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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潔,她拼了命的讀書,拿全額獎學金進的瑞英中學,想著將來考上好大學,畢業之后能有一份好的工作,努力走到這一步,卻還是脫離不了這種窮困潦倒的生活。“你給我的錢,全被我爸爸拿走了?!笨捱^之后,卿卿倔強地咬住唇,反駁唐楚晏。“我沒有花過你的錢?!?/br>“我不是妓女?!?/br>唐楚晏考慮良久,突然溫柔地撫上卿卿的頭,揉了揉她的發,安慰道:“傻女孩,不就是五萬塊錢嗎?”五萬。連在Pn-B一晚上花的酒錢都不夠。唐楚晏下床打開保險柜,拿出一沓現金,扔到床上給卿卿。“沒數。應該夠了?!?/br>卿卿淚眼朦朧地看著鋪滿一床的錢,他向來大方,這些錢只會多不會少。卿卿把臉埋在胳膊里,“謝謝?!边€是想哭,怎么也止不住淚。唐楚晏打了個哈欠,困了。“拿了錢,就走吧?!彼呦蛟∈覝蕚湎磦€澡,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腳步對倚在床邊痛哭的女孩清冷地說:“以后,我不會找你了。于卿卿,這是我最后幫你一次?!?/br>所以說,感情就是這么廉價的東西。女人就是這么狡猾。你對她好,她就蹬鼻子上臉,日子久了便欲壑難填。唐楚晏提醒自己,絕不能跟陳止安一樣,被骯臟、下賤的女人騙。*新城百貨的開業酒會上,朱里時隔許久再次見到陳止安。陳嘯霆在臺子上講話,他偎在主席臺邊,面無表情,一看就在神游。朱里至今記得第一次見到陳止安的情景。那是在瑞英中學的開學典禮上,他作為學生會長上臺發言。穿著普通的校服,干凈的領口露出里頭的白襯衫,低垂著臉,刻意隱去精致的五官,卻隱不去骨子里透出的心高氣傲。慢條斯理地念著稿子,聲音平淡,沒有起伏,周身散發出盛氣凌人的架勢。朱里心想:他真好看。這樣好看的男孩,該活在云端上。沒人能真正占有他,他不屬于任何人。可她卻在校園里一次次撞見跟在陳止安身后的江靈。她就像一條沒長骨頭的軟蟲,沒皮沒臉地纏著他,陳止安去哪兒,她就去哪兒。生怕旁人不知她低賤的身份。陳止安要求她做自己女朋友時,朱里高興得一夜沒睡,她以為他終于發現自己的好了。做夢也想不到。他竟會愛上江靈!不過,那又怎樣,陳止安終有一天會看清他與江靈之間的云泥之別。他這樣好,不該屬于任何人,更何況是江靈那種身份的女人。你看,他不是回來了嗎……“止安哥哥?!?/br>偏僻的角落,朱里找到躲在這兒的陳止安,托起下巴一臉天真地問:“你最近好不好?我好久沒見到你了,為什么都不來找我?”陳止安瞇起眼,費了點兒勁才想起面前的人是誰。滿不在意地笑了笑,“怪我嗎?”“不怪?!敝炖飺u了搖頭,堅定地說:“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怪你,我是你的女朋友對不對?我喜歡你呀,我一直都等你?!?/br>女朋友?陳止安想到,是了,他還沒跟朱里分手呢。多好的女朋友。這才是他喜歡的女孩。百依百順,溫柔可愛。陳止安悶笑道:“真乖。賞你一下?!闭f完傾下身子,捧起她的臉用力地吻了上去。第59章柏林柏林是全歐洲最性感的城市。有人說巴黎假開放,倫敦假正經,只有柏林——又sao又浪。三月底,江靈拎一只LV小皮箱直飛德國。她剪掉多年的長發,換了個黑不溜秋直劉海加齊耳短發的新造型,穿寬松的白襯衫和大款男士西裝外套,穿梭在柏林寬敞明亮的街道上,又甜又颯,活脫脫少女版里的烏瑪瑟曼。瘋狂玩樂。在東柏林的貧民區跟玩藝術的搖滾青年一起去街頭畫涂鴉,去高級餐廳吃飯與前來搭訕的荷蘭小伙子喝酒調情,給當地視覺雜志的攝影大師當裸體模特。賺很少的錢,過很簡單的生活。雜志那邊陳止安幫她解約之后,江靈沒有再續約,拒絕了Mandy要她去紐約發展的要求。距離高中畢業僅僅剩三個月,毅然決然從瑞英退學,給自己放一個悠長假期,獨自跑來了柏林。對此,路星元沒有阻攔,送她上機時說:“去吧,玩開心一點兒,我等你回來?!?/br>江靈吻了吻他的嘴角,拎起箱子就跑,跑了七千多公里,在柏林市中心租了間曬得到陽光的小公寓,過上日升而起、日落而息的悠閑生活。江嘉禾得空就來公寓瞧她。兩年不見,他個子長高不少,柏林天氣陰寒,少年本就白皙的皮膚養得歐洲人差不多的白,五官深邃,高挺的鼻梁架了一副細邊眼鏡,不茍言笑的模樣,像在物理實驗室工作的冷血殺手。江靈和江嘉禾穿著老土的黑色大棉襖在波茨坦廣場隨著現場樂隊在人群中歡快地跳舞,玩累了就坐在噴水池前吃烤腸、喝啤酒。身旁友善的德國人看著他倆,親切地用德語問:“這位美麗的小姐是你的情人嗎?”江嘉禾笑了笑,親親江靈的臉,回道:“是的。她是我的情人?!?/br>即使是春天,夜晚的柏林依舊很冷,這座古老的城市四處遺留戰爭的痕跡,隨處可見的大教堂和博物館,在靜謐的施普雷河上,他們劃著小船感受柏林嚴肅外表下的迷人之處。這樣浪漫的日子,是一天,是一年,也是一輩子。三個月后,江嘉禾畢業。他如愿拿到斯坦福大學的offer,十月份之前,要去美國參加幾場重要的面試。清晨,江靈把江嘉禾叫醒,給他做了一頓豐盛的英式早餐,說起來,她只有早餐做得還不錯罷了。“姐,你會跟我一起去美國嗎?”江嘉禾放下咖啡杯,突然問道。江靈咬一口抹了果醬的面包片,搖頭道:“我不去。美國有什么好,一個個都要往那兒跑。我偏不去?!?/br>或許是重生的緣故,江靈總覺得自己比江嘉禾要年長許多歲。但事實上,他已經長大了,她不可能永遠陪著他。江嘉禾遲疑小會兒,“那你要回陳家?你不是說我們再也不用回去了,那兒已經不是我們的家了?!?/br>江靈托起下巴想了想,微微嘆口氣,對啊。他們沒有家了,她只剩這么個弟弟。柏林什么都好,就是太冷,終日見不到陽光。她有點兒想念路星元了。“我得回去啊。我還要工作掙錢。你大學的學費那么貴,再這么玩兒下去,我們都得喝西北風了?!?/br>