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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大小小數顆圓潤珍珠的映襯下,光芒四射。巧奪天工的精妙工藝,透出濃郁的古拙之息。“公主,這些……”晴兒眼眶有些濕潤了,“不是娘娘留給你的么?”鳳幽夜母親去世得早,甚至未來得及陪伴她的童年。留下的幾件首飾,成了小女兒睹物思人的唯一珍寶。這些東西,可比什么都要珍貴呀!小婢女鼻子酸酸的,更加不愿意看鳳幽夜恬淡得看不出一絲哀傷的臉,轉過頭去,在心里又將某個男人狠狠罵上了十數遍。這時候鳳幽夜忽然輕“咦”一聲,黛眉秀氣地微擰起來。她有些忙亂地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番,轉而又到床頭,將床榻里里外外翻了個遍。晴兒從未見過她如此的急切。“公主,找什么?”“晴兒,你見過我的玉佩么?”甚至將床底也都看了,鳳幽夜有些失魂落魄地站起身,原就蒼白的小臉變得更加面無血色。“玉佩?”晴兒有些驚訝。她自是知道公主有塊從小就不曾離身的玉佩。那是一枚產自西土雪域高原,極為稀少名貴的冰川血玉。用以中州皇室特有的工藝精細打磨,外表看是圓潤光滑的一塊美玉,只有在陽光之下,才能看見隱藏其中的,一副鳳凰展翅,比翼雙飛的圖景……最重要的是那圖案里,還隱匿著皇室公主的封號。宣平,這是鳳幽夜方出生時就有的封號。不說玉佩本身的價值,那血玉可代表了她公主的身份。眼下要回中州,這么重要的東西要是丟了,勢必會增添很多麻煩。晴兒動手將鳳幽夜之前換下的那疊殘破衣物也翻查了一遍,依然無所獲。見鳳幽夜臉色蒼白,若有所思,晴兒心里也大致猜到了一點。看來,她們暫時是回不了中州了。*****修巖走后,偌大的靖宇堂內,就只余下了一個清雅男子的身影。微顯寂寥。男人漂亮的銀發微微垂下遮住了上挑的眼角,纖長的手指輕點著指間的茶具,紅潤的唇不經意間抿成了一條直線。鳳眸里幽深的光,似遮染了層層霧靄,恍惚間轉向了一面壁上掛著的某一副畫,深不見底的光芒不著痕跡地一閃。指間的精致瓷杯上青花淡雅,茶液的熱氣氤氳繚繞。他就著杯子喝了一口茶水,微帶一絲甘甜的苦澀,在舌尖緩緩暈染開來。放下杯子,另一只手伸進懷里,漫不經心掏出一枚東西來。色澤暗紅通透的玉石,躺在男人干凈白皙的掌心里,泛著冷艷的幽光。“昨夜是夫人留宿于此,主人已經同夫人……圓房了吧?”這是那老實木訥的侍衛好不容易才憋出來的一句干脆話。然而聽在他耳里,卻一點也沒有制造出“晴天霹靂”的效果。按理說,他確實應該有所詫異,或者忙不迭地后悔——畢竟碰了一個自己一直都不想碰的女人,結果可能會有些麻煩。只是事實上自己確實,沒有如想象當中那么排斥,這個已經發生的“意外”便是了。“夫人她……準備離開赤寧城了?!?/br>這是修巖今日說的第二個“重大”消息。輕輕地把玩著手中質地極佳的玉石,男人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朦朧的影子來。滿池青蓮碧水之上,那女子一身鮮艷紅裝,襯著淡淡的膚色,濃黑的長發;身材甚為嬌小,極為纖瘦的骨架子,身上應該沒長幾兩rou……沒長、幾兩rou么?熟悉的念頭冒出來,醉酒放縱時殘留在記憶里的某些凌亂片段上涌,意識里的畫面倏然又轉到了月光傾灑的夜——畫面里女子雪白的胴體,兩團渾圓軟乳形狀美好,被身后的撞擊搖晃出誘人的波浪。翹起的兩瓣臀兒晶瑩無暇,然而被迫大開的雙腿間卻沾滿了糜艷的血跡和白灼,腫脹泥濘的私密處微微顫動,有些吃力地吞吐著男人粗長的欲物……嘖……有些頭痛地撫了撫額,一直安靜坐著的男人終于從案前起身。光是浮現了一個朦朧的畫面而已,他竟然也覺得下身一緊,好似觸電般感覺到了被濕緊嫩rou吸吮的銷魂快感。果然,是太久沒有女人了吧……蹙眉冷靜了好一會兒,他才鎮定下來,緩步走出了房間。是個晴好的天氣。艷陽之下,相貌秀美如玉的男子一頭銀發熠熠生輝,掌心里一枚血紅的玉佩,隱約透出一副鳳于九天的圖景來。“宣、平……”他靜靜吐字如珠。寧幽卷13、如是夫妻(再次羊往虎口去~~)“宣、平……”這兩個字還在舌尖里打轉時,一抹娉婷身影,已經出現在了男人的視野之中。瘦瘦的影子,月白素衣更襯得身后的長發墨黑,走路的步子慢慢的,樣子很是端莊,不仔細看的話可能還發現不了她腳步微微的虛浮。想到這腰背挺直的端雅女子,走路姿勢微有怪異的原因……奇異地竟讓他再次興奮起來。光是看著那小女人一副倔強的姿態朝他而來,他已經忍不住在心里想象這個女子說話的模樣,更進而,是這樣的女人被男人壓在身下時,又會是何姿態——還能維持如此的端莊高貴么?呵……一抹帶著興味的笑意,在男人嫣紅的嘴角,慢慢暈出一圈魅人的弧度。*****一想到要獨自去面對那個男人……鳳幽夜心里惴惴的。但是她卻不得不走這一趟。如果那枚玉佩真的失落了,還是落在那男人的手中,無論如何都是不妥。如果真的要離開,她不能落下這樣的“把柄”在他那里。只是,她該以何名目去討要回自己從不離身的這塊玉石呢?她不知道昨夜的事他清醒后會記得多少,也實在想象不出,對上她這個名義上的妻子,他會有什么反應。她不禁想起了昨夜,那個對她做盡了邪肆舉動的邪魅男子……她還是無法接受,那樣的“他”,就是寧徽玉,是庇佑這片土地的所謂“神祗”?如果說這個男人的真實性情,確實跟傳聞中大不相同,那么,不知道白日里示于人前的他,又會是何模樣……想來想去,原來自己還是止不住對那男人的好奇啊。她有些無奈地暗暗感嘆。一踏進靖宇堂的范圍,鳳幽夜便感覺到了兩道居高臨下的視線,若有似無地追隨著她的腳步。她原本心里正忐忑,這下子更加緊張,腳下也愈發的慢了。走動時腿心處還殘留著初夜的疼痛,還有被男人“使用”太久遺留的異物感。不敢去想那目光來自何人,她目不斜視,挺直了腰桿,沿著昨日進入這座宏偉建筑物的路線,再次緩緩地拾級而上……終于,那道視線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