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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原話是讓他好好“開導開導”倪景,她憂心忡忡,那邊走不開,倪景又不愿意回家,只能托付給這個學生,讓他看緊點倪景。“嗯”他低低應了一聲倪景覺得心有點酸澀,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原本看著女兒就要嫁出去了,又出了這種事,想來趙美蘭此時可能比她還難過。“是分了”她淡淡地說,神色無異余騰看著她,沒說話,久久,才對她說:“你還會遇到更好的”倪景對他笑了笑:“別擔心,我沒事”☆、對峙17.對峙最近幾天,余騰好像特別不放心她,下班的時候總陪著她一起走,送到停車場,兩人再分別。這天同以往一樣,下午6點半,兩人打了卡,乘電梯下樓,正討論一會去哪里吃飯,有說有笑。聊得太投入,導致倪景沒有看到坐在大堂沙發上,等著她下班的林婉。她正往大門走,就被人叫住“小景”林婉從沙發上站起來,快步走到她面前她很憔悴,眼睛紅腫,嘴唇破皮,臉上浮腫,以前的她從來不會以這樣的形象示人,她有小資情懷,總是把自己打扮簡潔大方,努力往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形象靠攏。自從和她攤牌,兩人一直沒見面,倪景這會看到她,只想扭頭走,因為她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打她。她扶著肚子,其實那兒壓根就還沒凸起,倪景被她的姿態刺得一笑,她以前怎么就沒發現林婉是這樣的人呢?林婉家庭不好,家里重男輕女,她最大,底下還有一個meimei一個弟弟,她這個老大自然不受寵,因此倪景經常帶她回自己家,高中的大部分時候她就住在倪景家里,她長得好看,嘴又甜,倪景父母都很喜歡她。可是眼前的女人,倪景覺得很陌生,她沒了以前的精致,盡管化了妝,可是臉上浮粉嚴重,口紅也沒擦均勻,頭發散著,沒有她想象中的神氣,反而落魄得很。“有事?”她淡淡地問余騰也停下腳步,站在倪景身側,他和倪景那么多年的朋友,自然知道倪景和林婉之間的感情,不過他和林婉私下沒多少聯系,所以對她了解甚少。當趙美蘭跟他詳細說了陳簡和林婉聯手背叛倪景這件事時,他也怔愣許久,之后是憤怒。他定定看著眼前的女人,她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受害者的形象,哭著求倪景的原諒。卻特意選擇在這種地方,大堂人來人往,已經有好事者停下來看熱鬧。“能別哭了么?”倪景看著她,冷冷地問:“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么了”“小景,你能不能跟陳簡說說,我不想打掉這個孩子”倪景仿佛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看著她冷哼一聲:“我是不是給過你什么錯覺?讓你覺得我是圣母?你搶我男朋友,我還幫你求他留下你的孩子?”頓了頓,又倨傲地看著她:“也許我曾經真是圣母,讓你睡我的床,吃我家的飯,連我爸媽的疼愛都分你一半,所以你就覺得睡我男人我也一樣樂呵呵答應是么?”林婉雙手絞緊,眼淚一直往下掉,她怯怯地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晚我們都喝醉了,他...”倪景抬起手,制止她繼續講下去:“我不想聽你跟他之間的事情,以后也別來找我,別再打電話給我,我一聽到你的聲音就覺得惡心”她撂下話,頭也不回地走了,細高跟踩在地板上,走得很快,余騰跟在她身后,虛扶著她的手臂。到了停車場,她才算冷靜下來,她很少當著余騰的面抽煙,此時也不管不顧了,倚著車門,打了一根煙,抽了一口。“別氣了,為那樣的人,不值得”他的聲音低沉溫和,有一股溫暖的力量倪景隔著煙霧看他,不自覺紅了眼眶,她仰起頭,眨了眨眼,不讓眼淚流下。他說得對,為那對人渣流淚,不值得。“去吃飯吧”他說“好”這次是他的車留在停車場,他拿過她的車鑰匙,去開車門,倪景坐在副駕駛,頭靠著窗,靜靜抽煙。☆、撞破18.撞破吃完飯,余騰問她有沒有興趣去喝一杯,她點頭,于是他開車,帶她到酒吧街,倪景心里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停車后,余騰在Dragon Bar停下,他說:“這是我朋友的店”兩人沒要包廂,選了個小卡座坐下,第三次來,倪景每一次心情都不一樣。第一次只是因為無聊,第二次是被余騰帶來聚會,前面兩次都遇到那個男人,這次來,不知道還會不會遇到他?“喝什么?”兩人坐得近,余騰側過頭幾乎就能觸碰到她的臉,他移開了些,輕聲問她。倪景要了杯布吉娜,店里最烈的酒,今晚她有些想醉,有余騰陪在身邊,她很放心。余騰也要了杯,兩杯布吉娜上桌,紅色的液體,她輕輕晃動,喝了一口,嘴里像是有玻璃渣炸開,辣得她眼睛濕潤“別喝這么急”余騰說著,幫她拿下酒杯,放桌子上倪景懶懶地坐在沙發上,頭靠著沙發背,她用手蓋住眼睛,等眼里的淚意褪去,才放開手。余騰看著她,心知她不好受,默不作聲在一旁喝著酒。突然,她說:“其實現在想想,最近幾個月他們很奇怪,幾次跟陳簡吃飯,叫上林婉的時候她總有各種理由拒絕”她呵呵一笑:“我太自信,也太低估林婉”余騰不會安慰人,尤其是一個為情所傷的女人,盡管他心里有很多話可以跟她說,可他怕自己組織不好語言,干脆把她的頭摟過放在他的肩膀上,他緩慢又真誠地說:“我覺得你不值得為他們哭,但是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很難受,肩膀先借給你”眼淚瞬時往下掉,多日的委屈無措,憤怒怨恨,在這一刻終于有了個缺口,眼淚決堤,浸濕了他的上衣,他像哄小孩一樣輕輕撫摸著她的背。盡管她從初三開始就和余騰建立下革命友誼,但他們從未這么親近過,此時她也顧不上兩人已越過親密距離,她很累,而他恰巧提供了一個肩膀讓她靠。余騰低下頭看她,輕輕為她逝去滿臉的淚水,這個角度在外人看來,就像一對情侶在熱吻,男人抱著女人,女人依偎在男人懷里,正纏綿。至少從戴勝庭的角度看,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個畫面。那個女人腳上的鞋很好認,他好歹也是個時尚雜志的主編,一眼就認出是那天晚上她穿的那雙,華倫天奴的今季新款。而男人,很明顯是他的好友,余騰。他嘴角的笑意斂去,往他們那桌走去。“我沒有打擾二位吧?”他笑著說,從隔壁卡座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