話不吉利。房遺愛嘆氣,他怕太子不理解他的志向,遂講了一番東征高麗的必要性和重要性,乃至夸獎了一番前隋的煬帝一番。談起隋唐大運河,房遺愛還十分肯定的說:“雖然勞民傷財,但大運河的作用和好處是顯而易見的,只是那時煬帝太急切了些。治大國如烹小鮮——”“你倒是跟著李淳風學了一些東西?!?/br>房遺愛最后那句話乃出自第六十章,太子學識不差,倒是對此耳熟能詳,李世民曾經給也在他們這些皇子面前總結過前朝隋煬帝的得失。他們李唐皇室從血脈論起來和隋朝楊氏……還是表親關系,這其中他的三弟李恪的生母還是煬帝的親女,被封作楊妃在后宮,備受寵愛。“——只是你需要慎言?!碧硬幌胱尫窟z愛因為對隋煬帝的評判遭到彈劾,警告了一番。房遺愛皺眉,這才想起朝臣們可是厭惡隋煬帝,乃至三皇子李恪雖然文武雙全,英勇果敢,但出身一直備受詬病,朝堂上是一面倒的各種對隋煬帝的“討伐之詞”。他點頭,“這個我知——”他還沒等說完那個“道”字,就發現后面好像有人在偷聽。房遺愛神色此時突然一變,整個人肅冷,他冷哼一聲,腳趾微動,靴尖踢到了一粒碎石子上——就聽見一聲悶哼聲,等房遺愛和太子走過去,原地什么人都沒有。房遺愛卻冷笑,他往前走了幾步,那臺階上灑溢了一些水漬。“聽說有人經常給甘露殿送湯水?”“回房郎君,最近韋貴妃和高陽公主經常來甘露殿?!壁w德子在后面回答。他這種人該沉默就沉默的不存在,該出來時候就應該替主子解憂。太子聞言蹙眉,高陽和房遺愛不對付,剛剛房遺愛說的話有些看來大逆不道——“太子不必憂心,君子坦蕩蕩,就是在皇帝面前,我也不吝說煬帝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