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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心有疑問,也只會心平氣和地與她好好說。“孤……我并非斤斤計較之人——”素娥見他氣順,心知今日之事他也沒底氣告訴蕭繹,輕聲打斷他道:“我深知世子爺寬宏大量,宅心仁厚——本宮先時頑劣,有些冒犯之處,可世子爺仍是遣人來護衛我,更讓人尋了大夫來看……”元灝見得陳煊走到檻外,正對紫蘇等人說著什么,知陳煊是刻意留給他二人空間和解。他心中一動,移回目光,見不知何時,素娥再度行了個萬福,微笑道:“世子爺果然是宰相肚里能撐船!本宮是個心眼兒窄的,倒及不上世子爺一分半點兒……”元灝極少見她如此語笑嫣然,格外活潑討人喜歡,不免也跟著一笑,欲再度和她說上幾句,卻見素娥轉向陳煊道:“我犯困了……”陳煊笑著走過來,道:“那你進房睡吧。我和世子過會兒還要說些事……”素娥忙忙點頭,她早筋疲力盡,掀簾待要進去,瞥見元灝就在近旁,正觀著自己,又轉身把身上氅衣解了下來,墊腳替陳煊披上,嬌滴滴地道:“夜深風大,你可別淋著雨了……”這聲音讓她自己都忍不住地生了一層雞皮疙瘩。元灝在旁??匆娝囟鹩质墙o陳煊侍弄穿衣,又是囑咐他小心身體,竟像是對恩愛至極的夫妻,他心中莫名憋悶無比,轉身大步跨過門檻:“景明,我去前院等你……”素娥此刻也實在忍不住涌來的瞌睡,揉揉眼跟陳煊道別,便快步回房走到描金拔步床邊躺下。夜已經深了,雨越下越大。窗外掠過一道閃電。又“喀啦啦”的一聲,一個焦雷從頭頂滾過,幾欲將人心魂震破。半響。元灝低聲緩道:“你們的事——我并沒有想過要告訴蕭繹,更沒想過讓他因此事與你——與你生了嫌隙……”便是他不表態,陳煊也相信元灝不會將這樁秘而不宣的私情抖露出來。陳煊此時卻更好奇另一件事,擰起劍眉,下意識地欲要發問,卻和對坐的元灝目光撞了個正著。他和陳煊是姑表兄弟,兩人相熟已久,如何看不出陳煊正不露聲色地打量著他,當下收斂神色,撫著手中翠玉扳指,道:“她是子修的妻子,眼下又獨身在吳郡城——孤若不盡心一二,也對不住子修……”陳煊冷笑:是盡心,都盡心到床上去了!他跟元灝二十多年的兄弟,這種兒女私情上的矛盾不好拿到臺面上來說,而且他現在也沒搞清到底是誰勾搭的誰。若非他見雨勢兇猛,一時沖動,冒雨追她到了此地,怕兩人便是水到渠成如膠似漆。這婦人不管多堅貞的性子,一旦被男人干到了xue里,也就服了軟。甭管是心甘情愿還是被迫無奈。一旦身體坍塌淪陷,其他俱是青云薄霧,所謂身心,到底還是身體擺在前頭,比心要誠實直接得多。素娥慣又是個風流的,本就對赫連瑾和蕭繹都有情。蕭繹沉穩端正、赫連瑾冷冽俊美,委實都不輸于自己,如今又牽扯出了個元灝,陳煊只覺頭疼。—————————————————————————陳煊:狼多rou少,能不讓人頭疼嗎?蕭繹:不樂意你可以走。元灝:換我來!赫連瑾:呵呵……看熱鬧的作者:~( ̄▽ ̄~)~第二十一回感情意心蕩神馳陳煊跟元灝就在前院兩兩相對地坐了一整晚,到天亮元灝才先行離開。素娥毫不知情,她這一覺睡得香甜,醒來時外頭已是碧藍如洗的晴空,這日出自是沒有看成。素娥趕緊著拉了被子撐坐起來,開口吩咐道:“讓人送水上來,我要洗臉?!?/br>不一時,紫蘇紫菀打了熱水進房,服侍著素娥漱口梳洗,雨珍雨雙就忙不迭鋪床疊被地收拾齊整。素娥前一天算是過足了女扮男裝的癮,覺得還是穿女裝更有意思。穿了一襲玉色對襟廣袖扣身交領衫兒,下穿大紅百蝶穿花曳地裙。又挽起牡丹頭,插了鳳釵玉簪。鳳頭釵上那枚紅得飽滿透亮的拇指指甲蓋大小的寶石,美得耀眼無比,卻也奪不走她眼波里星辰的風采。待到素娥從內室出來,陳煊看得幾乎癡了,素娥是很少這樣盛裝打扮的,因為她本就已經美得不近人情,再這樣一打扮,只覺得不似人間能留住的人兒。登時呆愣在原地,半晌陳煊方咳一聲,喚道:“公主?!?/br>素娥聽得動靜,抬頭一瞧,但見他衣冠雖然還算整齊,但他的眼睛帶著血絲,面帶凝重的疲色,不由一怔。她昨兒當著陳煊的面虛虛假假向元灝道了個歉,但她心里卻是半點不覺得自己哪里做錯了的。反倒是元灝,一而再再而三冒犯于她,她還沒算賬呢。素娥的天性里,原本帶了點漫不經心,不愛跟人計較長短。平素為人也最是溫婉和善,無論是皇宮還是公主府內大小仆從,多受過她憐貧惜賤慈老愛幼之恩。要不是元灝得罪她狠了,她斷然是不想跟他計較的。元灝昨夜強行入她,若非陳煊突然出現,他勢必要在她身上發泄一通。早已是打破了她的底線。她惱羞成怒間,一時控制不住情緒,打了他耳光子,這卻也是他應得的,連懲罰都算不上。素娥心中對這個男人實在膈應,便拉著陳煊在他面前秀了一番恩愛強行忽視他的存在,果然看到他憋悶的離開,效果比打耳光更甚,想必夜里是難睡個好覺的。但見陳煊十分疲倦,像是沒合過眼的樣子,這才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他的感受。她還在洛京時陳煊屢次三番約她出去,但為了不讓蕭繹發現端倪,素娥鮮少去赴約,更別說讓他碰自己的身體,只偶爾一兩次才給到他甜頭。素娥到吳郡后,陳煊也去了江都任職,更是面都難得見著了。其實按素娥的本意,即便他跟自個有了首尾,也并不妨礙他和別的婦人女子如何,可看陳煊癡纏她的那勁兒很可能真的為她守了身。陳煊本是風流慣了的,在江都巴結他的人更是數不勝數,在外面應酬來往,或有送美妾嬌婢的。聽聞江都的瘦馬一個賽一個的絕色婉約,又是專門教習出來討男人歡心的,床上功夫媚人,那些女人若是得了腥,陳煊實在沒有必要哄騙自己,畢竟兩人名不正言不順的。但一想到陳煊在那樣的誘惑下,能為自己守身如玉,那就難免讓素娥有點感動了。推己及人,素娥自問做不到,對陳煊也沒有如何盡心,便越發感動。陳煊不知素娥想什么,但見她臉色緋紅,仿佛盛夏的粉荷,拿手指在素娥臉頰上戳了戳,“既然來了,我陪你到處走走?!?/br>這時候,素娥自然不會拒絕他,便是陳煊牽著她的手,素娥都異常乖巧。陳煊豈能沒發覺。從前兩人相處,這個女人,總是將她吊在云里霧里,一直都不讓人踏實,但是現在,她甜得像一塊化不開的蜜。他不知道她為什么會突然有了這種改變,但他對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