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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入宮選妃是何等好事,以你容貌才情必能得個貴妃之位,到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有何不好?”甄玉頭一擰,全不動心,道:“既這樣,讓jiejie去,反正都是我們甄家人,一樣光耀門楣?!?/br>“玉兒!”劉氏勸了半晌,見她不依,只得和甄尚書另做商議。甄尚書起先也是稍作權衡,覺得以甄軟那個跳脫的性子,入了宮也待不住,若闖了禍小命也難保。相較起來,甄玉還文靜些,如今甄玉鬧著不肯去,也只能把甄軟報上冊。甄軟得知后,第一時間便是寫信告訴夏侯竺,夏侯竺看著攤在案前的書信,默然無言。連枝燈上的燈火閃閃爍爍,投在他臉際,形成一片陰影,將神色籠罩,難以分辨。良久,夏侯竺起身,將信件舉上燭火,燒成灰燼。(我有個好消息和壞消息你萌要先聽哪一個?好消息就是這是第二更!壞消息就是明天要出門辦事,可能要停更個四五天(*?▽?*)我會努力存稿的,回來一次性更!請不要忘記愛我!(づ ̄3 ̄)づ)探病甄軟天天盼著夏侯竺的回信,可直到入宮前都沒等到。甄軟雖是個跳脫的性子,在大事上卻從不任性,眼見入選已是板上釘釘的事,便什么也不說了,只是心里始終也存著失落,比起宮中那位素未謀面的君王,甄軟才發覺自己心里全是夏侯竺的影子。轉眼到了三月,甄軟隨著京中參選的官家女子,一同入了宮。選秀對于背景身份也有著明顯區分,一品大元和九品芝麻官涇渭分明。被采選入宮的女子,都會由宮內統一教授禮儀,并將所畫小像呈到御前,用以最終點選。甄軟已經死寂的心,忽然又有了回春的苗頭。她托宮女拿銀錢往后廚打點了一番,晚膳里多加了一樣蝦子,這本也沒什么,只是甄軟對蝦子過敏,一吃便起紅疹。甄軟知道明日畫師要來繪像,便想了這法子,可勁兒把自己倒騰丑了,沒準就選不上了。甄軟的小算盤打得啪啪想,翌日一早,伺候的小宮女瞧見她一臉一脖子的紅疹,嚇得就要叫太醫,被甄軟笑瞇瞇地攔住了,往臉上蓋了兩層粉,慘白慘白的,越發瘆人。果不其然,連畫師見了都擰著眉,不知道從何下筆。其他采女,無不是把大把的銀子往畫師手里塞,力求把自己畫成個天仙兒。只有甄軟像不開竅似的,還頂著一張不如人意的臉。那畫師也是吃慣了利的人,見甄軟沒所表示,筆下就不走心了,還把甄軟拿粉遮蓋了大半的紅疹畫得更顯眼了些。不幾日,畫像呈到了夏侯竺面前,夏侯竺本不耐煩看,待端著畫卷的太監快退下的時候,又叫住了。自甄軟進宮,夏侯竺也沒敢去瞧過她,一是怕給她招了麻煩,讓她平白成了別人眼中釘,二來終究心里沒底,甄軟到現在可還不清楚他身份呢。這會想著借著畫像解解相思之苦,可一打開,夏侯竺一拍桌子,啪地一聲,茶盞都震了兩震。“放肆!”底下的太監不明緣由,為何忽然惹得龍顏大怒,一徑跪倒地上求饒。內侍常公公躬著身,抬眼瞥見畫像上的人,也由不得驚詫。凡采選女子,無不是天姿國色,乍見這錦繡叢中一株“殘次品”,怨不得龍顏大怒。“皇上……”常公公小心翼翼上前,正待安撫圣顏,夏侯竺便指派人下去,將作畫的畫師拿了來。畫師同樣的不明所以,見摔在自己面前的畫卷,腦袋里還沒轉過彎來。難道是……丑著皇上了?“這小像是你畫的?”畫師聽著上頭低沉沉的聲音,手心里直冒汗,低著頭連眼都不敢抬,忙道:“啟稟皇上,是奴才所作!”“朕問你,因何將人畫成這樣?”畫師一聽,更懵了,“皇上……這……這……”這人不就長成這樣么?不待畫師多作解釋,就被人拖了下去,一路呼喊著冤枉。旁人亦不清楚其中緣由,心里都有些惴惴,夏侯竺“喜怒無?!北氵@么植入了宮人心里。只怪夏侯竺將甄軟藏得太好,連打從他登基就伺候在側的常公公,都不知曉二人的關系。只是常公公畢竟也是夏侯竺身旁的老人了,知道他不會無故動怒,此刻見他小心翼翼將地上的畫卷拾了起來,雙眼凝在上面怔怔出神,心里閃過一絲清明。“皇上,這必定是有小的私自受賄,不若將人直接叫了來?!狈凑际沁M了宮的人,能一夜承寵,飛上枝頭變鳳凰,可是大把人夢寐以求的事。未想,夏侯竺卻擺了擺手,沒讓人去驚動。夏侯竺坐回桌前,研墨鋪紙,徑自描摹了起來,不多時,一副栩栩如生的美人圖便躍然紙上。常公公見夏侯竺沉醉的樣子,安靜地站在一側,眼觀鼻鼻觀心。甄軟那廂以為萬事俱備,只等東風,只是沒想到等來的東風跟自己大相徑庭。“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禮部尚書之女甄氏,淑慎性成,勤勉柔順,雍和粹純,性行溫良,克嫻內則,淑德含章。著即冊封妃,賜號‘珍’,欽此!”甄軟聽著一堆不大懂的夸贊之詞,只覺得手里的圣旨有千斤重。她都那副尊容了,皇帝還能入得了眼,那得是多奇異的審美啊。一般這種人,心態也都不對!甄軟越想越無望,在別的采女艷羨的目光中,卻如墜冰窖。不日,甄軟便移居到了翠微宮,正式成了一宮之主。眾所周知,一進宮便獲如此殊榮,想必深得皇上青睞,侍寢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甄軟為此怏怏不樂,沒多久便病倒了。旁人都唏噓這位新晉的娘娘命不好,才要承恩便長臥病榻,甄軟卻大松了一口氣。宮里的人都是撿高枝蹲,見甄軟整日萎靡不振的樣子,都私心想著另投明主,可是往這里來的賞賜卻還是接連不絕,眾人都不覺納悶。既不召見,也不寵幸,難不成皇上就把人這么晾著?甄軟不想別的,覺得能躲一日是一日,每日瞞著宮女將喝的藥偷偷倒進了花盆里,是以原本小小的風寒,拖了半月之久仍不見好,反越發嚴重了。夏侯竺這段時日還在糾結怎么跟甄軟坦白見面,只在翠微宮安排了些得力人手,每日上報甄軟的情況,得知甄軟病況,在書房踱了半天步子,終是忍不住去了,暗想大不了給那小嬌嬌掐一頓,不然總這么吊著,他也心焦。甫一踏進翠微宮,夏侯竺覺得自己的手都忍不住發抖,乍見半月多不見的人兒,縮在被窩里燒得通紅,當即雷霆大怒。“怎么照顧人的!”宮女太監齊刷刷跪了一地,各個都不敢吱聲。一個宮女戰戰兢兢道:“回、回皇上,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