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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呢,她在A市工作,人家大城市的姑娘不興那么早結婚的”薛梅笑笑,拉過倪景的手說:“我們還得去買菜,下回聊啊”那阿姨笑著目送她們離開,倪景覺得中年婦女的對決十分可怕,你來我往,專門抓著對方的痛點下手。薛梅表情懨懨的,買完菜回到家,興致一直不太高。倪景知道她媽這是又cao心上了。“媽”倪景洗了個番茄,咬了一口,叫了一聲。“天氣這么冷你還吃涼的”薛梅嘖了一聲。倪景笑笑,又咬了一口:“你怎么啦?剛剛還高高興興的,怎么這會氣壓這么低???”薛梅坐到她身邊,死死地盯著她看,看了一會,又嘆氣:“小景,媽不是逼你,媽就是覺得不服氣,小時候你和婷婷一起玩,你哪樣都比她好,她現在孩子都有了,你....”倪景嚼著番茄,哭笑不得,怎么著,連這也要攀比???“你想我生小孩么?”“想啊”“那我找個男人生一個”倪景剛說完,耳朵就被薛梅擰了一下,她皺著眉,怒道:“你這孩子想什么亂七八糟的?!”接著又碎碎念:“當初你說要在A市發展,你爸想讓你回家考公務員,我那時候可是支持你去的,可你說你,這些年把外面那些不好的觀念學得一套一套的,真是...”倪景放下番茄,摟住她媽:“你們這些老太太整天就是攀比炫耀,這也太虛榮了”薛梅手緩緩地摸著她的頭發,說:“我和你爸去年就收到七八張喜帖,這前前后后幾家的女兒差不多都嫁出去了,以前和你玩得好的玲瓏閣六三四五三五五四九那些也都結婚了,我和你爸這心也著急啊...”在倪景的觀念里,女人無論幾歲,都有追求愛情的權利,只要保持住魅力,即便六七十歲,照樣能吸引人。可在薛梅的觀念里,女人的適婚年齡是在22至25歲之間,大了便掉價了。她從小教育倪景女孩子要端著,因為她相信,這世道的女人越優秀越清白,就能越早嫁出去,嫁得幸福。這不能怪她觀念太傳統,她接受的便是傳統教育,22歲嫁給倪洪深,又是做了半輩子教師,心性單純,對外面的花花世界也沒有了解的欲望。她對倪景的要求不高,她知道她的女兒足夠優秀,只要在適婚年齡把自己嫁出去,嫁得風光,這才不辜負她一直的期盼。如果她知道倪景此時正和一個男人糾纏不清做炮友,恐怕得氣得吐血。倪景一直避免和她媽談這個問題,因為知道彼此說服不了彼此,要么閉口不談,要么求同存異。“媽,你放心吧,今年過來我給你帶一個男朋友回來”薛梅眼神亮了一下:“你什么意思?”“就是你聽到的意思”“有情況了?”“再看看吧”她說得模棱兩可又編了一些話把薛梅哄得開開心心。這邊戴勝庭下了飛機,正打車趕往小鎮,昨晚他向大學同學打聽了,余騰就住在C市這個海邊小鎮。車子開進小鎮,有些塞車,這邊近幾年被開發成旅游景點,游客絡繹不絕。一個鐘過去,戴勝庭找了一家靠近海邊的酒店,四星,看上去還行,挺新的。房價肯定是翻上一番,他要了間套房,回房后,把行李放下,躺在床上想睡會。昨晚他心血來潮去了機場,誰知被告知最早的班次是在隔天早上8點,于是在機場過了一夜。這會實在太困,臉色也有些差,他認為應該睡一覺,把精神養足,再去見她。一覺醒來,天已黑了。手機在充電,他解開飛行模式,沒有短信也沒有電話。他下了床,進浴室洗漱,精神好了些,對著鏡子刮了胡子,穿上衣服出門。倪景和父母看著電視,手撕鬼子的神劇,她媽最愛看這種。他的電話進來的時候,她拿著手機的手抖了抖,偷瞄了父母一眼,走到陽臺去接。“喂”“在做什么?”他笑聲低沉“和爸媽看電視呢”“你那邊很安靜,在臥室?”“在陽臺”“方便下樓嗎?”他問倪景揪著盆栽的手定住,有些不可置信地問:“什么意思?你在樓下?”他輕輕“嗯”了一聲倪景感覺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往臉上涌。“你等我一下”她回了房拿外套,穿鞋的時候她媽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去哪兒呀?”“余騰約我吃宵夜”她面不改色地撒謊薛梅瞬間笑成一朵花兒:“去吧,穿多點,別著涼了”倪景下樓,她腦子里亂成一片漿糊,推門的時候手帶著顫抖。戴勝庭站在噴泉旁,他雙手插在口袋,黑夾克,牛仔褲,帥氣逼人,他就站在那兒,笑著看著她。倪景感覺心里有煙花在放,嘭一聲炸成五顏六色的煙火,她小跑過去,一把抱住他。戴勝庭摟住她的腰,低下頭覆上她的唇。倪景伸出舌頭和他糾纏,兩人吻得投入動情。一吻終必,戴勝庭抱緊她,倪景頭擱在他肩上,忽地,她臉上的笑意凝固在臉上。不遠處,余騰正站著,也不知道他在那里多久了。和我在一起80.和我在一起晚上9點,天氣又冷,小區門口的奶茶店里沒什么人。倪景和戴勝庭坐一邊,余騰坐在對面,三個人都安靜地坐著,無人開口。方才,她和戴勝庭激吻擁抱,全被余騰看了去,她從來沒想過,會以這樣的方式,這樣的情境下,把戴勝庭介紹給身邊人。尤其,這倆還是好友。“晚上好,請問喝點什么?”服務員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倪景抬眼看著余騰,他看上去很冷靜,眉頭都不皺一下。見她看著他,他也看過來。倪景心里被揪了一下,覺得他這個眼神特脆弱。“有什么熱飲?”她移開目光,看著菜單問服務員報了幾個,倪景也沒問他們要什么,給每個人點了一杯熱可可。“天氣冷,喝點熱的吧”她笑笑,對兩人說倪景不喜歡這樣緊張的氣氛,她覺得有些喘不過氣,這兩個男人身上的氣壓一個比一個低。余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