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爸，我的事情我自己解決，請你不要插手?！惫徘蹇聪蚬湃A仁，一臉堅決。

“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而是我們古家全家人的事情?！?/br>
“娶莉莉的人是我一個人，而不是古家全體?！惫徘謇淅溟_口，“如果一定要娶莉莉，可以，那我選擇離開古家?！?/br>
“混賬，自古婚姻就是父母之命，哪輪到你自己做主?！?/br>
“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人人都有選擇結婚戀愛的權力，你那老一套的古板思想早已經過時了?！?/br>
“古清，在我這，它永遠不過時，莉莉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我們古家認定她這個兒媳了，如果你一定要忤逆我的意思，那我們就脫離父子關系?！?/br>
古清不可置信地望著古華仁，一種悲憤的情緒涌上心頭。他就這么看著古華仁，小時候的一些事情浮上心頭。

“施威兄，我們古家會對莉莉”

“華仁兄，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币慌缘氖┩_口了。他已經忍了好長時間，就是想好好看看古家對他女兒究竟是個什么樣的態度?？吹焦偶曳驄D的堅持，他心安了。

“施威兄，下個月，是不是太倉促了？”古華仁，“宴請賓客，發散喜帖，一個月可能來不及?！?/br>
“沒關系，一切從簡吧！”施威望著有些開心的莉莉說道，“關于那個計劃，我決定全權授予給你們古家了?！?/br>
“太好了，施威兄，多謝?！惫湃A仁忍不住地握起施威的手。

“你們這是在商量怎么有價值地賣兒子和女兒嗎？”古清很冷漠地看著這兩個歡喜的人，嘲笑地說，“結婚不過是你們利益的紐帶，而我不過是你們交易的對象?！?/br>
“古清，話說得太難聽了?！惫湃A仁的臉色灰白，古清扯著嘴角看向古華仁，說，“有嗎，我只是道出了事實而已，而事實本身就是令人很刺耳的?！?/br>
“古清?！币恢背聊徽Z的古風剛開口，卻被古清快速打斷，“大哥，你別勸我，就讓我今天把心里憋了這么多年的話給說出來?！?/br>
“爸爸，你知道我為什么立下永不結婚的誓言嗎？”古清看向古華仁，一臉的悲切，“那全是拜爸爸你所賜，在你拋棄mama重新結婚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對你產生了絕望，對婚姻產生了絕望?！?/br>
“都說婚姻是愛情的甜蜜果實，但我怎么沒看到婚姻的甜蜜，反而看到它可怕的一面?！?/br>
“你記不記得，你曾經說過會永遠愛mama的，但是才一年，你就夠了，膩了，在外面開始了夜不歸宿的生活，mama一直都知道你的事情，但她卻假裝不知道，在我生日那天我詢問你的去向的時，她還是那么袒護你，她對我說，‘清兒，爸爸的工作太忙了，你不要怪他，mama給你過生日’?！?/br>
古華仁不說話，只是深深地嘆息著。

古清說完后，將視線轉到了莉莉的身上，他對著莉莉扯了一個嘴角。

“莉莉，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我不會和你結婚，也不會和任何人結婚，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出處，恐怕就只有你這個當事人知道了?！笔┩还徘宓脑捙锰四_，他指著古清的鼻子，說，“古清，你說的什么話，你懷疑我們家莉莉從別的地方弄大肚子，然后嫁禍給你?！?/br>
“我可沒那么說?！惫徘迓朴频卣f著，而施威卻緩和了臉色，“好，你說孩子不是你的，那你有什么東西可以證明？”

“我，我，反正孩子不是我的?！惫徘逵行┩掏?，最后也沒說出強有力的證明。

“你說不是就不是了嗎？”

“我已經在很早之前就做了結扎手術，所以根本不可能讓莉莉懷孕?！?/br>
“什么結扎手術？”古華仁疑惑，我們也是一臉疑惑。

“男人的結扎手術可以讓jingye里不含jingzi，是一種絕育的手術，這種手術剛做不久，可能讓另一方懷孕，而我已經結扎了很多年，我拿什么讓莉莉懷孕?！?/br>
這話一出，讓我們在場所有的人都震驚了。

“古清，少拿你那些個醫學知識來搪塞我們這些外門人?！薄∈┩[著眼睛。

“你們如果不相信，明天我們一起去醫院，檢查完就知道了?！惫艙P露著厭惡的眼神，看向莉莉，“對了，檢測孩子是不是我的，還有一個辦法，可以通過刺破羊水，獲取孩子的DNA?！?/br>
莉莉聽完古清的話，臉色蒼白了，她猛地站起身，來到古清的身邊，一把拉住古清的手腕。

“古清，我是愛你的，我不能失去你，你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再也不逼你了，我們可以不結婚，就這樣我們可以一起白頭到老?！?/br>
“莉莉，以前不可能，現在更不可能?！惫徘謇_莉莉的手，莉莉整個人癱在了地上，她兩眼渴望地看向古清，“清，我錯了，你原諒我，我真的錯了，我沒有背叛你，只是到醫院的進行了人工授精，你相信我，我明天就去把孩子打掉?！?/br>
“莉莉，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情？”施威的臉因為羞怒，變得十分駭人，“我們施家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br>
“爸，你放開我?！崩蚶蚱疵鼟昝撌┩氖?，而施威卻把手攥得更緊，“你還嫌不夠丟人的嗎？跟我回去?！?/br>
“爸，求求你，我要和清在一起?！?/br>
最終，不管莉莉如何哭喊掙扎，還是被施威給拽走了。施氏父女離開，古家的氣壓穩定了一些，但是卻變得更低了。

“古清，你到我書房來一下?！?/br>
古清沒說話，默默地上了樓，我們看著他們，沒有跟上去。書房的門沒有關緊，古仁華的話語從樓上飄了下來。

“你，什么時候的事？”

“什么？五年了，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當父親的?！?/br>
“你是不是要把我氣死才高興？”

“明天給我摘了，不然別想進這個家的門?！?/br>
“好，你走，走了就別想再回來?！?/br>
古清從書房出來，將門狠狠地打開。古華仁追出來，對著樓梯上的古清大叫著，“你這個孽子，我怎么生出你這么個東西？”

古清沒有停頓，亦沒有回頭，他徑自往下走，看都沒看我們一眼，就直接出了家門。

第十七章頹廢的古清

周末的時候，我獨自一個人去了市中心的辛克大酒店，按照呂煙給我的門牌號碼，我順利找到古清所在的房間。房間的門沒有鎖，是開著的。我推開門，一股濃重的煙酒味襲進鼻子里，嗆得我的五臟六腑都顫抖了。我趕緊捂上鼻子，悄悄地走了進去。

房間里亂七八糟，毛巾、臟衣服還有衛生紙被隨意地扔在地上，沙發上。難道沒有人打掃嘛？我很疑惑。

“二哥，二哥？”

“有人嗎？”

喊了半天也沒有人回應，我想自己不會走錯房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