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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至于吧,不過是捏了這人的屁股一下而已,但看見這人像個小姑娘般含羞嗒嗒的,他又覺得有趣。于是偶爾興致一來,便去軍醫營逗弄逗弄這人,如果能逗出除了害羞以外的情緒,他覺得還蠻有成就感的。過了幾個月后進入寒冬,邊境軍營的生活更加難熬,不少人耐不住寒冷病倒了,更有幾個上過戰場傷了根本的軍兵病逝了。李錦在邊境熬過兩年寒冬,每次都大病一場,那時他告訴自己得撐著,因為曉覓更加孱弱,需要他照顧。但是自從徐曉冪不在后,他便沒了這個堅強的信念,于是病來得兇猛激烈。他整日發著燒,在床上昏昏沉沉,猶如半只腳踏進了棺材。結果某次睜開了眼后,他發現人在陳澤安懷里!他掙扎著起來,陳澤安摟緊了他,道:“李弟,我身子暖,你就這樣睡吧,要不然你熬不過冬天的。你病得這么重也不告訴我一聲,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要我如何面對徐弟?”李錦虛弱道:“不、不可,這不可?!?/br>陳澤安道:“有何不可?大家都是男人?!?/br>李錦閉上了嘴巴,心里突突地跳。陳澤安很照顧他,替他在軍醫營告了假,每日準時喂他服藥,夜里也總是用自己的體溫幫他取暖……李錦在他的細心照顧下,慢慢地好了起來。然而他卻覺得自己不但沒好,反而病得更重。他覺得自己可能得了另一種病,是一種他未曾體會過的病,他不知道該如何自處。再次見到陳澤安時,他提出了回自己帳篷的要求。陳澤安一口拒絕道:“你病還未好,還是一起睡為好?!?/br>李錦斂眸不語,兩人又同睡一張床。他用后背對著陳澤安,兩人沒有觸碰過,但他依然感受到陳澤安身上的燙熱,心里不停地跳。早上醒過來,他驚覺自己在陳澤安的懷里,而后者對他笑了笑,甚么都沒說,起床洗漱了一番便出去了。李錦抓撓著頭發想了又想,不時搖搖頭,還是想不通,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又過了幾日,他真的病好了。夜里陳澤安掀簾而進,他再次對陳澤安提出回帳篷的要求,陳澤安道:“離天氣回暖還早著呢,你要是再病倒了怎么辦?”李錦道:“不……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一直睡在這里怕是不妥?!?/br>陳澤安勸道:“你我之間何須客氣,大家都是男人,怕甚么?”李錦張著嘴巴,后又閉上了。兩人又睡在一起,李錦還是離得他遠遠的,陳澤安也沒說甚么。睡至半夜,李錦忽爾醒了過來,感到后背一陣溫暖,原來兩人又粘著睡到一起了。他緩緩挪動著身體,想離陳澤安遠一點。驀地,他的腰被勒緊,背后的人用隱忍又沉啞的聲音道:“阿錦,你別動?!賱游沂懿涣??!?/br>李錦瞪大雙眼,腦袋像被雷轟過似的昏驀了,然而身后卻有yingying的東西一直在刺激著他的神經,他的心又咚咚地跳,比之前更加強烈。此夜過后,他悄悄地搬回了帳篷,陳澤安也再沒有來找過他。……再與陳澤安單獨相處時,天氣已經漸漸回暖,戰事再次降臨,徐曉冪和蕭文焌也回到了軍營。那是開戰前幾天,李錦發現隨軍出征的軍醫名單上竟沒有他的名字,他心下疑惑,于是找上負責安排人事的兵長,希望把名字加上去。他武功不行,也唯有希望在行醫上做些貢獻,不然在用生命保衛國家的將士面前,總覺得自慚形愧。可惜兵長無視他的請求,怎么都不肯在名單上添補上他。無奈之下,他找上了陳澤安。怎知陳澤安卻告訴他本來名單上有他的名字,但是他給劃掉了。李錦一陣愕然,“為何?”陳澤安悠悠道:“戰場危險,你還是留在這里安全?!?/br>李錦又向他請求數次,全被駁回,于是他歇了心思,同時又惱上了陳澤安。甚至到這人打完戰回來,特地放棄了篝火酒會來幫他處理傷兵,他心里依然有些惱意。他總為不能隨軍出征一事感到意難平,這人常常說大家都是男人,但在重要的時刻,卻將他當作女人看待,他總覺得尊嚴與人格受到了侮辱。幸好在與蠻夷聯盟簽和平契約的那場突襲中,他終于有機會做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他用自己的身體保護了曉覓。兩箭插在背上,很疼,可是他卻很滿足,他無悔。“阿錦,你撐著!我不許你有事!”這人把他在帳篷里安置好后,便匆匆出去了。再次見到陳澤安時,已經過了一夜,這人眼眸布滿紅絲,明顯一夜未宿。李錦一醒過來,陳澤安便激動地抱著他道:“阿錦,你沒事就好,箭沒毒……沒毒……太好了!”李錦心里又跳得厲害。后來陳澤安天天過來看他,每次都端藥過來,然后幫他換藥。有一次換完藥后,陳澤安笑著說了一句:“阿錦,你的身體無論上下我都看過,你人是我的了?!?/br>李錦登時脖子根都紅了,結結巴巴道:“胡、胡說甚么?!?/br>陳澤安忽爾沉默起來,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離開了。李錦又以為,一切都將似他們冬天共睡的最后一晚般,分開了便誰都不會主動找上誰了。但是這次他料錯了,陳澤安簽完和平契約回來后,依然天天找他,幫他端藥換藥,偶爾說幾個笑話逗他開心,有時候更會沒正經地牽著他的手說一些應該給女人聽的甜蜜話。李錦在人離開后捂著心,明白自己被人撩亂了,卻不知這人到底是真情或是假意,也不知這悖逆綱常的事情該怎樣處理,他的眼前一片黑。他傷未好,又憂思過度,一夜竟發起高燒,躺在床上如似奄奄一息。陳澤安過來后看見他如此模樣,嚇得馬上拎了個軍醫過來,診完癥、喂了藥,他便不走了,想著一起睡方便照顧人。然而李錦不愿,推搡著他下床。陳澤安道:“阿錦,都是男人,怕甚么?!”李錦崩潰,情緒失控吼道:“大家都是男人才不正常!……這不正?!粦撊绱说摹遗隆液门隆?/br>陳澤安凝視著他,眼眸現出愧疚之色,他手一伸,把人輕輕拉進懷里,道:“阿錦對不起,讓你如此不安,是我的錯?!?/br>李錦掙扎道:“不,你快放開?!?/br>陳澤安抱緊他,道:“阿錦你聽我說,我是認真的,我心悅你,無論你是男是女,我就是心悅你?!?/br>“不……”李錦虛脫又無力,搖著頭,“這不對的?!?/br>陳澤安道:“有何不對?男男相戀古來有之,此事既不上天又不害人,有何不對?”李錦道:“有悖綱常便是傷天,有負父母便是害人,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