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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殺敵如麻的將軍竟也會露出慌張的神色,怕是會大吃一驚,蕭文焌自嘲般地想。可那是他放在心尖上想去一直好好疼愛的小家伙,她現在可能在某個地方受著委屈,無依無靠地茫然著,讓他如何不慌不亂?但是,他現在只能等消息。風漸息,他的心由慌亂慢慢變得鎮靜,轉身,他回到帳篷里,日佂八十里路縱是再健壯的人都會疲憊,唯有養好精神,他才能更快地把人找回來。這夜,他做了一個夢。在長達一段時間的黑暗過去后,他眼前的景象由黑糊糊一片變得光亮鮮明起來。入目是一處奇怪的地方,潔白又窄小的環境里,擺放著各式各樣奇特的家具,桌子是用琉璃做的,椅子是白色的,不知用何材質做成,看起來很纖薄,人坐上去真能承受得了?他移開眼睛,走到一張看起來軟軟的家具前,這是何物?也是椅子?他伸手去摸,但驚覺根本觸摸不到,手一下子便穿透而過,變成半透明,但一抽回來,手又恢復了顏色。他蹙緊眉宇,把手端詳了好久,隨后放下繼續參觀,一個明黃木色的大柜子中間放了一個又大又長又扁的黑色物品,不知有何用途,柜子周遭的格子放了一些精美的物品,還有幾幅畫,畫只有他的手掌般大,用銀色畫框架起,讓他感到驚訝的是,此畫畫得栩栩如生、活靈活現,放眼安陽國也沒有幾個畫師有此等境界。畫中有些是風景,但有幾張畫的是一個女子,此女子奇裝異服,有時還露胳膊露腿,好生放蕩,他都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但她的容貌與小家伙有幾分相似,特別是眉目與笑容,看起來明朗而活潑。真是怪異,他為何出現在此,此又是何地?嘀嗒嘀嗒——墻上掛著一個圓圓的東西,畫著奇怪的符號,中間有三根長度粗度都不一的黑色條狀物,最幼細的一條不停地動著,還富有節奏,那是何物?竟會自己動。蕭文焌對這里有太多的疑問,東張西望,到處行行走走,更是增添迷惘。“啦啦啦……哼哼哼……”驀地,有一把清甜的聲音由遠至近傳來,然后“咔嚓”一聲,蕭文焌看見一個小門被打開,進來了一位髪短至肩,穿著奇怪服裝的女子。這地方許是屬于此女子的,蕭文焌覺得自己突然出現于此,怎得也要解釋一下,莫要被當成強闖民宅的登徒浪子才行,“姑娘,你——”他的話音赫然而止,女子居然在他的身前穿透而過,根本看不見他。蕭文焌一息間心里震撼,但想想剛才也有類似經歷,很快又平復下來。他從窗前看見一個高樓叢起的世界,四四方方的高樓建得高聳挺拔,而底下有四四方方的盒子在平整的路上飛馳,他看見了不少人,男的無一長發,女的也很少髪長及腰,他們的頭發還有各種顏色,與他們的服裝一樣怪異。他看了幾眼,便收回視線。蕭文焌走近剛剛女子打開的那個門,手緩緩伸過去,想試試能不能穿透過去,離開這里,然而他發現穿不過,空氣中象是有一層膜在阻止他離開,他順著墻壁摸過去,這一層膜包圍著這里,將他的行動范圍局限于此。“??!好帥!”不知何時女子坐在那張軟軟的椅子前,抱著一個軟枕,而那又大又長又扁的黑色物品竟亮了起來,里面竟有一男子在動,此男子面如冠玉,穿著月白色的寬大襦袍,看起來溫潤斯文,只是他自顧自在說話,真是奇怪。他走過去,試圖與之談話:“公子,敢問你可知此為何地?”“公子?公子?”沒用,這公子根本發現不了他,而且就像活在一幅會動的畫里,與世隔絕。再回頭,看著雙手捧臉,一副傾心不已的模樣的女子,蕭文焌神色復雜,與一陌生女子同一屋檐下,還離開不了,這叫他如何是好?這是一個夢吧?然而這夢卻無比真實,而且還很漫長……他總是看到女子早上出去,黃昏時回來,回來后坐在軟軟的椅子上看電視,原來這個叫電視,有一次他聽到女子說過。里面播著的似是不同的故事,還有其他繁雜的內容,他從里面了解到這個是與他那里相差甚多的世界,原來相隔數千年后的世界是如此讓人難以想象。女子喜歡看那個名為白子畫的男子演的戲,每每看到白子畫,她都顯得非常陶醉,總說“啊,好帥好帥!白子畫演得真好!”電視里又是另一個世界,白子畫的世界是仙界,他不明一個法術如此高強的神仙為何會想當一個戲子,又為何神仙演的戲能于電視里看到,難道幾千年后仙界與人界已經相融合了?蕭文焌的腦袋總是沖滿了疑問。女子看完白子畫,便會打開一個小電視,后來他才知道那個叫手提計算機,她總是用完胡亂擺放,然后等要用時便亂找一通,看得蕭文焌一陣嘆息,這女子跟曉覓真的很相似,都糊糊涂涂的。女子學問不錯,總是在看文章,文字在數千年后也發展得新異,他每每看到女子看的那些叫論文的文章都很驚奇,這個世界的文章雖然淺白,但架構完整,思辨新穎,使他為之佩服。這女子還會外語,只是每每看外語文章都沒精打采的,看得出她不太喜歡。女子看得最多的是,奇怪的是有時候他會看不清畫面,女子看得津津有味,但他的眼前卻是模糊一片,不過女子看得大都是情情愛愛那一類的,他不感興趣,所以看不看得清也不太在乎了。這個夢很長,他都不知道是第幾次看著女子離開,又看著她回來,她的生活規律又苦悶,他看得最多的就是她在電視前或手提計算機前的背影,她總是一個人,有些孤獨……有些落寞。不知為何,蕭文焌總覺得她的身影與曉覓重疊在一起。“曉覓?”對著坐在軟軟的椅子上孤單纖瘦的身影,蕭文焌試探般喚了一聲。這女子動了,疑惑地站起來,自言自語道:“不會吧……這么邪?”又坐了回去。蕭文焌心里明朗了,忍不住又喊了一聲:“曉覓?!?/br>這下女子,不,徐曉冪霍地彈了起來,緊抱著抱枕滿臉驚恐,圓圓的眼睛四處溜了溜,接著走到茶幾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親親寶貝兒,你幫我找的房子該不會是兇宅吧?我剛才聽到有人在背后喊我名字了,你該不會坑我吧?……真的沒有?可……可……好吧……那我掛了?!?/br>蕭文焌眉眼一挑,親親寶貝兒?雖然不知何意,但聽起來甚是親密。哼,他還不知道在這個世界,小家伙有沒有過伴侶。怕嚇到她,蕭文焌不再出聲了。徐曉冪早上又出去了,這次回來后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