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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誰知道里面會不會下了藥,如果真的就這樣餓死,那也是她的命。無疑她是難搞的,安姓皮條客最怕就是這種身份不明又不惜命的人,身份不明他便找不到任何威脅,不惜命他便用任何方法強迫都沒用,人都不怕死了,還怕餓、怕被打嗎?不怕的,這些人恨不得餓死、痛死。在沒查清她的身份背景前,他也不敢動用過硬的手段,查清有何可以拿捏的,這樣才能讓人身心屈服地留在這里。如果此人是權貴之身,那他更要把人安撫好再放,若是強逼著人接客,以后等這人接觸的人多了,走漏風聲,那便后患無窮。灌下一口茶,安姓皮條客打算再會會徐曉冪,他僥幸心想哪有可能是權貴人家的孩子,權貴人家的孩子怎會狼狽流落此地,這十之不一定有一的可能怎會偏偏被他遇到。還未走出房間,自己楚館的大廳忽然傳來打斗聲,他心下一凜,馬上打開門急急走出去,兩手握著欄桿朝底下大喊:“放肆!何人敢在我的地方鬧事?”回答他的是一把直插入肩的飛劍,吃痛大叫中,他瞧見一身材俊挺的男子飛躍上來,這人的臉色兇狠如地獄修羅,身上充斥著讓人畏懼的威壓,他不禁雙腿打抖跌在地上。男子一步步朝他靠近,并怒沉沉問:“徐曉覓在哪?”安姓皮條客晴天霹靂,深痛地認識到自己真的得罪權貴了。第五卷。誰拯救誰的孤獨終老(五)昏暗的房間里,徐曉冪躺在地上有一口沒一口地呼吸著,外面的打斗聲傳入耳中,她半敞開的眼眸望向門口,心中竟生了幾分希冀。陡地,她露出一個自嘲又絕望的笑容,那人此時應該領著大軍一心進往楚北,不可能出現在此地。想到這,她心生酸楚與懊悔,如果沒有不聽話離開將軍府,那說不定蕭文焌真的平安無事打完戰就能與她團聚,不像現在,他人還沒出事,自己卻已經兇多吉少。若她死了,那人會不會傷心得肝腸寸斷?會不會娶別人?會不會忘了她?眼眸越發黯淡無光,沉重的眼皮慢慢闔上,在最后一絲光快要消失在眼中時,她彷佛看到門開了一條裂縫,月光透了進來。蕭文焌進來看到處于昏迷的徐曉冪,心疼得像裂成了千百塊,他急急走過去把人抱起來,感到懷里的人輕如羽毛,也沒有絲毫的反應,他心下一沉,轉身快步離開。楚館的大廳亂作一團,安姓皮條客被人帶下來跪在地上,肩上的血染上衣衫,仍流淌不止,他身后還有一群被打得趴在地上呻叫的護衛和縮在一起瑟瑟發抖的男倌。當地的官員帶著官兵心急如焚趕來時,剛好撞見蕭文焌抱著人出來,認出是本朝威名顯赫的大將軍他心中大驚,下意識地就跪在了地上頻頻告罪,稱道自己管理無能。蕭文焌連眼神都不給他一個,抱著人自顧離去。自此后,這楚館不復存在,而鎮上其余幾間青樓楚館也被打壓得面臨結業,風光不再。客棧里,大夫診完癥開了藥剛離開不久,蕭文焌把還在昏迷中的徐曉冪半抱在懷,拿著一碗稀粥一勺一勺地喂她,徐曉冪每次只喝進一點,他足足喂了近半個時辰才喂完。放下空碗,蕭文焌抱緊懷里的人兒,頭埋在她的頸窩貪婪地汲取她獨有的溫香,這些日子既想她又擔心她,每一天心里都惴惴不安,直到現在才放下心來,人在懷里,心就被填得慢慢的,不再像刀剜般痛。飽腹的感覺使徐曉冪悠悠轉醒,嚶嚀幾聲,使得蕭文焌猛地抬頭。徐曉冪睜開眼看見蕭文焌的臉龐,還未分清是幻是真,眼淚就先涌了出來,“嗚嗚……將軍……將軍……”邊哭邊撲過去,如同無尾熊一樣緊緊粘著人不放。“唉?!笔捨臒a的心瞬間被堵得漲漲的,他也摟緊了人,狂熱的親吻一下下落在人兒的臉上,額頭、眉、眸、鼻子、兩頰,親得吧唧作響,怎么親都親不夠。最后,吻落在人兒蒼白的唇上,撬開她的牙齒,交換了一個熱烈又纏綿的吻。當雙方唇舌分開后,眼眸里都倒映著對方情動的樣子,徐曉冪哭意未止,眼淚再度流了出來,頭抵在蕭文焌肩上,邊用淚水浸濕他的衣衫,邊喚著“將軍”。蕭文焌稍解相思之苦,開始算起帳來,一想起小家伙不聽他的話偷偷跑出來,還將自己置于這么危險的境地,他便起了一腔怒火。熱吻剛結束,下一刻他卻抬起寬大的手掌,朝徐曉冪的屁股拍下去。“??!”蕭文焌一邊打一邊訓道:“讓你不聽話!說了不許出來,你偏要跑出來!如果我沒有趕過來,你想想會有怎樣的后果?不讓人省心的家伙!盡會折騰人!”徐曉冪兩手依然環著蕭文焌的頸脖,趴在他懷里又叫又哭,壓根沒想要躲。蕭文焌打得解氣才停了手,復而親了親她的臉龐,舔去幾滴淚珠,問:“知錯了沒?”徐曉冪委屈巴巴地蹭了蹭他,回答道:“知錯了?!?/br>“下次再不聽我的話,看我怎么收拾你!”“哼嗯?!毙鞎詢缛鰦砂憷^續用頭蹭他。“不讓人省心的女人!”蕭文焌又對著她的屁股打了一下,有種疼她疼得咬牙切齒的感覺。徐曉冪蹭夠了便抬起頭來,眼睛薰紅,但嘴巴卻笑著,“將軍,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蕭文焌冷哼一聲,湊過去咬了咬她的鼻子。徐曉冪乖乖地沒躲,抹去鼻子上的唾液后,又道:“將軍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蕭文焌道:“我派暗衛尋找你的消息得知楚館在打聽你的事,于是便按著線索找過來了?!?/br>當知道她的消息竟出現在秦樓楚館這些地方,他那時候心臟一緊,呼吸也困難,只想快快把人找到,再把欺負過她的人都砍成rou塊。還好,最終她沒有受到欺辱,只是餓肚子而已。徐曉冪慚愧地低下頭,道:“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br>蕭文焌嚴肅問道:“你偷跑出來,唐伯不可能不知道,他必定會寫信通知我,可我居然一封書信都沒收到,是不是你做了手腳?”徐曉冪的頭壓得更低了,“我……我收買了信使,這一個月你們都不會收到彼此的書信?!?/br>“胡鬧!”蕭文焌怒叱。“哼嗚——”徐曉冪像個做錯事不敢面對家長的小孩,使勁地把頭往蕭文焌的懷里鉆。“你可知書信不通有多嚴重?朝廷的動向、將軍府的運作以及你的生活和安危全靠書信來往得知,此事怎可當作兒戲!”徐曉冪悶聲道:“我知道錯了?!?/br>蕭文焌怒道:“你要氣死我是不是?!”徐曉覓抬眸小心翼翼瞄了他一下,繼而垂頭喪氣地悶在他的頸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